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這個烏龍擺的


    “我喝了二兩小酒哇快樂似神仙啊麵前的地路啊是寬蕩蕩地哇我一步三晃蕩昂~~~~昂~~”葛子嶺村三隊隊長葛大壯剛才鎮上親戚家喝酒回來。喝的心理那個舒坦,這一路也哼著小曲,騎著大二八自行車,晃晃悠悠的順著山間小路一路往家趕。


    距離村口不遠處,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嚇的葛大壯趕緊用腳底板子磨著前軲轆,二兩小酒的醉意也被冷汗激醒了,還以為碰到劫道的。可一想這是在自己村頭上,怕啥。壯著膽子大聲喊了一句:“誰啊”


    疲憊不堪的張子劍,用那杆79狙當拐杖,槍托支持地麵,艱難的往村中走去,渾身酸痛不說,皮外傷更是沙癢刺痛,一點力氣都沒有,水壺中的水也早就喝沒了。就樣,張子劍還繃緊那個筋,警惕這四周,大老遠就聽這輛自行車過來,還有那跑調的小調。張子劍知道不是追他的那些士兵,更像回家的村民,反正眼前是座村莊。


    “你不說,我可叫人啦”葛大壯又衝著張子劍喊了一句。


    “我”張子劍無力的應了一聲,這個“我”字也是順口。經常用於熟人間,可這荒山野嶺的對陌生人說個“我”字,誰認識他啊


    “哦”葛大壯見黑影應了一聲,推著自行車就往前走去。就在張子劍麵前一米處停下來,盯著張子劍問道:“你是誰。”葛大壯也才反應過來,尤其是那個外地口音,剛才一陣迷糊都沒注意,還以為是應聲。


    “當兵的”張子劍說道。


    “當兵的,當兵的跑我們村來幹啥。”葛大壯現在也不迷糊了,直接問道。


    “訓練,迷路了。”張子劍說完,又說道:“老鄉,今晚能借住你哪裏一宿不,我明早聯係上部隊就走。”


    葛大壯在往張子劍跟前一湊,看看是不是當兵的,可張子劍渾身都是泥,整個人像是一個黑影,葛大壯在黑不隆咚夜裏也看不出個道道來,但他看出張子劍胸前背著的是把槍,當下也點了點頭,心道:“看來真是訓練迷路的娃子兵。”


    要是葛大壯在仔細看看張子劍手中的那個拐棍也是把槍,絕對的下一跳。


    “跟著我走。回家喝點熱乎的暖暖身子。”葛大壯還真好心,立刻體現出軍民一家來的熱情來。


    張子劍是想跟上葛大壯的步伐,可他實在是有心無力。葛大壯推著自行車,頭也沒回,就問道:“我說當兵的,你是那個部隊上的,訓練還能跑到這裏來。這一片方圓百十裏都沒個部隊,你是……”葛大壯見張子劍一聲都沒應著,回頭看看,沒看到人影還把他嚇一跳,丫的,人消失了。


    一定神看到張子劍拄著拐棍蹣跚的樣子,一點一點的往前移動。這次感覺張子劍不太對勁,把車子打上,走到張子劍跟前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受傷了?”


    張子劍點點頭,又說了一聲:“是的。”


    葛大壯又把自行車推過來,對著想著說道:“你趴在後座上,我馱著你回家,一會讓衛生室的王大夫給你看看。方圓四五個村的衛生室,就屬他醫術好,當年也是首都啥醫學大學畢業的,要不是當知青插隊過來,我們還沒這麽好的醫生。上邊讓他走,他也不走,說是有感情了,調他去縣裏的醫院當副院長,他也不去。呀!你咋還沒上來?”


    葛大壯光說那個王大夫的好了,沒感覺車子後座沉,說道一半習慣性的一回頭,看著張子劍還在站著。張子劍心裏那個委屈啊不是他不想趴著,是胸前針紮一般的疼。估計讓橡皮子彈把肋骨打斷了,不然怎麽那麽疼。不斷嘍也是個骨裂,這還是往輕裏想。


