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用。”張子劍問道。


    “越快越好,這是在瑞士的賬號,最多用半年。”馬文東說道。


    “瑞士?你要美元還是……”張子劍剛才沒問清楚,馬文東也沒說明白,他還以為是本國貨幣呢?但看到瑞士兩字,心裏感覺就沒那麽簡單了。


    “當然是美元,不然我找你幹嘛?行了,速度快點,那邊人等著呢?我先走了。”說著馬文東轉身就出來,看到陳靜還在一邊,問道:“出去啊!”


    “是啊!”陳靜點頭道。


    “坐我車!順道。”馬文東說著就走到門口。張子劍也跟著後麵送,倒是為難齊亞平和孟振山了,剛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要走,起碼要打個招呼!但現在,人家首長要走了,雖然眼中沒他們,但禮節還是要的,於是,兩人就站起來,目送著。


    把人送走後,張子劍坐下來,開始派煙,除了齊亞平,看出煙來,特供的煙,平時根本抽不到,還不是部級特供的那種,而是級別更高的那種。心裏就有些澎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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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齊亞平心思靈活,也不問煙,而是問陳靜:“弟妹在哪兒工作啊!”


    “總政。”張子劍簡單的倆字,讓兩人見怪不怪了,那麽大的部門,在加上有些關係,屁股下坐火箭也正常。倒是張子劍這邊沒敢問。


    而且剛看來的那位中將,對張子劍和長輩似的。關係肯定不是一般。很可能不是女方的家人,就是張家的長輩。


    齊亞平安排的地方就是首都辦,別的地方不是沒有,那就顯不出他這個首都辦的主任來了。本來還想叫幾個人過來跟張子劍作陪。但一想還是算了。就自己認識的那些小級別的人,還不夠給張子劍看的呢?


    南三亞首都辦和其他首都辦都一樣,也是飯店旅館形式的,而且也是自營企業,酒店也對外開放,分兩個部,內部餐廳是供給來首都幹部的。唯獨住宿沒開放,就那麽三四十個房間。在一開放,領導來了讓人家住哪兒?


    南三亞首都辦飯店,唯一的特色就是海鮮,其實這種特色在首都也多的事兒。但南三亞的特點就是海鮮是從那邊空運過來的,成本很高不說,但吃的就一個新鮮,尤其是鮮石斑魚。很多來這邊吃過飯的領導,偶爾帶著朋友啥的過來蹭頓飯吃。關係好的,根本就不用花錢,而且麵子還亮著呢?


    由於之前低估張子劍,齊亞平就把張子劍當做領導來對待。直接把最好的包間騰出來,接待張子劍。


    其實就三人吃飯沒啥意思。張子劍想打幾個電話,叫人過來呢?但一想到都是比他小的小孩。在兩個中老年人跟前,這不是有著隔斷嗎?所以打消這個念頭,倒是把何保國叫來陪酒,他絕對能帶幾個小妮子過來,頓時想想,還是算了,別讓人家認為他作風有問題,年輕吳市長不是那麽下去的嗎?


    三個人吃飯,就三個人,清靜的很。


    張子劍被齊亞平領進首都辦的大門後,就聽到有人吵吵著說道:“老齊呢?讓他出來,這時候沒包間,早幹嘛去了,總之那邊不會過去,就在這邊,你趕緊的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裏麵出現在我麵前,晚一步,我讓他好看。”


    這麽大聲嚷嚷,張子劍肯定是聽的見,齊亞平聽到聲音後,臉色一變,衝著張子劍輕微的一點頭,嘴角稍微一咧,邁開步子,就跑過去了。


    孟振山來首都是辦事的對於人際關係啥的,那簡直兩眼一抹黑,看出來齊亞平也是遇到麻煩,而這個麻煩他毫無辦法,隻能看著幹著急,不過就算再著急,有張子劍在邊上,事兒反而倒是簡單點了,這位可是地地道道的東道主啊!就看他家出現的那位中將!足夠別人喝好幾壺的。


    “吆!這不是呂科長嗎?您怎麽來了。”齊亞平走到台前,看到咋呼的人,正是財政部一個小科長,別看人家級別低,但齊亞平和他們這些人打交道最多,平時不敢得罪!


    這種人,哪怕是市長見了,人家也能給臉色看,甚至能晾一邊讓人家等上好幾個鍾頭,看不順眼就讓人家多跑幾趟十幾趟的。這種人要是伺候不好,那將是麻煩不盡。


    “我說老齊啊!你可怪忙的,這都日理萬機了,平時不在你這裏吃頓飯,這回到是想給你漲漲臉,你倒是不漲臉,來之前給你電話,說你不在,我定個包間,還說沒有,你是故意削我麵子給我難堪啊!還是咋地。”


    “呂科長,沒那個意思,今天確實有事兒出去了,這不剛回來,還請您見諒啊!大過年的來這裏吃飯高高興興的,您也別介意,包間,我立馬讓人看看,是在不行,還請您屈駕,前麵小樓有包間。”齊亞平陪著笑臉的道歉說道。


    “屁!去前麵早去了,我還來後麵等,不管你想什麽辦法,也得給我弄個包間,十分鍾後,人就來了,我也得罪不起,已經定下你這地方了,我還好意思的在讓人家挪窩,這事兒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姓呂的科長倒是很霸氣的說道。


    其實齊亞平這邊平時就稍微忙點,再加上他這邊的特色還稍微好點,平是那些部門的小人物,帶著些人過來吃吃喝喝的,現在這不是還過著年嗎!這就更忙的,平時都預留出三間包間來。今個他隻留出一個來,這個還是給張子劍用的,在他心目中張子劍也不能得罪啊!


