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設置有80%的防盜比例, 等待72小時可顯示更新內容哦~  為了保證安全, 穀藝興已經和周琪琪挪到了一個房間。


    一回房, 穀鬱歡先看了穀藝興的情況, 發現和之前沒什麽差別,平靜的沉睡著, 她打開了沾著血的藥箱。這個藥箱做工非常的精巧,一共有三格, 前兩格都是藥物,上麵標明了使用的方法。


    駱以軍:“大發現!還是爸爸聰明。這些藥應該都很有用的吧?反正藥效是值得肯定的, 琪琪臉上的腫好像都消得差不多了。”


    周琪琪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


    結果第三格才是真正有大發現。


    【道具:大夫的遺物~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念完完本經書, 可以誅邪消災哦!!)。使用次數,三次。】


    穀鬱歡難掩激動, 翻開了這本破舊的經書。倒是在站在她旁邊的駱以軍一看到經書上麵的字, 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我去,繁體?”


    宋李:“小穀啊, 這些字和現在的發音不一樣吧?我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念得對的。”


    穀鬱歡:“沒事,我能讀,你們先不要說話。”


    穀家是一個開明的家庭, 對子女的興趣愛好、人生信仰都不會多加幹涉,還會給彼此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穀藝興是居士,回家之後也要做功課,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一天要念誦九遍。讀經書可以提高專注力, 調心並益養氣質, 因此,穀藝興雖不幹涉妹妹的信仰,但也會帶她讀經書。


    是以,穀鬱歡雖然不說會背,但照著書讀一遍《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卻是沒有問題的。


    可見,從前學過的每一樣知識,總是有用到的時候的。


    其他三人都用頗為敬佩的目光看著穀鬱歡。


    桌子上擺著一盤豆腐幹,這是穀鬱歡讓店家送上來的。這店家賣的豆腐幹十足的有嚼頭,兩位有煙癮的男士簡直離不得,煩躁起來沒煙抽,就吃這玩意,幸好不太鹹,不用吃了又喝水,老往廁所跑。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金剛經啟請若有人受持金剛經者 ……”


    穀鬱歡讀經讀得不算熟,為保證不錯漏,讀了有近二十分鍾的時間。讀完之後隻見經書上金光一閃,一大團光暈一分為六,其中五團沒入五人頭中。剩下的一團隱隱含有雷光,在空中轉了一圈,好像是在找什麽,可無奈什麽也沒找到,隻能不大樂意的重新回到書中。


    “額……”


    金光才散,穀藝興就醒了,他醒來毫無疲態,隻是目光有點迷離,看清楚了床前的幾人之後,迷迷糊糊的說:“哦,我做了一個美夢。”


    #高度概括係列#


    穀鬱歡……穀鬱歡都失去了詢問的興致。


    穀藝興醒了是大好事,另一件就是周琪琪的傷全好了,她臉上的身上的傷全部都好了。


    這經書原來不是隻給一個人起作用,還是個群奶。


    天漸漸的黑了。


    穀鬱歡打開窗子,把掏空的藥箱從窗子丟出去。


    客棧裏的黃昏時分,窗外沒有一個人。穀鬱歡卻好像聽到了‘噠噠噠’的腳步聲,敏感的發覺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在看著這邊。


    幾人隻看到穀鬱歡關窗的動作一頓。


    “怎麽了?”


    “又來了,我剛剛感覺窗外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房間。”她不能確定這視線是不是隻盯著她,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突兀的想起了大夫滿是鮮血的缺失了心髒的屍體。


    駱以軍搓了搓胳膊,幹笑:“哈哈,錯覺吧!嚶嚶嚶,你別嚇我。”


    嘴裏說著是錯覺的駱以軍,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


    屋內的幾個人臉色有些凝重。


    駱以軍‘啪’一聲關掉窗,訕訕的問:“……你們倆姑娘,誰會化妝的?”


    周琪琪下意識的舉起了手。


    駱以軍:“還舉手呢!你可真逗。”小學生才舉手呢!


    周琪琪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看起來狀態好了一點。宋李幫她從‘阿秀’的行李裏麵取出了一堆像是化妝品的瓶瓶罐罐,這些東西周琪琪試了好一會才確定要怎麽用。她讓駱以軍坐近一點,開始在他臉上塗塗畫畫,這姑娘是個利落人,一會的功夫就說:“畫好了”


    駱以軍攬鏡自照,還扭了扭腰,分外滿意:“你技術真好。”


    周琪琪:“我學設計的,對化妝有點研修。”


    穀鬱歡:“駱哥,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行為越來越女性化了?”


    駱以軍:“……我說我是入戲太深你們信嗎?”


    四人:“……不信”


    那就不要聊了,謝謝。


    穀藝興:“我們先來商量一下,如何規避我們自己身上的定律。”


    駱以軍:“……等等你們聽我解釋。”


    ……


    “嬌妻美妾,好不快哉!”