    “我慢慢的跟著你走吧我胸前有傷。”張子劍說道。


    “那你座上麵,我馱著你。咋了。屁股也開花了?”葛大壯一愣後說道。


    “你屁股才開花了呢?”張子劍心裏不滿的低穀著,在他心裏這個開花是損人,貶義詞的意思。隻能當這位鄉間大叔,很無知。


    “不是,我……”張子劍還沒說出什麽,葛大壯就說道:“行了,屁股沒開花就成,我抱你上去。”說著話,就把車子打立起來,一下子就把張子劍抱到自行車後座上。


    也沒叮囑張子劍坐好,直接往前一推,擱噔的張子劍那屁股,甭說多難受了,尤其猛的一顛,震的張子劍胸前那個疼啊葛大壯還繼續哼著小曲,這次的曲調換了,換成了張子劍也熟悉的一條大河波浪寬……


    忍受著耳朵的折磨,自行車的顛簸。終於進村了,路過幾道宅門,繞過一條小胡同,在一處大門下停下車子。“到家了。”葛大壯對著張子劍一說,又把他給抱下車子,停好車子走到門前。敲著大門喊道:“巧她娘,開門子!”


    連續喊了兩聲後,不一會院子的大門吱吱悠悠的開門,在黑處看到模糊的人影,張子劍看著這位個頭不高,還有點微胖的婦人應該是葛大壯的巧她娘。


    “你咋這麽晚才回來,又喝酒了。呀這是誰啊”巧她娘帶著埋怨的口氣說著葛大壯,猛不丁的看到葛大壯身後的張子劍,這黑影可嚇的巧她娘不輕。驚訝的叫了一聲。


    “小聲點,這是我在路上救的兵娃子,娃子們睡了?”葛大壯擺手不讓巧她娘大驚小怪的,又問孩子睡沒睡。


    “大巧二巧幫著我摘菜?明天蒸菜窩窩吃。小剛子上孫虎子家看電視還沒回來。”巧她娘讓出身子讓葛大壯推車進去說道。張子劍隨後進來,關上大門。


    葛大壯一招手說道:“你先進屋。”


    透著屋內的燈光,張子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泥對著葛大壯說道:“大叔,那啥,有水沒,我洗洗,渾身是泥。”


    “井水可涼來。這個天最容易感冒?”葛大壯說道。


    “沒事,我還是洗洗,泥巴幹了難受。”張子劍這時候哪在乎水涼水熱,能洗洗就不錯了。


    “哦,我去拿手電,你在牆角衝衝。”葛大壯說完,轉身回屋,張子劍好像聽到什麽別處去之類的話。搖搖頭後看著像是個水井的地方走過去。


    葛大壯也從屋內拿出手電筒來,燈光泛著黃,看起來電不足的樣子。不過有點燈光能看到把渾身的泥洗去就成。葛大壯幫著張子劍提上一桶涼水,直接從張子劍的頭上倒下去,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讓張子劍很不適應,口中輕微是哼了兩聲,葛大壯說道:“一會給衝碗薑水喝,去去寒氣。好在你還年輕,這種涼能撐住。”


    “謝謝大叔。”衝了兩三桶水後,凍的張子劍直打哆嗦。顫著身體對著葛大壯說句謝謝話。


    “擦幹淨後,先穿上我的一套衣服。”葛大壯說完,帶著張子劍來到另一間房子,燈光下,張子劍看清葛大壯什麽樣子,一張蒼老而又淳樸的臉。頭上帶著一款文革時期的綠色軍帽。


    身上是深藍色的中山裝褂子。這種打扮張子劍在這個時期見到不少,尤其是鄉下的農民或者老輩人還喜歡這種裝束。


    葛大壯也看到張子劍樣子,一張清秀的麵龐,帶著病態的樣子,更是一點精神勁都沒有,手指頭上還抱著黑乎乎的紗布。還有腰上的兩把手槍,胸前的衝鋒槍,手上的拐棍,不,是沒見過的槍,感覺張子劍又不像是兵,起碼當兵肩章零花,綠色軍裝,張子劍這身迷彩裝的打扮讓這位老農迷惑了。


    張子劍把武裝帶解下來,放到一張小床上,慢慢的解開濕漉漉的軍裝,換上一身農民裝束,衣服帶著濃濃的黴潮味,這時候張子劍還哪管這個啊


    “走,先去吃點熱乎飯。”葛大壯領著張子劍來到正屋,對著其中一個大點的姑娘說的:“大巧,你去把王大夫請過來,就說我救了個傷兵,讓他過來看看。”扭頭又對著第二個女孩說的:“二巧,把你弟弟弄回來,整天的跟著孫虎子瘋。”