    這就讓他為難了,怎麽說也不好擺平這位。張子劍倒是沒在意,在哪兒吃飯都成,走到齊亞平跟前說道:“要是還有包間,就讓給這位。咱們去別的地方吃,要不整兩個菜,去你辦公室。”


    這話無疑幫齊亞平拜托困境,齊亞平感激的看了張子劍一眼。笑了笑,猛不丁的一拍額頭,對著呂科長說道:“呂科長,你看我這記性,忙暈了不是,還有一間,我這就帶您過去。”


    “等會。”這位側頭看看張子劍,有瞪著齊亞平問道:“老齊啊!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有意見直說啊!他一說你就想起來。他要是不說,我是不是也要帶人去你辦公室吃飯去。我就知道你故意留一手,沒包間,誰信呢?我的臉不叫臉是?”


    “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呂科長,真沒那個意思。”人家較真的和你掰掰理。還真不能明說,留出的包間,都是;老規矩,應急或者給主要領導用的。那個飯店沒有這一手啊!真到課堂滿座的時候。總能擠出個房間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給我等著?”呂科長用手指點點齊亞平,說著狠話,而且他不怕得罪這幫地方官啊!人家沒事還求著他們呢?哪兒敢得罪。隻有他得罪地方官,而且還沒辦法報複的那種。


    已經讓出房間來了。還說些狠話,不依不饒的有意思。於是張子劍就說句公道話:“這位朋友,既然有包間讓出來了,趁著過年圖個高興。”


    張子劍話的意思,我把包間給你讓出來了,你就別不依不饒了,帶著你朋友高高興興的吃飯不就得了,說些狠話隻會得罪人。


    這位呂科長瞪了齊亞平一眼,側臉的看張子劍,見他年輕,也收斂一些,要知道他在地方官員麵前抖得起威風,但在一些年輕人麵前,連跟毛都不是,所以他還要小心些。在不知地的情況下,還是小心的好。


    “你誰啊!那個單位的。”呂科長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朋友吃好喝好,心情好就行了。”張子劍微微一笑的說道。


    張子劍說話倒是中規中矩,而且還讓人消氣的那種口氣,沒必要逮著個陌生人發火,倒是對齊亞平一肚子火。對著齊亞平說道:“帶路。”


    “唉!”齊亞平慌忙的點頭,跑在前麵。


    把人送到包間的時候,呂科長就問道:“那個年輕的小子是那個部門的。”


    “哦!他是我們市旅遊局的副局長。”齊亞平知道今個得罪了姓呂的,以後找他公關的時候,肯定難纏,頓時想到要不要借張子劍這隻手壓一壓。以後省的他難纏?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張子劍的關係確實在旅遊局,隻不過他沒說人家張子劍這邊的關係,自己還沒莫透徹呢?能亂說?難道要說,中將沒事去他家串門子。


    果然,見到呂科長嘴角帶著冷笑,剛才沒把握好張子劍身份,現在知道了,怕個鳥球,冷哼的說道:“一個小局長還得瑟。”


    齊亞平心道:“人家是小局長,但級別比你高。而且說關係,你也未必扛得住人家一個手指頭?


    把呂科長安頓好後,齊亞平回來,對著張子劍抱歉的說道:“張局,真對不住,你看,本來要請你好好的吃頓飯,結果出這檔子事。”


    “沒事兒,主要過來吃你這裏風味的,一張桌子和椅子就成,哪兒那麽多講究啊!要是房間大,就咱們三個人,這不是也浪費嗎?”張子劍不在意的說道。接著說道:“你辦公室在哪兒,先喝壺茶去。”


    其實張子劍也同時心道:“好在張子劍沒打電話叫人,不然還真讓齊亞平難看了。倒是絕對不能讓房間了,這是麵子問題。怎麽說他張子劍也是個大少級的人物啊!”


    來到齊亞平的辦公室,倒是有人忙活著給端茶倒水,張子劍看看他這裏布置的環境,尤其看到牆上的一幅字畫,寫的很潦草,一點都沒看出寫的啥來。張子劍對法是一點都不懂。


    稍微的看看,別人以為他在欣賞,領導不是喜歡古董就是字畫啥的,一般來說都懂點,哪怕不懂的也懂點皮毛。可張子劍真的一點都不懂,連皮毛都算不上。


    齊亞平對著張子劍說道:“張局,也是行家,這也是我花了好大力氣。托人請董老寫的。”


    他一說,孟振山也站起來看著說道:“我說看著眼熟呢?原來是董老寫的啊!”


