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誰來下棋?


    張子劍與彭輝對視了一眼,點上了一根煙抽了起來,許久,張子劍方才丟下手中的煙蒂問道:“據彭所長的分析,這件事情會是怎樣一個真相?!”


    “分析談不上,最多隻是一個猜測,我在想,這張洪濤很有可能不是自主消失的!”彭輝正色的說著,也提出一個大膽的推論來?手上的筆在辦公桌上無意識的打著圈兒。


    “不是主動消失的?”張子劍也是滿臉疑惑的問道,雖然自己也在猜想了很多的可能性,可是也沒有這個可能性的瘋狂。


    彭輝看著張子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張洪濤的失蹤很有可能是被動的,因為他實在沒有為了幾十萬而放棄兩百多萬的理由,我想,這世界上也沒有哪個人會傻到這樣的程度,更何況是一個頭腦比較靈活的商人了。”


    “可是,很有可能是他的手頭真的沒有現金了,等著急用,再加上他提供的鋼筋確實是假冒偽劣的產品啊!畏罪潛逃?”張子劍雖然也肯定於彭輝的說法,不過心中還是有一定的疑惑。


    彭輝丟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省城有我當年的警校同學留下的,我剛剛向我警校的那個同學進行了詢問與調查,得到了張洪濤這幾年的詳細資料,可以肯定的說,這張洪濤講義氣,頭腦靈活,有擔當,在省城的資產也不算少,應該是不會為了區區惠安縣這麽一個項目,而如此的鋌而走險的,要知道,這鋼筋發現了假冒偽劣,在沒有造成傷亡的損失之前,也沒有什麽要緊的,換了就是了,加上他與張洪波的關係,最多,這張洪濤請客吃飯,再砸點錢就行了,這年頭都這麽幹,雖說昧著良心爭取,可沒必要潛逃啊,更別說是畏罪了。張洪濤不是一個笨人,為了這麽一點點小事情而攜款潛逃不值得。


    還有他哥的關係,他哥不是說兩人從小關係很好嗎?他又講義氣重義氣,不可能置他哥不顧吧!能爬到這個位置真的不容易。”


    張子劍靜靜的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可能,這看似很簡單的事情,沒有想到會有這麽的複雜,而且彭輝的這個推論也絕對能夠站得住腳步。


    半響,張子劍思索後才開口問道:“那麽,既然不是主動的消失了,那麽也就是說他是被人綁架了?”張子劍想到這裏感覺這個想法簡直是太瘋狂了,不過,按照彭輝的論推來說,也不無可能。


    彭輝點了點頭,伸出兩個手指說道:“有兩種最有可能的情況出現,一是被人綁架,二是被人調走!”


    “被人調走?”張子劍奇怪的問道。


    “是的!”彭輝隨後走了兩步,徘徊著說道:“張洪波不是說嗎?在他告知張洪濤那批鋼筋有質量問題的時候,那張洪濤說是別人提供的鋼筋麽?”


    “換誰都會這麽說啊,誰不想推卸責任啊!”張子劍淡淡的說道。


    “有這種可能性,不過,張洪濤他隻是做建材生意的,說白了就是二道販子。自己並沒有什麽廠房進行生產,他所扮演的角色,更多是二道販子的角色,那鋼筋自然也是別人提供給他的,他這話確實是事實,很有可能他是去這鋼筋的提供商那裏去找個說法了。”趙洪洋不緊不慢的說道。


    接著彭輝繼續說道:“調走的原因,有可能是幕後指示者設計並且導演了這一出戲,想必張洪濤前去討說法,而那供貨商又拖住了他使得他無法向外麵聯係,這就是我們目前找不到他的原因。從這匿名信的舉報時間之快,之急,我們可以看出,這種情況顯然是比較大的,隻要張洪濤消失個兩三天就可以了,這段時間,足夠張洪波和趙斌倒黴的了,而這兩人倒黴,隻怕張要得擔點幹係,到時候,就怕,就怕侯就是再支持你,也要有些避嫌與不好說話吧!”