    張子劍無力的看著兩個十六七八歲的丫頭從他身邊走過,她們還抬頭看了張子劍一眼,輕笑一聲,迅速的跑出去。


    張子劍感覺自己裝束很別扭,尤其是武器不離身,武裝帶還紮在腰上,八一杠也背在後背上,79狙拿在手裏當拐棍。雖不像殘兵敗將,但這一身老土的打扮,還不如民兵好看。


    葛大壯招呼張子劍上桌子,先把一碗紅糖薑水端給他說的:“趁熱喝,吃完飯捂上被子發發汗。防止感冒。”


    喝完薑水後,張子劍看著一碗米飯冒著熱氣,直接端起來,一陣狂吃,太餓,尤其是體力消耗巨大的時候,那種遭罪似的的體驗這輩子都不想試過,他想好了,明天早上就放棄,反正最後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最後的考驗隨願意去誰去,反正他是不去了。


    白米飯就著蘿卜鹹菜,張子劍吃的那個香,剛放下碗筷。屋裏又進來一位五十多歲的人,麵孔上看起來很和善,尤其是裝束,更是幹淨。


    先是衝著張子劍看了看,葛大壯站起說道:“王大夫,這麽晚了請過來給這個小夥看看。我在路上救的一個傷兵。”


    王大夫走到張子劍跟前,先是看看他疲憊的臉,說道:“哪裏不舒服,有外傷沒有。”


    “有好幾處,先給我幾片鎮痛藥和消炎藥成嗎?”張子劍說道。


    “外傷多麽?”王大夫又問道。


    “嗯還有肋骨,好像也斷了,一吸氣就疼。”張子劍指著自己胸部幾處的位置說道。


    “脫掉上衣我看看。”王大夫看了一眼張子劍,又著他放在一邊的79狙。眉頭微微一皺。


    張子劍一聽脫上衣,這又要解開裝束,還要憋著氣忍著痛脫。苦著一張臉看了看眼前的大夫,很無奈下脫吧


    就在張子劍脫上衣的時候,有個孩童般的聲音很不情願的說:“二姐,我還想看電視嗎?”


    “臭小子,不會讓你爸給你買一台啊光跑我家看去。”院子外一個大嗓門說道。


    葛大壯一聽聲音就跑出去立刻說道:“孫書記來了,屋裏進。”


    “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麽樣了,吆,王大夫在這裏啊哈哈,這是給誰看病呢……”被稱作孫書記的看到光著膀子的張子劍就愣著說不出話來了。


    一看還有衝鋒槍,兩眼更是直愣愣的盯著,葛大壯在邊上說道:“孫書記,我從鎮上回來的時候,遇見的傷兵,訓練時在山林子迷路了。”葛大壯剛說話。童聲又叫起來:“槍”


    一眨眼,有個小胖小子跑到張子劍跟前要摸79狙,張子劍輕輕的擋開,說道,這個你不能摸。


    “剛子,給我回來。”葛大壯大聲一喝,一把把他兒子給拽到他身邊去。這期間兩道眼睛盯著張子劍光溜溜的前胸後背。身上的傷疤好幾處,還有新傷透著血水。


    王大夫把帶來的醫療箱掀開,準備藥棉給張子劍先清洗傷口。那位孫書記兩眼虎目的等著張子劍就問道:“你是那個部隊上的。”


    張子劍哪知道自己是那個部隊上了,他壓根就不是兵,可守著這麽多人不能說自己不是兵啊急中生智就說李海鵬的學校,南c陸軍學院的。


    葛大壯笑著說道:“我說,你的軍裝和我見過的不一樣呢?原來是軍官啊你這麽大的軍官可真少見。”張子劍聽完尷尬的笑了笑。


    “你上過戰場?功勳章不少啊”孫書記對著張子劍身上的槍疤說道,再看張子劍的槍時,準備要摸一把。張子劍兩眼一瞪他,心道:又不是小孩,好奇什麽?


    “我也是當兵出身,78年的兵,回來就當書記了,摸槍不比你少。”孫書記說完,還想拿,張子劍又一看他,用眼神阻止。


    王大夫拿著棉球對張子劍說道:“忍著。”


    那種酒精的沙疼,隻讓張子劍冒冷汗。咬著牙,表情的痛苦樣子,看的都讓然心酸,這廝硬是一聲不吭的忍著。


    孫書記把葛大壯拉到屋外低聲問道:“他的軍裝呢?我看看。”


    “孫書記,怎麽了。”葛大壯還在納悶呢?


