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袁龍跳起來要偷襲自己,李時這次再也不用客氣,抬手打出一道真氣。袁龍的周身發出一層青色光芒,等到落地,已經氣絕身亡。


    李時逼視著瘦高男人:“真的需要我親自動手嗎?”


    瘦高男人冷汗直流:“不敢不敢,師尊――呃,容弟子再說最後一句話,師尊生前一定是頂級高手,重生以後級別需要慢慢恢複嗎?”


    “嗯!”李時點點頭,這家夥說的不錯,自己剛才胡謅的那話確實有瑕疵,這家夥替自己圓謊了,“孺子可教,還算有點悟性!可惜你心術不正,正邪不分,還是留你不得,你們自行了斷了吧!”


    “是,是是是!”瘦高男人知道,自己跟青階高手差距太大,與其讓對方動手把自己殺死,還不如自行了斷舒服一點。


    當然,讓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徒弟,還是有點不忍下手,顫聲對胖墩說道:“你也自行了斷了吧,不要勞駕師尊動手!”


    胖墩可沒有師父那麽明智,也就沒那麽虔誠,叫道:“師父,能讓他打死不能讓他嚇死,我感覺他就是騙人的,為什麽您不跟他拚一場呢?”


    瘦高男子沒有辦法,隻好長歎一聲,抬手一道紅芒打入徒弟額頭,胖墩慘叫一聲仰身翻倒,立時斃命。


    瘦高男子端端正正給李時磕個頭,然後站起來把兩個徒弟的屍體抓過來,一隻胳膊抓著一個,眼看著他周身都泛起一層紅色光芒,紅色光芒圍著他們三個開始旋轉起來。紅芒越轉越快,紅芒的顏色也越來越鮮豔,越來越亮,可以想象到溫度也越來越高。


    很快他們三個人身體的外層開始發紅,接著衣服就像燃燒成灰燼一樣片片紛飛,不等衣服燒盡,紅芒突然一陣大熾,明亮的紅芒就像把三個人的身體都照亮了一樣,一閃過後紅芒馬上消失了。


    再看三個人的身體,就像三個人形剪紙燃燒過後,輕薄的飛灰隨著山上的寒風,紛紛揚揚地飛散,很快就散失不見了。


    李時看得目瞪口呆,古武武士居然還有這樣一種技術?看得出對方是經過了正規的訓練,對於內功的運用相當規範,就是死,都死得這麽程式化!


    ……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時去拜訪蘇德厚。


    蘇德厚因為昨天的準備大會,正在辦公室裏生悶氣呢。


    “我焉能不生氣!”饒是蘇德厚定力非凡,現在說起來臉上也是帶著淡淡的怒容,“我很清楚龍鍾跟你之間的恩怨,但是想不到龍鍾居然臉皮這麽厚,公然拿著公共的事業做了對付你的工具。更想不到梵之德會為了一個會長之位性情大變,難道他覺得當了會長,把我踩在腳下真的很過癮嗎?”


    “梵之德肯定是中了蠱術!”李時安慰著蘇德厚,把昨天晚上跟歐陽達的談話複述了一遍,“既然梵之德的言行不是出於他的本心,咱們就不怪他了,看看有機會還要幫助破除他身上的蠱術。現在歐陽老爺子提出那個另立山頭之說,您覺得怎麽樣?”


    蘇德厚點頭道:“這倒是可行。隻是,到時候要想頂住來自珠寶總會的壓力,沒有我們林氏總部的出麵,是頂不住的,但是,現在林氏內部正陷入危機,我這幾天正為這事犯愁!”


    “林氏內部危機?”李時一愣,“您的意思是說,妍如現在也遇到了危機?”


    蘇德厚苦笑:“正是妍如的危機!”


    李時稍微頓了頓:“老爺子,恕我冒昧,這事能讓我知道嗎?”


    “有什麽不可以的!”蘇德厚道,“這又不是什麽秘密,林氏總部的人都知道的,隻是現在妍如有點無法應對了!”


    蘇德厚告訴李時,林妍如的爺爺現在已經是植物狀態,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的,沒有人能夠確定。不過醫生在給林老檢查的時候,發現他的腳脖子上有兩個血點,看起來很像是被蛇咬了,但是又不敢確定。


    “兩個血點,看起來像是被蛇咬了?”李時想到上次那事,在清理二化老廠準備開辦公司的時候,張超被那條大白蛇咬了,醫生說這種蛇其毒無比,張超是被蛇毒給冷藏起來了。


    難道,妍如的爺爺也是被這種蛇給冷藏起來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李時覺得自己倒是能治,因為上次那條大蛇的血和肉除了治好張超以外,自己還把蛇肉和蛇血都收集冷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那倒是可以拿去給妍如的爺爺試試。


    “如果僅僅是這事的話,我可以去試試。”李時自告奮勇。


    “這僅僅是事情剛剛開始。”蘇德厚道,“你跟妍如很熟,應該知道她家的一些內幕。”


