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設置有80%的防盜比例, 等待72小時可顯示更新內容哦~  穀藝興:“我們看了一場活春宮。”


    沒啦?


    關於穀藝興喜歡將事情高度概括這個習慣,穀鬱歡是知道的,所以她看到兩位男士一臉懵逼的樣子, 可以說是毫不驚訝。她尷尬的捅了捅親哥:“詳細說一說。”


    穀藝興:“我們看了一場沒做到最後的活春宮。”


    眾人:“……”


    周琪琪:“要不還是我來說吧?”


    駱以軍:“好好好!行行行!”


    ……


    老翁兒子的房間挨著後廚不遠, 一進房他就點了蠟燭, 點起三根香,喊起來:“薑娘, 我回來啦!你快來。”


    穀藝興兩人蹲在牆根底下聽動靜, 隻聽唇舌交纏的‘濆濆’聲, 兩人悄悄把窗子拉開一個小縫隙,隻見裏麵有一男一女正抱著親吻。男的就是老翁的兒子,女的沒見過,但肯定不是他媳婦,她媳婦的屍體兩人都見過, 不長這樣。


    這女的, 就不是客棧裏出現過的任何一個人。


    周琪琪顫抖著指了指地下,示意穀藝興看。


    原來是她注意到了燭光閃爍之下, 地上居然隻有一個影子, 影子是男人的。這個女人居然沒有影子,她不是人。關於這個女人是如何進入房間的問題, 由此就得到了解答, 既然都不是人, 來去自如有什麽好奇怪的。


    親了一會, 男人去褪女人的衣衫, 邊說:“薑娘,我心裏怕得很。那婦人果然如你所說,是來向我討債的,活著的時候不讓我好過,死了之後在客棧大鬧,害了幾條人命了。我心裏怕得很,怕她來找我。”


    那被稱之為薑娘的女子嬌笑起來:“有我在,你怕她作甚。她白天不能出來作祟,晚上你我不是處在一處嗎?你打量她敢來。”


    男人:“她真怕你?”


    “那可不!陰間也是有品級的,她一個新喪的哪比得過我,且放心吧!”


    ……


    駱以軍:“那是鬼耶!他不怕嗎?”


    穀鬱歡聳肩:“聊齋裏麵有鬼妾的不少,還有鬼妾給人類相公生下孩子的,膽大的書生遇到鬼狐都毫不顧忌的風流一夜。一般來說,這些香豔的故事裏的鬼怪都是不害人的,隻有少數是例外。”


    比如《畫皮》。


    說起來《屍變》這一則是不算香豔的故事的。


    女屍的名字叫阿容,鬼妾的名字叫做薑女。


    目前從女屍那裏得到的線索是‘賤人害我’、‘賤人投毒’。


    穀鬱歡:“宋哥,晚上隻要你一個人的時候,女屍就會出現,每次女屍出現,都會給我們留下線索。”


    夜色深處,孤枕難眠其實也可以這樣翻譯——晚上要是一個人呆著,就不要睡覺了。


    第一晚,宋李似乎不是一個人,但這個‘人’要看是怎麽算的,如果說不將那三個車夫算上,而是隻算幾個同伴有無跟他在一起的話,那晚他就確確實實是一個人了,這就說得通了。剛剛駱以軍和宋李分別進茅廁,女屍不就出現了。


    宋李聽懂了她的意思,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他幾乎沒有猶豫就說:“那我明天再引她來,看看會不會得到其它的線索。”


    駱以軍豎大拇指:“宋哥,你是這個。”


    宋李:“年年評先評優,年年都能評上。謝謝,我知道我很棒。”


    駱以軍:“……哥,我明天就呆在門口,有事您說話。”被這浩然正氣激出滿腔的豪情來。


    宋李笑了笑,輕聲說:“我是警察,我歲數也最大,擋在你們麵前,是我應盡之責。”


    這天夜裏沒有下雨,天上有星星。


    第三天夜裏,宋李被抓了一爪子,還好被女屍抓並沒有感染什麽傳說中的屍毒,這次得到了八個字‘奸夫□□,合謀害我’。


    第四天夜裏,宋李沒有受傷,又得到了八個字 ‘詭異之毒,致我屍變’。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按照app給的通關要求‘屍變有疑,端查其跡’,那麽他們得知道阿容屍變的前因後果。依聊齋的慣例來說,一般人死了之後靈魂和身體就分開,變成了鬼。這個阿容卻成了活屍,顯得就很不尋常了。


    駱以軍:“照這樣看,符合‘回頭是岸,入土為安’的應該是鬼妾薑女了。”


    按現在的線索來講,確實是這樣,像是妻妾爭寵……


    大家都覺得該晚上摸去店家兒子房裏看看,要是能找到機會用經書製服了薑女,沒準任務就完成了。


    ……


    周琪琪一大清早起來就坐在鏡子前麵梳妝,自覺打理得差不多了,轉過身來問穀鬱歡:“我這樣行嗎?”


