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做夢都沒想到,讀萬卷書後竟然能進入‘春’秋世界中觀看那兩百餘年‘波’瀾壯闊的曆史,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微笑。[哈]


    方運感到很疲憊,想要入睡,可一閉上眼,眼前就浮現紛‘亂’的曆史畫麵。


    魯國廟堂上,曹劌麵對魯莊公侃侃而談,之後親隨魯莊公迎戰齊國,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力克齊國,一戰成名。


    吳國之中,伍子胥主政,孫子主軍,孫子以“彼出則歸,彼歸則出”之法,生生耗了楚國六年,六年之後,吳國五戰五勝,幾乎滅亡楚國。


    小白,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方運看著他從公子一步一步走上國君之位,成為齊桓公,在‘春’秋名相管仲的輔佐下,成為‘春’秋五霸之首,名揚千古。


    公子重耳,一路逃亡,他的經曆比齊桓公更加曲折,先娶‘春’秋五霸之首齊桓公之‘女’,又被‘春’秋五霸之一的秦穆公送宗室五‘女’,其中一位甚至是晉懷公之妻,而晉懷公正是重耳的侄子。


    在秦穆公的支持下,公子重耳殺回晉國,在流亡二十年後正式繼位成晉文公,然後殺死侄子晉懷公。後晉文公與楚國‘交’戰,守信並以“退避三舍”之計贏得城濮之戰,奠定‘春’秋五霸之一的地位。


    方運每每看晉文公事跡,腦中隻浮現四個字,人生贏家。


    晉文公逃亡時候窮困潦倒,饑餓難當,名臣介子推割‘肉’獻君,而晉文公即位後,封賞群臣,卻不封賞功臣介子推,導致群臣爭賞,唯獨介子推歸隱綿山。後晉文公後悔,尋找介子推出山。因為山林濃密,無法尋找,聽小人之言命人三麵放火燒山想‘逼’介子推下山,以至於介子推被燒死。為了紀念介子推,於是有了寒食節,當日不生火。


    方運之前讀此事並無感觸,但此次親眼看到晉文公火燒綿山,斷不會認為晉文公會蠢到先忘記介子推割‘肉’獻君的大功勞後燒山‘逼’人,隻想到八個字,兔死狗烹。殺人滅口。


    另一位‘春’秋五霸之一的楚莊王在風雨飄搖的時期繼位,那時候楚國臣強而君弱,楚莊王最危險的時候甚至被謀反的臣子抓走,後成功被楚國大夫救出。


    楚莊王沉寂多年後,抓住機會,稱霸中原。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三年不飛,一飛衝天。


    ……


    《‘春’秋》中記載兩百餘年的大事一一在方運眼前掠過,每看到一個畫麵。[.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方運就感到自己對曆史的理解更深一步,也隱隱約約能體悟到其中的道理,仁、義、禮、智、信、忠、勇等等等等。


    沒有老師告訴方運哪裏是仁、誰人有義、何處存禮,但方運卻明白。每一個人都在仁義禮之間,每一件事都在聖道之內。


    隻能自己去體悟。


    方運仿佛悟道一樣,一直開心微笑。


    方運慢慢地回憶《‘春’秋》記載的曆史,慢慢吸收十國大比真正的獎勵。


    不知不覺。方運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天‘色’大亮,八個身穿白衣劍服的進士站在方運‘門’外。


    “都辰時了。方運怎麽還沒起來?用軍中的小時算,此刻是早上七點,在軍中若是不起,早就軍法處置,至少杖四十!”


    “方運昨日太勞累,多休息一段無妨,反正離正式比賽還有兩刻鍾,我們再等一刻鍾去也來得及。咦?嚴則唯呢?”喬居澤四下張望。


    “昨夜我似乎聽到有人去拜訪他,應該是他在孔城的友人。”尤年道。


    喬居澤眼中有‘陰’雲一閃即逝,道:“走,去嚴則唯臥房看看!”


    其他上舍進士立刻覺察喬居澤語氣有異樣,急忙跟上去。


    喬居澤根本沒有敲‘門’,直接以‘唇’槍舌劍劈開‘門’栓連續破‘門’,最後發現嚴則唯的‘床’上整整齊齊,無人在。


    八個人站在嚴則唯的臥房中,沉默不語。


    喬居澤道:“我先給他發一封加急傳書,問明情況!”


    喬居澤說做就做,眾人默默地等著。


    過了許久,喬居澤冷聲道:“他至今不回,不是被人囚禁,就是被人拿走官印,無法收到加急傳書!我馬上稟報掌院大學士!你們去方運‘門’口等,再過半刻鍾叫醒他!”