    是的,李時記得妍如告訴過自己,她的父親另外還有一個女人,而且那女人還生了妍如的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林迪。那個女人也是做珠寶生意的,生意做得一般,但是名聲很響,綽號玉麵小洋雞,有幾分姿色,並把姿色當成生意的資本,黑白通吃,行事手段極其毒辣,妍如的父親鬼使神差被她迷住,就養成了外室。


    當初在江海鑒寶大會期間,林迪母子就派人去搶滴天玉髓,想破壞妍如在鑒寶大會上的表現,那樣就說明妍如能力不行,沒有能力掌控林氏家族的事務。自己為了保護妍如,還被那對母子派去的人亂槍打死,要不是妍如用玉髓讓自己起死回生,自己現在墳上的草都很高了。


    這個仇一直還沒報呢,看來現在她們母子又不甘寂寞了!


    蘇德厚告訴李時,自從妍如正式掌控家族事務,妍如的父親就把集團的業務全部交給了妍如,他其實退下來也好,他那人年輕的時候靠的是父輩,到年紀稍大一點,又靠子女,其實不是個成功的商人!可是他退下來後,居然去外室的公司當了顧問,而林迪現在就在林氏總部做事,妍如陷入內憂外患當中。


    如果僅僅是內憂外患,妍如還能抵擋一陣,可是現在林迪母子跟妍如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


    從妍如的爺爺突然成了植物人開始,林氏集團內部接連發生怪事。


    妍如的父親去外室的公司當了顧問,居然代表外室的公司跟林氏談了一宗生意,因為他太了解自己原來掌控的公司,所以故意布下陷阱,讓林氏集團以低於成本價的價格給對方供應原材料,然後再以高於市場很多的價格回購成品珠寶。


    妍如肯定不會想到父親會胳膊肘往外拐,被父親的這一單生意給拖進一個泥潭當中,眼看著公司每天都因此蒙受巨大損失而無能為力。


    至於妍如的父親,自從簽下這單合同之後,妍如就再也不能見到他。據說他在外室那裏深居簡出,但是林家這邊的人誰也不能見到他了。


    為了見到父親,妍如派了很多人去玉麵小野雞那裏找他,但是派去的人不是離奇失蹤,就是帶傷而回。最嚴重的一次,是帶傷而回的人發了癲狂,回來以後逢人便咬,而被他咬到的人也會立刻癲狂。當時集團內部大亂,雖然最終控製住了局麵,但是林氏在人才方麵元氣大傷。


    發了癲狂,逢人便咬?李時忍不住說道:“難道帶傷而回的人是被動物咬了,是神獸家族搞的鬼?”


    蘇德厚詫異地看看李時:“小李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你也知道神獸家族?”


    李時點點頭:“我感覺這個家族可是不大地道啊!”


    “不僅僅是不大地道的問題,而是相當邪惡!”蘇德厚道,“自古以來,神獸家族就因為其邪惡的行徑,為各大家族所不容,所以神獸家族就遠遠地遷徙到了西部的沙漠腹地當中。他們在馴獸的過程當中,會給正常的動物喂食劇毒藥物,使動物變異,異化成可怕的邪惡動物。這個馴獸過程對動物來說相當殘忍,而且有時候他們會用人做實驗,更是相當不人道。”


    李時心裏一動:“神獸家族除了善於馴獸,還善於用毒,善於易容?”


    蘇德厚點點頭:“你知道得還挺詳細!”


    “是啊,不但詳細,我還接觸神獸的弟子,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個外門弟子。”李時就把去西部替霍加奪回玉礦,遇到曼珠麗格等三人的事大體說了一遍。


    “嗯,從你的描述來看,那個曼珠麗格和青木薑就應該是神獸家族的外門弟子,隻不過他們分別學了神獸的馴獸和用毒而已。”蘇德厚說,“現在林迪母子請來對付妍如的,就是神獸家族的人,而且不是外門弟子,而是真正的神獸家族的內門弟子。”


    “哦?”李時吃了一驚,要是那樣的話,妍如確實很難抵擋了,“您能確定是神獸家族的內門弟子?”


    “確定無疑!”蘇德厚說,“到底怎麽確定的呢,這事還得從我們飛刀門說起。我們飛刀門其實也是一個古武家族的外門弟子,就是說我們的功夫源於金石家族。金石家族擅長的就是各種暗器、飛刀一類,我們的祖師爺是金石家族的外門弟子,後來自創了飛刀門。”


    “作為金石家族的一個外門分支,我們飛刀門世世代代尊奉金石家族為師長,關係也一直相當密切。這次妍如有難,我隻好去求金石的掌門,希望出手援救。現在金石家族的高手就在京城,跟神獸家族也已經過招,目前的情況來看,金石家族很難克製神獸家族,這幾天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呢!”


    嗯,李時沉思著點點頭:“看來,還真需要我去京城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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