    張子劍也站起來身來看著彭輝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匿名信的幕後指使者最終的目標是我,亦或者是候?”張子劍心道:“麻痹,說吃飽撐得玩這種幕後推手啊!沒事找事?想讓咱見識見識啥是厚黑學?”


    彭輝笑了笑:“這隻是我的大膽猜測而已,有些事情還要張自己分析,那注意。”


    “老彭啊!我覺得,你的這個推論我感覺還是離譜的。不知道這鋼筋的供貨商是什麽人。我們先要弄清楚這一點!還有,開發區目前的劣質鋼筋也查到不少,我看有必要從這裏下手,一步一步的往上找?”張子劍遞了一根煙給彭輝。剛才一句老彭,讓彭輝心中也是高興不輕


    彭輝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惠安縣能銷售鋼筋的人,我已經問過了,有些基本屬於一問三不知的類型。力度不夠啊!有的直說與貨是從省城那邊過來的。咱們派人去省城也隻能暗訪,您也知道每個地方都有個地方保護,省城也是個大染坊,處理不好,麻煩還是更多。縣局的人下午就要過來了,要是想要將這件事情處理的負麵影響小一些的話,我們就得抓緊時間了,我在省城還有幾個同學,我這就去打電話詢問!看看能從側麵幫上忙不。”


    “那就辛苦你了老彭!”張子劍伸手和彭輝兩手握手,彭輝直接說:“應該的,應該的。


    事情到目前為止已經分析出一個輪廓來,那就是有人在推手,想要借助張子劍的手,來打擊侯立國,亦或者是為了惡心惡心侯立國。不管怎麽說,拿著國家資源,金錢這麽浪費的拾到一個人,這就用心險惡。嗯,事情要是鬧大,確實能夠惡心侯立國和他的,雖然夠不上太大的打擊,不過也多少讓張子劍臉上無光,畢竟這件事是張子劍親自批準的,學習用劣質鋼筋,說大了就是對生命不負責任,張子劍一個監管不嚴,是跑不了的。


    這人不是縣裏的就是他開發區的人,而且有一定的能力,但是這能量又並不是很大,因為要是這能量大到一定程度的話,就不簡簡單單是通過開發區,這種事情來拾到他張子劍惡心侯立國了,當然,也有可能這幕後的指示者在下一盤棋!


    是的,一盤棋!


    要是這匿名信事件的幕後指使者是派人綁架了張洪濤,這說明這家夥的能力實在有限,而要是屬於調走了張洪濤的話,隻怕這就已經很有些能力也很有頭腦了,從彭輝的分析上來看,這第二種的可能性最大,是的,不然那匿名信也不會出現的那麽快,那麽的急了,這是那匿名性的幕後指示者在趕時間啊,他生怕那張洪濤被拖不住了,打個電話回來,這就完了。


    這個人現在想要做的就是讓先讓張洪波和趙斌遠亂了陣腳,在審查中主動的承認行賄受賄,濫用職權等等,要是這張洪濤打電話回來說明,這錢很快就回來,鋼筋很快也能到位,這張洪波和趙斌自然是不可能如實招來的。那廝將匿名信先是舉報到開發區手裏,之後又舉報到縣裏,這不是在跟自己與侯立國下套,要是紀委沒有過問這件事情,而是下令全麵的控製影響,先行自主追回損失的話。國家的某些幹部就是在出事第一時間捂蓋子。這也是慣例了。


    隻要這蓋子繼續捂下去,隻怕那匿名信又將上報得更高,這市裏定然是不夠的,起碼要是省裏,這麽一來,省裏派人下來檢查的話,誰是怎樣?


