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已經確切掌握了這對叔侄的行蹤下落,但是要殺他們的話總歸有些麻煩,所以陳老想請道門五宗遣弟子協助,務必要確保將之擊斃而不留後患。


    凝舞沉吟點頭,表態同意。


    道門方麵下達諭令,遣一位堪宗飛天高人以及走陰派清肅者嶽白曼前往協助,人並不需要太多,而且隻是負責協助而已,至於斃敵的事情自有別人來做。


    其實凝舞如今手邊可用的人有不少,教皇蘇洛辰馳援而來,可是帶來了兩位紫袍大主教和四位神聖大武士同行,更還有幾位紅袍樞機主教侍奉,但這件事終歸是東方修行界的家事,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所以並沒有讓他們插手。


    人員決定,便立即動身;


    整個行動的過程異常簡單和順利,嶽白曼更是被國家力量所徹底震撼!


    饒是虞洛笙擁有飛天之能,虞滄庚更身懷符獸異術,但在國家力量麵前這些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當他們察覺被包圍的時候,已然是插翅難逃,狙擊槍噴吐出洶洶火蛇,震爆彈大範圍殺傷,更有衛星探照精確鎖定,這些現代化的小型先進武器所爆發出的恐怖威力,饒是飛天大能修士也不能敵!


    打從圍剿一開始,便就是實力上的絕對碾壓!


    虞洛笙和虞滄庚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從戰鬥打響都結束,前後不過僅僅隻用了幾分鍾,這一切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可又是如此的順理成章。


    “任務完成,掌教真人臨行前有囑咐,此符獸帝江作為饋贈補償,贈予你的哥哥嶽子墨,請你以後代為轉交吧!”


    “另外……”


    “這裏先恭喜你,也更恭喜陰門傳承,又添一位大能飛天之修士。”


    堪宗高人笑容滿麵的與嶽白曼拱手賀道。


    而白曼她,卻還不禁有些恍惚,自元神現境界再精進修為,在她親眼見證虞洛笙和虞滄庚之死後她便解開了心結,便成為了大能之修士,而她自己卻還有些渾然不覺呢!


    父親嶽何川的離開,是對他們這些子女的一種成全。


    若非如此,嶽白曼永遠也不可能再精進修為,永遠也不可能再有所成就,正如同嶽何川自己說,若再繼續那樣下去,反倒還會成為了彼此的拖累,甚至還會害了自己的女兒,如今的白曼已經深刻明白了父親的苦心。


    “謝過前輩,也請前輩代為轉達,白曼拜謝凝舞前輩大恩。”嶽白曼深深躬身拜禮。


    堪宗高人擺擺手:“不用那麽客套,道門與陰門本就頗有淵源,也理應相扶相攜,雖說曾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好在那些往事都已經過去了!……日後,如果是道門有需要,還請白曼師侄盡力相幫。”


    “若道門有需,白曼定義不容辭。”嶽白曼鄭重道。


    言談間,堪宗高人已將嶽白曼視作了同層次的道友,隻是礙於輩分實在難論,這才稱呼了一句師侄。


    拜謝後嶽白曼便決定回去陰門六派,此間之事已經不需要她再插手,而且她也完全可以回去清肅宮養傷。


    堪宗高人早有預料,並沒有多作挽留,隻道著:“那白曼師侄好自珍重,我便就先回去京都真人殿向掌教凝舞複命了。”


    送別,離開;


    很難說清楚嶽白曼到底有了怎樣的變化,但許多人都說……她,真的成熟了很多很多!


    第一次禦空而行,總是內心驚奇的;


    但白曼的反應卻無比冷淡,甚至是莫名有些傷感,她已經擁有了超過父親的修為成就,她沒有辜負父親對於她的期望,但這一切父親卻是都看不到了。


    繞道菁蕪三山,白曼看望過哥哥嶽子墨,以及師叔祖歐少卿。


    歐少卿的傷勢已經恢複過半,本也正想離開這裏,回去陰門六派中幫忙,而嶽子墨的傷勢也在逐步好轉,並已然蘇醒了。


    “三妹,你……”


    “你都已經是飛天大能修士了!?”


    對於嶽白曼的修為精進,嶽子墨簡直是要驚掉了下巴,他自負天資絕不比妹妹白曼弱,但在修行上卻是被穩穩落了一大截!


    “這符獸帝江,是凝舞前輩特意囑咐贈送給你的,前輩說希望在你的手中能夠物擅其用。”


    嶽白曼將一枚火紅色的溫潤玉籙遞給了他,這枚玉籙中便就是狂凶帝江的凶魂,隻不過若想驅使這隻凶獸的話,還需要將玉籙加以煉化方可。


    嶽子墨見此,簡直是欣喜若狂,差點沒從床上跳下來。


    狂凶之獸帝江乃有半神盛名,它的厲害嶽子墨更是親身見識過,而現在這家夥從今以後可就是他嶽子墨的東西了,這如何不讓他興奮?


    “最近有沒有楚天的消息?”歐少卿問。


    嶽白曼搖頭:“瑤池仙境內的局勢要更加危險的多,來往通訊已斷,道門暫時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也罷,專心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吧!”歐少卿歎道。


    看過哥哥嶽子墨後,嶽白曼便與歐少卿一道禦空飛天離開,返回陰門六派。


    如今陰門六派,也正是需要高人坐鎮的時候!


    神鳥畢方閉關清修,為那未來的一場生死之戰做準備,暫時顧不得料理陰門大局,而嶽白曼和歐少卿的歸來,無疑就像是雪中送炭,解了行人派清肅者齊仲良的燃眉之急。


    “陰門眾弟子如今行走於世間,他們的現狀如何?”歐少卿問。


    聽到太師伯的問話,齊仲良麵露悲色,終究還是要說起這個注定令人悲憤的話題。


    齊仲良俯身跪倒在歐少卿麵前,神情沉重回答:“當日散去陰門眾弟子人數總共三十六人,而今天還能夠確定聯係到的陰門眾弟子人數餘計二十一人,其中包括了重傷在內的嶽子墨和鍾藝等五人,確定已經犧牲的陰門弟子十三人,消失無蹤的弟子有二人!……太師伯,仲良無能,仲良有罪,辜負了師父和您的期望,更愧對師父的栽培,請太師伯依師法戒規嚴懲!”


    “咚!”


    說話時,齊仲良已然重重叩下了頭,砸裂了麵前的實木地板。


    聽完齊仲良的話之後,歐少卿騰的便從椅子上起了身,氣血上湧的瞬間更是令他不禁渾身發抖,而嶽白曼也同樣是麵露悲戚之色,長長歎了一口氣。


    短短不到一月,曾從這裏散去的陰門眾弟子便就已然傷亡近半!


    如果再算上重傷的弟子,可是已經超過了半數,這些數字可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命,更是如今陰門六派的心頭肉啊!


    照這種趨勢下去,再用不了多久整個陰門的弟子還不要死絕了嗎?


    明明已經盡可能的做好了準備;


    明明已經盡可能的提供了保障;


    可為什麽……


    竟還會是這麽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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