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不願意就這麽放棄,她說如果我不幫她,她就自己去報仇,哪怕拚個魚死網破她也甘願!


    肖玲扔下這麽一句話,扭頭就走。


    我急忙叫住了她,對於這個女人,我實在是無奈了,不過我也理解她的心思。


    如果不是遇見了我們,恐怕她此刻也已經死了。


    但活著失去了意義,那還不如死了,現在對於她來說,報仇就是唯一有意義的事。


    我告訴肖玲,慫恿別人幹壞事的人自然應該付出代價,但陰門中事自有陰門中人解決,不過她如果能幫忙的話,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肖玲急忙問我,該怎麽幫?


    我告訴她,首先要查清楚那位七叔和苗大師的底細,不用太過詳細,隻要有基礎資料就行,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來辦!


    肖玲認真點點頭,說這事交給她,她們胡家在杭州還是有幾分勢力和人脈的。


    我又問了問肖玲關於警察方麵的情況。


    肖玲神情低落,昨天警察來後勘察了現場,但也並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肖玲並沒有對警察說家裏豢養嬰靈的事,這種事即便說了警察也不會信,隻會認為是肖玲瘋了。


    做過筆錄,配合警方調查,她一直在警局呆到了今天才能離開。


    肖玲告訴我說,估計警方很快就會有人來找我們。


    雖然她沒說關於嬰靈的事,但警方調出監控錄像還是注意到了我們,所以會找我們來進行調查。


    我皺起眉,這倒是個麻煩!


    如果被警方盯上了,那我們在杭州就什麽事也別想幹了。


    甄昆詳細問肖玲,與警察到底是怎麽說的,肖玲解釋她沒有透露任何我們的身份,警方是覺得這突然出現的外地車輛很可疑。


    “那這好辦!”


    甄昆的意思是,先那輛車藏起來拖住警方再說,如果追查起來,就先讓雲山縣的顧峰與警察周旋。


    我也點頭,這方麵顧峰要有經驗的多!


    下午,肖玲找人處理了車,並且給我們送來了關於那位玄陰師和苗大師的資料。


    關於這兩人的資料很簡單,就寥寥幾行字,地址以及聯係方式。


    我無奈苦笑,我雖然說隻要基礎資料就行,可肖玲這查到的也太基礎了點吧?這玩意兒隨便來個什麽人,隻要管他們要張名片就都能知道吧?


    甄昆看過之後也一陣搖頭,提醒我還是別指望肖玲幫忙了,她不幫倒忙就夠不錯的了!


    段不凡倒是很理解,他解釋一句:“畢竟肖玲隻是個女人,家中企業也一直是他丈夫胡天昊打理,即便胡家有點勢力,恐怕肖玲一時間也動用不了,否則之前也不會流落街頭了。”


    我歎息一聲,看來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不過肖玲還是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很有價值的消息,胡氏集團的死對頭鼎輝集團,今晚要舉行一場酒會,那位人稱“七叔”的玄陰師是此次酒會的座上賓,也就是說他今天晚上肯定會出席。


    甄昆詫異:“這邊死人,那邊就開酒會慶祝?你們這死對頭的仇怨可不小啊!”


    “這個……主要因為天昊以前就是鼎輝集團的總監高管。”肖玲尷尬解釋。


    “哦……”


    我們恍然大悟,原來胡天昊主要靠挖鼎輝集團牆角發的家,難怪他們會開酒會慶祝。


    擱在大山鄉下,碰上這麽個仇家慘死,自家放鞭炮慶賀都是正常的!


    我讓肖玲想辦法弄幾張邀請函來。


    既然那位玄陰師會出席,我們自然也要去湊這熱鬧,如果有機會的話,到時候就直接拿下了他!


    肖玲點頭,說邀請函好辦!


    傍晚時分,


    由肖玲出資金,我們三人著重打扮了一番,西裝著身,開著她為我們準備的奔馳轎車,低調前往酒會現場。


    酒會辦在鼎輝集團總部大廈頂樓,到場的人無不是社會上流人士,因為凶殺案的關係,警方甚至專門調動了大量警察在附近巡邏,防止再次出現意外。


    停好汽車,進入大廈中,我們搭乘電梯直上大廈頂樓的酒會現場。


    我驚訝無比,這就是上流社會嗎?


    酒會現場布置的異常豪華,高雅別致,社會各界名流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滿麵笑容的寒暄,談笑間借此商談著合作事宜。


    鶯鶯燕燕的身影穿梭在會場,除了賓客的女眷之外,還有不少鼎輝集團請來的名媛。


    男人在借酒會尋找著獵物,女人也是。


    而其中的主角,自然是鼎輝集團的董事長——任清華。


    據肖玲介紹,這任清華可是杭州的風雲人物,當初胡天昊成立公司後從他手中搶奪利益,最驚險的一次差點沒有死在這個人手中。


    我和甄昆隱藏在人群中,遠遠看了一眼這位董事長。


    甄昆暗暗稱讚,從這個人的麵相來看,富貴難言,而眼神給人的感覺更是深沉,如果不是胡天昊憑借鬼嬰翻身,恐怕是就十個他也玩不過這任清華。


    任清華舉辦這從酒會的目的,就是借胡天昊慘死的機會,展示鼎輝集團的實力,並借此拉攏胡氏集團的合作夥伴。


    畢竟胡天昊已死,那胡氏集團眼下麵臨著樹倒猢猻散。


    這是任清華阻擊胡氏集團的好機會!


    段不凡跟我分析著說道,任清華這是想將胡氏集團打個永不翻身,恐怕他也猜到了,胡天昊借鬼嬰扭轉時運發家的原因,否則這次酒會也不會將那“七叔”當座上賓。


    我輕笑:“你懂的還挺多啊!”


    “隻是在風水協會中見的多,畢竟我混了那麽些年的日子了。”段不凡不好意思笑了笑。


    不多時,那位玄陰師到了。


    鼎輝集團董事長任清華親自去迎接,這位玄陰師看起來約莫有五十來歲,臉色蠟黃,看麵相就令人覺得陰森,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隨行的還有另一個中年人。


    這中年人國字臉,五官頗具正氣,穿著一身唐裝布鞋。


    任清華一一為兩位高人引薦酒會現場的名流,有不少熟悉玄陰師的,都會尊敬叫上一聲七叔,有外地客商聽聞大家介紹玄陰師的事跡,也紛紛起了上前結識的心思。


    酒會正式開始,全場燈光變暖,舞台上演員盛裝登場,有追光燈打來。


    鼎輝集團不愧財大氣粗,專門請來了一個外國樂隊伴奏,隨著悠揚的伴奏曲子響起,黑皮膚的非裔女人站在立式話筒前,以清婉略帶哀怨的嗓音改編演唱了一首動人的歐美老歌《thenighthasthousandeyes》。


    另一邊,任清華與幾位朋友邀請兩位高人落座,欣賞著舞台上的演唱。


    我向甄昆和段不凡問,這兩個人他們認識不?


    段不凡搖頭,而甄昆看著那位國字臉的男人,皺著眉說非常眼熟。但一時想不起是誰。


    我望著那些人的背影,沉吟說:“這要是能聽清他們在談些什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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