    果然下的好大一盤棋啊!有時候張子劍想建設事情,一套一套的,真要想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腦子感覺還不夠的、這廝在想是不是要養個幕僚之類的人物啊!剛當官的時候,一個破鎮長,還不夠人家費腦子看著眼裏的,現在開發區已經換天了,又是一副繁華的景象,這想摘桃子的人,和啃動腦子的人也會下一番功夫了。可這手筆啊!寧願讓學校停工,各方的建設停工,把損失弄大,也願意拾到人。


    張子劍發狠,隻要找到是誰,先一個大嘴巴子上去。


    在背後這人不但頭腦靈活,心思縝密,還能夠把握得住張子劍的心態與心理,實在是一個善於心機的人,知道張子劍心裏藏不住事的人,肯定會下很手把事情徹查到底,可他唯一算錯的是,張子劍不但沒發飆反而低調處理。而候立國雖然也要求控製影響,也讓縣局的人低調處理這件事。這麽一來,主動權有回到手裏。張子劍感歎那位背後的人是個人才啊!可惜啊!這種小人張子劍是不會用的。


    隻是,這匿名信的幕後指使者會怎麽來應變這種情況呢?當然不會如此的善罷甘休吧!其實要等,也是很簡單的事情,看看誰想侯立國發飆就成,或者接著某人的手,嗯!要是後者,接著別人的手來發威,那就不好看清局麵了。


    張子劍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看著遠處的正在高速建設的高樓,心裏也在盤算著,既然你想要下一盤很大的棋,那好,我就陪你一起來玩盤棋。想到這裏張子劍微微的一笑。心道:不行咱就來攪局啊!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為此張子劍親自再次跑了一趟縣裏,見侯立國忙的和孫子似的,一進侯立國的辦公室,侯立國說道:“有話快說,我忙的很?”


    張子劍問道:“你什麽時候忙完,我這事,一時半會的說不完,也等借你的腦子幫我分析分析?”


    張子劍剛說完,侯立國抬起頭看仔細的看了看張子劍說道:“要不你先找個地方等等,晚上一起吃個飯?”


    “那好,我我就等你晚上一起吃個飯?”張子劍說道著就轉身離去。


    到了晚上,張子劍安排個清淨地方,進了雅間後,侯立國就問道:“到底什麽事啊!”


    張子劍就把自己和彭輝探討的問題拿出來和侯立國分析。侯立國聽後自己也在好生的琢磨著?當服務員上來菜後,張子劍親自拿出自己帶來的酒,就要給侯立國倒上,此時送菜的服務員說道:“對不起先生,這裏不讓自己帶酒水的。”


    侯立國正在想張子劍剛才的事情呢?被服務員打斷,看了張子劍一眼,說道:“那就喝他們的吧!”


    張子劍無奈的搖搖頭問道:“都有什麽酒。”


    “您喝什麽檔次的。”服務員看著也就十七八的樣子,很一般化的那種,要是在張子劍眼裏,有有點倒胃的感覺了。


    拿起自己的帶來的五糧液指著說,“就喝這個,我要真的啊!別弄假的來糊弄我?”


    服務員走上前一看張子劍手裏的酒瓶子,輕聲笑著說道:“五糧液啊!不就是糧食酒嗎?俺們這裏到有六穀春,十塊錢一瓶,比你這個五糧液還多一種糧食來!”


    張子劍和侯立國對視一眼,張子劍很無奈的說道:“把你的老板叫過來。”


    “幹啥?”服務員還以為要告她的狀呢,緊張的看著張子劍。


    “沒啥!就是我想喝我自己帶來的酒,想問問怎麽才能喝到。”張子劍再次指了指自己的酒說道。


    “哦!你買瓶六穀春不久能喝了嗎?”服務員說道。


    張子劍說道:“那就拿一瓶吧!”對於這種掙酒錢的小店,張子劍還真不想計較,又不是錢很多,十塊錢,不找那個氣受,看來還有找個熟悉的飯店。


    服務員走後,侯立國摸著額頭,和張子劍點上煙,對著張子劍說道:“讓我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沒衝動,很好啊!說明你思想進步了,會看事了。他們以前對你的了解,就會衝動,不計後果。會讓我為難。其實,這件事問題不大,也不複雜。首先先停張洪波的職務,紀檢進入。已經徹查這件事,雖然說損失上個幾十萬,隻要找到人還是能多少追回損失的。需要一個時間過度。


