吳金德就是幹建築出身的,偷工減料搗鬼的事兒,別在他麵前顯擺,不是說他眼裏容不得沙子。想掙錢,可以啊!隻要大體上過的去就成。可誰讓你偷工減料太明顯了!這不是純粹拿他的錢,不當錢嗎?


    一旦交工後,再找人承擔責任可就難了!隻有在開工施工時抽檢,要麽就在交工時期好好的驗工,發現問題及時糾正。


    就這樣不合格的工程隊竟然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得到消息的吳金德,大為惱火。不能因為關係戶就坑他吧!所以給那邊指示,所謂不合格的工程隊,全部返工,不願意幹就不幹,把損失算出來,賠償。


    吳金德也不怕有人給他尥蹶子,因為他就是幹建築出身的,知道從哪兒找人,就是建築材料弄的時候麻煩點。


    趙弼勇來找張子劍也是受人之托,他市裏的一個朋友和常務副市長劉源關係緊密。而且劉源的兒子在國土資源辦上班,也是很好的工作。


    恰恰這位公子的同學,還是個女的,幹的就是接工程的活。聽說辛田縣搞開發,投資都好幾個億,就找她同學通通關係。兩人的關係其實也光是同學那麽簡單。雖然各種都有家庭,也經常偷偷摸摸的在某家酒店親密一番。


    之前找的關係,沒用到趙弼勇這邊。工程到時接了,不大不小,七百多萬的一處景區辦公樓加休閑娛樂住宿超市等多功能樓體。


    四層高的小樓,按理說工程不是很大,這活幹下來,拋出費用後,承包幹活的也能落個百分之七八上。這也算是賺著了!其實人情關係最是費錢,到處都得打點,錢回籠的快,還能賺著。一旦拖拉,得,能賠個七七八八的。


    其實偷工減料也都是包工頭們管用的手段,能多賺點就多賺點。可是檢出出質量問題來,隻能通過關係找甲方協商啊!停工不說,返工誰也受不了了!別看是鋼筋場,在弄個基礎啥的,這種小樓體,人員到位是,兩天就是一層。這也不算慢。雖然現在剛接近一層上,要是拆了從新建,光拆的成本費就趕上蓋的了!地基最是費錢費工的。所以能找人的趕緊找人。


    哪怕把錢花在關係身上,也得找人說情。托趙弼勇關係的這位,也是知道他和縣長關係不一般,前段時間喝酒的時候,還顯擺一把,他接了個外貌的單子,就差去那邊簽合同了!甚至還說縣長幫他牽針引線。


    甲方也就是吳金德。人家和縣長的關係不一般,當然也給縣旅遊局施加點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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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麵下手,總有個給麵子的吧!結果旅遊局那邊都讓人家旅遊公司的副總給罵的,接工程的時候是你們幫著給操辦的。現在出事兒了,還來找,我拿的工資是吳總給的,不是你們給的。我已經上報了。我總說嚴查,咱就得招辦。


    旅遊局那邊一時插不上手,沒辦法。現在弄的兩邊關係都很僵硬。想說句好話都難,現在不知是一家質量不過關,而是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了!都不符合最低標準。連個最低都達不到,怎麽和人家說話啊!


    人家不賣旅遊局的麵子,縣長的麵子總該賣吧!所以趙弼勇來了!


    張子劍也是客氣的說道:“前段時間找趙總,都沒找到,聽說去了省城,電話也打不通。”


    “廠子也大,到處跑,電話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老是自動關機,找人修理還說電池的事兒,換上新電池,也是那毛病,準備換部手機。張縣長,找我啥事兒。”


    “到沒其他事,你這次過來找我啥事兒?”張子劍遞上一根煙,問道。


    “找你還真有點事,我也是幫人泡泡腿,說個情啥的。事情是這樣的……”於是,趙弼勇就把因為質量問題停工的關係戶給說了一邊前因後果。而且最後還特別說到是劉市長那邊的關係。


    劉市長家的關係,也不能拿質量開玩笑啊!關鍵那是樓體,你要質量不過關,出了事兒算誰的?到時候追究不到劉市長,反倒張子劍到能追究一把。


    冷眼的看著趙弼勇說道:“質量是關鍵,你要是質量不過關,能買出東西去嗎?這件事兒到此為止,最近找我求情的也不少,回去你就告訴他們,好好的幹活,把質量搞好,不要想著投機取巧,真要出了事兒,誰也擔任不起。


    見張子劍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趙弼勇也就不在說什麽了。隨便的聊了兩句,就告辭。


    可誰能想到第二天,趙弼勇又帶著一位三十多歲豔麗的一位女人,一身的裝扮,紅綠透亮。很引人注目。來的時候也是開著一輛別克。手上挎著一個黑色的包包。


    趙弼勇來之前已經和張子劍通過電話,也把事兒大體的說了說,張子劍一想,有人想要見個麵,那就見唄!要說忙,人家托著關係過來,早晚也能見上。


    見麵後,讓秘書倒水,女人自我介紹道:“張縣長,第一次見麵,想不到你這麽年輕,我叫曹芳。”


    由於對方光說了姓名沒說單位職稱,張子劍也不好稱呼人家姓名,就是隱含過去,直接問道:“找我什麽事兒?”