    喬居澤說完大步邁出,其餘人慢慢向外走,個個麵‘色’焦急,還有幾人雙眼冒火,恨不得破口大罵。


    “卑鄙!不用多想,一定是慶國人的手段!他們不敢來硬的,恐怕是買通嚴則唯的友人,請嚴則唯出去,利用妖界的酒灌醉他,足足能讓他昏睡一天一夜!這種事在別的文比前不是沒發生過。隻是沒想到會發生在我們身上。”尤年火冒三丈。


    “關鍵這種做法不傷人也不違法,事後追查出來也不能罰太重,十國大比不會因此改變時間,我們若不能在兩刻鍾內找到嚴則唯,此次大比算是到此為止了。”


    陳禮樂看了一眼崔望,道:“我們失算了。本以為他們若真要下手,會針對最後進上舍的崔望,一直對他嚴加看護,誰知道他們竟然找了嚴則唯。”


    “那怎麽辦?”崔望問。


    “還能怎麽辦,等著輸吧。這第三比我們就算再差,最後也能第九,至少比去年進了一步。”


    “我們可以輸,但我不甘心輸在這種手段下!”張承宇咬著牙道。


    公羊‘玉’緊緊握著拳頭,道:“今日大比之後,我要與慶國進士文鬥!我或許不能勝利,但我會讓他們知道,既然做出這種事,就需要付出代價!”


    “唉……既然公羊兄如此,我也一同前往。我不擅長別的,但文鬥‘唇’槍舌劍卻未必怕了慶國的上舍進士!”張承宇道。


    “此乃保景國名譽之舉,我也參與。”葉守墨道。


    其餘幾人陸續加入,但有兩人沒有應聲。


    七人走到方運的‘門’前不久,房‘門’打開,方運身穿白‘色’的便服道:“你們進來,我先洗漱一番換好衣服……發生什麽事了?”


    方運臉上的睡意迅速消散,仔細打量七人。


    “嚴則唯昨晚‘私’下外出,至今沒有歸來,怕是被他國人用‘陰’招拖住。”尤年道。


    方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崔望,沒想到出事的不是最年輕的崔望,而是很老成的嚴則唯。嚴則唯是左相柳山的得意‘門’生,左相柳山又與慶國勾搭,而慶國現在的籌數低於景國,哪怕尤年隻說“他國”,方運也清楚此事極可能是慶國做的。


    方運深吸一口氣,掃視七人,道:“那我們該當如何?掌院大學士那裏如何說?”


    公羊‘玉’道:“喬兄已經去找掌院大學士。此次遊萬題海必然失敗,所以我們有幾人已經商量好,等大比之後,找慶國上舍進士文鬥!”


    方運點點頭,道:“若此次大比輸給慶國,我也參與文鬥!我方運,輸得起,辱不得!”


    “好!”眾人熱血沸騰。


    “對,我景國學子輸得起,但辱不得!”


    尤年點頭道:“我們雖未親眼所見,但都聽說你文鬥夕州的經過。你的提議封止可以用‘隻準用舉人戰詩詞’或者‘隻準用進士戰詩詞’,除非是星位進士,否則任何進士在你麵前最多有五成勝算!慶國那些人都不是世家的主家子弟,和我們一樣都無星位,你的勝算很大!”


    “方運連荀隴那種頂尖的進士都鬥得過,根本不怕他們!你是舉人,文位低的一方先用提議封止,他們絕不可能戰勝你!”崔望眼中有一絲喜‘色’。


    “我正有此意!”方運道。


    “可……還是有些不甘心。方運你明年大比前恐怕就會成為聖院學子,這恐怕是我景國唯一一次進入前八的機會。可是,被慶國人用卑劣的手段毀了!”陳禮樂雙眼通紅。


    其餘人輕聲歎息,景國好不容易有這麽一次機會,哪怕最後失敗,也可以讓景國子民知道,景國有機會勝過慶國!


    可是,現在連最後一點點的機會都不存在了。


    “算了吧,反正我們在第三場贏慶國的機會也不大,能第九就不錯了,沒必要為了一口氣去跟慶國文鬥。”柯垣輕聲道。


    方運緩緩道:“有時候一口氣爭不到,聖道之路也就斷了。”


    “這口氣我咽不下!”陳禮樂道。


    方運轉身穿衣服,把桌上少許點心和水果收入飲江貝,一邊向外走,一邊道:“先去會場,或許嚴則唯能在大比前進入。”


    “就算他能進入,宿醉也會影響他的頭腦,恐怕也會因為答題數量太少導致籌數低下。”喬居澤從外麵走進來。


    “郭大學士怎麽說?”崔望問。


    “他老人家已經前去與孔家‘交’涉,請孔家人出手查出嚴則唯所在。但孔城乃是孔聖親自建造,意義非凡,若要借用孔城的力量搜查,需要一定的時間請示。郭大學士說,讓我們最好足夠的心理準備,時間太緊迫,在第三場開始前很難找到嚴則唯。”


    方運點點頭,孔城按照文王後天八卦而建立,和聖院相連,雖然從未顯現威力,但連妖族都能猜到孔城和聖院都擁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喬居澤咬著牙道:“此事絕不會到此為止。嚴則唯必當嚴懲,對相關人等必須展開報複!至於幕後黑手,一旦查證,無論是哪國,若能文戰最好,不能文戰便全力以赴文比!”


    “走吧,一切等十國大比後再說。”方運道。


    “走!”眾人隨方運前往大比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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