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他就是衙內


    牛寶強越是強調汽水廠的價值,張子劍認為他是再為討價還價做基礎。張口說出70萬的價值來了,就看張子劍怎麽還價了。


    70萬不是小數,張子劍還沒去看看現場,是不是值那個數字。不過地理位置不錯,以後也是重點工業區,正像是邢國平說的那樣,來早了地皮還能便宜點。張子劍因為稍微在低點價格,就能買下。


    在方雲鬆的辦公室,張子劍也不好一下子決定買不買,這已經超出他的預算,看著三四個中年人眼睛都看著他,張子劍微微的一笑說道:“我今天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至於收購問題,牛廠長還要回去研究,這樣吧,你們廠先弄出一個方案,我回頭帶個幾個專家過來看看,隻是價格稍微……”張子劍這邊還沒說完。


    牛寶強搶先的說道:“價格不能再少了。光那些設備就值這個數。”


    張子劍一愣,搶什麽話啊都是一些舊設備,當我不知道嗎?要是研究所的那些老學究覺的不合適,還得花錢再添置一些。總得讓那幫老家夥過來評估一下,能否作為營養液的流水線吧。


    這次收購談判隻是初步的接觸,相互了解一下,張子劍和對方交換的聯係方式,約好時間再次談談。方雲鬆也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辦公室主任安排一下飯店,準備招待一下張子劍。


    張子劍一看時間不早了,對於嘉定政府的熱情,張子劍隻好婉拒,這事隻是個開始,還沒正式介入,張子劍也不想這時候耽誤太多的時間。


    被眾人送出來的時候,張子劍接到許佳琪的電話,這位已從香港回到上市。張子劍立馬往機場接人,想想不再孤獨的麵對寂寞黑夜,這廝就有點興奮。


    許佳琪在機場出口等待著張子劍,身邊突然出現個拉著皮箱的男士,帶著墨鏡,敞懷的風衣,紅色條紋的領帶,看出這位還挺講究。


    “小姐等的人還沒來嗎?需要我送你一程嗎?”說的這位男士正是許佳琪在飛機上的鄰座。


    許佳琪微微的一笑,又搖搖頭,並沒有說話。那位男士也在看了看手表,說道:“接我的朋友也遲到了。”兩人相視的又微微一笑。


    等了小一會,殷煒哲的那輛奔馳出現在機場,身邊還帶著一位中年男子,見到等著門口的那位風衣男。殷煒哲身邊的助手微笑道招手,大老遠就叫道:“李先生。”


    “我的朋友來了。要是不介意,我送你”風衣男,微笑的再次提出要送許佳琪的話。


    “謝謝,我朋友一會也來。”許佳琪說道,眼神並沒有再次看他。


    “小姐,不介意能留個聯係方式嗎?”風衣男還得寸進尺的說道,但看著許佳琪背對著他,這廝搖了搖頭和迎上來的殷煒哲兩人打招呼。


    “歡迎李先生能來上市。”殷煒哲微笑的伸出手和風衣男握手。


    “叫我李傑就行。殷總比我想象的要年輕。”風衣男李傑說道。又不時的看看許佳琪。


    “你朋友?”殷煒哲也看出眼前這位從香港高價請來的金融專家有些心不在焉,光看那位漂亮的女孩。一開始還以為兩人站在一起是一夥的,看現在看又不像,所以一問。


    “在飛機上認識的,看她朋友遲到了,好心的想送她一程。”說著話李傑的眼光還是看著許佳琪那背影。


    不知道是許佳琪那股特出的氣質吸引他還是美貌吸引勾引住他的眼球,久久的不能讓他回望。


    殷煒哲看出李傑的心思,輕聲的對跟來的中年男低語一番,然後請李傑上車。


    張子劍在殷煒哲走後的半個小時候才出現在機場。親昵的和許佳琪擁抱,親吻。隨後開車帶著許佳琪回那逍遙屋。


    張子劍在車上看到許佳琪的行李那麽少,就問道:“行李那麽少,不會在香港買點東西啊”