    “沒事。”說完就讓葛大壯領到另一間屋子,看張子劍濕漉漉的衣服。肩章,領花都沒有,再看內部的印章,由於燈光不亮,在加上衣服很濕,看不到衣服內寫著的名字和血型等標記,尤其是對隊伍的番號。


    孫書記早就看張子劍有些別扭了,壓根就不像是兵,兩把手槍揣在腰間,還真當自己是雙槍老太婆了再說自動武器,尤其是那把長長的槍管更是怪異,孫書記感覺張子劍不是當兵的,倒是有點像槍販子。


    這時候,幫著張子劍清理傷口的王大夫為了轉移張子劍的注意力說道:“聽你口音有點首都味。”


    “是啊家是首都的,對了,來的時候那位大叔說你的醫術好,一前是首都醫學院畢業的?怎麽不回去了。”


    張子劍問的這句話讓王大夫微微的一愣,隨口帶有調侃的味道說:“主席讓咱上哪咱就上哪。”


    “這話怎麽講”張子劍知道王大夫口中的主席是誰,也知道上山下鄉這詞,不然張子劍怎麽從山疙瘩裏蹦出來。


    王大夫輕聲的一歎氣,張子劍本以為人家不願說,可王大夫還是說了,“我那年還有一年就畢業,主席在那一年說過三句話。”


    “那三句話?”王大夫成功的吸引張子劍的注意力,拿著一個手術剪刀給張子劍從後背剪下一塊死皮來。疼的張子劍倒吸一口氣。


    “他老人家提出:農業大學辦在城裏不是見鬼嗎?農業大學要統統搬到農村去。他還提出;把醫療衛生的重點放到農村去,稱衛生部為‘城市老爺衛生部,第三句是批評文化部門‘做官當老爺,不去接近工農兵,不去反映社會主義的**和建設’哈哈。所以我一直聽他老人家的話,把醫療放在農村,農民看病難。”


    張子劍心裏很是低估這位醫生,你感覺農民看病難,應該去鎮上或者縣上,有個像樣的門麵,能給更多的農村人看病,窩在著小村莊能給多少人看病。看著這位慈祥和目的醫生,見他輕聲一歎,又搖了搖頭。


    “主席時代,是把農民放在心上,真正的關心民眾,現在變味了,看看縣裏的醫生,我看著都心疼啊什麽都是錢,錢。根本不把無產階級的民眾放在心上。”王大夫怒斥著。


    看的張子劍又一呆,心道:這位中毒不輕。


    王大夫幫著張子劍清洗手上的傷口時候,看著手指上黑乎乎的紗布,又很小心的一點一點的剪下來。王大夫問道張子劍:“不疼嗎?”


    “日,不帶這麽問的,不疼的是孫子,我又不是金剛不壞,都是肉長的誰不疼啊!疼的我都快哭了。”皺著眉頭強者著的張子劍點頭說道:“誰說不疼啊”


    “哦疼就出聲。”王大夫說道。


    孫書記進來屋子和王大夫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葛大壯在送他的時候,他對著葛大壯說道:“好好的款待咱們的人民子弟兵,明天我在來看他,中午請他吃酒,別讓他先走了。”


    “好我給他說。”葛大壯點頭說道。


    孫書記沒回家,直接往大隊奔去,開了大隊的門,來到他自己的辦公室,拿起電話就給縣公安局撥打過去。把張子劍這一情況往上匯報。


    焦武縣縣公安值班民警也非常重視葛子嶺村報案的情況,就緊急通報領導,大半夜的又通知公安局長。在某鄉葛子嶺村發現軍火販。手上槍支不少,目前知道的手槍兩把,自動武器一把,還有一把不知名的槍支,根據目擊者描繪,很可能是狙擊槍。


    這下局長也坐不住了,又半夜的往市裏通報,申請武警出動。


    張子劍這時候還不知道有一場更真實的大動作等著他呢?縣公安局緊急集合,能調用的警力也不少,全部都是實彈發下去,弄的下邊的民警還真以為如同警匪片中的槍戰呢?縣局的政委趕緊做動員大會,告訴大家犯罪嫌疑人手上的武器裝備。一定小心應付。必要時可以果斷擊斃。


    武警中隊早就待命,裝備也不差,還有班機,狙擊,直接裝了四卡車的人。


    三十多輛警車在接近黎明前的黑夜,奔向葛子嶺村。距離目的地還有五六裏地的時候,怕機動車的聲音打草驚蛇,停下車讓隊伍靜悄悄的往村裏進發。到達村外開始布控,這個大軍算是把葛子淩圍了個水泄不通。生怕張子劍跑進山裏給搜捕帶來更大的困難?