    曹芳輕微的一笑,這女人的下巴稍微尖了點,也不是那種瓜子臉,長相看著也一般,就是在裝扮上華麗了一些。


    又大量的張子劍一番後,微笑著說道:“這不是來給張縣長添麻煩了嗎?禍還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引出的。你說現在幹點事兒吧!成本都很高,尤其是工程上的活,要是不琢磨點,還真不夠給人買盒煙的。我弟弟也就是看到別人明目張膽的做些手腳,才有偷工減料的舉動。但他幹的活,也確實實在,沒到那種拿土沙,黃沙用。黃土當水泥用的地步。所以啊!想請跟吳總那邊說句話,把能改動,返工的地方返工。要是全返工,整個工程完工後。也都能賠進去了。


    張子劍看看趙弼勇,還是昨天事兒。隻不過出來個中間人罷了。


    這種事兒,張子劍不想管,哪有說自己掏錢,幹豆腐渣工程的。好在這也是私人性質的活,要是公家的,隻要不出事兒,送點禮,吃吃飯,這事兒也許也就糊弄過去了!吳金德畢竟是出資的。之前的投資就讓他受到老大委屈。張子劍還沒想到怎麽補償人家呢?現在又弄出質量事件。


    幸好張子劍在這人給壓著,不然寧願撤資受點委屈和損失,也不想在這兒。能投資旅遊的地方多了去了,幹嘛還非要在這兒受氣啊!


    張子劍點了一根煙,說道:“讓我怎麽張口?我好不容易請人家過來,這就已經給麵子了。至於吳金德把工程報給誰,我也不想管。之前有些領導還給我開條子,現在出事兒了,還跑我這裏來。我都覺得夠丟人的了!還有臉這事兒再去找他?


    不是說我不給你們麵子,麵子都是自己掙的。我可以告訴你,辛田縣的活,要能幹好。將來還有的是,現在要是放手不幹,將來不管誰的關係,一律不給接。現在算算光工程隊就幾十家。大小公司也十幾家,一旦上了黑名單,甭想在辛田縣接到一個活。”


    張子劍口氣說的很嚴厲。讓這位曹芳女士聽的心裏很不舒服。


    官腔也經常聽,見過比縣長大的官也不是沒有,也不想想現在的處境。據說過的很不舒服。


    曹芳還是保持著笑容說道:“我和劉源劉市長的公子是同學。到時可以找機會幫張縣長和劉市長坐坐。”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第一個擺出她的身份來,告訴張子劍她和劉源的公子關係不淺。第二層意思,就是引薦給劉市長。按理說縣長有機會和市領導接觸一下,應該高興。再說張子劍剛來,正需要上麵的支持,這個舉動無疑就是幫張子劍尋找市裏的後台。


    張子劍倒是不屑的說道:“我給劉市長的秘書打個電話,明天就能見到,至於坐下來吃個飯也容易。”


    這句話倒是氣的曹芳不輕啊!喝著剛才沒聽懂她的意思啊!還是在這裏給自己裝傻?你走正規程序,見個市長也容易,可是要私下裏見個麵,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嗎?


    曹芳最大的依仗也就是劉市長的公子,要說兒媳婦的話,張子劍也能稍微思考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用點力。可你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人,幹點破事都得偷偷摸摸的,能有啥力度?


    見到張子劍真的對自己不屑,心中也是大怒,臉色瞬間也是變色。邊上的趙弼勇和稀泥的說道:“這件事,讓張縣長好好的想想,咱們今天倒是有些唐突了!”


    曹芳站起來後,帶著冷笑的看著張子劍說道:“我聽說,市紀委受到過不少舉報,說你暗中操作工程,借用職務給人方便。”


    張子劍到很坦然的說道:“現在官難做,動不動的就這一手,幹的太好了!上麵查,幹的不好吧!上級領導不樂意,那麽需要誰樂意,才能做好官呢?紀委要查,就查好了,身子正不怕影子斜。好了!我還有事,不送?”


    出門後的曹芳怒氣的對著和他一起走下來的趙弼勇說道:“趙總,你是他是不是太狂妄了些,咱們好臉的來求他,至於擺著那個臉嗎?還說辛田的工程不能接,我到想看看有沒有我曹芳不能接的工程。”


    “小曹啊!消停點吧,張縣長的能力也是大的,不然不會不動聲響的把一千五百的扶貧金弄下來。”趙弼勇擔憂的說道,其實他現在有些後悔了,當初看到張子劍被欺負慘了,也就躲出去,避開神仙打架,這做法雖然理解,但其中他和張子劍還有利益關係,躲出去就想看看張子劍應對了,輸了之後會有啥舉動,從而決定繼續和張子劍保持利益關係。


    趙弼勇也不想跟著張子劍這艘船上,他效忠不效忠的沒意思。隻要保持著利益關係,那就是一個長久的關係。


    可是人情關係還不到位,處理起來,人家也不給麵子,這裏麵也包含了張子劍對他的不滿。這也沒關係,找個機會還能繼續合作下去,這個關係還能維持下去。


    他介紹人過來。也是有苦衷的,沒辦法不給引薦。相信這一點,張子劍也能明白他的苦衷,就怕張子劍對他也有牽連,產生反感。要是這個女人再搞出點事端來,他和張子劍之間會有很大的裂痕。


    勸這位不要把事兒弄大了。反正他現在有點裏外不是人的滋味。


    張子劍心裏正在惱火的時候,高飛進來,關上門,走到張子劍跟前,輕聲說道:“專項資金動了!”


