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安排在隔壁休息室了,今天剛到,比你早來一會兒。她說是來找你,我還是相當警惕的,後來問到跟你是什麽關係,她說是未婚妻。當然,我也沒那麽容易騙,可是她說了幾件關於你的事情,我就明白不是冒充的。可是這樣一來我也嚇壞了,要是梵――”


    李時趕緊打斷他:“好了你先別說,我去看看是誰。”從張超臉上玩味的表情,李時很明白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不管怎麽說張超是原來梵氏的員工,當初梵氏把李明承調走的時候,能留下小張算是沒把事情做絕。張超是有情有義的人,跟李明承既有師徒關係,又有父子之情,對梵氏也是充滿了感情。當然,對梵氏的大小姐也是懷著深深的好感。


    自己跟梵露拍拖,張超舉雙手表示支持,也很看好自己這一對。現在突然又冒出一個嫂子,還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也由不得他臉上出現玩味的表情!


    李時拉開門就要往休息室走,被張超一把拽住了:“你先別過去。我建議你先下去開車,把車開到樓下,我帶嫂子下去馬上上車,你們倆有什麽問題出去找個沒人的角落解決。”


    “大鍋,別一口一個嫂子了!”李時著急道,“你先讓我去看看那到底是誰,她肯定是冒充的,我哪有那麽一個人啊!”


    “你不用強嘴!”張超嚴肅地說,“這事聽我安排,你下去開車。你不在的時候,大小姐隔三差五到公司來幫著看瞅看瞅,你不想讓她把你倆堵在屋裏吧?你私人的事我不好插嘴,不過從我的角度來說,還是勸你不要辜負了大小姐,她可是對你一往情深,再說――我說句不好聽的,她作為梵氏的大小姐跟你交往,那是不折不扣的下嫁,你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我都替你不值――雖然這位嫂子確實讓人動心!”


    李時心說,你就別說教了,再說把我都說慌了,這真要是讓梵露來撞見,那還麻煩了!“聽你的聽你的,我下去開車。”一邊說,李時一邊不甘心地想往休息室透視,著急地想看看到底是誰,居然自稱是自己的老婆?


    張超把李時往外推:“你別東張西望的了跟做賊似的,快去開車快帶她走,該補償人家補償人家,該說明白說明白,快刀斬亂麻把事情解決了。別想著腳踩兩隻船,小心劈了大胯!”


    李時心裏這個別扭,還真像是做賊似的。


    算了先不看了,趕快下去把車直接開到樓門口,然後就看到張超領著一個女人從樓裏出來了。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夏芙蓉。


    李時吃了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夏芙蓉不會跑了來。


    而且看夏芙蓉麵容憔悴,神情低落,就像一朵嬌豔的花朵剛剛經曆了昨夜一場狂風暴雨一樣。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最應該做的就是用自己的陽光和快樂去感染周圍的人,不管自己心裏有多心驚,李時還是做出一副高興的樣子,親自下車給夏芙蓉拉開車門:“夏姐你什麽時候來的,吃飯了嗎?”


    夏芙蓉幽怨地看一眼笑容滿麵的李時,微微點頭,然後一言不發地坐到後座上。


    張超表情複雜地看著邁巴赫開出去,微微搖頭,然後掏出電話找人,安排明天在公司門口搞促銷活動的事情。


    “夏姐你怎麽過來的,是開車還是坐動車?”李時的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我坐飛機。”夏芙蓉簡短地說。


    “你應該提前給我電話,我應該去接機的。”


    “還接機!”夏芙蓉冷冷地說,“你現在混大了,當老總了,能安排我見一麵就感激不盡了,接機不敢當!”


    “夏姐你怎麽了?”李時奇怪地問,“我可沒惹著你吧?”


    “我到你的公司,說是找你,你們公司那些看門狗看我就像做賊的似的,還叫來一個老頭子,那老頭才賊眉鼠眼呢!有長這麽漂亮的賊嗎?”


    “沒有沒有!”李時笑道,“長這麽漂亮還用得著做賊嗎,哈哈,我們那裏有句俗話,大閨女要飯,死心眼――呃,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跟你說實話,你的眼還真是毒,那個賊眉鼠眼的老頭子,是廣南第一神偷,被我聘來給我當保安頭。”


    “最可恨的是那個叫張總的,他是不是以前幹過情報工作,聽他問的那些話,分明把我當間諜了!”夏芙蓉說起來相當氣憤,“要不是我說是你的未婚妻,指定見不上你,他說你出門了,不在廣南,一說是你的未婚妻,你這不是就出現了!”


