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風一陣一陣地吹過, 空氣中都摻著燥熱的氣息。


    景瀟剛從便利店裏出來,手上拿著一隻可愛多, 出門時忘記帶傘了, 她就往操場旁邊的空地跑, 老遠就瞧見池清珩光著上半身在做俯臥撐, 她便站定, 把包裝紙拆了丟進垃圾桶,然後慢慢地走過去。


    今天周六, 池清珩回大院, 習慣性在下午一些的時候來老地方鍛煉身體, 他旁邊的大樹活了十多年, 如今仍枝繁葉茂,樹底下涼爽無比。


    景瀟吃著可愛多, 走到池清珩身邊,盯著池清珩一上一下的身體看,等他上來了,景瀟就坐在他背上。


    “哎臭丫頭!你閑得慌是吧, ”池清珩兩手撐在草地上,沒繼續做俯臥撐,語氣也不耐煩, “你給我起來。”


    “不起。”景瀟說。


    池清珩歪頭瞪她, 還吃可愛多, 不知道這大夏天的他在運動啊, 便道:“你作業寫完了嗎你來這兒?”


    “還沒碰呢, 等你回去幫我寫。”景瀟一手環胸,兩隻腳也抬了起來,不墊在地上。


    池清珩感覺身上的重量突然間就增加了許多,雖然平常負重三公裏那些沒少幹,臭丫頭也不重,但一個穿著短裙還沒大沒小的姑娘坐在背上,怎麽著都得說教幾句。


    “你想得美,哥哥我還是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有拿作業讓你寫過嗎?”池清珩說。


    景瀟擰起眉頭,“你拿給我,我也得會啊。”


    池清珩:“......你起不起來?!”


    “不起不起,你先答應幫我寫作業。”景瀟說。


    “還治不了你了我!”


    池清珩反手抓住景瀟拿可愛多的那隻手往前拉,身體垮下去,沒了支撐,景瀟“啊”地叫出聲,池清珩眼疾手快,翻身忙扶住她的背,讓她安全坐在地上,但半個可愛多也全部進了池清珩嘴裏。


    “厚臉皮,老吃我的東西。”景瀟怨氣橫生,把包裝紙給塞進池清珩的褲兜裏。


    池清珩快意一笑,手撐在身體兩側,呼吸平靜,線條完美的腹肌一起一伏的,是悠然自得的模樣,問景瀟:“誰給你的零花錢?”


    景瀟才不說實話,“我自己存的。”


    “你存的還不是我給你的,”池清珩又笑,“所以你買的東西也都屬於我,我吃一點怎麽了?”


    “一點?”景瀟實在難以置信池清珩的臉皮已經厚到如此地步,半個可愛多都沒了,還說一點,“池清珩你可真好意思。”


    “說了多少次要喊大哥,耳朵長腦門上了是吧,”池清珩用膝蓋頂頂她,“起來,別靠著哥哥我。”


    “就不起來!”


    景瀟往前挪一點作平躺的姿勢,把池清珩的腿壓下去,頭便靠在上麵,“你要是又敲我,我就跟阿公告狀,說你要把我打傻。”


    “得得得,算我怕你,”池清珩便沒動,就讓她睡著,可她那兩條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邊算怎麽回事,池清珩撿來丟在一旁的短袖扔她臉上,“把腿遮一遮。”


    “哦。”景瀟冷冷地應一聲,把短袖拿開,鋪在短裙上。


    “下次買衣服,先發來讓我瞧瞧。”池清珩又說。


    “為什麽啊?”景瀟疑惑,眨了兩下眼。


    池清珩麵無表情,目光泛著層微涼,“你穿的都什麽玩意兒,太醜了。”


    “你穿的才醜,”景瀟不發火也不生氣,倒是心境平和,池清珩不是一次兩次這樣說她過,她也聽得膩煩,“我就喜歡買這樣的,梁晃和方楠都說好看,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梁晃給你零花錢了還是怎麽,”池清珩有點不快,“你聽他的不聽我的?”