    話又說回來,這個責任誰來背負。看的是一個態度和認真不認真了。我們可以借刀使力。”


    侯立國說完,張子劍琢磨他這個借刀使力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借刀殺人?有點血淋漓的意思,帶著差異的眼光看著侯立國。


    侯立國抿了一口酒說道:“一個地方破事會很多的,不能出一點事就上綱上線不是,知道為什麽經常低調處理甚至捂蓋子嗎?就是在保護我們陣線上的同誌,一出事,就下去一個,我看我們這些當官的都成高危職業者了,到時候誰還幹當這個官啊!所以啊!隻要能夠著的事件,就內部消化掉就可以了。真捂不住蓋子,也要捂,需要站出人來承擔責任的時候,那是一種奉獻。”


    “我還有點不明白?”張子劍說道。


    “慢慢的你就明白了。不管是貪贓枉法還是事故,有需要掩蓋的,隻要能牽扯到的,也會引起一種恐慌,所以要壓住他們的心,一步一步的安撫。做領導的難啊!維護手下也是一種責任。往往這個被人拿住說事,就說這次說你要包庇或者不作為。這就是一種切入點,打擊對手的一種借口。鋼筋的事,確實可以上綱上線……‘


    侯立國說道這裏的時候,服務員端著酒走進來,一臉笑容說道:“要打開嗎?”


    張子劍也在思考侯立國的話,還沒說不打開的時候,服務員已經打開,把酒瓶蓋放進口袋。對著張子劍笑了笑,就上一邊上了。張子劍心裏無奈說道:“要知道你要瓶蓋子,我給你十塊錢得了,還用賺那幾毛錢?”


    隨後讓服務員出去,對著侯立國說道:“我不明白的是,他們要借著鋼筋的事件想幹什麽?難道要落你的麵子,還是讓我難受,要知道,我們也不是傻瓜,事情出了等著他們拾到我們?”


    侯立國接著分析道:“也不能這麽說,每個目的都有他的妙處。可能一步看三步,甚至四步,五步。真要對鋼筋事件來負責的,你能拿出什麽人來承擔,縣裏的監管部門就要站出來承擔。還有教育局張洪波任人唯親這一條就保不住他。公共項目,第一小學是重點,你要求的還挺高,要是一般的,追究幾個人就可以了,所以。現在你目前的高位置也不是好事,通過這件事估計是看你的反應,上頭也在看著。”


    張子劍明白了,這就是他爬的高,太高,太快,因為一些人的嫉妒不說,還要看看真的有那個能力嗎?能搞好一座鄉城不是能拉資金就可以的,隻要手裏有錢。誰都有能力建設好,可治理,又是一件事情,這就是管理能力,和鎮壓上了,張子劍在衛東這一年多,在別人眼中他不光是個火箭筒,還是個大爆仗,心太正直,看不慣事情,所以也成了別人眼中的弱點,稍微一試探,就會搞了自己的陣線,去年就北辛村鞭炮廠爆炸,就讓侯立國陷入被動中。


    侯立國說,這次質量監督局,要下來一位,這讓張子劍迷糊,誰看重那個清水衙門了。難道對方也是聲東擊西?


    侯立國笑著說道:“不是誰看重,而是我要拿下。把水先攪渾?你現在要脫身出來知道嗎?”


    “嗯?”張子劍看著侯立國?


