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不足的稍後看。9.12開始防盜時間延長一倍  就是不知道有幾成是阿諛奉承之人吹出來的。


    兩位千金小姐在花園閑逛時, 脫離了人群,居然迷了路, 晃到了後門。


    撞見這一幕, 驚叫起來, 惹來了眾人。


    周氏到時,孟槐菡神誌全無,還在男人身上撕不下來。男人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物事都軟了,孟槐菡還扒著他不放,家丁們見小姐衣衫不整, 也不敢上去拉。


    周氏目眥盡裂,使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將孟槐菡扯開,狠狠一巴掌扇過去, 力道之大竟然把頭上的金步搖甩在地上, 珍珠蹦了一地。孟槐菡更是直接暈了。


    她渾身發抖,宴會上裝出來的華貴氣度全無:“後門的護院呢!孟家養你們幹什麽吃的!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禍害家裏的小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孟槐菡比較像主動的一方。


    但周氏這麽定性了, 大家夥隻能一起用譴責的目光看冷汗直流的護院們, 以掩飾內心的竊笑。


    “是小姐、小姐說前院貴人多,讓我們去守著,後門老爺會派其他人過來。”護院中有年輕氣盛的忍不住大聲辯解。


    賓客中有人沒忍住噓了一聲。周氏臉色鐵青, 目光狠毒地剜了一眼那個護院。


    孟甫善姍姍來遲, 見狀也十分掛不住麵子。


    他首先考慮的是他自己的名聲, 遂溫和地看向與孟槐菡私交的男人:“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高堂在否?身負何職?”


    “事已至此,夫人你準備菡兒的婚事吧。”


    那男人似乎沒想到這樣發展,戰戰兢兢地回孟甫善的話:“小人,小人王大富,京城周邊人士,父母健在,在千紅樓當打手。”


    孟甫善強自鎮定的表象在聽到千紅樓那一刻,終於維持不住:“胡鬧!”


    眾所周知,千紅樓是京城有名的銷金窟。


    此人正是替孟槐菡送“丫鬟”過來的青樓打手。因為聽說左相今日過壽,朝中一半以上貴人都來道賀,頗為好奇,因此送完人之後徘徊不去,結果碰上了發|情的孟槐菡。


    自作孽,不可活。


    京城繼前任右相兒媳逃婚之後,又有了一新鮮火熱的八卦!


    左相女兒在左相過壽當天和青樓男子在家廝混,眾目睽睽被抓,擇日就要下嫁!


    有人憂心忡忡地感慨起大魏宰相的風水,這一個接一個的。


    嚴右相可要穩住了。


    但是,聽說他家的公子好像跟人跑了?


    ***


    孟家的人都去關心孟槐菡了,孟侜作為孟府隱形人,沒什麽存在感。隻要孟槐菡不找他麻煩,小院裏一向很清淨。


    孟侜的床鋪實在算不上堅固,從日頭正毒,搖搖晃晃到夕陽西下,楚淮引做到一半差點直接把人裹在被子裏抱回淮王府。


    動靜大得連十米外的季煬心肝也跟著顫,甚至出去買了兩塊床板備著。


    非常貼心,且未雨綢繆。


    孟小貓安靜地睡著,睫毛仿佛用羊毫飽蘸春水刷過,又黑又長,濕漉漉一片未幹。幾乎被孟侜撓花後背,楚淮引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磨平這小野貓鋒利的爪子。


    他破天荒給人剪指甲,不是很熟練,幸好小貓連身都不翻,乖得他險些控製不住自己。


    孟侜醒來之時,全身酸痛,他回想起初時進入的撕裂感以及楚淮引糟糕的技術,蒼白著臉喃喃自語:“軍營裏一定沒有女人吧。”


    後悔,簡直後悔死了。


    “你說什麽?”楚淮引握著他的手,吹了吹指甲蓋的粉屑。


    “淮王真是治軍嚴明。”


    楚淮引:“……”


    “沒什麽。”淮王的男性尊嚴還是要適當維護一下,孟侜縮回手,無意間看見楚淮引脖子上交錯的劃痕,頓時一虛。


    好吧,他也沒有好多少。


    兩敗俱傷。


    孟侜麵無表情地看向楚淮引,努力用目光傳達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意思。


    娘都不在,那各找各爹吧。


    楚淮引接收到孟侜專注的眼神,心裏一動,道:“我們……”


    “各取所需。”深怕楚淮引有異想天開的思路,孟侜快速接到,“淮王殿下大可放心,下官不會因此就對淮王存有非分之想。”急到稱呼都變客氣。


    好一個互取所需!


    楚淮引氣結。


    “我說的不對?”孟侜觀察楚淮引的奇怪的反應。


    這一點他從始至終清醒的很。楚淮引野心勃勃,將來登大位,子嗣延綿,傳承國祚,怎麽想都不可能和他有關係。


    楚淮引深吸口氣。


    小貓吃完抹嘴,一點都不好逗。


    話題終結地太快,楚淮引在房間裏煩躁的踱步,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後續,可看孟侜的態度,又似乎隻有這一種可能,並且理所當然。


    楚淮引幹不出強迫的事情來,但深覺不能被孟侜牽著鼻子走,他想再說什麽,孟侜已經裹成一個糯米卷閉目養神,擺明不想說話。


    袖子不留神擦到桌子上擺的整齊的一疊紙,袖風強勁,宣紙秋風掃落葉一般飛起,楚淮引條件反射出手一截,正好截到一張寫滿字的。


    兩種字跡。


    其中一個非常眼熟。


    孟侜聽見呼啦一陣響,就暗道不好,他猛地坐起,因為包裹地太嚴實被彈回床上。


    他看見楚淮引從紙上移開目光,直直看過來,一臉複雜,隱藏著不明顯的怒意。


    “你去賭場了?”那賭場裏刀劍林立,寒光駭人,楚淮引親自去查看過。隻要一想到孟侜又陽奉陰違,隻身赴險,在刀光劍影裏滾過一圈,他就覺得……這小貓怎麽這麽不聽話呢!


