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劍側頭看著後座的江麗娜,見她神情充滿慌張,就連她身邊的那位胖丫頭,臉蛋也是白裏透著青。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這已經入秋了,天氣涼爽,不劇烈活動是不會出汗的,顯然這位是著急的。


    “怎麽個情況。”張子劍手握著方向盤,就是不打火,想弄清楚怎麽回事,江麗娜不是不知道他在上課,這還差半個多小時才下課呢?有什麽急事要他出頭的。就算出頭,也得弄明白為什麽?別憑白無故的當了冤大頭。


    “能不能邊走邊說。”江麗娜還是用著焦急的口氣說道。


    “行,做前麵來。我不能老是回頭啊!”明知道人家著急,張子劍還在磨嘰著。


    江麗娜又給了張子劍一個白眼球,很不情願的快速下車,走到副駕駛座上,還沒等坐穩就催促道:“開車。”


    張子劍打著火,快速的躥出去。走在道上問道:“到底什麽事啊!要是難辦的事,就找警察啊!”


    “上午不是說找我一個朋友嘛,朋友現在在醫院呢。這位是我朋友的舍友,要不是我們回來,還找不到我。”江麗娜說道。


    “哦!那你不會打車去啊!”人家張子劍說的也是實話,話雖然直,可是事實啊!上著課呢?被拽出來幹私活,這廝總感覺不是什麽好事,可既然出來了,看在美女的麵子上,跑一趟吧!


    “我,我錢不多,先欠著你的。”江麗娜臉色多少尷尬點,低著頭輕聲說道。


    張子劍無語,但接著轉移話題,問道:“你朋友怎麽個情況,被撞了,還是摔著了,要麽是馬上就要over了?”


    張子劍沒覺得自己說的過分,可看到江麗娜帶有哀傷緊張的表情,張子劍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江麗娜說道:“現在在醫院,具體還不知道。”


    張子劍微微側頭對著微胖女孩說道:“丫頭,怎麽個情況?”


    小胖沒說話,倒是張子劍從倒車鏡中看到小胖兩眼盯著江麗娜,最後江麗娜歎氣的說道:“我朋友流產大出血。”說完側頭看著窗外。


    “呃……”張子劍心道,屁大的事啊!不就打個胎嗎?大出血,既然到醫院了,就沒危險了。做個地鐵過去不就得了,至於拉上他嗎?急火火的和要出人命似的。


    這廝鬱悶地想著,想著還差點笑出來,可不是出人命了嗎?


    徐匯區在上市市中心的西南部,屬於偏遠地區,就張子劍開車過去也要四十多分鍾,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進入徐匯區,在路口又問個道,才知道區醫院怎麽走。


    到了醫院,江麗娜和小胖快速的下車,等都沒等張子劍,就奔入急診大廳,區醫院看起來規模挺大的,相當地方上的市級醫院。張子劍鎖好車,剛要走呢。一位老太太叫住張子劍,老太太胳膊上帶著個紅袖套,手裏還有一把零錢和票據,對著張子劍說道:“停車一塊啊!”


    張子劍也不計較,拿出一塊來,送過去,可老太太不接,又說道:“一個小時一塊,先交十塊錢的。多退少補。”說著看著腕上的手表,就在小票據上寫上時間,撕下來給張子劍。


    “行!”張子劍掏錢後,心裏埋怨起江麗娜來,我這好人當的,不光貼上油錢,還有看車費。得,給你攢著,看你到時候怎麽還。


    走到急診室,看了幾個房間,都沒人影,張子劍拽住個護士問,看到剛才進來的兩個女孩沒有。護士直接說沒看到。


    張子劍正琢磨跑哪去呢?就聽到另一頭大廳熱熱鬧鬧的,甚至還聽到江麗娜特有的聲音,張子劍走過去,看到江麗娜小胖正被兩人圍著,一女一男,女的年紀大點,有四十多歲,男的看起來和張子劍年歲差不多。頭發梳理的很板正,身穿也很時尚。連個眼神直溜溜在江麗娜身上打轉。


    那位中年女士正手指著江麗娜說多管閑事。邊上還有些人看熱鬧。小胖畏縮在江麗娜的身後,探出半個頭來,一臉緊張的看著中年女人。


    張子劍暗自搖頭,心道:果然沒好事。


    走過去,站在到江麗娜身邊,算是助威,既然是當擋箭牌,就得站出來。中年女的看到張子劍大聲說道:“怎麽,想管閑事?”