    張子劍在王大夫清洗傷口,從新包紮後,吃上他給的止疼藥,消炎藥,被葛大壯安排一間屋內睡覺。


    這一覺讓張子劍睡的很不踏實,第一聲雞叫的時候,他就醒了,一股危險性又讓他感覺到。張子劍一開始還不以為那些當兵的敢在村民當中顯擺,等他出去了在收拾他。可這股危險感太強烈了,張子劍都懷疑這間屋子都被包圍了。


    黎明就在眼前,渾身更是酸痛著,咬著牙支撐起來,胸口不在疼痛,對於是不是斷了,王大夫說沒斷,想要確定就去大醫院做透視去。


    雞叫好幾遍了,村裏的狗開始亂叫了,張子劍反正睡不著,還不如出去透透新鮮空氣。剛開門子張子劍就看到葛大壯帶著一家老小溜出大門去,還在納悶,牆頭出現一個綠色大蓋帽,這位手裏舉著喇叭衝著張子劍喊道:“你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自覺走到院子中間來。”


    一個很糗的表情出現在張子劍的臉上,不帶這樣測試的,這算是嚴重擾民知道不,誰他**指揮的,還讓他乖乖的放下武器,自覺走到院子中間去,有這樣的嗎?真以為警察抓賊呢?


    張子劍迅速半蹲下,從門縫觀察外麵,看樣子從正麵出去是不行了,他是不想冒險挨橡皮彈了,屋裏的後牆上到有個小窗戶,能鑽出個人去,張子劍剛想爬上去。露頭一看,後牆外麵都是綠色的身影。


    張子劍下來,琢磨不能就這樣當困獸啊要衝出去還真有點麻煩,把狙背在身後,打開衝鋒槍的保險,又把手槍皮套的暗扣撥開,準備從正門衝


    此時天也泛亮了,葛子嶺村的村民們被疏散在村外,浩蕩蕩人群看著熱鬧,嘰嘰喳喳的言論著張子劍這個槍販子。


    張子劍一腳把門踹開,舉著八一杠就出去了。


    “站住,把槍武器放在地上。”警告的大喇叭聲響起,張子劍停下腳步,雙目快速的四下觀望著。看到院牆上有不少綠色的帽子和黑洞洞的槍口。一種危險又襲到他的心頭。


    趴在牆頭上的都是武警,警察在村子外圍布控著,同時肩擔著執行警戒任務。張子劍看到綠色的大蓋帽和常規部隊的大蓋帽差不多,所以一直認為是常規部隊上的人。


    張子劍大聲的罵道:“狗日的,誰是指揮官啊這是嚴重的擾民,你們難道不知道。要玩咱去叢林。老子一個個把你們打趴下。”


    張子劍這一罵,讓前方指揮官頓時心胸鬱悶,誰擾民,這是擾民嗎?這是保護民眾的人身安全。


    張子劍慢慢的把槍放在地上,其實他就想要一個彎腰動作,為前滾翻做準備,這個位置正好衝著葛大壯的正屋子門,屋裏寬敞,還能隱蔽一會,甚至可以用狙一個一個點擊他們。反正彈藥充足。一想起充足來又想到他的背包,充足的彈藥在行囊裏,早就扔進水裏去。


    眾人還真以為張子劍放下武器的時候,這廝後腿一蹬地,一個魚躍就衝進屋裏了。不知道誰一激動,先給張子劍一個點射,彈點打在磚頭鋪的地麵上,濺起了渣子蹦到張子劍身上,那個疼啊


    一倒地他就側麵的一個翻滾,用腳把門給踹上。半跪著起身,把狙摘下來,上彈,準備狙擊隱藏在牆上的兵。


    張子劍把窗戶跟前的桌子挪開,側著身子貓著看外麵。就在不遠處,看到一個閃光,張子劍迅速的把頭縮回來,好險啊對方也有狙。頓時就想到,先把能看見的狙給打掉。


    張子劍貓著身子從窗戶這邊走到另一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圓形鏡子,看著外麵其他地方還有狙沒有。


