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狗仔子趕出派出所,劉鵬飛大致也聽明白點意思了,狗仔隊看到了網上的視頻,所以才聞風趕來采訪的,他趕緊回來打開電腦,點開他們說的視頻。


    劉鵬飛的臉『色』太難看了,就是他親爹死了也沒有這麽難看,這明擺著就是人家設的一個局嘛!


    視頻也沒什麽特別的說明,就是很平淡地展示了一個過程,一群小混混翻牆進入一戶人家,有一個青年人在院子裏抵死反抗,兩敗俱傷,其中那個領頭的還被狗咬了襠*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看那清晰度就知道是專業攝像機拍的,而且拍得相當專業,從拍攝角度看,攝像機應該是在樹上,居高臨下俯瞰著院子,院子裏發生的一切一覽無餘。


    什麽叫鐵證如山?這就是鐵證如山。


    如果說臥虎山前那些村民的證詞可以無視的話,這明明白白的視頻你怎麽說!


    劉鵬飛想起以前跟孔大衙內有關的一個案子,也是蛋子破了,不管那人怎麽告,蛋子破了也是活該,人家衙內未成年。這跟那個案子有什麽區別呢,不管成年與否,人家是條狗,誰讓你跑人家裏去拿刀子捅狗的主人呢,不活該也活該了。


    何部長那裏,一定要親自過去一趟說明情況了,不是咱不幫忙,實在是幫不了。劉鵬飛一邊琢磨怎麽跟何部長解釋,一邊拖著沉重的腳步去留置室,隻好先放人。


    推開門,劉鵬飛又是一愣,祖孫二人坐在籠子外的椅子上,促膝長談呢!


    再去看看那鐵筋和門鎖,全都完好。


    我服了,我恕你無罪,大叔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癆病鬼笑而不語。


    咱就是這麽自信。


    劉鵬飛隻能承認自己長這麽大總算開了眼,碰上高手了,而且是幾十層樓那麽高。


    把易曉明的銬子解開,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帶他到隔壁,讓幹警詳細給易曉明做個筆錄,並囑咐力求做到真實,詳細。


    做完筆錄就讓他們走吧。至於張濤那事,有點誤會,先忽略吧,待會兒我去醫院跟老張解釋。


    最後指著李時對癆病鬼說:“大叔您也看到了,在這裏您侄子可是毫發未動。”


    癆病鬼含笑點頭:“多謝劉所長照顧,劉所長也是為人父母的,要理解我病秧子的心情。”


    理解,理解,不理解的話是不是要拿我的生命給你侄子陪葬呢!


    安排好一切,劉鵬飛去找何部長。


    何部長好像蒼老了幾十歲,辦公室裏濃煙滾滾,煙灰缸裏的煙屁股堆成了小山。


    當然,一見麵劉鵬飛先要安慰何部長幾句,並且例行公事地描繪點醫學奇跡一類的藍圖,力求化解一些屋裏沉痛的氣氛。


    見何部長的臉『色』稍稍有點緩和,劉鵬飛才試探地說:“何部長,我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是不是有人做的局啊?”


    唔,何部長警覺地看著劉鵬飛,這小子是不是又想掉鏈子。


    劉鵬飛知道何部長心裏想些什麽,心說這回你錯了,我沒打算敲詐你。他點開那個視頻,讓何部長看。


    何部長看完,看看劉鵬飛,沒說話。


    “很明顯人家是早有準備,所以說是不是往深處想想,這事也許不是孤立的。”


    何部長回放那些跳牆的畫麵,指著牆根下埋著的鐵蒺藜:“早有準備,這不是都是嗎。”蒼老地搖搖頭,“洋洋太年輕,他那腦子要是能稍微拐個彎,也不至於傻到這個地步,讓人牽著鼻子走。”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推到劉鵬飛麵前,一副越發蒼老無力的樣子。


    “鵬飛啊,我老了,我也不想多事,可是你嫂子她――你也知道的,她不算完呐。洋洋從小就不吃虧,現在這樣了,要是不趁熱打鐵給解決了,以後還得出大事。唉,鵬飛,老是麻煩你,讓你為難,我也過意不去。”


    何部長老態龍鍾,泫然欲泣。


    “可是……”劉鵬飛很明白,何部長這是在給自己施壓呢,“我覺得網上的視頻是不可能刪除幹淨的,再說人家手裏肯定有底片,到時候那都是證據,怎麽『操』作呢?”


    “隻要我們齊心,辦法總會有的。”


    這時候門一響,伴隨著哭叫聲一個女人衝了進來,不用看臉,隻要看那個大波浪頭,還有大耳環、大粗金鏈子和大戒指,就知道是部長夫人來了。


    夫人衝進來出溜就給劉鵬飛跪下了,抱著腿哭叫:“鵬飛啊,咱可不是一般的交情啊,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怎麽能這樣,把人給放了呢……”


    “什麽,你把人放了?”何部長臉上寒光一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嫂子嫂子――”劉鵬飛一邊把夫人往起拉,一邊尷尬地看著何部長,“咱沒理由抓人啊,現場在人家院子裏,人家是正當防衛。”


    “你!”何部長甚至都想說,你別『逼』我走極端,可在暴怒之下,他仍然克製住了自己。


    真要走了極端,轄區發生命案,這事就得上報,你劉鵬飛也舒服不到哪裏去。


    何部長真是不理解,不就是一個視頻嗎,威脅並不大嘛。不管是不是正當防衛,那些斷胳膊斷腿的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吧,怎麽也得謀求點民事賠償吧,你把當事人留在派出所也是出於保護當事人的目的嘛。


    當事人在羈押期間出事,很正常嘛,最多找個協警攆回家,臨時工的過錯嘛,實在沒有臨時工可以找個實習生,都是這麽『操』作的,事情就過去了嘛!


    這個劉鵬飛,平常辦事挺明白的,現在到了關鍵時刻這是怎麽了?


    一個工作人員在門口敲敲門:“何部長,有人來了。”


    何部長正想發火,他現在誰也不相見。兩男一女就已經進來了。


    部長夫人吃驚地站起來,不再哭鬧。她吃驚並不是因為那倆男的,而是因為那個女的。


    雖然生活在一個山區的小鎮上,但部長夫人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看人的那點眼力價還是有的,那個女人一進門,一股『逼』人的高貴氣質撲麵而來,一下子就把部長夫人震在那兒了。


    劉鵬飛認得其中一個男的,是廣南財政局的一個副局長,這人雖然是劉鵬飛他老爸的手下,但是一直跟老爸頂著,倆人是老對頭了。


    據說副局長以前跟大德通的老大走得挺近,後來因為大德通的老大出國不歸,副局長跟大德通的關係疏遠了,人也老實了許多。


    現在看副局長紅光滿麵,意氣風發的模樣,好像一條癟了的輪胎又重新充滿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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