    “買了,打包郵寄首都了,帶在身上的都是非常喜歡的。“許佳琪高興的說道。還從自己的小包內拿出一張銀行卡來,張子劍側頭一看,說道:“先放在你那裏,我需要的時候,給你要。”


    “恩”


    在這時候,張子劍還不知道有輛出租車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張子劍的車進入錦江飯店後就給殷煒哲打電話告訴許佳琪的目的地。


    殷煒哲告訴那位說道:“你就在那裏訂一間房間就成,午飯後我就帶李傑過去入住。”


    殷煒哲這一手也是討好剛從香港請過來的金融高手,自己準備進軍日本的房地產,需要大量的人才,尤其是懂日本經濟體係的,現在日本的房價低迷,他又琢磨不透張子劍為何這時候要進軍日本房地產,還想跟著吃杯美羹,人家又不帶他玩,所以自己獨幹了。


    李傑是香港亞偉投資公司的首先分析師,主要分析亞洲經濟體係,他被殷煒哲看中也是發表了一篇關於日本經濟走勢的文章。恰好殷煒哲公司有位主管認識這位,所以一牽線,李傑給殷煒哲打工了。


    兩人吃過飯後,又來到錦江飯店,殷煒哲先讓李傑休息或許還能遇見驚喜。


    剛陪著李傑到吧台領取門卡的時候,殷煒哲的製造的驚喜還給了他自己一個,看著許佳琪依偎在張子劍的身邊,漫步的走出酒店。


    李傑有點驚呆,可殷煒哲更驚呆,這一幕差點讓殷煒哲吐血的衝動。誰知道李傑看中的女人是張子劍的女人。要是知道也不能把李傑安排在這裏吧。隨著他對張子劍感興趣,打聽的事跡也越來越多,最近上市黑道老大滅亡一案知道是張子劍製造出來的,吳金德公司被聯合大軍掃蕩,這事他也知道,惹不起的一個人。


    殷煒哲後悔把李傑安排在晉江飯店了,打心底就對張子劍有點怵了。惹不起的人物啊他們家說白了就是做生意的,有點錢擺了,有必要和官家鬥嗎?殷煒哲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癡。他就想跟風掙點錢,人家不帶他玩,他就琢磨人家賺錢的路子,跟個風罷了。


    可現在誰知道李傑會不會打張子劍女人的主意,要是讓張子劍知道幕後是殷煒哲搞出來的,還不知道給家族帶來多大的磨難。這一點殷煒哲也明白的很。


    站在吧台很是尷尬,李傑會意的看了看臉色不好了殷煒哲說道:“謝謝啊”


    人家都明顯的看出這一手是他安排的,何況是別人了,殷煒哲裏麵裝作不知道的說道:“李先生謝什麽?”


    “謝謝你幫我安排的環境。”李傑帶著濃濃的笑意說道。


    “哦也沒什麽,李先生來了我當然安排最好的住處,錦江飯店也算是老牌酒店之一了,在抗戰時期就很出名。”殷煒哲裝著不知道李傑話中的意思說道。


    張子劍本想讓江麗娜掌管自己的營養液等產品,可想來想去就是不放心,現在見到許佳琪回來了,就改變主意把這係列產品轉交到她的手裏。


    回到酒店,張子劍並沒有色急的撲向許佳琪,而是吃了個午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許佳琪,然後陪著許佳琪換好衣服後,帶著去唐正英哪裏了解更多的情況,順便約好明天帶著大家去看汽水廠的狀況,給評估一下。張子劍好準備錢買下來,該添設備的添設備。反正早做準備早生產,來錢的買賣對會耽誤時間去。


    張子劍再路上還在想怎麽和江麗娜說營養液的事,誰知這時候,江麗娜就來電話了,問他在沒在學校。


    張子劍撒謊的說道:“我在外麵,有事?”


    一句有事說的江麗娜心中有些暗淡,說道:“晚上回學校嗎?”


