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聰聰托著表姐的斷腿正在鼓勵表姐堅持住,回頭朝李時叫道:“那位大哥,阿多喜害死了多少人,就這樣的敗類留著幹什麽,殺了他!”林聰聰也是恨極了,她也不想想這位大哥殺了阿多喜,不得償命嗎?


    阿多喜膽怯地抬頭看著李時,抬手指著他,硬撐著口氣道:“你想怎樣,我爸是阿多福,你去打聽打聽,西田縣的縣長都怕我爸,你敢對我動手,是不想活了!”


    李時看著他那一副嘴臉,厭惡得一皺眉頭,看都不想看,想想剛才聽到的阿多喜的種種劣跡,心頭燃起熊熊怒火,『逼』視著阿多喜:“你看看,這樣的事你做了多少,你這種人多活一天,就要多一個人被你害死!”


    “你……你想怎樣……”阿多喜看到李時臉上漸漸蒙上的殺氣,他明顯感到一陣無比的膽寒。


    阿多喜孱弱的心已經受不了這個青年的『逼』視,他準備求饒了,還沒等他收回指向李時的胳膊跪地求饒,李時的手已經揮起來:“你這兩隻爪子純屬多餘――”話音未落,阿多喜的兩隻腕子被李時的手掌劈中。


    阿多喜“啊――”地慘叫一聲,再看自己的兩手,就像腕子沒有骨頭似的軟塌塌耷拉下去,很明顯骨頭斷了。阿多喜顫抖得支撐不住,由半跪的姿勢往前傾倒在地,然後疼得翻個白眼昏死過去。


    李時不再看他,快步跟上兩個看門的,看門的抬著絡腮胡子已經進了家門,把他先放在地上,等著救護車來。


    絡腮胡子的女兒一聽要把父親送醫院,哭著求大家不要把父親送去醫院:“要是去了醫院,剛才那幫人肯定要去報複,我們爺倆一樣還得死!”一邊哭一邊掏出一瓶『藥』粉,“我能給爸爸止血,求你們先讓我們在這裏躲一躲吧!”


    女兒把『藥』粉倒在父親身上累累的傷口上,還別說,這些『藥』粉的止血效果相當好,很快就不流血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絡腮胡子看樣子沒有大礙,也跟女兒一樣,怕去了醫院會遭到報複,求這家人先讓他們父女在這裏躲兩天。


    “行啊!”林聰聰見絡腮胡子沒有致命傷,很爽快地對看門的說,“把大叔抬進去,先住下來吧!”


    父女倆感激得涕淚交零,連連道謝,仍由看門的抬著進去了。


    救護車來了,跟著來的還有表姐的父母,把表姐抬到救護車上,林聰聰也要跟著去醫院,被大家勸住了,表妹勸她說:“你本來走路不方便,到了醫院我們還得照顧你,沒事的,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


    林聰聰很不甘心地留在家裏。


    這一切忙『亂』過去,林聰聰這才來得及朝李時感激地一笑:“謝謝這位大哥,今天要不是你,我們可就吃大虧了,到裏邊喝點茶,等我爸回來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李時一笑,也不客氣,很爽快地跟著林聰聰進來。自己本來就是要找林長錚的,焉有不進屋等他的道理!


    家裏雇的保姆剛剛沏上茶來,就有四個彪悍的年輕人敲門走進來:“大小姐,會長讓你到礦上去一趟。”


    林聰聰奇怪道:“爸爸找我幹什麽?”


    年輕人壓低聲音說:“阿多福到礦上了,找會長興師問罪的。”


    哦,林聰聰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生氣地說:“這個阿多福太沒有自知之明了,他雇的打手把表姐的腿都打斷,還沒去找他呢,他先找上門來,我去看看他怎麽說!”


    李時站起來:“阿多福興師問罪主要是他兒子的手腕被打斷了,那是我打的,我去。”


    “你不要去。”林聰聰命令的口氣說,“有什麽事都是因我而起,我擔著,你去沒用。”


    李時靠近林聰聰悄聲說:“我知道你爸爸不怕阿多福,我更不怕,我去主要是找林會長有重要的事,不是去替你頂罪。[.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林聰聰詫異地看看李時,想了想:“那就一起去。”


    四個年輕人開著一輛悍馬h1來的,林聰聰坐上副駕駛,李時和另外三個坐在後座上,往玉礦疾馳而去。


    ……


    悍馬到了玉礦,玉礦的入口處有一棟兩層建築,李時和林聰聰隨著四個年輕人走進去,隻見裏麵老板椅上坐著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想來那應該就是林長錚了,麵沉似水。旁邊有個十分肥胖的人,一臉橫肉,手裏提著一把長刀,狂暴地在來來回回地走。


    李時猜想這個肥豬應該就是阿多福了。


    阿多福見李時他們一進來,用長刀一指林聰聰:“林會長,那就是你閨女吧?”


