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輕歌,如春風坐立,欣然自在。


    她幽幽起身,雙手作揖,“明月謝帝君賜名。”


    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月,她此生所向。


    突地,輕歌眼眸緊縮。


    明月——


    明月囚歌!


    她想起了輪回大師用盡畢生所學寫的一本書。


    帝君坐在主位看著輕歌似笑非笑。


    輕歌把酒杯放在桌麵,淡淡看了眼帝君。


    她不知明月二字的緣由,但她絕不相信,因為一個神域的鳳羽勳章,帝君就會如此青睞她。


    柳煙兒轉眸看了眼輕歌,湊在輕歌耳邊,淡淡的道:“九雀郡主當初出生時,還有個雙生妹妹,彼時帝君六歲,為其取名明月。明月公主在十五歲那年走了。”


    輕歌心髒猛地一顫。


    輕歌近來諸事繁忙,故此忽略了許多事。


    柳煙兒在修煉之餘,會去調查帝國的世家以及一些久遠的事,又因她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故此,明月公主之事也知道一些。


    當她聽見明月之時,完全怔住。


    帝國子民,大多數人取名都會繞開明月二字。這兩個字,算是帝國的一大禁忌。


    輕歌眸光顫然,複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思緒如麻,理不清,剪不斷。“帝君,我不同意這樁婚事,夜輕歌體內沒有真元,談禹未來會是九州的棟梁之才,他的妻子怎能是泛泛之輩?雖說夜輕歌有鳳羽勳章,興許有潛力,但多少天才夭折,在這臥虎藏龍群雄薈萃的時代,她一


    個弱女子能有什麽成績。帝君你一向疼愛談禹,如此做豈不是侮辱談禹嗎?”


    九雀語氣急促,想要阻止帝君這個荒唐的決定。


    她咬了咬牙,眼神凶狠掃了掃輕歌,旋即說道:“九州的明月公主乃是帝國之花,賜名明月,會不會有點欠考慮?”


    帝君皇妹,明月郡主,從今往後夜輕歌在九州帝國豈不是與她平起平坐了?


    至少在身份上,她再也壓不了夜輕歌。但九雀乃是帝國唯一的郡主,養尊處優,有著與生俱來的高傲和尊貴,要她和一個來自四星的野丫頭同等地位,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帝君看向九雀郡主,眼神裏的冷漠曾經從未有過。


    那一刹,郡主心髒上仿佛裂了一道縫,窒息的疼。“九州帝國屹立諸神天域千萬年,可有哪位帝君說話之前不是三思,而是要征求郡主的同意?”帝君冷嗤,“昨夜本君休息時,明月清風入夢,在本君的夢中,明月還是十五歲的模樣,明月走後,帝國境內,


    傾國傾城難再有。輕歌雖是四星人,容貌品性皆是上上等,夢中明月不說一字,隻留下一張紙,白紙黑字寫著夜輕歌。”


    九雀郡主雙手緊攥。


    帝君繼而道:“本君醒來後思考一整天,明月托夢絕非簡單之事,她興許是想告訴本君,她回來了。在座的諸位務必記住,帝國隻有一個明月,那就是夜輕歌。在本君眼裏,她便是本君的親妹妹。”


    以夜輕歌的年紀,做帝君的女兒都綽綽有餘。


    帝君態度強硬,就連九雀郡主的話都毫無作用。


    這帝國的天,是要變了嗎?


    談文山坐在椅上看著九雀郡主若有所思,區區一個郡主他還是不屑,不過若是賜名明月二字,就值得考慮了。


    帝君絕不會拿明月來開玩笑,帝君對明月的疼愛世人都看在眼裏,年少的帝君就差沒把天上的月亮給明月公主摘來。


    談文山摸了摸下巴,夜輕歌實力不算強,但也不弱,在這一次來到諸神天域的外來者中,輕歌實力算是數一數二的,可惜的是,真元之事。


    談如花焦急萬分,見帝君對輕歌評價如此之高,談如花終是忍不住,道:“帝君,皇室之中出現一個沒有真元的人,對於帝國皇室來說,這難道不是一種侮辱嗎?”


    談如花極力的睜大眼。


    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哥哥被這殘花敗柳給玷汙,褻瀆,侮辱。


    許薇垂下的雙手用力絞著衣袖。


    嫉妒,會讓人眼睛變紅,心變黑。


    帝君看了眼談如花,看的談如花頭皮發麻,饒是緊張恐懼,談如花還是硬著頭皮與之對視。


    談文山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談如花,帝君已經決定之事不可更改,就算談家覺得夜輕歌配不上,也不能公然拂了帝君的麵子,那不是引火燒身嗎?


    好在談如花是個庶出,在談家沒什麽身份地位,談文山悄然觀望著帝君,仔細觀察帝君的表情變化和回答,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能揣摩帝君的心思,才能立足於九州,此乃常識。


    帝君一身白龍袍,溫文爾雅,麵目柔和,可一旦發雷霆之怒,眉目如電,猶如狂風凜冽,劇烈的力量撞擊每一個人的心髒。


    譬如現在,帝君一字未說,氣場散發,在座的人全都不敢發出聲音,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怕的壓迫感席卷每個人。


    談文山臉色驟變,頂著帝君氣場站起來,手執茶壺砸向談如花。


    壺內茶水是剛烹好的,無比滾燙。


    茶壺碎裂,劃破了談如花的額頭和側臉,鮮紅的血液緩緩溢出。


    滾燙茶水流在傷口上異常的刺痛,談如花尖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許薇不解的看了眼談文山,旋即皺皺眉把談如花扶起來。


    談如花驚恐。


    她最怕的便是談文山,在親生父親麵前,期待著又瑟瑟發抖。


    談文山麵朝帝君跪在地上,“帝君息怒,是我教女無方!”


    “文山,孩子年紀小不必動怒,這孩子說的也在理,對於七星以上的修煉者來說,真元比丹田還要重要。”帝君略微思索。


    談如花聽到此話一時間忘了疼,原來帝君是同意她的觀點。


    談如花眼睛裏湧喜色。


    談如花緊抓著許薇的手,激動而開心。


    帝君輕瞥了眼談如花,繼而道:“不過這並不重要,在座的座位興許不知,夜輕歌沒有真元並非一出生就沒有,相反,她曾經擁有十粒甚是不錯的真元。”


    十粒真元,就算是下三等的真元,在數量上也是驚人。


    眾人震驚。他們皆以為夜輕歌從未有過真元,是沒有真元的修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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