    “這件事盡快處理,把影響降到最低,同時我們應該做好回擊的準備。你是領頭人,應該把精力放在怎麽發展開發區的發展上,還有你那個所謂的機場計劃上,我可不想到最後陪你一起死?要是被人抓住機場是咱們兩搞出來的陰謀,光塗抹星子就能淹死?”侯立國說道。


    “你不說我還不問你呢?你和銀行談的怎麽樣了。”張子劍吃著菜問道。


    “有點進展,過段時間,我約出市信用社的行長來,一起吃個飯,你在給他講解一下,另外還有些人,最好湊到一塊,一個一個的說,太麻煩了。我也沒那麽多的時間?”侯立國說道。


    “好,你來安排吧!到時候我出麵將,你來壓場?”張子劍輕輕的一笑。


    兩人吃晚飯,張子劍就回到王賢麗哪裏休息。


    第二天張子劍回到衛東後。彭輝過來匯報情況,帶來的一個非常好的消息,他通過自己在省城局的朋友了解到,這張洪波在省城的建材市場上的口碑還是不錯,在市場上也是有一定實力的,其在省城的資產淨值絕對不下於一百來萬上。從這個消息上也證實彭輝的猜測,想想一個擁有淨資產不下一百來萬的人會因為幾十萬鋌而走險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啊。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就另有玄機,到耐人尋思了。


    張子劍本來想讓彭輝全權處理這件事,可一想要是多少過問一下,說不定會增加兩人上下級關係。一臉正色的看著彭輝,按耐著性子的問道:“情況屬實麽?”


    彭輝點了點頭:“我在省城的局的有個同學,正好他的愛人就是市工商局上班,通過工商局回饋來的消息,這事情可以確定的說!”


    “那太好了,這證明你老彭的判斷確實是正確的啊,不過有沒有可能這張洪濤有什麽重大欠款或者是事故之類的,沒有顯露出來?”張子劍頓了頓,接著問道,生怕著張洪濤拿著錢去堵他的窟窿!萬一他沒有錢,這也許是個重要突破口啊,這不得不謹慎對待。


    彭輝臉上也多少帶這一點笑容說道:“張,事情是我拖我同學帶辦的,不過我相信我相信他們辦事的能力,他甚至去了趟張洪濤在建材市場的公司還有張洪濤在省城的家,看了看,一切正常啊,而且這張洪濤的老婆、孩子、老爹、老媽都在家,你想想看,這要是真的欠這點債要攜款潛逃了,這事先不轉移自己的家人,或者不交代一些事情嗎?這情況有點不符合,經過追查他銀行賬戶上還是十幾萬?”


    張子劍點了點頭給彭輝一根煙,讓他坐下說。他對彭輝現在也聽有好感,第一這孩子還挺話,第二有過共事後,可以相互的了解對方。此人交際麵光,辦事穩妥迅速,也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啊!


    “那麽,你覺得這件事情下步的突破方向在哪裏?”張子劍和彭輝坐下後,彭輝拿出打火機幫著張子劍和自己點上煙。聽張子劍這麽一問?


    彭輝深深的吸了一口,憋在肚子裏,又從鼻子裏冒了出來,說道:“張,這件事,擺明了是有人想挖個坑,目的是什麽現在還不清楚,要說承擔責任上,也能牽扯出一些事來。在分析下去就不是我們的責任了。所以我們應該盡快的把張洪濤給找出來,一切事情就水落石出了。至於所要做的是不是想牽涉到你,而牽涉到你的目的是不是給侯立國一點難看,這個就不是我的範圍了,我隻能幫著你分析。”


    不得不說彭輝有有點滑,要是換做別人也會感到成為張子劍的狗頭軍師繼續分析下去,幫著張子劍找出幕後的人來,可彭輝還是保持著他的責任感。能幫著分析的覺得分析,同時也不想得罪背後的人。


    彭輝看了張子劍一眼,認真的說:“張,範圍已經縮小了,估計能讓您慢慢用排除法,一點一點的排除的。至於您能想到的,就需要您親自證實。”說完還衝著張子劍微微一笑。


    張子劍看著他隨著他笑了笑,用手點了他一下說道:“你啊!”隨後哈哈大笑,沒把那個滑頭說出來?同時張子劍心裏也分析:“首先這個人是他們對麵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有能力和侯立國對抗,不會是縣常委之一吧?有著一定的能力與背景,關係。不過能和侯立國堅持打對抗的,這樣的人不多,隻有一個!”


