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藝興本來有七朵小紅花, 購買題庫花掉了一朵, 回答錯第六題扣除一朵, 剩下五朵小紅花。穀鬱歡回答對了第六題,購買題庫一次,目前擁有七朵小紅花。


    兄妹倆擁有的小紅花就拉開了兩朵的差距。


    圖書館內的人臉上有喜有憂。


    王晨晨喪著一張臉, 崩潰的撞書架:“啊啊啊, 答錯了。”


    目前, 三題和六題都是綠色題幹,答錯扣除一朵小紅花,答對獎勵一朵小紅花,這些題的答案全部都需要在副本中找尋,穀鬱歡這兩道題都答對了, 而王晨晨這兩道題都答錯了, 加上購買題庫消耗掉一朵小紅花, 手腕上還剩下三朵小紅花。


    王晨晨一看到穀鬱歡手腕上排得整整齊齊的七朵小紅花,眼睛綠油油的,差點給她跪了:“大佬!”


    穀鬱歡:“……”


    穀鬱歡決定從此以後就穿長袖了, 做一個不露出手腕的文藝女子。


    王晨晨知道穀藝興讀書的進度,也聽兄妹倆說明天不過來圖書館了。真的, 現在的每一次見麵都要當做訣別來珍惜,他希望自己能活下來,自己認識的人也都能夠過下來, 期望大家未來總有再見麵的機會。


    王晨晨囑咐他們:“我過第二個副本‘鄭袖不妒’的時候, 遇到的兩個熟人, 其中一個是校門口理發店的tony老師,這我昨天說過。這個人頸後紋著一朵紅豔豔的玫瑰,頭發長到肩膀處,顏色是玫瑰金的。他很危險,九個人的副本,死的除了有一個是自己作之外,剩下三個人的死我覺得都跟他有關。如果你們見到他,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穀鬱歡突然想起網上流傳的很廣的《紋身必讀》裏麵有一句話:玫瑰紋後,浪漫風流。


    一個會在頸子後麵紋玫瑰圖案的男人,騷沒邊了,可不就是十足的風流?


    app廣域網時代已經到來,如果說是從前的局域網時代,碰到這位tony老師的幾率還比較大,現在都不知道是多少萬分之一的幾率了,不大可能碰到。


    兄妹倆聽過就拋到腦後了。


    從圖書館回來之後,穀鬱歡抽空有去了一趟eg公司,eg公司此時已經人去樓空了。


    eg公司的總部在s市,本市隻是eg公司的幾大分公司之一,西門康被eg公司聘請之後,還到s市的總公司進行了為期兩個月的培訓,兩人曾一起研究過eg公司的人事結構。


    穀鬱歡對eg公司的認識很淺薄,但她對這個公司一直是有好感的,微型智腦的研發成功為華夏大大爭光,eg公司一度被人們親切的稱呼為‘華夏科技之光’、‘c位出道大佬’。


    好感度加持、男友切身利益相關,穀鬱歡挺關注eg公司的,知道eg公司的老板今年三十八歲,曾就讀於z省人民大學,出生於z省的一個農村家庭,在注冊eg公司之前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平常人,在2018的春雨後忽的冒出頭來,頓時驚呆了所有人。廣大市民曾經戲謔的稱呼其為‘代言人’,紛紛吐槽說eg公司絕對有個幕後掌控者。


    這位老板常年居住在z省,eg公司的骨幹也在z省,穀鬱歡覺得在本市的分公司是沒什麽特大秘密的……微型智腦出了問題,要是她掌控話語權肯定也是先找研發出智腦的eg公司,從eg公司入手,以此作為突破點,不可能因為在本市的是分公司就放過對它的排查。


    人去樓空也就說得通了。


    根據上次過來發現的情況看,eg公司還活著的工作人員肯定是被轉移控製起來了。


    西門康剛剛入職不久,他的辦公桌上屬於他的私人物品並不多,國家將eg公司員工們轉移的時候,能帶走的重要資料肯定帶走了。這部分,穀鬱歡兄妹倆一無所獲。


    穀鬱歡在門崗處發現了一個西門康的快遞,將它帶回了家。


    包裹是穀鬱歡一個人拆開的,她拿到包裹的時候就有個預感,裏麵應該是西門康送她的生日禮物。


    禮物是一盒極美的永生花,賀卡是空白的,西門康還沒來得及寫上點什麽。


    ……從聊齋副本出來的第六天,app在正午時分送上了第七題。


    【叮咚】


    穀鬱歡摸了摸冰涼的匕首,抿唇看題。


    【第七題(單項選擇題):塔羅牌,由“tarot”一詞音譯而來,被稱為“大自然的奧秘庫”。它是西方古老的占卜工具,中世紀起流行於歐洲,地位相當於中國的《周易》,其起源一直是個謎。請問,塔羅牌一共由56張小阿卡牌和多少張大阿卡牌組成?