    “是。”


    “你在追查薑信之事?你懷疑有人暗中指使?”


    孟侜頷首:“兵器之事隻是順便帶出來的。我一人處理不了,便轉交於淮王。想必淮王會有收獲。”


    楚淮引眸色一深,“你什麽意思?”


    孟侜已經從被子裏掙紮出來,“淮王願意收下我嗎?”


    這個收下,斷然不會指什麽桃色遐思,楚淮引沉吟了會兒,問:“原因。”


    “得遇明君,出將入相。”孟侜挺直脊梁,大言不慚。


    楚淮引把紙折了兩折,隨手塞進袖籠裏,“為何是本王?”


    他坐到孟侜旁邊,朝中支持二皇子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以文官為主,孟侜也算此類。


    他側耳恭聽,嘴角含笑,希望孟侜說幾句類似“我們關係不一般”的悅耳之語。


    孟侜凝了凝神,認真道:“陽伯河以東,百廢待興,陽伯河以西,紙醉金迷。京師子弟安於一偶,不知疾苦。蒼生多艱,淮王體諒民生,是大魏之福,也是孟侜所向。”


    “你倒是心懷蒼生。”被孟侜使勁恭維了一番,楚淮引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回到京都以來,他對比兩地景象,不止一次想過這番話,可以說孟侜是說出他心聲的第一人。


    可是,楚淮引微微皺眉,他有種一種近乎可怕的直覺,孟侜的“大義”,恰恰是他不想要的。


    但他無從苛責,因為這點,是每個英明帝王對所有臣子的要求。


    而他,到底想從孟侜身上得到什麽?


    楚淮引暫時想不通這裏麵的糾結,索性不再去想。


    孟侜話裏話外都在揭過昨晚之事,尋求兩人間新的平衡。


    如此辛苦地轉移話題,那便如他的願。


    楚淮引挑眉,重新審視孟侜。隨手逗一逗的小貓,與共謀盛世的心腹,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要求。


    孟侜小聰明是有,但其他的……楚淮引收起一腦子的旖旎遐思,同樣認真起來。


    他從不輕易將後背交於其他人,能被他看中之人,衷心與能力缺一不可。


    孟侜看出楚淮引的疑慮,一點也不焦急。不會被一時的美色衝昏頭腦,於正事上始終保持理智,也就是這樣的淮王,才更有上位者的擔當與責任。


    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覺得勉強算個美色吧。孟侜不慌不忙地俯身,正色道:“我會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可涉險,否則無效。”不知道孟侜會怎麽證明,楚淮引想了想,離開前還是囑咐一句。


    孟侜點頭。


    楚淮引盯了他一會兒,越發覺得孟侜的保證一點說服力都沒,半響,無奈地揉了揉他的腦袋,“休息吧,今天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主子。”季煬一看楚淮引出來,立馬跟上,一臉的喜氣洋洋,就差端出紅雞蛋慶祝了。


    “再不收斂你的表情,明天就去涼山練兵。”楚淮引冷不丁出聲。


    季煬投繼續投以八卦的眼神,楚淮引回之冰冷地視線。


    “咳,以後……”季煬連忙板起臉,是不是就是一家人了?


    “先前跟著孟侜的暗衛是誰?”


    “影九。”


    “讓他多看著點,不準讓孟侜冒險。”楚淮引聽見孟侜那句“證明自己的能力”,心裏就不太安穩。


    這個小東西,還真讓他轉移了話題,想想有些不甘心呐。


    他可是演過道士的影帝!


    大師兄指尖一轉,用朱砂畫了幾道黃符,遞給孟侜,道:“貼在帳頂正中一刻鍾之後,丟進床邊的火盆,一點灰燼都不能飄出。”


    “是,大師兄。”


    預想的機會來了,孟侜接過黃符,詳細說明了緣由,守門的兩個家丁才肯放行。


    孟侜一進去,原本舉止優雅、桃木劍能挽出一朵牡丹花的的大師兄突然瘋了一樣,四肢亂舞,一下子從京城最有名的道觀大弟子變成跳大神的瘋婆子,比街上表演的雜技還要精彩。


    高|潮來了!


    兩個家丁不受控製地被大師兄狂放的表演吸引,關注著外麵的雜耍,心不在焉地監視房內的孟侜。


    背後有兩雙眼睛盯著,孟侜不慌不忙地把黃符貼到床頂,道袍掃過那一堆書信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最上麵三封有周家落款的書信收入囊中。


    孟侜出來的時候,大師兄正用頭頂起一口大缸,看見孟侜之後,他幾不可見地鬆了口氣,冷靜卸下大缸,回歸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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