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要進天壇了?”雲月霞一步走出,火瞳望向林峰:“吾,雲月霞,在此立誓,此生隻研天機,不入天壇!”


    葉釋音揚聲笑:“我們夫妻同心,我都是聽夫人的。”


    他們……


    忤逆天壇?


    哪有天機師敢這麽做!


    說是大逆不道也不為過。


    林峰後側,都是來自天壇的年輕小輩。


    他們意氣風發,是天機一道的未來,此刻跟著林峰前來,就是想看看刺傷秦靈祖的天域女帝,究竟是個什麽模樣。


    此刻卻是著震驚。


    女帝非同一般,她手底下的人也都是怪物們。


    雲月霞的那雙火瞳,遠遠望去,詭異的宛如深淵。


    “雲小姐,你可知道,你說的這番話,是對天壇的大不敬。”一位年輕的天機師指向雲月霞問。


    雲月霞麵色淡漠:“你們的秦靈祖都是女帝的手下敗將,縱是大不敬又如何?若天壇都是你等之流,這天壇,不去也罷。夜有星象,天下何處都是天機。”


    年輕天機師被雲月霞的話給激怒了,“你好猖狂!你竟敢詆毀天壇諸師!你不過是火焰天下的小小天機師,也敢議論天壇的天機師?”


    “當天機師們不為天機而活,不把時間用在鑽研天機大道上,又有什麽資格被稱之為天機師?”雲月霞反問:“天機,是造福眾生,是規避災難!墮妖人來臨時,天壇做了什麽?什麽都沒做!三萬墮妖,九界暴動,危難之際是你們口中心狠手辣的女帝,不顧自身安危


    ,深入險境,隻為把三萬墮妖人引回虛空禁地。”


    年輕天機師啞口無言。


    雲月霞甩袖:“這樣的天壇,有什麽稀罕的?”


    “你……”天機師怒指雲月霞:“我倒是要看看,不入天壇,你的天機大道,能到什麽地步,你有什麽資格入三千世。三千世中,天壇是天機師們的歸宿,你既不要,來日在三千世便無容身之地。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留在一百零八陸,過著沒出息的日子。我竟不知,世上天機師中,還有你這樣鼠目寸光的人!來日再看爾等落魄如鼠,我們且走著瞧


    !”


    天壇是天機師們的夢,容不得一個名不經傳的天機師來詆毀。


    這樣的人,甚至不配為天機師。


    “林峰兄弟,我們走!”


    天機師們禦劍離去。


    徐聞奉苦惱地道:“幾位,何不讓我來說?不必這樣撕破臉的,以後你們去了三千世,可怎麽辦?天壇是天機師的容身之地……散修者,在三千世過的並不好。”


    “勞煩徐公子費心了,我和夫人此生隻鑽研女帝的命格。”葉釋音道。


    徐聞奉看著雲月霞、葉釋音如此固執,不再說話。


    他也是為了倆人好。


    他知道,雲月霞在天機一道方麵有著很深的造詣,這樣做在旁人看來,幾乎是在斷送自己的前程。


    精神世界。


    古龍前輩問:“丫頭,三千世中,天機師們都被天壇壟斷了,散修的天機師,沒有天壇的鼎力相助,是去不了天道的。而且沒有天壇的正統修習,隻怕會停步不前。”


    “前輩。”


    “我的人,絕不入天壇。”


    “我麾下天機師無數,何不,建立一個新的組織,再將天壇取而代之。”


    “已經廢了的天壇,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古龍聽到這話,深深的震驚:“你要建立取代天壇的組織?”那等難度,堪比登天。


    上萬年來,有多少人想這麽做,可又有幾個人真正做到了?


    輕歌低低地笑了一聲,說:“不是取代,是,超越。”


    扶希、徐聞奉、雲月霞、葉釋音……


    這些人,都會是頂尖的天機師。


    與其送去給天壇糟蹋,倒不如,永遠在自己身邊。


    經曆過一係列的事情後,輕歌也算是發現了天機一道的重要性。


    她的成長,突破,除卻各項主、副職業以外,還和天機一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再者,她既知自己是神罰之體,便不能忽視掉天機!


    輕歌眉眼含著笑意,抬眸望向遠方的天。


    還有一個天機師,會為她所用。


    林——峰——


    天壇。


    砰。秦靈祖怒喝,意念的催動下,一道寶器砸向了林峰的麵頰:“混賬!天壇豈容那等豬狗之流來詆毀汙蔑?不入天壇?!給我把消息帶去天域的天機樓,我要他們把雲月霞、


    葉釋音給踢出去,我要這兩個人,永遠沒有容身之地。”


    “是。”


    林峰站而不動,甚至連額角的血都沒擦去。


    殷紅的血,流入了眼睫。


    “滾。”秦靈祖躺在床上,氣到傷口裂開,流出了血。


    婢女驚呼:“靈祖傷口裂開了,快,去藥神殿請藥王來。”


    林峰走出天壇,再去天域天機樓傳達秦靈祖的思想。


    秦靈祖怒到傷口裂開,身體痙攣,天壇的大師們去往藥神殿請藥王。


    怎知藥王蹲在茅房足足半日,才捏著鼻子慢悠悠地走出來。


    “藥王,你可算出來了,快去看看靈祖大人吧。”蓬萊大師鬆了口氣,走過去就要去拉藥王的手,怎知藥王臉色一白,再次衝進了茅房。


    蓬萊大師怔了許久,急道:“藥王大人,你……”


    “別催,容老夫暢快……”茅房內響起了藥王的聲音。


    蓬萊大師後退了幾步,驚悚地看著茅房。


    那陣味道,一言難盡。


    蓬萊大師縱是心急如焚,也隻好耐著性子在外麵等候。


    好不容易盤著藥王揉著發麻的腿走出來,蓬萊大師便道:“藥王,你看,你……”


    藥王看了眼蓬萊大師,又躲進了茅房,“蓬萊老弟,老夫這幾日,身子不大行,還且等候。”


    這一來二去,蓬萊大師等到天黑,才把藥王給請到了天壇。


    藥王查看了下秦靈祖的傷,幾位大師等候已久,蓬萊問:“藥王大人,靈祖的情況如何了?”


    “準備好後事吧。”藥王說道。


    大師們臉色驟變,就連秦靈祖都滿臉驚懼。


    藥王的話,還是很有權威性的。


    “藥王,靈祖,靈祖她……”蓬萊大師急到語無倫次。


    “沒事,還有氣,死不了。”藥王說。


    “那你方才所說的後事……”


    “哦,老夫養的狗死了,還想讓諸位幫忙給它操辦一下後事。”


    “……”秦靈祖躺在床榻,愣是吐出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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