    a 21


    b 22


    c 23


    d 24】


    穀鬱歡在b選項處輕輕點了一下。


    【恭喜您回答正確,獎勵一朵小紅花。】


    其實穀鬱歡回答得並不慢,但是隨後跳出來的數字已經顯示‘6’了,當數字顯示到‘8’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了。


    【觸發‘塔羅牌’副本——玩家集結完畢,開啟多人副本‘塔羅牌的秘密’,請玩家在規定時間內收集到十張不重複的大阿卡牌’,脫離塔羅牌副本。】


    ***


    穀鬱歡提著行李箱站在一間酒店房間裏麵,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她站在梳妝台前,鏡子裏麵出現她的身影。這一次,不僅僅是外貌沒有任何的改變,連她穿的這身衣服都是她自己的,休閑長褲、白球鞋,加上一件字母t恤。


    黑色的運動護腕遮住了她的手腕,也遮住了八朵小紅花。


    大熱天的是不可能真的穿長袖的,穀哥哥貼心的給妹妹準備了護腕,一人一個。


    右手提著行李箱,進入副本前左手拿著的匕首還在,這證明武器是可以拿進副本的,當然也可能是這個副本允許帶武器。穀鬱歡的身後還背著個小背包,這裏麵準備的是一些應急的藥物,以及一些熱量比較高的食物,還有一包臨近保質期的壓縮餅幹。背包裏麵的東西都在,這些居然都讓她帶進了副本中。


    虛擬時鍾上倒計時為二百四十個小時,也就是整整十天,這是‘塔羅牌’副本的時間限製。


    穀鬱歡拉開了厚重的窗簾。


    房間外麵有一個十平米的陽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藍色的大海,陽光灑在細沙上,金燦燦一片。海風帶來了那種特有的海水的味道,穀鬱歡覺得微微有點腥。


    近一些的地方是綠的的草坪,成片成片的椰子樹,以及隱藏在草木之間的大小遊泳池。


    穀鬱歡是內陸人,熟悉的水係是長江,大海隻在家庭度假的時候見過幾次,她和大海見麵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海水不會叫她覺得熟悉,隻會讓她覺得不安。這裏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海景酒店,違和地方目前隻有一個——這麽大的酒店,目光所及之處居然看不到一個人。


    “砰砰砰”


    “穀小姐您好!該去遊泳池集合了。”


    穀鬱歡捏著匕首打開門,外麵站著個穿著紅白色相間的工作服的高大男人,他臉上保持著標準的微笑,對她說一句話:“請稍等”


    明顯對穀鬱歡手裏的匕首視而不見。


    說完之後,男人又去敲穀鬱歡旁邊那扇門:“韓先生您好!該去遊泳池集合了。”


    穀鬱歡抬頭看了一下自己房間的房號——1801


    旁邊是1802,對麵是1808,這個走廊裏隻有八間房。


    旁邊的門打開了,最先出來的是一根龍頭拐杖,然後走出個花白頭發的老人。他一出來就對上了穀鬱歡未加掩飾的目光,伸手客氣的對穀鬱歡說:“鄙姓韓,韓文橋,文以載道的‘文’,長橋臥波的‘橋’。”


    穀鬱歡跟他握了握手。


    這樣的老爺子,穀母的朋友圈裏麵並不少,穀鬱歡也有許多和他們相處的經驗。


    “穀鬱歡”


    韓文橋慢條斯理的從胸前的兜裏取出一副老花鏡,架在鼻梁上:“是取自《黑白色的犯罪》裏的那句‘你自鬱鬱,我自歡喜’?”


    這證明韓文橋老先生是讀過穀母的書的,這句話是《黑白色的犯罪》中女主角給男主角寫的信中,最末尾的一句話。這封信寄出去之後,男主角就失蹤了,不久之後被確認死亡事實。女主角深愛男友,不敢相信他已經死了,多番努力終於尋找到愛人還活著的蛛絲馬跡,結果卻親手戳破了愛人所策劃的一係列殺人複仇事件,導致了本可逍遙法外的男主角最終被抓捕入獄。


    穀鬱歡長大之後,這本《黑白色的犯罪》的熱度並沒有隨著時間而變冷變涼,而是每每被拿出來與時下的熱門罪案文比做較,各種美譽加身,其中關於‘法律’和‘人情’的探討每次都會引起熱議。


    穀鬱歡:“是的,我母親喜歡這本書。”


    “瞎jb鬧,吵死人了,”三號房走出來的男人獰笑,一口痰吐在韓老先生麵前的地毯上:“命都tm要沒啦,老東西話還多。”


    “咦,髒死了!!”