    “這是梁晃送我的生日禮物。”景瀟說。


    “我怎麽不知道?”池清珩狐疑。


    景瀟:“你隻知道帶我去胡吃海喝。”


    池清珩被她說樂了,舔唇在笑。


    景瀟忽然眼前一亮,高興地起身對池清珩說:“珩哥哥,要不你娶我吧,以後我的可愛多都給你吃。”


    “想得美,你這樣身嬌體貴的大小姐,誰敢要你。”


    池清珩躺回草地,兩手交疊墊在後腦勺下邊,望著飄搖的枝葉,一陣風吹來,煞是清涼。


    “那你為什麽還把我養成這樣?!”景瀟怒目橫陳道。


    池清珩旦笑悠然,“你猜。”


    景瀟懊惱地哼聲,回去,枕著他的膝蓋,眼睛也看上麵茂密的樹冠。


    “臭丫頭,晚上哥哥帶你出去吃飯,想吃什麽?”


    “海鮮自助大餐。”


    “想不想看電影?”


    “想看想看!”


    “你想得可真美。”


    “池清珩你去死吧。”


    “叫大哥,一天沒大沒小的。”


    “你又不是我爸的兒子,幹嘛要叫大哥,你才想得美。”


    ......


    時間像是過得無限漫長,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得不亦可乎,在如此美好的午後時光,多想就停留在這裏。


    晚上吃完大餐看完大製作電影回來,景瀟做好洗漱工作就回房間去寫作業,高二了,周末的作業一堆堆,不寫不行啊,她答應過池清珩這學期要考進前五名的。


    可是沒一會兒,池清珩過來敲她的門,同她說:“我買了兩張水上樂園的票,明天想不想出去玩?”


    景瀟看看池清珩,心裏那個糾結啊,兩個小人在瘋狂地打架,半天後她喪氣地邊寫作業邊說:“還是不去了,我一堆作業,明天晚自習老師要檢查。”


    “你不去的話,我約別人了。”池清珩斜靠著門框故意抬高音量。


    景瀟歎氣,把臉埋進書裏,整個人頹在書桌前悶聲不語,池清珩忍忍笑,等了會兒才過來,在她旁邊坐下,“把會的題先寫,不會的交給我,後麵再自己琢磨。”


    景瀟立即抬頭,喜笑顏開:“好耶!”


    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池清珩幫景瀟寫作業的次數不少,在別人看來這種做法不對,但他相信景瀟的學習態度,不會因為他幫忙寫了作業就完,景瀟還會在之後慢慢鑽研,不然也不會在期末考試中發揮超好,真的考進了前五。


    在景瀟十七歲的年紀,池清珩已經畢業進入部隊有兩年了,景瀟放暑假,有時會恰好碰上池清珩休年假,兩人就跑出去旅行,玩到年假尾聲才回來,而有時池清珩休假,景瀟在上學,池清珩便天天在家裏監督她學習,等她去學校,池清珩就和趙振再約幾個朋友出來,在外麵玩到晚上才回家,畢竟也隻是二十出頭沒多少的半大小子,愛玩是天性。


    景瀟對此並無太大看法,也不會威脅池清珩說要去告狀,但是有一次池清珩外出辦事,回來的路上瞧見景瀟跟一幫少年站在ktv門口說笑,校服不好好穿,那幫少年還有給她遞煙的,雖然景瀟嘴裏吃的是棒棒糖,但卻一副我是大姐大的樣子,他當即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去把景瀟逮出來。


    那幫少年忙喊:“你誰啊,放開我們瀟姐!”


    “瀟姐?”池清珩看看景瀟,再瞧那幫不好好穿校服的少年,前幾天還老收到班主任打來的電話,讓他多管管景瀟,他還覺得老師說景瀟參與打架鬥毆的事是假的呢,現在看來倒像那麽回事,可以了,在學校裏作威作福都當起姐來了,“我是她大哥。”


    少年們盯住一身訓練服的池清珩,比他們高出挺大一截,看著就打不過,也不敢惹軍人,加上景瀟也點頭承認池清珩的話,一幫人趕緊嬉笑著叫池清珩:“大哥好!”


