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你好,打擾了,我朋友有一事向你征詢,這麵鏡子就作為耽誤姑娘的酬謝!”走近後, 攤主摸了摸腦袋, 不好意思地衝江月笑了笑。


    差評, 鬼鬼祟祟跟在人後麵,結果卻不幹架, 搞毛線啊!春江花月日悻悻地放下了武器, 然後悲催地發現現場四個人,就他一個人亮了武器, 顯得他好傻。


    他站回江月旁邊,凶巴巴地瞪了攤主一眼:“什麽事?”


    攤主和他的朋友瞅了瞅江月, 見她並無反對的意思, 明白她是默認了春江花月日作為她的代言人。兩人一改先前對春江花月日的漠視態度, 攤主的朋友一拱手, 客氣有禮地說:“這位兄弟你好, 我叫清酒, 有個問題想問這位姑娘,她是怎麽逃脫npc的追緝?”


    說完,他似乎意識到不妥, 馬上補充道:“你們別誤會, 我沒有惡意的, 我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們公會進城後與天路公會發生了口角, 進而產生了摩擦,在城裏打了起來,有好些會員因為紅名被關進了監獄裏,還有幾個東躲西藏的,但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抓住,所以想向你們討教一下。”


    還有這事?春江花月日立即上了論壇,他發現清酒沒有說謊,這件事就發生在一個小時前,論壇上已經傳開了,還有玩家錄了視頻拍了照片,從上麵的時間來看,他當時正躲在鐵匠鋪裏跟老祖聊天,所以錯過了這場盛會。


    “你們是絲雨公會的。”春江花月日肯定地說。絲雨公會和天路公會簡直是一對冤家。據說這兩個公會的會長原本是一對好基友,後來不知因為什麽事鬧翻了,兩人一碰麵就火星子直濺,兩家公會不對付很久了,野外搶怪打架那是常有的事。隻是沒想到才剛進主城,兩個公會就打得你死我活了。


    清酒苦笑著點頭:“沒錯,你們看行嗎?”


    江月攤開白玉般的手:“拿來!”


    清酒怔了片刻,側過頭衝攤販點了一下頭,攤販立即把鏡子遞給了江月。


    江月隨手把鏡子收了起來,看著清酒道:“每五分鍾會刷新一次玩家的坐標,在刷新時馬上離開原來的位置即可!”


    這麽簡單?清酒思量了片刻馬上意識到江月這句話的狡猾之處。她光說了五分鍾會刷新,但誰知道npc衛兵會從哪個方向過來,萬一慌不擇路跟npc撞上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江月已經紅名好幾個小時了,也就是說,她的坐標位置已經刷新了好幾十次,但她一次都沒被逮到過,而且看起來還遊刃有餘,顯然有不為人知的秘法。


    清酒立即追上了江月:“姑娘等一等!”


    鏡子都拿到了,江月哪還會搭理他,腳尖一點,提速往巷子外奔去,春江花月日一向唯老祖馬首是瞻,緊隨其後,飛快地跑了。


    兩人的身影快如閃電,轉眼就消失在了清酒和攤販的視線中。


    “他們究竟加了多少敏?這速度,新手期第一人吧?”攤販張大嘴訝異地說。


    他的話音剛落,踏踏踏地一隊整齊有序的衛兵從街角拐入巷子,掃了一圈,沒見到紅名,又齊刷刷地退了出去。


    這回攤販的表情更誇張了,他望著清酒:“難怪你要找她呢,這姑娘絕了,前腳剛走,衛兵後腳了追了上來,好像她身上裝著反雷達係統一樣。”


    清酒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江月二人離去的方向,轉身出了巷子:“走吧,老李今天多謝你了,回頭我把鏡子的錢給你。若是再有這個女玩家的消息,記得通知我。”


    ***


    又躲過一波npc衛兵的追繳後,江月尋了個僻靜的地方,直接把鏡子往牆壁上一磕,鏡子碎成一片片。江月取下上麵的朱砂,重新畫了一次符,這一回,因為有了朱砂,這次的隱匿符持續的時間增加了五分鍾,雖然連修真界原產的隱匿符的邊都摸不上,不過江月已經知足了,誰讓她沒什麽畫符的天分呢!


    係統提示,讓她給符命名。江月輸入了隱匿符三個字,選擇了匿名和隱藏符籙的詳細信息,下一秒係統的提示就響起了。


    係統.世界:有玩家畫出隱匿符,獎勵經驗10000,金幣100。


    這下大家總算知道了符籙的名字,可隱匿符究竟是什麽屬性就不得而知了。


    但跟江月打交道比較多的人,通過這個名字,再一聯想她今晚大搖大擺逛市場,心裏多少有譜了。


    花非花第一個發信息過來:“江月妹子,隱匿符該不會也是你弄出來的吧?”


    緊隨其後的是王者圖騰:“世界頻道說的是你吧,這隱匿符的屬性是什麽,能不能賣兩張給我啊?”