    四號房的女士姓張,被三號房男人粗俗的動作弄得叫起來。她燙著漂亮的棕色大卷發,妝容精致,貼身小黑裙,手上提著個名牌包包。跟這一位熱辣的張小姐比起來,穀鬱歡挺多算是還沒有發育的青春期少女。


    三號房吳姓男人對著四號房張小姐吹了聲口哨,得到了張小姐一個大白眼。


    剩下四個房間內的人大概是聽到了外麵的聲音,沒有再讓工作人員一間一間的敲門,而是先後打開了門。


    5號房的荒木淳子是個成熟女人,穿著棉質長裙,長相比較普通,但氣質非常的好。


    3號房吳姓男人見到她就下流的上下打量,色眯眯的吹口哨:“我操,極品□□啊!”


    “一出門就聞到一股臭味!我說是什麽這麽臭呢?原來是先生你的嘴呀!請積點口德吧,先生。”


    6號房走出來的是一位穿著黑色毛衣中年男人,他手裏提著公文包,風衣搭在手腕上,整個人看起來時髦且克製,穀鬱歡悄悄給他打了上#事業有成精英男#的標簽。


    這種男人對女性的吸引力幾乎是不分年齡的,女童眼裏的理想爸爸,少女眼裏的長腿叔叔,成熟女性眼中的最佳老公人選,媽媽級女性眼裏的第一女婿人選,老年女性心目中的出息兒孫。


    吳姓男人登時怒了,額角的刀疤都被氣的紅豔豔的,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凶惡,他大叫道:“你這個傻逼,你剛剛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


    這時……7號房房門開了,健壯的年輕男人一開門就驚訝的看著對六號叫了一聲:“曹總?!”


    六號看了他許久:“你是……鍾祥。”


    鍾祥驚喜得不得了,一副榮幸的不得了的樣子,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似乎完全沒想到他會記得自己:“曹總,您貴人事忙,居然還能記得我。”


    曹總拍了拍鍾祥的肩膀:“公司裏的員工我都記得,更何況是你這樣優秀的新員工。”


    鍾祥喜得臉都紅了,他轉頭看著吳姓男人,就是另一副模樣了,眼睛危險的眯起來:“喂,你誰呀?你剛剛讓誰把啥話再說一遍來著?不聽你的你要咋樣?”


    鍾祥的肌肉鼓起來像小山一樣,迅速壓彎了吳姓男人的腰。


    吳姓男人:“……”


    ……不敢說話了。


    最後打開的是8號門,所有人的視線都往下垂,因為裏麵走出來的是一個隻到門把手高的男孩。


    “我去,小崽子你滿十歲了嗎?”


    ……穀鬱歡深覺一聽到這位吳先生說話,就有點腦仁疼。這是個刺蝟精嗎?見誰都要刺一句,這才短短一個照麵,不誇張的說,他已經把七個玩家挨個得罪了個遍。


    小男孩五官長得很漂亮,但皮膚太黑,實在是損害了孩童的可愛,他眼睛滴溜溜一轉說:“小崽子喊誰?我叫小明啦!”


    吳姓男人正要發火,工作人員微笑著說:“諸位請跟我來,否則時間來不及了。”


    聽到這話,吳姓男人閉嘴了。


    穀鬱歡的房間旁邊是個小廳,有兩部電梯。


    在路途中,幾個人交換了自己的名字和基本信息。


    1號房,穀鬱歡,學生。


    2號房,韓文橋,退休老人,七十二歲。


    3號房,吳浩,據說是個老板。


    4號房,張萌,名字和長相成反比,禦姐,酒吧老板。


    5號房,荒木淳子,中日混血,家庭婦女(丈夫是中國人)。


    6號房,曹景峰,國內排行前十的房地產開發公司x市分公司老總。


    7號房,鍾祥,地產公司投資部專員。


    8號房,小明,九歲……這還真沒滿十歲。


    當然,這些信息是真的還是假的就不好說了。比如說吳浩的穿著打扮,就不符合他自己所說的‘大老板’,就是看為人處世也不像呀!就算是hei社會老大,他這樣的都夠嗆,單獨麵對曹景峰的時候嘴巴夠硬,結果麵對兩個人的時候明顯就萎了,欺軟怕硬的慫樣,頂多是個小混混。


    簡單了解之後,曹景峰和鍾祥兩個青壯年就慢慢的走到了最前麵,大概因為被騷擾,荒木淳子和張萌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起,穀鬱歡因為一直寡言少語的原因,單獨落到了第三列,老人和小孩走在最後。


    這怎麽都不像是要‘共同努力’的樣子。


    比起聊齋副本……這一屆的隊友顯然不行呀!


    八個人跟著工作人員從草坪中穿過,到達了遊泳池,七八個遊泳池連成片,最中間的拱橋上擺放著簡陋的桌椅,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坐在那。


    曹景峰:“你們快看,橋上有字。”


    [塔羅牌定律一、每人每天可以在非魔刻到巫師處抽取一張大阿卡牌,牌麵有100%的幾率觸發神奇效果]


    [塔羅牌定律二、玩家間禁止任何形式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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