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不去主持誅魔大陣?


    這不是廢話!


    老子有至寶神器崆峒印在身,老子可是主角,我要是萬一死了這裏,等你們以後應對皇者人殷的時候就幹瞪眼去吧!


    但這景瀚道人咬定不鬆口,一本正經的拿緣法說事。


    他非認定了,此地之事,乃身為陰陽道傳人牛津之責任,理所應當由他去主持誅魔大陣,更理所應當由他去背負他應該背負的罪孽。


    我和景瀚道人爭執不下,他不肯,那我就衝他冷嘲熱諷。


    要想動手打架,老子奉陪!


    惦記我媳婦兒,還變著法兒的縮頭推卸責任,似你這種人真是枉為道門符宗弟子!


    “兩位高人前輩……”


    牛津突然來到我們身旁,打斷了我們的爭執,他苦笑道:“從剛剛開始,我就一直在聽你們談論我了,如果有什麽話是可以和我直說的。”


    “跟你沒關係!”我瞪了瞪眼睛。


    這個老小子雖然挺討厭的,但就從辦事兒方麵來說,可也是一個蠻靠譜的人,我可不想讓他就這麽去送死。


    牛津苦笑更濃:“前輩,既然這件事與邪魔玄魁有關,自然也和我這個陰陽道傳人有關,這是我無法逃避的責任和宿命。”


    “狗屁!閉嘴!去看好你的那些女人們去!”


    我又恨恨瞪他一眼,你丫是蠢還是傻,眼巴前明明有個更厲害的家夥在,你還上趕著去送死不成?


    我看向景瀚道人,沉聲問:“這誅魔大陣的事,你到底接是不接!?”


    “愛莫能助,本道人千裏馳援已是仁至義盡,這還是看在我凝舞師妹的份兒上,憑你這不知哪來的野山炮,還想來命令我?”景瀚道人冷哼回答。


    我簡直被他給氣笑了:“行行行,既然商天師管教弟子不力,我今天就代行師法,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你敢辱我師尊!?”


    “道門五宗,千載傳承,豈是你能夠羞辱的!”


    “你該死!”


    景瀚道人冰冷的眸子裏迸現殺機,儼然已經動了真火。


    左右不過是打架嘛!


    來就來!


    誰怕誰?


    生死不論,來打啊!


    我揮手召出金府雷龍,緊握掌心,而他也翻手摸出一張符籙,法力運轉。


    “住手!”


    凝舞推開許由的阻攔,三兩步走到了場中,她先是不滿的看了我一眼,又憤怒的看向景瀚道人。


    “兩位,你們可真是很有能耐啊!?”


    “命融誅魔大陣,不需你們來主持運轉,我既奉道門敕令而來,那這裏的所有事都當是我該盡的責任。”


    “牛津!”


    凝舞訓完我們之後,喚了聲牛津的名字,牛津尷尬的連忙應聲。


    凝舞又道:“我們入山中誅魔!”


    我這傻的可愛的媳婦兒那態度異常堅定,根本就不容任何人反駁,她已經打定主意即刻進山,親自主持命融誅魔大陣運轉,並且不許我和景瀚道人插手。


    凝舞向著院外走去,可還沒走兩步,她那虛弱的身體突然晃了晃,整個人仰麵摔倒下去。


    “凝舞!”


    “師妹!”


    我和景瀚道人見此,同時間向著凝舞趕去。


    距離凝舞最近的許由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凝舞倒下的柔弱身體,並施法阻止了我和景瀚道人的靠近。


    “兩位……”


    “我看你們還是別爭了,不如一起去主持誅魔大陣的運轉吧!”


    “至於凝舞,我會幫你們照看好的。”


    許由抬眼看著我們,以強硬態度拒絕我們靠近昏厥過去的凝舞,至於凝舞的傷勢他打包票絕對不會有事,但眼下還需以誅魔為重。


    “你又是誰!?”景瀚道人陰著臉沉聲問。


    許由皮笑肉不笑道:“鄙人許由,隸屬幽冥地府一殿司君大人的侍令官是也,如有必要,鄙人亦可憑借司君大人神格璽印行事,你有問題麽?”


    景瀚道人一時語塞,隨後緊皺眉頭。


    我以元神傳音問:“許由,你搞什麽鬼?”


    “我是在幫你啊!……放心去吧,稍後我會設法將凝舞送去麻衣坊,孟沐和半緣能夠照顧她的傷勢。”許由傳音回答。


    我眼睛頓時不由得一亮,若能送凝舞進麻衣坊,那就絕對不會再有危險了。


    經過這麽一鬧,我和景瀚道人哪還打得起來。


    既然許由已經想好了安排,我也就不再僵持什麽,當即同意他的決定,強拉著這位景瀚道人一起去山中誅魔,這次可由不得你不同意了,若是再拒絕,誅魔之前我不介意先搏命滅了你!


    果然……


    景瀚道人雖然陰沉臉色,但還是退讓一步同意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隻需帶著這二十來個昏迷的人魔一起進山,為布陣施法所需即可,但這件事說麻煩可也麻煩,畢竟那可是二十來個昏迷的人啊!


    景瀚道人麵露冷笑,故意退讓一步,那意思是讓我來看著辦,他並不打算出手。


    想為難我?


    我輕蔑不屑的看他一眼,冷哼一聲。


    牛津低聲與我說,他可以在杏樹梁裏找來一輛農機車,然後拉著這些人進山。


    我搖搖頭,那太麻煩了!


    而且,雖說暴雨已停,泥石洪流也歇了,但是山中的路哪是那麽好走的?


    很多地方根本無路,到時候總不能一個個背著去吧?


    “那不然咋辦?”牛津問。


    我神秘笑了笑說:“瞪大眼睛看著,今天讓你長長見識。”


    我走到昏迷倒地的那些村民身前,沉吟一陣後,仔細回憶著什麽,好在我已經有了元神現的修為境界,前世之身所修所見的那些道法術數,我如今亦有著清晰無比的元神印記。


    我手中掐訣,默運精氣,凝神施法;


    可惜的是手中沒有法器歸路鍾,不過萬法同源,我以陰門六派的術數行法,也能達到差不多的效果,隻不過是比較麻煩一點而已。


    隨著我口中不停呢喃咒語,自我周身隱約散發出一縷縷陰氣。


    此為借陽化陰之力,而我所施展,乃是為湘西趕屍術,這是湘西鄭家家傳的術數,當初我正是在那裏遇到了鄭天華和金玉珠,事後鄭天華為金狐倉鼠妖而死,他的家傳趕屍術便就流落到了我的手中,我雖然沒有深修過此類法術,但好在我曾用心研究過一陣,能夠摸索到那趕屍術的粗淺運用。


    而用在今天,卻是恰好不過!


    我隻為控製這些人的肢體行動,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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