    張子劍首先想到的是吳潤忠。可吳潤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突然想到吳潤忠調過來之前是在建委啊!難道他能控製幾個省城的供應商?利益關係,想必吳潤忠當初在市建委當一把手的時候,這個建築材料……這裏麵有貓膩啊!


    張子劍靜靜的想著,彭輝也沒打擾張子劍的思路。隨後張子劍打趣的說道:“嗯!就是挖地三尺,咱們也得將張洪濤找出來!”


    雖然帶著打趣的味道,雖然說這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個人很是困難,不過根據彭輝前麵的分析來看,這張洪濤十有是被調開,甚至去了外地。要真的是被綁架了,那還真是難說了,這被調走的話,能夠一下子給張洪濤提供價值幾十萬鋼筋之人,顯然得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對張洪濤的信任,也就是說這鋼筋的提供之人要麽是張洪濤一貫的合作夥伴,要知道這建材生意一是靠關係,二是靠門路,這輕易之間,是不會更換供貨商的。


    要麽那就是這鋼筋的提供之人的信譽一貫很好,品牌不錯,且這次提供的價格相當的到位。這第二個條件那就是這鋼筋的供貨商有這樣的實力與距離,價值五六十萬元的鋼筋在六市惠安縣建材商能說一口氣提供出來的還真不超過一個巴掌,而要是這距離遠了的話,這運輸成本自然會上升,顯然是不會是張洪濤的首選。而且,這要是距離實在是太遠的話,張洪濤也不可能在接到電話之後,便即動身前去質問情況了?


    那麽根據這兩個條件,自然就可以對這調開張洪濤的人做一個初層次的篩選。


    彭輝在聽了張子劍的想法後,對著張子劍豎起大拇指,笑著對張子劍說道:“張,這樣是我想那為突破口的地方,哈哈!不想你也想到了。”彭輝在聽到了張子劍的這個分析之後,對張子劍的讚賞就更高了。


    這篩選的事情,自然是由彭輝來負責,別看張子劍參與過問這件事,他還是當甩手掌櫃。就想侯立國說道,不能把精力放在這上麵,開發區的主要工作,還是他總體掌舵的。


    趙斌在這件事中也沒多少牽扯,他也是受害人之一,由於工程停工後,他就對張子劍多加打聽,這還是想走他的關係。由於常年在外,對目前惠安縣的格局不清楚,當從縣建築公司打聽來的消息,越感覺張子劍能耐啊!再往後聽的就是震驚了。


    沒事就來開發區想和張子劍聊聊,或者請他吃頓飯?想見張子劍的建築商海了去了,一般都是施隆鑫接待或者擋駕。趙斌來過幾次,都被施隆鑫擋駕了,他又是用報紙包了兩條好煙,送個施隆鑫,好讓施隆鑫給傳個話。施隆鑫當然不會收他的煙。規矩施隆鑫還是很懂的,再說他目前在乎的不是這點小利。


    趙斌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出施隆鑫的妹夫和小舅子也是幹建築的,一個是幹主體工程的,一個是幹裝修活的。當下就用心打聽一番,知道施隆鑫為了避免一些事情,並沒讓兩個兄弟進入衛東。這下趙斌心思活絡了,他雖然幹工程,但可以轉包啊!小學工程現在停工,用不了多久就能開工,這個工程本來就不掙錢,還不如轉包出去,讓施隆鑫的小舅子組織人手幹,也是不錯的,他把質量監督好,以後這個活還多的是?