    聽這話。張子劍臉上才有點笑容,就這個笑容還是冷冷的笑。高飛第一次見張子劍這種表情,渾身也覺得有些發顫。眼神也讓人有些膽怵。


    “挪哪兒去了,用的什麽名義?”張子劍問道。


    “水利局用的,名義是金陵鎮水庫。五百萬維修堤壩。”高飛說道。


    “我還以為是擴建呢?”張子劍輕聲的說道。


    “擴建的話,您弄來的一千五百萬根本不夠,換成美金到還可以。”高飛輕聲笑道。


    “恩!我知道了”說著張子劍對著高飛拍拍手後,閉上眼睛,躺在座椅上想著事情。


    其實這個消息對張子劍來說。也是好事,水利局借用工作小組之便利,把錢挪走,真正用到水庫的會有多少錢?


    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名義。水利局敢把錢弄走,估計也是別人受意的。現在就要看看,真正用在水庫上麵的資金有多少。心裏好有點底氣。


    想了一些事情,在弄個小坑。就給王奎發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很快,一個小時後。王奎發出現在張子劍的辦公室,進門也是笑臉的說道:“張縣長,找我?”


    “坐,有個事需要你派人幫我調查一下,現在你們金陵水庫需不需要修壩,假如不修的話,影響多大。”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王奎發對鎮上最上心的就是水庫。這也是個定時炸彈。幸好,當初建設的時候,工程質量非常好,不像是現在幹點活就是豆腐渣。


    “大壩,年年修,其實也是鎮上按照八十年代的集體製分配用工製度。因為鎮上沒錢,和各村商議後,各村拿出勞動力來幫著維修水庫。其實用工也就是百十個人,都在雨水多的時候,固定一下,咱們縣也是多澇多旱的自然災害之縣。水庫的更是容不得一絲馬虎。這麽多年來,就一次出現險情,及時排洪之後,才控製住。”


    聽王奎發詳細的描述後,張子劍大體的知道,金陵水庫暫時沒問題,質量擺在那裏,還有排洪係統,要是提高大壩,不是不可以,但現在不是險情的時候,也不是有錢沒事兒幹的時候,突然拿出五百萬的專用資金去搞水庫維修,這裏麵的事兒,肯定有問題。


    “水利局這幾年就沒給過錢。”


    “給啥啊!技術工去鎮上,都是我們包吃包住呢?維護的費用一看到我們和各村達成協議,他們倒是不管了,倒是口頭上有句話,說等著有錢了!在補發。其實我們也沒當回事,大家也都知道縣裏也是困難的。”王奎發說道。


    張子劍輕微一冷笑,到讓王奎發一愣。接著聽張子劍說道:“水利局剛才挪用了五百萬專項資金。”


    “打井啊!不過我說句不好聽的,張縣長,打井的速度很慢,三井能出一口水,很 不錯了!至於您之前說的,村村都能用到用水聯網,大家夥也都期盼著像城裏人一樣的用自來水。可打井隊的設備,老壞。看著是新的,其實懂行的人一看就是舊的。”


    “舊的,不可能吧!”張子劍差異到,趙弼勇那邊捐獻的機器可都是新的,這點,趙弼勇沒必要弄些舊的糊弄自己,還有不是找人出去買設備了嗎?價格還高出三倍去。要是這樣的話,膽肥的人不少啊!


    “有時間,您下去轉悠一遭看看。估計能發現點啥。”王奎發嘿嘿一笑的說道。


    接著張子劍還是順著剛才的話題問道:“要是水利局把五百萬用在加固水庫的大壩上,你認為能動用多少資金。”


    王奎發瞪著眼睛看著張子劍,隨後又想了幾分鍾,拍著大腿說道:“我一會跟他們要錢去啊!這麽多年來,都是免費的勞動力,當初說好的,有錢的時候補償。我要的光明正大啊!”


    見到張子劍點點頭,他繼續說道:“我不敢保證他們用在水庫上,但接口已經出來了,我就放出消息去,怎麽說我們年年守護著,不說責任,起碼保證了不出事。好幾個村對水庫都很有感情的,加修大壩,更是好消息。您要是毛不清楚路子,我就幫您試探一下深淺。看看他們把錢怎麽花法,不管怎麽花,用工的時候,還得找勞動力。計算一下進出場的料和用工,這個錢大體的就算出來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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