    “你真是聰明人,一猜就準。”林長錚冷冷地說。


    “嘩――你閨女長得還挺全啊,有手有腳的。”阿多福一邊叫著,一邊跳過來,揮起長刀照著林聰聰的手臂就砍,想要把她的手給砍下來。


    林長錚的臉一下黑了,李時透過老板台看到他的手裏已經暗暗扣了一枚飛鏢。


    一起進來這四個年輕人怒視著阿多福,正要上前攔阻,李時已搶先閃身擋在林聰聰前邊,伸手握住了阿多福的腕子:“你是幹什麽的,還真大膽,當著人家的老爸就想行凶!”


    阿多福拚命掙了幾掙,但是李時的手就像台鉗一樣堅實,實在不能搖撼,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大吼:“你他媽活夠了,放手滾開。”


    李時冷聲道:“你不就是想給你兒子和惡狼報仇嗎,那倆混蛋都是我廢的,你有本事砍我啊!”


    “你放手啊,放手我砍你!”阿多福倒是實話實說,李時如果不主動放手,他根本就掙不脫。但是他一邊大吼,一邊不放棄掙脫的企圖,拚著命又蹦又跳想掙脫開來。


    李時突然撒手,阿多福用力過猛,噔噔噔往後倒退幾步,終於是沒有穩住,噗通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


    但是他馬上就翻身爬起來,舉著長刀撲上去砍李時。


    李時倒也不反抗,而是轉圈兒躲避,就阿多福那肥豬一樣的體型,不用打他,拖也能拖死他。


    林長錚看明白了阿多福不可能砍到李時,冷冷地看著,並不為所動,任由阿多福拿著刀在辦公室裏追著李時『亂』竄。


    林聰聰見阿多福拿著長刀追李時,卻是忍不住叫道:“這位大哥,你怎麽那麽老實,還手啊!”


    林長錚看看氣喘籲籲的阿多福:“阿多福,玩兒夠了吧!”


    阿多福也看明白了,憑自己的本事,傷不了這個青年。他停下來,先忙著喘了一會兒,這才狠狠地說:“林長錚,今天你要不懲辦凶手,我跟你勢不兩立。”


    “懲辦凶手,誰是凶手?”林長錚辦公室裏這些人,“你們一個一個給我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


    林聰聰一五一十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林長錚問阿多福:“阿多福,誰是凶手?是不是要把你兒子和惡狼也一塊兒叫來,當場對質?”


    阿多福看明白了,今天在這裏,無論是動武還是講理,自己都沒有便宜可占,他恨恨地瞪了林長錚一眼,用長刀一指:“林長錚,你等著!”轉身就要往外走。


    “阿多福,站住!”林長錚威嚴地喊道,“我可以很負責人地告訴你,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挑撥離間,想挑起你和我的戰爭,如果你想讓幕後者的陰謀得逞,然後你我兩敗俱傷,你完全可以跟我勢不兩立,你要想平平安安,現在回去最好先看好你的家人和財產。”


    阿多福呆了一呆,狂妄地地叫道:“嚇唬誰呢!”


    林長錚冷冷一笑:“你要是等不及家破人亡,盡管回去整理你手下的人打過來,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我不在乎!”


    阿多福冷哼一聲,把長刀往地上一摜,怒火衝天地出去了。


    阿多福回到家裏,怒衝衝往屋裏走,正好聽到兩個打手在討論惡狼的傷勢:“死是死不了,不過以後就是廢人了。”


    阿多福正在痛苦焦躁,聽別人議論惡狼,不由得大叫起來:“我養他是為了給我看家,連我兒子都看不住,來人,把他裝麻袋扔到城外的山溝裏,給那些狼吃新鮮的。”


    惡狼被廢手腳不能動,但嘴沒有受到損傷,一聽要把自己扔到山裏喂狼,破口大罵,任他用多麽惡毒的語言,也不能表達此時心中的痛恨,快出大門時,隻聽他扔下這樣一句話:“隻要我惡狼還能活著,就不會放過你們的……”


    阿多福走後,閃飛才從裏麵的房間走出來,把李時介紹給林長錚。


    三個人正在談話,一個護礦隊員進來對林長錚說:“阿多福叫人把惡狼扔到了後山。”


    林長錚微微一皺眉頭:“惡狼沒人『性』,阿多福比他還沒人『性』。”


    李時看看林長錚:“現在想起來,我把他廢了下手有點重,要是他給野狼活活吃掉,太慘了。”


    林長錚點點頭,命令護礦隊員:“你帶幾個人,去把惡狼抬回來,看看還能不能治。”


    “林大叔。”李時問道,“聽霍加大哥說,你們這裏有個叫術益的『藥』師醫術高明,術益能不能把他治好呢?”


    林長錚笑了:“還真巧了。從昨天晚上有人來礦上放炸『藥』,我就預感有人想對我下手,已經打電話給術益了,讓他來幫我,看看能不能找出放炸『藥』的,我覺得礦上肯定還藏著對方的人!”


    很快派去救惡狼的人回來報告林長錚說,在後山隻看到一灘血跡,但是沒找到惡狼。


    李時奇怪道:“難道這麽快就讓狼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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