    池清珩懶得跟這些少年掰扯,就把景瀟提上車,回家訓。


    於是一晚上,景瀟耳朵裏全是池清珩的碎碎念,靠著牆麵壁思過都差點打瞌睡,說到ktv的事,景瀟一下就清醒過來,不服池清珩的話:“你還不是老跑出去玩,我學習累了去唱首歌放鬆都不行啊。”


    “我那是正兒八經的玩,你看看你處的都是些什麽朋友,一看就是混日子的。”池清珩說。


    “他們挺好的呀,講義氣。”景瀟說。


    “講義氣的人給你遞煙?”池清珩雙手扶著腰,又氣又有點拿景瀟沒辦法,“想學壞了是吧?”


    景瀟抬頭看看池清珩,過半天說:“好嘛好嘛,我以後不跟他們玩了,我去和品學兼優的玩。”


    “說到做到。”池清珩說。


    景瀟十分堅定地點了好幾下頭,池清珩這才放過她,趕她去休息。


    第二天去學校,景瀟是真的說到做到,去跟班上成績最好各個方麵都特別優秀的學霸梁晃玩,連平常聊得來的那幫人來叫她,她依然抱著書本沉迷學習。


    “以後有什麽活動都不要叫我了,我要學習。”


    “喲,瀟姐,你怕不是瞧上咱們學校的校草發憤圖強了吧,”有人說,“要真瞧上,告訴兄弟幾個,我們幫你追到他。”


    “追什麽追,你們幾個也趕緊去學習,一天到晚老想著混日子,對得起開學交的學費嘛。”景瀟一副說教的口吻,可能是學得池清珩的那套了。


    這時,梁晃走進教室,有人催:“校草來了,快走快走,別耽擱咱瀟姐學習。”


    方楠也跟著進來,坐在景瀟旁邊的位置上,“你瘋了,從早上到現在都一直抱著書。”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一支祖國的好花朵。”景瀟張口就來,神奇,還記得池清珩訓她的話。


    那段時間裏,景瀟每天下午放學,回家隻待了十幾分鍾,就跑下樓叫上方楠一起去梁晃家裏學習,池清珩想帶她出門吃飯都沒機會,她說梁晃的媽媽做了一桌好吃的,讓池清珩自個兒解決晚飯,不用管她了,晚上還一直學到十點才歸家。


    前幾天池清珩覺得沒什麽,可後麵就有什麽了,景瀟不在家裏鬧,老覺得家裏缺點東西,他心裏不舒服,再說了,他又不是不能輔導景瀟學習,幹啥要跑梁晃家裏去,還多次親眼看見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


    連趙振都羨慕:“梁晃跟阿瀟青梅竹馬郎才女貌,你瞧他們倆,我估計是有點愛情的苗頭了,不然阿瀟整天跑梁晃家裏幹嘛,男人最了解男人,梁晃看阿瀟的眼神就不對勁,而且每天早上梁晃還給阿瀟帶早餐,兩人一塊兒上下學,我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何況有那麽多時間相處,友情都能處成愛情,阿珩你信不信?”


    他信,信個鬼。


    當晚池清珩在客廳坐著,瞧見景瀟抱著幾本書高高興興地跑下樓,他直接堵在門口,不讓景瀟出門。


    “回房間去。”是比清水還寡淡的語氣。


    景瀟愁緒萬千,不知道池清珩到底在想什麽,而且池清珩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做了什麽不對的事情一樣,就說:“是你讓我跟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玩的,現在又不讓了,真拿你沒辦法了。”


    “你也沒說好學生是梁晃啊。”池清珩說。


    景瀟:“我們班上就他最好呀,每學期的成績單你不也都看的麽。”


    是,他確實看過,但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他都會自動忽略梁晃的成績,從第二名看起,有時候還會冒出.哥哥我當年上高中時學習不知比你好上多少倍.的想法。


    “從今晚開始,我來輔導你,不會的盡管問。”池清珩說。


    “可你也輔導不了多久了呀,算算時間,十五天後你的假期就沒了。”景瀟說。


    “你想那麽遠幹嘛,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去找梁晃,梁晃有什麽好的,”池清珩拉景瀟上樓去,“反正你聽我的話準沒錯,我過來人,最懂你們這些小姑娘的心思。”


    景瀟:“???”