    其他的人想聯係江月,但因為江月關閉了私聊和好友申請,她不主動加人,旁人根本沒辦法跟她交流,隻能作罷。


    江月看了一眼私聊頻道,直接跳到了王者圖騰的頭像上,這可是她的合作小夥伴,當然要有優先權。


    不過她回的信息也非常簡短,隻有兩個字:“不賣!”


    好家夥,果然又是她弄出來的,王者圖騰已經習慣了她任性的說話方式,皮皮地說:“依咱倆的交情,你這麽幹脆把的拒絕我,真的好嗎?”


    “算了,不跟你胡扯,說正事,這隱匿符應該跟你能逃過npc衛兵的追捕有關吧?正好我聽到一個消息,絲雨跟天路又幹了一架,現在兩家公會的不少骨幹都被抓進了大牢裏,還有一部分在城裏跟npc躲貓貓。我估計他們會比較迫切地需要這玩意兒,你小心點,他們可不像我這麽好脾氣!”


    賣了個人情給江月的同時,王者圖騰還不忘抹黑其他公會,免得江月真跟他們搭上線就忘了他。


    對方對她客氣,江月也放下了架子:“謝了!”


    頭一回從江月嘴裏聽到“謝”字,王者圖騰意外極了,知道江月這會兒對他感官還不錯,趕緊抓住機會問道:“符籙究竟是什麽玩意兒,我們可以學嗎?要不我送兩個機靈的會員給你做徒弟?”


    這人還想得真美,江月翻個白眼:“不要!”


    這麽幹脆,王者圖騰不死心:“為什麽?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咱們可以商量!”


    江月:“我的徒弟都死光了!”


    這是什麽答案?王者圖騰氣笑了:“不答應就不答應,幹嘛拿這種理由忽悠我!”


    “沒忽悠。”江月一本正經地強調了一次。


    王者圖騰看著這句肯定的話,斟酌了兩秒:“真的,那他們……怎麽死的?”


    說起來這個就有些讓人惆悵,江月歎了口氣:“老死的!”


    她熬死了師傅,又熬死了是兄弟姐妹們,然後把她那群徒弟也給熬死了,還熬死了兩個徒孫,真是罪過啊!


    遊戲裏人物的屬性掃描的人本身的身體素質,就江月這力大無窮、身輕如燕,比常人不知高了多少的基礎屬性,肯定是個血氣正旺的年輕人。她的徒弟怎麽可能會都老死了,星際時代,人的壽命可是高達兩三百歲。


    王者圖騰篤定江月是在逗他玩,氣得關閉了通訊儀。


    頭一次被人掛通訊,江月撇撇嘴,小聲嘀咕:“明明我說的是大實話,怎麽就沒人相信呢?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旁觀了這場通話的春江花月日默默地給王者圖騰點了一根蠟。他還是乖乖地站在一旁聽老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吧。


    收起通訊儀,江月打看個哈欠,扭頭衝站在一旁的春江花月日說:“不用陪我了,你先下線休息,我的紅名還有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她正好趁著這段時間,熟悉熟悉城裏的地形,帶上春江花月日反而不方便。


    有了隱匿符,春江花月日也不擔心江月的安全了。他打了個哈欠,點點頭,正想下線,回頭就看見清酒又帶了兩個玩家找上門。


    春江花月日馬上甩了甩頭,打起精神,走到江月身邊,盯著清酒。


    清酒舉起手:“我沒有惡意的,還是先前的事。姑娘,你就幫幫忙吧,咱們會長已經被抓進了牢裏,副會長若是再進去了,我們公會得被天路笑死。”


    玩家一旦被npc抓進大牢,就會被關進一間小黑屋,呆在裏麵什麽都不能做,也不能與外界聯係,而且隻統計在線時間,下線的時間會自動被剔除,玩家想鑽漏子都不可能。


    而且係統對紅名的懲罰很嚴厲,一點紅名值就會被關十二個小時,所以玩家紅了名通常會找個偏僻沒人的地方躲過這段時間再回城。清酒會這麽著急地想保住他們副會長就很容易理解了。


    不過嘛,江月搖搖頭:“我的辦法幫不了你!”


    清酒臉色一變,帶笑的眼瞼垂了下來,耷拉著,垂頭喪氣的:“真的不行嗎?姑娘,我能告訴你今天那麵鏡子在哪兒找到的,你還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我們絲雨會盡量答應你的。”


    朱砂嘛,她倒是需要。江月沉吟兩秒:“這個我幫不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良心的提議。”


    清酒聞言,振奮地抬起頭,目光灼熱地盯著江月:“姑娘請講,我馬上把發現那麵鏡子的位置發給你!”


    收到地名,江月食指往城主府的方向一點:“副會長哪比得上會長有號召力。你們幹票大的,劫獄把你們會長救出來,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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