    對方沒有輕易的再開槍和進攻,張子劍也在尋找打擊狙的辦法,不把狙打掉,太危險了。狙打出來的橡皮彈打著身上都能打進身體裏,張子劍打人家脖子的時候,從瞄準鏡都看到效果,擱在他自己身上,能不替自己心疼。


    張子劍半蹲著身體,心中默數一二三,站起來就開槍。先不管擊中不擊中,打一槍先還擊再說。剛想起身的時候,又蹲下了,玻璃擋著呢?從桌自上拿起個東西把葛大壯家的窗戶給砸嘍。


    心中想到:“他們不是擾民嗎?到時候讓大叔找他們賠,一定要好的。”張子劍砸的時候還挺樂的。


    隨後又默數三聲,迅速站起來,開一槍後又蹲下。剛蹲下後,感覺腦袋搜一下,激起他渾身雞皮疙瘩。頭發帶著一點燒焦的味道,他還用手摸摸頭,感歎對方的反應。


    不能說張子劍的槍法還真準,這種速變射擊,還能打到對方脖子上,已經算是奇跡了。尤其是狙的威力,百十米的橡皮彈,直接擊中那位狙擊手的脖經脈上,那個血,噴出一片雪花,濺了側位的助手一臉熱血。


    還想看看自己是否擊中對方,沒等再用鏡子的反光看的時候,噠噠,噠噠的子彈衝著屋內開火,玻璃渣子在空中飛舞。


    張子劍縮著脖子,看著這種彈點的效果,尤其是窗戶下,不遠的桌子上,木頭碎渣也亂飛,對麵的牆上也出現彈孔。張子劍兩眼瞪的大大。很是驚訝。


    又迅速拿起鏡子看自己頭發,頭發有一道小溝痕,明顯的灼燒痕跡。張子劍嘴角直抽,忒他**的狠了,用上實彈了。


    張子劍傻眼了,可警察也有點傻眼,對方的槍法那個準啊再說他手裏的火力也很猛,一時還不好衝進去降服。


    狙擊手都給幹下來了,看著脖子那個血呼呼的如同噴泉似的,拿著毛巾捂都捂不住。好在王大夫派上用場,直接現場手術,警察和武警沒帶醫療隊來,指揮的警察領導又命令讓救護車趕緊的過來。


    王大夫止血的水平也不是蓋的,兩把止血鉗就吧斷了的血管給止住了,又用鑷子把幾乎沒有形狀的橡皮彈給弄出來,還是個半截的。又挑出幾個碎片


    “不帶你們這麽欺負人的,**,用實彈。要老子的命啊”張子劍在近處拾起一顆跳彈過來的彈頭,看著彈頭就開始罵了。


    萬一真有個好歹啥的,這算怎麽死的,上次在戰場上,那是為了祖國的安穩與和平,這次算什麽?意外嗎?都他**的實彈了,還叫意外啊這叫謀殺。


    “不玩了,我怕了成不,我是孬熊成不。”沮喪的張子劍心中一歎氣,這個遊戲到此結束了,他玩不起了。更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白色的床單是現成的,從葛大壯床上扯下來,綁在79狙的槍頭上。


    葛子嶺村另一邊的叢林中,身穿迷彩服的十幾個人貓在樹邊上,聽著山下槍聲陣陣,領隊的隊長通過望遠鏡觀察著,同時眉頭也緊皺著。


    “隊長,不對勁啊”其中一位隊員問道領隊的隊長。


    “嗯那支隊伍進村和他交火了,難道是三營的人?這幫廢物,紀律都忘了。”隊長哼了一聲,對著所以人說的:“走下去阻止他們。”


    “隊長,不對勁。”一個臉上畫的花花的狙擊手,放下手中的88狙,對著隊長說道。


    “發現什麽?”隊長感覺的又拿起望遠鏡來衝著山下觀察。


    “你看,那邊都是警察,在看那個屋頂的上的,是武警裝束,還有那邊,全是人,是村民??”狙擊手說完他的發現。


    隊長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心中大叫:不好。一扭頭對著所以人命令道:“全速衝下去,阻止他們行動。晚了要出大事?”……


    感謝各位,今天的票票多了起來來。蚊香希望每天這麽多……咱繼續努力。讓大家看的更過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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