    齊亞平用手點點他說道:“說你什麽好,沒看到那圖章嗎?這幅字要是放出去,最少值這個數。”


    張子劍看著齊亞平伸出兩個手指。心道:“兩萬?”


    孟振山側頭的問道:“二十萬?”


    “嗯!所以說董老的字難求。”齊亞平說著看著張子劍。心思他應該說點啥!剛才張子劍心裏猜錯了。也不好意思在字上提什麽?不懂就別摻和評價了。


    接著有個服務員走進來對著齊亞平說道:“齊主任,呂科長叫您過去,他點的石斑魚,正好沒有,您看。”


    齊亞平一聽就拿起電話來,給後廚打過去,其實好東西都是留著的,和留包間一樣。關鍵時候備用的,雖然是冰凍的,但這不是應急嗎?要是有現成的也不會用冰凍的應急。


    打完電話,才知道。連冰凍的也沒有了,之前後廚就給他提過,存貨也不多了,其實要算起來,還夠用。貨明天到,但今天來的幾桌重要人物,也就把後備的給用上了,導致沒貨。


    也不知道呂科長倒黴還是咋地。今個不敢點,要不是張子劍讓一步。他連個包間都沒有,現在想要吃得。齊亞平也給他弄不出來。


    頓時哭喪著臉,對著供應上說,趕緊去弄幾條去。他的話剛落下,門就被踹開,走進來的正是姓呂的科長,怒氣的對齊亞平說道:“齊亞平,今個你真想打我的臉啊!我平時不來,今個來給你麵子,你倒是給我漲漲臉啊!留個包間你還讓它生小的啊!不是為了吃你家的石斑,我跑這來幹嘛?還說沒有。你糊弄誰啊!


    我們劉處已經來了,我在他麵前可是好誇你們一通,你倒也驚得起誇啊!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二十分鍾就給我上來,不然我真和你沒完。”呂科長怒視的說道。


    張子劍也早就看不慣這位的囂張了,凡是都有個度,剛才他也聽到齊亞平在電話裏說了,還特意的詢問後備的魚。得知用完了,貨要明天到,理解一下不就成了,誰讓你不提前打個招呼呢?


    “朋友,人家確實沒有,要不等到明天你再帶你的朋友過來吃,解釋一下不就成了。”張子劍勸解道。


    “滾一邊去,你算哪根蔥。”呂科長知道張子劍是地方來的幹部,眼階就高了,基本上就是目中無人,哪怕張子劍是南三亞的市長,他也不怕,有氣也得憋著,到時候還得反過來求他。


    張子劍一聽他這話,臉色就變的,你丫的一個小科長,不就是部裏的嗎?合著別人都是孫子,讓你訓著玩的?


    “說話給我客氣點,我沒招你惹你啊!有話好好說,別帶脾氣。”張子劍拿手指點著他說道,其實也是習慣動作了。


    在張子劍眼裏沒啥,可在呂科長眼裏就有點過了,而且還被地方官給指點著,那簡直就對他不敬,頓時火氣也上來,說道:“少給我指指點點的,我告訴你這裏是首都,不是你們那二流子地方,耍威風會去耍。”


    張子劍倒是氣樂了,到底誰在耍威風?還會去耍。他張子劍自問不管走到哪兒,威風抖起來,都是超級王八氣,沒點高技術含量的人,根本就扛不住他的威風。


    “哎!還是京官呢?有點素質成不。別給京官丟臉。”張子劍嘲諷的說道。


    “你丫的說誰呢?說誰呢?信不信我抽你。齊亞平,我把話撂這兒,今個你要不給我解決魚,讓這家夥給我道歉,以後你甭想走我的門路,有事我也讓你辦不成事兒?”


    聽他這種威脅,張子劍碰的一拍桌子,怒聲說道:“你多打的官啊!拿著吃飯的小事兒,竟然威脅,公報私仇啊!你還是不是幹部,有一說一,拿著國家大事當籌碼?那個跑部的不是大事兒啊!你竟然為了一條魚當做籌碼,你告訴我你那個部,那個部門的,你這種人應該清理出隊伍去。”


    “有種告我去……”說著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對著齊亞平用手指點了點,意思還是危險的警告。


    齊亞平看著他走後,一拍額頭,那個頭疼,張子劍說狠話了,人肯定是得罪了,要是張子劍不管,那麽以後跑財政部,可以繞過這位,但有時候還真繞不過。一個月光往他那裏跑就七八趟的。


    張子劍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問道:“他是那個部門的。”


    “財政部,預算處的一位小科員,在部裏,他啥也不是,可咱們經常和他打交道,這不慣出這種毛病來嗎?對地方官,他們都高人一等?”齊亞平歎口氣的說道。此時聽到張子劍問對方的來曆,就知道張子劍想要幫他,倒是弄下他來不容易,但敲打敲打還是可以的。


    “哦!財政部啊!”張子劍點點頭,其實他沒好意思說,財政部他關係也不比較熟。而且還是大領導。(未完待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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