    趙斌算盤打的很精準,很快托人,找到施隆鑫的弟弟,大家有一起吃了頓酒,當下趙斌就說出自己的建議來,本著不掙錢要交這位兄弟,把工程轉包出去。


    施隆鑫的小舅子也說了,他姐夫也是怕影響,去了沒多長時間,腳還沒站穩呢?就伸手會讓人在背後亂嘀咕。有了趙斌著一層隔離帶,事情就好辦了。施隆鑫的小舅子,基本上算是包清工的模式進入,回頭趙斌再給他點回扣,這樣大家都有錢賺,當時機成熟,趙斌也拍著胸部保證,隻要在主體工程三級資質之內的他都可以幫著施隆鑫的小舅子掛靠資質,接一些大工程。


    酒喝的差不多了。施隆鑫的小舅子醉著酒說道:“兄弟,看著咱們緣分的份上,我告訴你一件大事,就這個屋子,出了門你可別亂說,真會出事的?”


    這話聽的趙斌心裏一咯噔,心道:“惠安縣又出什麽大案子了,是滅了人家全家啊!還是奸!汙未成年了?”趙斌剛回來,對於縣裏的事情消息也不是很靈通,最近正在未回老關係呢?所以一聽到大事,先想到的是案子?


    “聽說咱們惠安縣要建機場嗎?”施隆鑫的小舅子見趙斌皺著眉頭。嘿嘿一笑,就說出來?


    趙斌輕微的點點頭,心道:靠,我還以為啥大事情呢?沒影的事情,還亂傳,現在雖然有點風聲,但縣裏市裏都沒多大動靜,要知道,消息一旦真正的確定下來,光跑門路的人還不海了去。就那惠安縣建築公司,怎麽說也內定幾個大工程吧!他趙斌豈能不知道?


    “兄弟,最近是有股風在傳。可真沒影的事兒。也許上頭有這個計劃。”趙斌沒在意這件在別人眼中的大事?勸慰的說道。你這個打遊擊的手攬不到什麽好活,還想指望接機場的工程,有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別看你有個姐夫哥在開發區當辦公室主任,這要給你活,也不用我拐著彎來承包給你工程了。


    施隆鑫的小舅子輕微的一笑,帶著一點神秘感,低聲對著趙斌說道:“真事兒?”


    “嗯?”趙斌不著調這位為何這麽說?


    “上次我去我姐夫家,見到過藍圖和資料,兩個計劃書,還是草稿類的。一個是四十億的,一個十億的。”這位一說,趙斌兩眼也是放光的看著他,隨後趕緊的給他斟滿一杯酒,幫著他端起來,等他後麵的後文?


    施隆鑫的小舅子接著說道:“我姐夫跟著開發區的張去過首都,好像專門為此跑過這事,應該是打探批文或者申請資金。同時還請來首都的專家為機場量身定做方案,你沒回來之前,已經有地質勘測隊過來了。這事很多人都知道?”


    喝了一杯趙斌端敬的酒,施隆鑫的小舅子把自己知道的也告訴他。還囑咐,這事機密,前往別說出去。


    趙斌兩眼真的放光了,想到無風不起浪啊!這事是真的,從這位的口中得知,應該是施隆鑫目前負責策劃統籌。要是能搞好關係,說不定能弄個工程啊!想想兩個計劃,就讓人心動啊!一個四十億,一個十億,不管那個在他們這種人麵前都是超大工程。別看機場,主體工程也多啊!大不了客機大廳也能承包下來吧!不行就內部裝修啊!或者機場跑道,借個路橋資質就成了。


    不管這麽說,先把施隆鑫的小舅子和妹夫給伺候好了,工程盡量分配下去,甚至趙斌都想用自己的關係,幫著兩人介紹。同時也想請兩人把他們的姐夫約出吃飯,甚至愛好啥的也都在打聽中。


    還有一點就是張子劍,那才是關鍵,機場那麽大的工程,應該有個總承包單位,他趙斌隻想到要從總承包商那裏接活。而這張子劍也是能說上話的人,所以就一直琢磨怎麽打開這個口子。沒想到一頓飯,能扯出這麽大的消息來,想想就感覺值啊!ro!~!(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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