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體尺寸,可是那件春裝他穿在身上,卻是意外的合身。


    而宋弦思的身量和他是差不多的!


    也就是說,那件春裝,是小寡婦親自丈量過宋弦思的身體尺寸,為他做的衣裳。


    不論是衣裳的顏色還是款式,都十分附和宋弦思的身份!


    雲清月漆黑深幽的眸底寒芒似冰。


    看向雲香的目光像一柄冰棱打磨成的尖刀,滿是陰冷和殘佞的氣息。


    宋弦思是不可能主動接近一個生過孩子的寡婦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宋雲香故意接近,勾引宋弦思。


    在他麵前擺出一副楚楚憐人卻又乖巧、,惹人嗬護的模樣。


    他從未想過,看似心思單純,性子膽小乖巧的宋雲香,竟敢趁著他不在王府,與宋弦思勾搭在一起!


    這不僅僅是一種背叛,更是一種恥辱,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忍受得了這種恥辱。


    熱烈的陽光下,他的麵色陰冷,可怕之極,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雲香似也感覺到了,明明天氣炎熱,卻是讓她身體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如墜冰窖。


    就那麽一眼,就讓她身體僵硬,臉色發白,全身的肌肉控製不住的顫栗著。


    她真的從未見過這麽可怕的王爺!


    幾乎讓她雙腿站立不穩,跪下身來,祈求著王爺的寬恕。


    盡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不,她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京城!也更是不應該再讓王爺見到她!


    練武之人對於氣息作為的敏感,哪怕宋弦思一直低垂著眸,卻是很輕易的感受到王爺周身散發出來的暴戾、嗜血的殺意。


    他沒有想到,王爺竟然厭惡雲香厭惡到這種地步,難怪他哪怕認下了那個賊人的身份,雲香卻依舊猶豫,甚至變得更加的糾結、矛盾和痛苦。


    “王爺可能有所不知,宋姑娘的孩子,是屬下的!”宋弦思走上前,壓低聲量,語氣平穩的說著。


    雲清月望向雲香的目光,立即如箭般,帶著瑟瑟的寒風射向宋弦思,一字一句的道:“你,說什麽?”


    “王爺此事在這裏不方便說。”宋弦思看了一眼周圍。


    雖無人敢靠近、圍觀,但是這大街上總歸是有人的。


    雲清月冷看著宋弦思,薄唇緊抿。


    隨後就調轉了馬頭,朝著無人僻靜的巷道駛去。


    宋弦思朝身後的雲香看了一眼,看得出她的臉色很不白,白淨秀氣的小手緊攥著身前的衣裳,顯得十分的不安。


    要是可以的話,宋弦思很想上前安撫她,讓她不要害怕,一切都有他!


    但是王爺不可能等他的,他隻得衝著雲香點了點頭,目光堅定而溫澤。


    隨之宋弦思就跟了上去。


    兩個人都是簡明扼要,單刀直入的人。


    所以宋弦思跟上去之後,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雲清月說了。


    當然說辭跟與雲香說的有些不一樣。


    不是直到最近才發現雲香的孩子是自己的。


    而是早在王府的時候,就有所懷疑。


    宋弦思知道隻要王爺想要查,他和雲香在廣陵王府的事情,就瞞不過王爺。


    而這些也正好佐證了他的說法。


    他是因為猜測雲香就是他在兩年前帶走的女孩,所以才會接近她,了解她。


    然後在回京的路上,確信了雲香就是他當年遇到的那個女孩,所以才會派人將雲香接到了京城。


    連帶著被王爺派人送回清水縣的孩子,也在半路上接了回來。


    “王爺,事情就是這樣,她為我受了這麽多苦,還給我生下了一個孩子,我自然要對她負責!”宋弦思立在雲清月的身後,嗓音渾厚,低沉的說著。


    雲清月騎在馬上,背脊挺拔,身姿清冷如玉,背對著他。


    他不知道王爺此時的情緒,隻覺得他周身散發著一股靜謐而又陰沉的危險氣息。


    如同蠶絲編製的密網般,將人越裹越緊,卻又無力掙紮。


    “王爺,宋姑娘之前有做了什麽不妥的地方,還請王爺不要放在心上。”宋弦思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


    就是雲香現在是他的人了,王爺不需要在煩憂雲香之前喜歡他的事情了。


    然而這話落在雲清月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種意思。


    小寡婦有丈夫,有依靠了,從此以後與他與小寡婦沒有任何的關係和瓜葛。


    小寡婦也不再是他能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而他的丈夫還是他十多年的玩伴――宋弦思!


    “你確定?”一直過了許久,雲清月才緩緩的從唇中吐出這三個字,聲音很輕,但是話語卻咬的極重。


    “這事是屬下經過再三調查才敢確定的。屬下不可能認別人的孩子為子!”


    確實,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宋弦思是不會用如此篤定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來。


    也更是不會有哪個男人會心胸寬廣的,去冒認別人的身份,認下一個不是自己孩子的人為親生子嗣。


    可是,宋弦思知道他和小寡婦的事情嗎?


    為什麽,偏偏那個強迫小寡婦的人會是宋弦思,他一直以為的野種,卻是宋弦思的孩子!


    雲清月看似冰冷,淡漠的雙眸下,卻是一片波濤洶湧。


    雋永的眉宇幾乎不可查的皺起。


    一雙薄唇緊緊的抿著。


    呼吸似乎在那一刻仿佛被凝滯住一般,胸腔內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讓他全身的血液急速的往上湧著。


    腦子中隻有一個聲音,一遍一遍不斷的重複著!


    小寡婦的孩子是宋弦思的,但是小寡婦卻做過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為小寡婦在生病中說出她之前的過去,他一定會將小寡婦以貴妾的身份帶回王府……


    到那個時候……


    雲清月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手中的韁繩,就輕夾著馬腹,離開了巷道。


    雲香還在原地局促,不安的等著,似乎每一份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隨後,她就聽到了清脆的馬蹄聲,噠噠噠的朝她駛來。


    她抬起頭看到騎在馬上的人,因為害怕眸孔倏地的放大,身體就仿佛一座雕塑般,僵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就隻能驚恐的看著馬上的人,離她越來越近。“你要是敢把與本王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個字,本王要你全家跟著你陪葬!”雲清月來到雲香麵前,隻微微停留了一會兒,就騎馬離開了,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雲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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