    曾舉人喝了一盅酒,頗為遺憾的說:“可惜就是夢醒得也太快了一些。”


    一眾朋友都變著法兒的誇曾舉人,爭搶著奉承他。桌上的鹵肉快吃完了,又有人喚店家老翁再切一盤來,交杯換盞之間,個個喝得臉色通紅。


    曾舉人醒來之後,一群人就要了酒菜,在大堂中胡吃海塞,已經吃喝了近一個小時。現在,都已經有些迷糊了。


    駱以軍扭著小腰,蘭花指捏著酒杯,收到樓上給的暗號,嬌嬌的給曾舉人倒了一杯酒,風情萬種的眨了眨眼睛。


    曾舉人一行人都沒有想到駱以軍會有這樣的動作,一個二個先是一愣,然後皆誇曾舉人好豔福。如果是平時,要維持著道貌岸然的形象,必然是對美人有禮的,畢竟風流可以,但不能下流嘛!可這會,一個個喝得連爹媽都不認識,嘴上還有把門的嗎?


    什麽汙言穢語,上榻不上榻的張嘴就來。


    駱以軍裝作嬌羞,把酒杯往曾舉人手裏一塞,扭頭就走。


    曾舉人把酒杯舉到鼻尖一嗅,好像嗅到了女兒芬芳似的,頓時精神大振,念起來:“悄悄籲,低低話。廝抽抒,粘粘掐掐。終是女兒家不慣耍,龐兒不甚掙達。透輕紗,雙乳似白牙。插入胸前緊緊拿,光油油膩滑。顫巍巍拿罷,至今猶自手兒麻。哈哈哈!”


    卻不知道美人一轉身臉都垮下來了,眉頭都快立起來了,暗地裏不知道吐了多少髒字送給一群王八蛋。


    駱以軍:“嗬,男人!”


    穀鬱歡:“……”快醒醒!捂著褲襠嚷嚷自己是大老爺們的駱以軍去哪啦?


    幾人在上麵等著,過了有七八分鍾的樣子。曾舉人舉著酒杯,‘噗通’一聲栽倒在了桌上,他同行的朋友們都不以為意,哈哈大笑。


    “又醉倒一個!”


    “宰相大人睡了,店家、店家,還不來扶宰相到房裏。”


    店家老翁小心翼翼的賠著笑和兒子一起將人搬到了樓上,讓他在房裏安置了。


    穀鬱歡:“哥,你可以出來了。”


    這蒙汗藥一下去,按照瓷瓶上的藥效睡個三五天的不成問題,晚點再把姓曾的想辦法藏起來,穀藝興就算是解放了。


    穀藝興帶著周琪琪去跟蹤店家老翁的兒子,周琪琪因為能幫得上忙,顯得非常的有幹勁。


    按照剛剛分組時的約定,其他三人悄悄跟著店家老翁。


    白天的時候,老翁幾乎時時刻刻都守著櫃台,拿著個算盤‘啪啦啪啦’的沒有停的時候,隻有客人要酒要肉的時候,會到後廚去呆一會。這家客棧的飯食也簡單得過分,肉食僅有鹵肉,素菜就是鹵豆幹、鹵花生,若有女眷不愛吃這些的,也可以點麵食,水麵裏能吃到青菜和蘿卜絲,酒是管夠的。


    這些東西價格應該是比較高的,那天跟宋李一行的幾個車夫就不吃這些,而是讓店家老翁上一碗白水豆花,泡在飯裏就吃了。


    別看這些飯食好像簡單,但做起來還是要廢一番功夫的。加上整個小店就他和他兒子兩個人,住客們各有各的要求,特別是一到晚上,燒水的活就累得兩人夠嗆,幾乎是忙得腳不沾地。


    從白天的時間來看,兩個人的行動是沒有什麽異常的,忙得團團轉。


    如果有什麽問題,那應該就是在避開人的晚上了。


    夜漸漸深了,店家老翁坐在櫃台上打了個盹,似乎意識到晚上客人不會再有什麽要求了,拿起一把蒲邊扇踱步進了後廚,三人連忙跟上去。


    店家老翁到了後廚之後,也不弄吃食。而是從灶台後麵提出個陶土盆來,又從胸口摸出一小遝黃紙,用灶中的火點燃,丟入陶土盆中。


    “阿容啊,你活著的時候爹待你不薄,十裏八鄉沒誰有你做媳婦這樣享福的。店裏的事情一樣不要你做,針線不要你動,衣服不要你裁。你要什麽,我兒也肯給你,待你絕不算差。如今你走且走了,就不要再留戀陽間了,不如早些下去。看在爹的麵子上,且不要在店裏鬧啦!走罷!走罷!”


    ‘呼——’


    一陣風吹來,點燃的黃紙被吹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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