    “不是管閑事,是要你們負責。”江麗娜生硬地回答。


    “吆,這是訛上我們了,小樣的,知道我們是誰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我家小鵬怎麽會看上那種貨色,說不定還是個野種?”中年女人說道時候,眼神直看著張子劍。


    “什麽個意思,野種,就算是野種看我幹什麽?”張子劍心道,臉上也開始怒了,飯可以吃,話可不能亂說。


    “是不是他的!他心中有數。”江麗娜也氣憤的說道。


    “你出的什麽頭啊!他有數,你也了解?”張子劍算是知道這位中年婦人的口齒伶俐了,連說帶損的,弄了江麗娜一個大臉紅。


    “又關你什麽事,誰胡攪蠻纏了,誰不講理了?”中年婦女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張子劍的鼻子說道。


    對於這種潑婦,打口仗還不夠生氣的呢。唯一的就是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張子劍隻要讓江麗娜不吃虧就成,其他的和張子劍八竿子打不著,愛咋咋地。


    張子劍也不理會中年婦女說什麽,一個轉身走到邊上報警。


    剛說完地址就看到中年婦女開始動手撕抓江麗娜,而那位叫什麽鵬的,看似像是在拉架,其實東摸一把,西摸一把的占便宜。


    張子劍氣憤了,不帶這麽欺負人的。上去就把兩人推開,指著那位小青年說道:“是個男人不,對女人下手,自己做的事,就要承擔,讓一個女人幫你出頭,算什麽男人,有能耐搞大人家的肚子,就有膽量承認啊!怎麽,連這點都做不到,還算男人嗎?”


    被張子劍這麽一說,那位小青年臉也紅紅的,兩眼緊緊地盯著他,突然衝著張子劍罵道:“你算是個什麽玩意,有種別走。”


    “有種你別叫人,是男人單挑。**,軟蛋一個。”張子劍藐視的說道,對於這種人,張子劍都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你,你。”這位話還沒說完,張子劍就說道:“別你的,你的。一會警察來了,再你吧!”


    “吆,找警察拉啊!好嚇人哦!知道我們是誰嗎!笑話。小毛孩子的趕緊滾。”中年婦女猖狂的說道。嘴角還帶著一種輕視。


    “你是誰!我有必要知道嗎?gd的天下,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是個毛。”張子劍毫不客氣的說道。看這兩位應該是官宦家屬,仗著有點地位,就感覺了不起,張子劍衙內脾氣沒上來,不然也叫他們知道他是誰。


    江麗娜板著臉,看著那位小青年說道:“就算你要慧慧打胎,你也不能踢她肚子吧!小孩是沒了,可她呢?你怎麽那麽狠心啊!”


    剛說完這句話,那位中年婦女又緊接著說道:“誣陷人可是要坐牢的,我們家小鵬,沒做那種事,也不認識什麽慧慧,不小心碰倒她流產,送醫院來已經不錯了。帽子可別亂扣啊!小心我告你毀謗我家小鵬的名譽。”


    張子劍算猜到整個過程了,眼前的這位小子偷吃腥,弄出個娃,讓女友打胎不成,他自己動手,還差點弄出兩條人命啊!忒他**狠了,還是人嗎?


    想到這裏張子劍更看不起這位小鵬的家夥,沒有一點男人味,本來和張子劍沒點關係,可知道事情經過後,張子劍想拾掇拾掇這位,連自己的孩子,女朋友都下那麽重的手,簡直是畜生。這種人留著,還不知道禍害多少良家呢?


    此時過來一名醫生,身邊跟隨著兩個護士,看著大廳的人,又看看吵架的兩夥人,大聲的說道:“這裏是醫院,要吵出去吵去。誰是溫小慧的家屬。”


    醫生一說,江麗娜和中年婦女看著醫生,江麗娜轉身走兩步說道:“我是她的朋友,溫小慧怎麽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隻是宮受損,已經切除了。還有,把住院費手術費交上。那點押金根本不夠。”醫生說完,先走,看的出來,再說下去也沒用了,女孩的家屬根本不在。


    中年婦女聽完,拉著小青年的手要走,江麗娜看到大聲叫道:“你們不能走,你毀了溫小慧的一生!”


    中年婦女猛然一回頭,尖利的說道:“別在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兩位民警出現在大廳的門口,走到人群的中間,其中一位說道:“誰報的警的啊!”


    “我!”張子劍一抬手說道。警察看了看他,說道:“什麽原因啊!”


    張子劍剛想說的時候中年婦女帶著微笑快速強說道:“同誌,他們誣陷我家孩子。這不是理論這麽?也沒多大事。你們是慧橋派出所的吧!你們所還是劉榮所長吧?好一陣子沒上我們家去了。”


    喝,倒打一耙不說,還套上關係了,所長叫劉榮,先看看怎麽處理吧!官場上的事,張子劍不介意拾到拾到,小衙內拾到起來還不和玩似的,看猖狂的那個勁,等會就讓你知道什麽是大牌衙內的作風,什麽是猖狂和囂張。這種閑事爺管定了。


    張子劍心裏想著,冷眼看著,用手拉了一下江麗娜,讓她到自己身後去。這事他管了。江麗娜也明白張子劍的意思,把這孩子拉來不就當擋箭牌的嗎?可這廝的手始終就沒放下去,弄的江麗娜心裏也怪怪的。


    來的兩位警察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套近乎,說明人家有人,所長都往她們家跑,喝,多大的官啊!一點就透,更明白在處理這事的時候,要放水。


    中年婦女快速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原因是他孩子羅大鵬,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位三四個月的孕婦,這不,好心的送到醫院急救,看看大人小孩能保住不,可不想被對方訛上了,非說她孩子羅大鵬是孩子的父親。要她們負責。


    事情的經過就這麽簡單,可黑白顛倒的本事讓這位官太太說的淋淋盡致,很逼真。更是氣的江麗娜手臂都在顫抖。張子劍帶著一股子詭笑,用另一隻手拍著江麗娜的滑嫩的手背輕聲說道:“先讓他們得瑟著,不著急,看我怎麽讓她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呃……”張子劍的那個笑容,嚇了江麗娜一跳,太詭異了,沒這麽笑的。忘記了張子劍還在沾她的便宜。


    警察處理很簡單,聽了片麵之詞,就先把圍觀的人勸散。又對著張子劍他們說道:“這裏是公共場合,不能聚眾鬧事,不然按照擾亂社會治安抓你們啊!”