    “行,”穀鬱歡把她晚上為了睡覺方便拔下來的頭釵給她插上:“不害怕了?”


    “怕,怕得要命,我從小就害怕這些。”


    周琪琪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吸進去的都是空氣中飄蕩的‘勇氣’似的,聲音也大一點了:“穀哥說的對,我總得嚐試著去麵對。活著多好呀,誰不想活著呢?”


    穀藝興,可以說是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了。


    不知道他這幾天給周琪琪做了什麽心理建設,她看起來好多了。


    兩位女士要梳妝打扮,穀藝興早就避出去了。


    周琪琪打開了房門,這是她第一次首先去打開房門。


    婷婷嫋嫋的女人站在門口,期盼似的往裏頭望:“我來找姐姐的。”


    周琪琪:“穀……”


    正待喊人,卻被女人截斷了話。


    “我們一起下樓?”


    王生的小妾軟笑著看著她,似請求似隨意的一句話兒。


    聽到聲響的穀鬱歡來不及阻止。


    周琪琪下意識的回答了:“啊?好哇……”


    一個性格軟糯的人,一般麵對別人的提議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選擇答應,第一時間不會選擇拒絕。


    “姐姐,你聽到了吧!小妹妹答應妾啦,一起下樓吧!”


    穀鬱歡見她笑得眉眼彎彎,好像多高興似的,臉上冷了下來。


    ‘嘭’一聲關了門。


    “我們還有事,不和你一起走,你自己走吧!”


    “幹什麽呀!差點砸到妾的鼻子啦!姐姐快開門,妹妹還等在外麵呢。”


    不論外麵或笑或嚷嚷的說些什麽,穀鬱歡一句話都不答應了,純粹當外麵沒有這麽個人,等到外麵沒有了聲音,才從桌上倒了兩杯涼茶喝了。


    周琪琪經此變故,當然知道事情不對。她就像個烏龜似的,剛剛伸出來的腦袋又縮回去了一截,緊張的問穀鬱歡:“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穀鬱歡:“……就是單純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不想搭理她。”


    周琪琪鬆了一口氣。


    兩人一直呆在房間裏,等穀藝興過來敲門,才打開門,王生新給她添的這位妹妹當然已經不見蹤跡了。


    雜貨商今天見到周琪琪態度非常的親切,一直柔聲關懷她。


    “女兒,你今天可真漂亮,女兒家就是要好好打扮才好看。”


    周琪琪看到雜貨商就打顫,不管他表現得多麽親切,她記憶裏這張臉一直都是猙獰的。


    不僅僅是雜貨商,今天所有人看到她都是一副非常熱情的樣子,和前幾天的早上凶狠的樣子成為了鮮明的對比,而比起那天真實的樣子,今天他們的模樣就像是魔鬼的偽裝,並沒有讓她感覺得絲毫的安慰,反而更加的恐懼了。


    穀鬱歡:“每次進貨,你都會住這家客棧嗎?”


    雜貨商看了她一眼,並不理她。


    周琪琪鼓起勇氣再問了一遍。


    麵對周琪琪,雜貨商言無不盡:“我大概每個月都要出去進貨一次,你是知道的。每每趕不回來,都會在客棧歇腳,說起來和客棧的老翁也是熟人了。”


    周琪琪:“這麽大的客棧就兩個人,忙得過來嗎?”


    “不隻兩個人,他們一家有四口人,”雜貨商笑眯眯的說:“老翁的妻子早就去世了,你甭看他兒子幹幹瘦瘦的,可人家娶了一妻一妾。平日裏出來拋頭露麵的那個是他的妻子,也是生得頂漂亮,就是好吃懶做,經常被她男人罵。另一位從沒露過麵的就勤快了,聽說她夜裏出來,把整個客棧收拾的幹幹淨淨,還能將第二日的飯食備齊,不讓父子倆操一點心,當然就忙得過來。”


    雜貨商要去理貨,和女兒說完話就離開了。


    穀鬱歡若有所思:“這消息有用。”


    打聽出有用的消息,周琪琪鬆了一口,她並不喜歡自己成為毫無貢獻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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