    “不回?”又是很簡單的回複,就掛了電話。


    張子劍討厭被女人約束,更討厭問著問那,男人需要的是時間,還有有空間,不然怎麽在外麵招三引四。對待江麗娜,張子劍就得用忽冷忽熱手法,不然真的膩歪上,張子劍可就頭大了。


    許佳琪微笑的問道:“同學找你。”


    “恩”張子劍把電話放在擋風玻璃下麵,應了一聲。


    “女的。”


    “恩”


    “看起來你不太喜歡她從你的口氣中我能感覺到。”許佳琪說道。


    “剛認識的,還不是很了解,女人是個麻煩的動物,但我又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張子劍搖頭苦笑一番,說道女人是個麻煩動物的時候,許佳琪臉上還帶著微笑,像許佳琪知道自己是個什麽角色的女人還真少,起碼她懂得當做情人該怎麽做。明知道張子劍這種人不屬於任何人的,隻能作為一個附屬品或者是個配件來比喻這種位置,更不會管張子劍玩這個女人或者那個女人。


    假如你有個手機,你在乎的是原裝配件還小廠配件,都知道原裝的好,可選擇的時候呢?未必是原裝的,能用就行。


    江麗娜在張子劍心中一直是個結,舉棋不定,因為張子劍還沒看出江麗娜的心性來,純潔的美貌下的真麵目。所以張子劍很小心,從江麗娜舉動來看張子劍感覺這種配件很不適合他。可能是張子劍太花心,還朝三暮四的到處招蜂引蝶。


    這裏麵沒有愛,也沒有情,隻有往來的性,假如要是交易的話,對張子劍來說就很簡單了,但江麗娜還不是交易的那種人,更讓張子劍看不透。


    本想玩曖昧,四年的生活能消除寂寞,可現在甭說曖昧了,就連交易的心都沒有了。所以張子劍隻能把江麗娜的是放放,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陪著許佳琪觀看了研究所的一係列科研產品,又把她介紹給唐正英和潘國靜等人,約好了明天看汽水廠之行。


    回到錦江飯店,接近傍黑天了。


    看出許佳琪有些疲倦,張子劍對著她說的:“先去吃飯,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不嘛你晚上陪我。”許佳琪還以為張子劍晚上不在這裏留宿,明知道自己很累,可為了張子劍也要撒嬌的挽留。


    張子劍拍了拍她的頭說道:“行,趕緊吃飯,洗澡休息。”這廝一說出口,一副很著急的樣子,許佳琪臉色微紅,兩人好幾天都沒那啥了,趁著天黑還不快點。


    意外發生在餐廳。


    殷煒哲本想早點請李傑吃飯,避過晚飯高峰期遇到張子劍的可能性。誰知道張子劍因為色急早點吃飯,所以又遇上了。


    張子劍本來就不見待殷煒哲,當看到殷煒哲那張臉,張子劍高傲的撇了撇嘴。


    殷煒哲知道自己惹不起人家,人家也看不起自己,不是一個檔次的就別找人家臉色看,可忘記身邊還有個色男李傑,他不知道殷煒哲和張子劍的矛盾,看到許佳琪的時候,兩眼也是稍微放光,還給了一個紳士的笑容。


    待張子劍和許佳琪坐下後,點完菜,李傑突然站起來,拿著酒杯就去許佳和張子劍那一桌,殷煒哲想攔都沒攔住,隻好也拿著酒杯硬著頭皮過去打圓場。心中還念叨著,張子劍別把這事怪罪到他頭上。


    “又見麵了,看來我們還真是有點緣分啊”李傑走到許佳琪身邊,晃著手中的紅酒帶著甜甜的微笑。


    張子劍一愣,那冒出個人了來?許佳琪兩眼帶著謹慎,這人真是陰魂不散啊


    當張子劍看到殷煒哲也端著酒杯過來,這廝就琢磨了,找事是咋的。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請不要打擾我和我朋友吃飯好嗎?”許佳琪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但眼神還看著張子劍的臉色,這位小祖宗發起飆來,可是比地震厲害。