    先用罪名嚇唬著,看看對方什麽反應,張子劍太清楚這一套,自打和警察打交道,開頭都是這種說辭。張子劍輕聲一笑對著警察說道:“警察同誌,事情經過不是她說的那樣的,她在說謊。”


    還沒等警察說話,張子劍轉頭對著中年婦女說道:“既然你那麽喜歡顛倒黑白,我也不介意顛倒一下。看看最後誰後悔,警方已經介入了,你自以為有實力和我對抗,我就陪你玩玩。沒事,我有的是時間。”


    這廝口氣很大,立馬轉頭用手指著羅大鵬對警察說道:“警察同誌,我現在舉報這位謀殺罪和故意重傷他人罪。造成受傷者終身殘疾,心裏巨大傷害。”


    “你,你胡說八道。你是誰啊!你敢這麽說。”尖銳的嗓音帶著高分貝說著。張子劍也不理會,現在不是說理的時候。就看警察怎麽處理了,張子劍現在都不屑和這幫小人物過招的,一會弄個大身份的官出來,看你們還得瑟不。


    “行了,都消停點吧!”其中一位警察說道,又對著張子劍說道:“你說的,我們會調查,一旦你說的不屬實,你將會受到法律責任。”


    這位純屬和稀泥的,看張子劍年輕,不懂事就想先嚇唬嚇唬他,弄個法律或者什麽誣告的責任讓張子劍背著,說不定就不會亂說話,這也是在指點張子劍,對方是有背景的人,不可能會出現張子劍說的那種情況。


    “行啊!不就責任嗎?我承擔得起,這場官司我們是打定了。我也會讓這個人渣把牢底坐穿。”張子劍高傲的說道。


    “切!當你是誰啊!”中年婦女藐視的說道。


    “體製內的人吧!看你也就是家屬類的,官太太當上癮來了,我會讓你知道失去官太太帽子的滋味,不信你等著啊!一起收拾了。”這廝微笑的說著,眼中更是輕視對方。


    “你……”還沒等中年婦女說什麽?警察大聲說道:“行了,都跟我們走一趟。誰是誰非我們會查清楚的。”


    張子劍也不走,看著中年婦女說道:“你剛才不是咋呼著說,知道你是誰嗎?你有本事現在告訴我你是誰,行不?”


    “你算是個什麽玩意啊!夠資格知道嗎?”中年婦女更囂張的對張子劍說道。


    張子劍微微眯著眼,搖了搖頭說道:“和你那個畜生兒子一個德行的,敢做不敢當,知道你是誰不,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說可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張子劍擰脾氣上來了,自己就夠囂張的,沒想到對方比他還囂張,張子劍心中有了主意,你不是牛b嗎?一會看誰牛b,看誰囂張。


    用手點了三下,拿出手機來撥號,邊上的警察可不能看著這幫人在醫院大廳囂張下去,距離張子劍近的那位警察,拉著這張子劍的胳膊,他算是看出來了,張子劍也不是省油的燈。說道:“我說,先出去說啊。”


    “別他**碰我。”張子劍惱火的甩開這位,這下子完全沒江麗娜什麽事了,擋箭牌的工作完全被張子劍接過去,事態完全成了張子劍掌控著。


    電話的那頭一頭,張子劍開口就說道:“我找王澤明,王局長。”


    “我是誰!你就說張子劍有急事找他,快點。”張子劍給王澤明的秘書說道。


    電話很快被王澤明接過去,張子劍說道:“王叔叔,我張子劍,我很不幸的卷入一場謀殺案中,現在一死一傷,傷者終身殘疾了。”


    王澤明嚇的從座椅上蹦起來,這位太子爺可不能出現一點差錯,重大案情啊這是。同時冷汗也在王澤明臉上流下來。雖然已經遠離陳家,後果不就是被調走,還想接著張家這條線往上爬呢。小太子爺是個關鍵。


    “你在什麽地方,受沒受傷?”王澤明顧不上擦汗,先問清楚地點,張子劍是否平安,好準備支援。


    “我沒事。是我朋友。派出所的同誌過來了,差點放走嫌疑犯,要不是我攔著,真走了,還給我一個汙蔑罪的大帽子。”張子劍聽出王澤明的緊張來了,當下先說自己沒事。就這麽兩句話,在老人精麵前露出不少破綻。王澤民那個胸悶啊!……


    感謝兩位朋友的月票,謝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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