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些人的話你都聽見了嗎?說是有位才貌出眾的小姐要在黃鶴樓招親呢,你去嗎?”不言覺得容楓應該找給比她更好的女孩子。


    容楓笑了一下,給不言倒了一杯茶:“那剛才不也有位叫白公子的,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


    不言一聽臉色立刻一囧:“你別胡說了,我就是個奴婢而已,更不會跳舞,又不懂音律。”


    “未必啊,說不定白公子一眼就看中你呢?”


    “我看,那位袁小姐倒是會一眼看中小楓哥你。”不言說著實話。


    容楓聽了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笑意卻是一片冰冷,隨之就岔開了話題:“我聽說朝旭國的習俗就是每年七夕節的時候,不少善男信女都會到月老廟去祈願,未有婚配的則會寫一張字條掛在月老樹上,若是被有緣人看到,便會在樹下留下一張字條,之後兩人便通過這課月老樹來傳遞信件,好似不少人都通過這樣的方式找到了自己未來的良配。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不言自然也跟其他的宮女打聽了朝旭國七夕的規矩,但是卻是搖了搖頭,有些為難道:“可是我不認識字啊。”


    “又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字,當然也有不認識字的,就用畫代替嘛。”容楓卻是道。


    不言一聽就高興的點點頭:“好,那我們吃完就過去看看吧。”


    “嗯。”


    當兩人走到月老廟的時候,便發現月老廟內人頭攢動,全都是年輕的俊男美女。


    容楓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並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難道是雲辭沒有帶林繪錦來?


    亦或者兩個人已經來過了?


    不言跪拜了月老像,拿了一張紅牌之後就喜滋滋的來著小楓了。


    “小楓哥,你說我要畫些什麽?”


    而容楓卻是抬著頭,認真的看著掛在樹上的祈願紅牌,他認得林繪錦的字,所以如果林繪錦和雲辭來過的話, 那他便也就知道林繪錦寫的是什麽了。


    不言見容楓認真的看著這些祈願紅牌,也沒有再打擾了,自個兒拿了筆,坐到一旁認真的將自己所想的畫了出來。


    一般戀人之間的祈願無非就是希望他們繼續相愛,甜蜜,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而未有婚配的男女自然都希望用這一張紅牌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所以戀人和單身的祈願全都交相混合在一起。


    容楓一連看了兩棵月老樹都沒有找到林繪錦的字跡,正當容楓走向第三棵月老樹的時候,卻有一個令他印象深刻的字跡躍入他的眼簾。


    這是一個男人的筆跡,鐵鉤銀畫的筆跡讓人一眼就看出對方的身份應該是個博學多才的文人,然而容楓知道不是。


    這是出自一個手握利劍、殺伐果斷的千月之手。


    容楓有些不敢相信,當將那張紅牌拿到自己眼前看時,他更加相信這紅牌是出自千月的手。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這儼然是一首思念妻子的詩句,然而又有誰會在月老樹前寫下這樣的一句話呢?


    這是千月寫的,字跡是千月的,而這詩句裏所要表達的意思也和千月的相符。


    如果沒猜錯,他應該是被逼著來月老廟,寫下這句話的話。


    容楓想起林繪錦一直為千操心的事情,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他修長如玉的手,將懸掛在月老樹上的紅牌取了下來,微抿的唇角泛出一抹冷魅的笑意來。


    林繪錦沒有想到雲辭命人派的戲說的主角就是他們,但是卻是以另外一種方式相遇。


    從他們相遇在到相識最後到大婚,從頭到尾滿足了所有少女的幻想,可以說是從頭甜到位。


    林繪錦看的都開始幻想,她們要是以劇裏的相遇方式相遇就好了,就不會有那麽多的誤會和不信任,也不用經曆那麽多波折才在一起。


    “繪錦,我真的很不喜歡我們當初相遇的方式,我喜歡那種互相吸引,互生情愫,我朝你邁一步,你朝我邁半步,最終將你擁入懷中的相遇。”雲辭在林繪錦的耳邊輕輕的說著,聲音磁性而又扣人心弦。


    “所以我排了一場戲,就當是圓了我們的夢了。”


    “嗯,我也不喜歡那樣相遇的方式,我一過來就要背那麽大的黑鍋,真的是要嚇死了。”林繪錦對上雲辭那溫柔的耳光,小鳥依人般靠在雲辭的懷中,輕輕的訴說著。


    “隻能說那天幸好是我,我也慶幸是我。”雲辭由衷的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該你給我禮物了。”


    盡管那最後一句話雲辭的話說得很輕,但是卻是不由讓林繪錦的耳朵紅了,甚為的纏綿,曖昧。


    後麵的事情自然是一番雲朝雨暮。


    而林繪錦也並不是真的沒有給雲辭準備任何禮物,不論古今,所有的男人心思都是差不多的。


    喜歡玩cosy嘛。


    那林繪錦當然就滿足了雲辭這麽一個要求了,穿上了自己親手設計的cosy衣服。


    雲辭之前還在念叨著她沒穿那件紫色衣裙給他看,而今晚自然把雲辭給高興壞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到了第二日上早朝雲辭差點兒遲到。


    當然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歌兒那個鬼機靈,知道雲辭和林繪錦兩個人趁著他睡著了出宮玩去了。


    於是雲辭剛伸著懶腰坐上龍椅,歌兒就爬過來扯著雲辭的龍袍哭道:“父皇,你壞,你竟然趁歌兒睡著了,偷偷帶著母後出宮玩去了,歌兒不管,歌兒也要出宮玩。”


    雲辭真的是想去捂住歌兒的嘴都來不及。


    站在下麵的不少朝臣自然都聽見了,一個都沒敢抬頭,輕咳了一聲,避開眼神。


    難怪他們聽人說,昨晚七夕看見一對若畫的璧人,可謂是驚為天人啊,那這樣說來,昨晚那對璧人肯定是皇上和皇後沒跑了。


    林繪錦又睡了兩個時辰才醒,昨晚雲辭看到她穿著那身衣服出來,就直接跟頭狼就撲過來了,還把她身上的衣服全給撕壞了。


    不言服侍林繪錦許久,已經習慣她那一身的愛痕了,即是羨慕卻又不由羞澀的想著,她以後嫁了人是不是也會和大小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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