    什麽心思?


    小姑娘?


    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把人給攔截回來,池清珩蠻高興,但沒表現出來,仍舊擺出一副快點寫作業不寫的話我就抽你的神態,之後霸占景瀟的床,靠著床頭在玩手機。


    今晚的家,終於不缺東西了。


    跟趙振一起玩了好久的手遊,池清珩有些膩,就退了遊戲,盤腿打坐,看景瀟寫作業,挺認真的,不因為他在而分散注意力。


    可是一想到這段時間以來梁晃每天晚上都能看見景瀟這樣,除了不爽利,他心裏又開始跟自己過不去了。


    趙振的話還十分應景地老在他腦子裏轉悠,他以前覺得景瀟年齡還小,又好玩,就沒太注意景瀟感情這方麵的事,隨著景瀟從初中升入高中的這些時日,再把趙振的話聯想起來,完全符合當下青少年早戀的跡象啊。


    這事兒他得管,景瀟是他一手養到大的,他學生時代都沒早戀,養的姑娘自然也不能,更何況對方是梁晃。


    池清珩在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景瀟遇到難題,琢磨了大半天都沒想出來,就拿來問池清珩,喊了兩聲池清珩的大名,池清珩才回過神,問她:“有事兒?”


    “這道數學題我不會做。”景瀟求知欲特濃烈地把練習冊遞到池清珩麵前。


    “哦。”


    池清珩心不在焉地應了聲,接過練習冊看題目,但他沒立馬把解答方式告訴景瀟,心裏老糾結在景瀟的感情問題上,過了好半天,他抬眼看站著的景瀟,“你今年十七歲了吧?”


    景瀟點了點頭。


    “有沒有喜歡的人?”池清珩問得也幹脆。


    景瀟不假思索,“有呀。”


    他就知道有。


    “是誰啊?!”池清珩嚴肅起來。


    景瀟看著他抿嘴笑了會兒,指指床頭的開關說:“你把燈關了我就告訴你。”


    池清珩伸手,啪地一聲,房間裏就暗了下來。


    景瀟一直都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靠著感覺俯身湊到他唇邊親了一口,然後在他打開燈要抓她好生打罵一頓之前,飛快逃離現場。


    果不其然。


    景瀟還沒在樓下找到地方躲呢,池清珩就冷著臉把她揪了出來,手裏拿著剪刀,惡狠狠地威脅她:“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頭發剪了,送你進部隊練,聽見了嗎?”


    “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哪能全部怪我,”景瀟不怕他威脅,抱著必死的心態,“你要是剪我頭發,我就到處說我們親親了。”


    “嘿臭丫頭,誰要跟你親了,”池清珩把剪刀丟在一旁的桌上,景瀟後退,趕忙跑去沙發那頭,池清珩義正言辭,“每一次不是你偷襲,我會讓你親到?從小就這臭毛病,知不知道男女有別,我是你大哥,你要再不改掉這臭毛病,我將來怎麽給你找嫂子,啊?!”


    景瀟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地,但嘴依然硬,“那你別找了啊,你娶我。”


    “娶個屁,就你這樣毛都沒長齊的,還大小姐脾氣,誰願意娶,”池清珩扶著腰,“我告訴你,別影響我談戀愛,要壞了我的好事......”