    “張少,你好啊沒想到我朋友和你朋友認識啊”殷煒哲臉上帶著那股子笑容讓人看的很不爽,完全沒有初次見麵的那種狂態。


    張子劍兩手抱在胸前,靜待著看著兩人,一個是陌生人,一個是殷家大少。既然認識,過來敬酒也是應該的,可問題是不像是過來敬酒的。尤其殷煒哲的朋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許佳琪低胸的那道溝溝,弄的張子劍很不爽。


    “殷煒哲,上次就給你說過不要來找我,你真像狗皮膏藥似的,吃個飯還能看見你。”張子劍很不爽,說話更不給麵子。弄的殷煒哲也很尷尬,話都說到臉上了,可又拿張子劍沒辦法,誰敢和這種小魔王較勁呢?


    李傑微微的皺了鄒眉頭,低眼的看了張子劍一眼,就這種眼神看人更是不禮貌,這位香港來的分析師也算是狂人,在香港也是受有錢人捧的。聽不慣張子劍的口氣,就拿出一副傲氣來。對著許佳琪說到:“你朋友真沒禮貌。”


    “你再說一遍?”張子劍怒了,一拍桌子用手指指著李傑說到。丫的沒數了,上來和自己的女人搭訕還以為是許佳琪認識的人,原來是過來泡自己女人的,這口氣如何能讓張子劍吃的下去。


    殷煒哲就在張子劍拍桌子後,趕緊的拉著裏李傑的手一下,對著張子劍奉承的說到:“張少,我這位朋友剛從香港過來,不知道咱這邊的習慣,你見諒啊我這裏替他賠不是了。”


    殷家大少的這個舉動讓李傑看出張子劍來頭不小,起碼殷家大少怕這位,心中也有數了,剛來大陸就不能找麻煩啊微微的對著張子劍一撇嘴,轉身離去,殷煒哲自己尷尬的舉了一下自己的酒杯,用賠罪的方式一口悶了杯中酒,對著張子劍說到:“張少,真是對不住了,意外,純屬意外啊”


    張子劍問道殷煒哲:“他是幹嘛的,這麽拽,感覺自己是情聖嗎?見著個女孩就想掛啦,也不看看什麽德行,告訴他,這裏是大陸,沒事別給自己添麻煩。”張子劍這話算是對殷煒哲的警告。


    殷煒哲也識趣的點了點頭,渾身的冷汗寢濕了整個後背。那顆心還懸在嗓子眼上。看著張子劍後退著離去。


    “我不認識他,今天飛來的時候,他坐在我身邊。等你的時候,還給我要聯係方式呢?我都沒理他。”許佳琪見張子劍的臉色不好,趕緊的解釋。


    張子劍對許佳琪說沒什麽,可在想殷煒哲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他。難道還是為了日本的投資?這事得好好的查查,更要查查那位香港過來的家夥。


    眯著眼睛看著殷煒哲和李傑,恰好這一幕又讓殷煒哲看到,差點沒蹦起來,今天連續的失策已經讓這位很擔心了,在看到張子劍那雙隱諱的眼神,這廝能不害怕嗎?


    李傑現在還不知道張子劍是幹嘛的,但看到自己的新東家這幅表現,心中已經很失望了。直接問道:“那位是誰?”


    “一個很厲害的人。”殷煒哲帶著失落的表情說道,眼神不斷的看著張子劍那邊。


    李傑更不屑的又問道:“有多厲害,難道他比大陸的官還要厲害嗎?”


    殷煒哲搖頭說道:“你不了解大陸的,比地方官厲害的就是他這種人,能成事,也能壞事。假如我得罪他,他能在幾天內把我們家族的企業搞的沒法營業。”


    李傑聽了這話一愣,張了張嘴問道:“不可能無法無天吧藐視你們的法律嗎?”


    殷煒哲更是一聲苦笑的說道:“怎麽不可能,又是時候他這種人就是淩家於法律之上,還真沒辦法。知道什麽是衙內嗎?他就是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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