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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來到孔聖文界的第二天,方運沒有輕舉妄動,隻是指揮來人重建張府。


    楚王至今沒有把珠江侯的官印送過來,而那些跟張家有千絲萬縷的人也無法聯係方運,隻能派人幫助張家重建。工部倒是派了工家舉人出麵,讓張家以極快的速度恢複。


    張經安也找回當年最忠誠的四家人,四家人見到方運後老淚縱橫,願意再度進入張府,效犬馬之勞。


    經過一天的努力,張府已經算得上一處宅院,而不是廢墟,但要想恢複珠江侯府當年的氣象,還需要時日。


    沒有珠江侯府的官印,方運還有濟王的官印,發現自己的官印竟然也能連通孔聖文界的聖廟,隻不過無法調動聖廟的才氣。


    通過孔聖文界的聖廟,方運進入文榜與論榜,赫然發現除了聖元大陸的文榜與論榜,自己也能進入孔聖文界的文榜與論榜。


    不過,方運更關心聖元大陸的動向。


    聖元大陸的論榜和往常一樣,方運很快發現有議論自己的文章,原來舉人的上書山已經結束,但唯獨自己沒有回歸,引發了熱議,眾多讀書人紛紛猜測自己的去向。


    大多數人認為方運正在潛修,為衝擊大學士做準備。


    按照慣例,晉升文位前後都會潛修,之後再外出磨礪。


    方運試了試,自己隻能用神念觀看閱讀文榜和論榜的內容,無法發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之後,方運開始翻看孔聖文界的論榜。


    果不其然,方運看到自己文戰苟植的消息登上榜首,各地的讀書人都在議論。[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兩個翰林之戰本不應引發如此大的風波,但十年前鬧的滿城風雨的逆種嫌疑之人一劍斬巔峰翰林,必然能掀起軒然大波。


    方運快速瀏覽,發現除了少數人懷疑自己作弊,大多數人都猜測張龍象曆經十年磨礪。修習有成,更進一步,已經有資格爭文界八俊,甚至有資格爭奪下一代的孔聖文界四大才子。


    看到評選四大才子。方運笑了笑,因為聖元大陸的四大才子評選出了問題,部分人認為雷重漠不僅有資格位列四大才子,而且可以擔任四大才子之首,但也有一些人反對。認為雷重漠不配位列四大才子。


    雙方爭執導致聖元大陸的四大才子評選一直在向後拖,不知何時才能正式完成。


    這一天平安度過,第三天的清晨,天蒙蒙亮,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張府的院子中。


    那人躡手躡腳向正門走去,無聲無息地打開門栓,手法老練,動作嫻熟,然後悄悄拉開大門,就要出門。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經安,你起得很早,為父很欣慰。”


    張經安身子一顫,全身僵硬,冷汗直流,緩緩轉頭向身後看去。


    就見在深青色的晨光中,方運手持一卷書籍,正在逐字閱讀。


    方運徐徐抬起頭。看向張經安。


    張經安身體又是一抖,他仿佛看到,庭院之中,晨光散盡。隻剩方運的目光覆壓天地。


    “張……你……我……”張經安心都涼了,沒想到自己準備得如此充分,對方還是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身後。


    “關上門吧,外麵風大。”方運麵帶慈父的微笑,可張經安卻覺得那笑容冷如骨髓。


    “諾。”張經安的內心在掙紮,但身體卻老老實實地聽從方運的命令。關好門。


    方運手握書籍,背在身後,抬頭看著天上的稍有殘缺的月亮。


    “你在蒙學一年,讀過什麽書?”


    張經安老老實實回答道:“《千字文》《百家姓》和《詩詞輯錄》。”


    “都記得麽?”方運問。


    “記不全了。”張經安道。


    “嗯,那今日開始,去蒙學重新讀書。若我所料不錯,蒙學所教之書理當增加了少許,隱約聽人說有《三字經》《幼學瓊林》和《狐狸對韻》等書目。”


    張經安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可聽到為父之言?”方運的聲音格外冷漠。


    “聽到了。”


    “那為何不答話!”方運突然提高聲音,聲音中攜帶翰林的怒氣與狂暴的元氣,在張經安耳邊炸響。


    張經安嚇得身體再度一顫,但仍舊低著頭,咬著牙。


    方運麵色緩和,道:“你之所以不讀書,是根本不想讀,還是因為當年之事?”


    張經安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其實很想讀書,但受到當年之事的影響,再加上這些年始終不讀書,我很清楚,已經讀不下去了。張……先生,就放過在下吧,在下實在讀不進去。”


    “哦?你試過?”


    張經安臉上浮現羞愧之色,低聲道:“試過。這兩年,年年都試,但始終不行,靜不下心,讀不下書。我經常做夢夢到在學堂裏,雖然會偶爾夢到那些罵我的小雜種,但也會夢到好時候。”


    “你之所以會做這些夢,是因為心中有遺憾。難道你不想彌補嗎?”方運問。


    張經安突然冷冷一笑,道:“我拿什麽彌補?連《春秋》都無法讓我完全回到過去重新開始。就算我重新開始,又有什麽用?我有一個安定的珠江侯府嗎?我能有名師嗎?我能有一個把我擋在身後的父親嗎?我能麵對所有同窗的嘲笑和孤立嗎?我能受得起老師毫無理由的板子嗎?我……”


    說到最後,張經安淚水直流,輕輕嗚咽,再也說不出話來。


    方運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張經安擦幹眼淚,道:“你以為我不願意在安安穩穩的環境下讀書嗎?我是沒有安穩的環境!你當年什麽都有,我呢?你不用假惺惺認錯負責,也不用假惺惺同情我,我不需要!事已至此,一切都改變不了!”


    “你並沒有錯。”方運道。


    “我沒錯,那錯的就是你!生而不養!養而不教!”張經安用壓抑的聲音怒吼。


    方運笑了笑,道:“你讀書不多,嘴皮子倒很利索。這些話是誰教給你的?”


    “這十年的經曆!”張經安回答。


    方運輕輕點頭,道:“不錯,現在看來,這十年的光陰沒有完全浪費,你至少從這十年裏學到了一些東西。不過,這還不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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