    狠話沒放完,一個抱枕就砸了過來,幸好池清珩練過,不然頭要中招,“還沒完沒了你。”


    “讓你談戀愛,我讓你談,”景瀟撿一個抱枕就念,使盡全部力氣砸池清珩,“談一次我砸死你一次。”


    “你敢?”池清珩抓住抱枕也丟她,但力度有控製好,“要是我發現你早戀,我就打斷你的腿,還砸死我,有本事你也別談啊。”


    兩個人不依不饒,也不互相退步,正吵到興頭上,門就被趙振推開了,手裏提著兩盒燒烤,瞅著這倆人不知道在幹嘛,“門沒關,我一推就開了,你倆在家裏不鎖門嗎?哎不過你倆又因為什麽鬧了,我在門口就聽見你們在吵。”


    “沒什麽。”


    池清珩先開口,把抱枕丟沙發上,準備坐下呢,景瀟又扔來一個,池清珩不坐了,徑自朝她走過去。


    景瀟才不怕,就站著,下巴微抬,眼神傲然,池清珩來到景瀟麵前,氣勢有點洶,又長得高,景瀟瘦小,眼神再傲然也有點懼了,但她還有池清珩的把柄呢。


    於是景瀟便衝池清珩嘟嘟嘴,還挑眉毛,示意池清珩“你要收拾我的話我就到處說我們親親了”的事。


    池清珩看著她,動作挺可愛,沒忍住就笑了,便隻拿掉她手裏的抱枕,叫她吃宵夜。


    “對嘛對嘛,你倆一天到晚鬧什麽,吃宵夜才是正經。”


    趙振走來客廳,把燒烤放在茶幾上,再自個兒去廚房從冰箱裏拿了兩打灌裝啤酒,景瀟和池清珩並肩坐下,趙振坐對麵。


    “味道香吧,我在外麵那家李剛燒烤買回來的,”趙振開了兩罐,一罐給池清珩,“瀟兒你還小,就別碰酒了,盡管吃,點的大半都是你愛吃的,不夠我再去買,不是你振哥我吹,半夜我也能翻出去給你買回來,阿珩不疼你,天天老罵你,但你振哥可是個好男人,你要月亮,振哥我就能上天給你攬,你要鱉,振哥我就下五洋。”


    “振哥,你好浪漫啊。”景瀟邊吃邊說。


    “他這叫什麽浪漫,光會耍嘴皮子,”池清珩語氣淡淡,同趙振碰了碰酒瓶,喝了口,喉嚨一下冰冰涼涼的,特爽,又對景瀟說,“以後別輕信男人的話,都在網上背熟了專門拿來哄你這樣單純的小姑娘,行動才是檢驗一切的最好方式。”


    景瀟望望池清珩,“可是我看著振哥說得很認真誒。”


    “你覺得好聽?”池清珩偏頭,眉心擰緊。


    景瀟點點頭,池清珩挑了個雞腿放她麵前的盤子裏,“想聽的話,我這兒有一堆,就怕你聽了煩。”


    “別聽阿珩吹,他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不談,能有我浪漫?”趙振笑了笑說。


    池清珩:“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


    “愛情呀可不是見過豬跑就能體會的,”趙振說,“阿瀟,你振哥我身經百戰,對這些事早就熟透在心裏了,你現在要是有這方麵的困擾,盡管來找我,全方位給你分析。”


    “啃雞腿,”池清珩抓抓景瀟的腦袋,“別聽他瞎扯,你不能早戀。”


    趙振瞅著池清珩就樂起來,笑個不停,拿酒瓶,“來來來,幹了。”


    雞腿啃到一半,景瀟受不了辣了,一邊呼著氣,就去揪池清珩的胳膊,池清珩去給她倒了杯飲料,景瀟喝了大半才緩回來,池清珩便說趙振:“下次要再讓瀟瀟辣成這樣,你別進我家了,看瀟瀟的嘴巴都紅了,多讓我心疼。”


    正滿心歡喜地撕咬雞翅的趙振:“......”


    宵夜吃完,酒也喝光了,趙振回家睡覺,池清珩這邊把客廳也收拾幹淨,洗了澡打算回房間休息,走到門口突然間想起還有題沒跟景瀟講,光顧著鬧和吃宵夜了。


    池清珩便去房間裏找景瀟,把題目講解一遍,景瀟也聽明白了,出來前,池清珩習慣性地揉亂景瀟的頭發,說:“別早戀,我初戀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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