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馬戲團的?”劉鵬飛一張口就覺得自己問得很傻,這是魔術,好像不是馬戲,可是魔術和馬戲好像是一回事吧?劉鵬飛知道自己這是被驚得有點混『亂』,就這技術,比電視那魔術師強多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再說變魔術這道具,哪裏得來的?所裏眾目睽睽,他居然不聲不響全給劃拉來了,江洋大盜啊!


    “我是保護侄子的。”癆病鬼眼裏閃過一絲殺氣,僅僅是一絲殺氣,讓劉鵬飛不禁從後脊梁溝泛過一溜寒氣。


    癆病鬼居然把手槍抓起來了:“如果你敢徇私枉法,顛倒黑白,我侄子就是在這裏傷到一絲油皮,我就用這把槍把你打死,反正我病成這樣也活不了幾天。”癆病鬼的槍口黑洞洞對著劉鵬飛。


    劉鵬飛明白了,沒有最流氓,隻有更流氓。何部長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地耍流氓;這癆病鬼沒錢沒勢,那就拿著這把老骨頭耍流氓。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劉鵬飛一時之間還真沒了主意。


    不管怎麽處理,都不是他的本意,現在這情勢,他好像哪頭都得罪不起。


    “呃――你侄子,在那邊,沒事?”劉鵬飛見了這樣一個神秘人物,讓他的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mianhuatang.info


    癆病鬼“啪”把手槍拍在桌子上:“話已至此,你看著辦。”


    走過劉鵬飛身邊時,劉鵬飛一狠心,一把抓住了癆病鬼,反手把他扭了起來。癆病鬼看樣子也沒打算反抗。劉鵬飛把他拽回來,抓過桌子上的一隻手銬把他銬了起來。


    隻好拚了,哪頭都得罪不起,可是哪頭都不會鬆口的,兩害相權取其輕,應該是沒錢沒勢的癆病鬼這邊弱勢一點。看樣子癆病鬼以前像是跑江湖賣藝的,現在拿出這點本事來,目的就是想唬人,劉鵬飛要是那麽容易被唬住,那也不是山口派出所的所長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劉鵬飛一指桌子:“就這些東西,也夠判你幾年的,你這把年紀,還能活著從牢裏出來。”


    癆病鬼滿不在乎的一笑:“還是想想你的安全吧,反正我這老命不值錢。”


    這叫打蛇打七寸,劉鵬飛聽了心裏一陣陣發『毛』。


    派出所有一間留置室,半間屋做成了鐵籠子,癆病鬼被投進了鐵籠子。劉鵬飛親自和一個幹警把他送進去的,進去之前讓他換了身衣裳,連褲衩都換了,省得他再變戲法。


    癆病鬼子進去了還滿不在乎,樂嗬嗬跟劉鵬飛打招呼:“劉所長回頭見,別忘了我說的狠話。”


    滾你媽的蛋,劉鵬飛在心裏惡狠狠地想,打你一頓髒了我的手,敢威脅我,你是活夠了。


    劉鵬飛這是真的起了殺心,他知道不管怎樣,癆病鬼甩狠話就等於斷了他自己的活路。看得出癆病鬼不一般,他可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先告他一個偷盜,當然盜槍那是最厲害的,幸好劉所長英明果敢,及時把槍找回來了,這樣的危險癆病鬼怎麽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吧。


    到了看守所,跟裏邊打個招呼,不就是一個幹巴癆病鬼,躲個貓貓洗個澡澡的就磕磕碰碰或者嗆到水了,就死鳥,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處理好癆病鬼,劉鵬飛往那邊屋看看,靜悄悄的,都這麽長時間了,怎麽一點動靜沒有,沒聽到被打得死去活來的慘叫,難道一進門一拳就暈過去了?


    彪子和大亮的拳頭固然厲害,可是那個青年也不會這麽不禁打吧!


    即使青年咬著牙挺住了不出聲,但是彪子和大亮的拳頭沒安裝消音器,打起人來怎麽也得劈劈砰砰啪啪噗通地響吧,難道那二位職業打手打人已經進入化境,還能打人於無聲無息之中?


    劉鵬飛很奇怪。


    劉鵬飛走進來,見易曉明戴著手銬在屋子中間站著,身上除了那處刀傷,別的地方毫發未損。張濤坐在椅子上,手指頭在桌子上小雞啄米,聽那節奏還是好幾天沒喂了。


    “怎麽回事,那倆呢?”


    張濤一指院子角落的廁所:“懶驢上磨屎『尿』多,”站起來往外走,“我再去催催。”


    懶驢?那倆小子要真是懶驢就好了,就怕他們不懶。


    兩頭懶驢蹲在廁所裏就像憋口氣比賽似的,誰也不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肚子疼,進來還電閃雷鳴地很痛快,倆人一邊痛快著一邊互相取笑,而且著急出去,快點解決完了去解決手癢問題。


    心裏很焦急,就像餓了好幾天的孩子見了就可口的美味一樣,急不可耐地要出去打人過癮。剛才打何公子的那小子剛剛被拽到屋裏,倆人已經憋足力氣要上前了,可是突然腹內絞痛,實在痛得舉不起拳頭,隻好飛奔進廁所。


    電閃雷鳴過後,本來以為痛快解決完就舒服了,想不到腹內越來越痛,到後來互相取笑也不能做到,痛得說不出話來。張濤等得著急,進來催了好幾次,倆人卻是怎麽也站不起來了。


    蹲的時間越長,肚子越痛,就像gang門到胃部讓一根細麻繩給勒緊,勒到肉裏邊去了,越動越緊,稍一動彈那麻繩就往肉裏更深處勒。


    動都不敢動,話也說不出。


    張濤進來一看那樣,“哼”一聲又走了。


    張濤剛出去,又進來一個人,僅僅知道是進來一個人,因為倆打手頭都抬不起來了,隻是看到撲呀撲呀走進來兩條腿。


    一個蛤蟆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一個人一張嘴,四隻眼睛兩條腿吧……倆打手疼得思維都有點混『亂』,不過還知道用數腿的方式確定進來的是一個人,僅僅是一個人而已,不是兩個人,不然就會是四條腿。一個人幾個腦袋就不知道了,實在疼得抬不起頭來。


    兩條腿走上來,扳著二人的腦袋,愣往倆人的嘴裏塞破布子,倆人疼得無力掙紮,任人擺布,嘴被嚴嚴實實堵住了。


    堵好嘴,兩根不粗不細的竹筒出現在倆人眼裏,竹筒晃一晃,裏麵有沙沙的聲音。


    倆打手的眼都要凸出來了,別忘了他們的專業是幹什麽的,那是職業打手,就是吃飯拉屎的事不懂,打人那一套也不會不懂。竹筒裏裝沙子,翻譯過來就是古代的水火棍,那可是酷刑用具。


    水火棍的特點是打人勁頭足,一棍頂好幾棍,竹筒了裝沙子打人的特點是更疼,而且不容易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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