    “這些日子張總確實有點風聲鶴唳了。”李時笑道,“不過你別怪他,他說我沒在廣南也不是騙你,我確實是剛剛回來。”


    “你找個清靜的地方,我有話跟你說。”夏芙蓉說道。


    清靜的地方?李時想了想還是回家吧,正好丁寒陽出門了,自己那個小家現在還算清靜。


    帶著夏芙蓉回到家,李時打開房門讓她進來:“夏姐參觀一下,這是我在廣南的小窩,原來就是我跟一個朋友在這裏住,那朋友出門了,這裏倒也清靜。”


    “朋友?”夏芙蓉看一眼李時,“我來這裏方便嗎,不會讓你的朋友不高興吧?”


    李時懂得夏芙蓉什麽意思,一般自己這個年齡的青年,買上房子以後誰能讓房子空著,總得找個女友給壓著床,夏芙蓉肯定認為那個朋友是女的了!


    “那是我在新近認識的一個結義大哥,他可是真正的神醫,有的是珍稀名貴的草藥,你那胸痛、氣短的毛病還有感覺嗎?要是沒去根的話讓丁大哥給你一服草藥吃,絕對神奇。”


    “謝謝,你的針灸已經很神,早去根了。”夏芙蓉淡淡地說。


    “夏姐你能來廣南真是太好了。”李時依然是一副欣喜的模樣,“公司已經步入正軌,你看我那些同事都很能幹,正好這幾天我沒什麽事,我陪你看看廣南的名勝古跡。”為了安撫夏芙蓉的心情,即使再忙,表麵的言行也得表現得很清閑。


    “夏姐你喝什麽?我什麽都有,茶,咖啡,果汁――果汁可以現打新鮮的!”


    “紅茶吧!”無論李時怎麽搖頭擺尾表現出看家狗迎接主人的模樣,到底不能讓夏芙蓉這朵遭到暴風雨摧殘的鮮花旺盛起來,“你不用太忙,坐下聽我說。”


    “好好,別急啊,找找我真正的金駿眉。”雖然李時心裏很著急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表麵上依然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看李時泡好茶坐下了,夏芙蓉盯著李時:“我這樣趕過來,你難道不認為發生了什麽嗎?”


    “嗬嗬。”李時雲淡風輕地笑了,“還能發生什麽事!不管發生什麽,隻要你,我,咱們現在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裏喝茶,就沒什麽大事,不是嗎?”越是這樣,李時越是做出輕鬆不在乎的樣子,“我去洗洗手。”


    “梁廣會回來了!”夏芙蓉盯著李時的背影,突然說道。


    “哦!”李時心裏猛地一驚,但是臉上還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輕鬆地說,“他回來了?這老小子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跑回來,他違反合同了知不知道!”


    說這話李時已經到了衛生間,關上門來,從鏡子裏看看自己的模樣,還好還好,從表麵上是看不出緊張和吃驚的模樣來的。


    不過李時心裏的吃驚是非同小可的。


    梁廣會回來了!這意味著什麽?


    從夏芙蓉的口氣來看,是回來了一個正正常常的梁廣會,而且他還對夏芙蓉做了什麽,要不然夏芙蓉不會憔悴成這個模樣!


    可是,那又是怎麽可能呢?明明自己的針灸讓梁廣會腦萎縮,不但忘掉所有原來的記憶,還變成了一個癡呆的人,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廢人了,他怎麽可能又變成正常人回來呢?


    難道是他自己有自救的辦法?還是另外有高人把他救過來,逆轉了腦萎縮?


    要是真有那樣的高人,可是太可怕了!


    李時之所以覺得如此可怕,是因為想到當初梁廣會處心積慮忽悠自己,跟自己打賭,其實他就是看好了自己家祖墳的風水好,想去偷風水。


    如果不是他偷挖自己父母的墳墓,自己也不會對他下那樣的狠手,把他變成廢人。


    如果他早就好了,那麽他會放過自己父母的墳墓嗎?


    一想到自己父母的墳墓可能已經被挖,李時內心就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顫栗和仇恨!


    等到李時從衛生間回來,夏芙蓉那杯茶已經喝了一半,低頭撫弄著杯子,滿臉的淚痕。李時有些慌了,見這陣勢,就知道夏芙蓉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因為自己很了解夏芙蓉,她是很要強的性格,不是讓她傷心至極,不會幽怨流淚成這樣。


    李時在夏芙蓉對麵坐下,問道:“怎麽了姐姐?”


    夏芙蓉抬頭看到李時,有些羞慚於失態的模樣,慌慌張張地從包裏找出紙巾把臉擦擦,強裝出一個笑顏給李時,僅僅出現在皮上,還沒滲透到肉裏,短促得已經笑過去了。


    要知道夏芙蓉是美麗的女人,國色天香,哪怕是憂傷的時候依然在眉眼之間透著風韻,尤其剛才近乎天真的一笑妄圖遮掩自己的憂傷,似乎給李時展示了一個成熟女人的靚麗,看得李時不禁心中一動,這也是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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