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丞相剛被林婉月氣完,又被林繪錦給氣到了。


    “那剪下來的那縷頭發呢?”雲辭聽到林繪錦這個解釋,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這也確實符合林繪錦的性情。


    “我交給不言處理去了!”林繪錦望向不言:“應該埋了吧!”


    她現在真的很慶幸,當初沒有直接給扔了,不然雲辭若是知道了,估計要發不小的脾氣。


    “對,埋了!”不言立刻點頭。


    “幸好你沒給我扔了。”雲辭聽到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又問:“埋哪兒了?我讓人回去取回來。”


    “不是,埋都埋了,你取出來幹嘛?”林繪錦立刻問道。


    “我留著不行嗎?”雲辭衝著林繪錦勾唇一笑。


    “你要我在剪一段給你唄。正好按照你手中那縷頭發的長度去剪……”林繪錦話剛說完,便覺手中一通。


    雲辭麵容冷峻, 語氣格外的嚴肅:“繪錦,你又在胡鬧了。”


    “是啊,繪錦你實在太胡鬧了。這頭發怎麽能隨便斷!”林丞相也緊跟著說道。


    “等我們成親時,你也不用剪了,便直接將那束頭發與我的頭發放在一起就行。”雲辭輕握著林繪錦的手,不知為何林繪錦的手心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來。


    “對,雲辭說的有道理,得把那縷頭發給取回來,好好梳理一下!”林丞相再次附和道,之後還不忘訓斥林繪錦:“你這丫頭實在太任性,胡鬧了。到底是我把你慣壞了。”


    “千,你派個人按照不言說的地方去將那縷頭發取回來吧!”雲辭轉身吩咐著身後的千。


    但是緊接著又道:“不,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吧。反正都已經到了祈天國了,離朝旭國也不遠了。”


    千站在原地,低垂下的寒眸不斷的轉動著,顯得有些矛盾和猶豫,剛要開口……


    林繪錦生怕千會將事實給說出來,立刻走到雲辭和千兩人跟前:“行,都按照你說的。我讓不言告訴千那頭發埋哪兒了。還有我這還有婉然的事情沒有處理呢。歌兒找到了嗎?沒找到的話你快去找吧。歌兒會不會去找清墨玩去了?這個小調皮鬼說不定趁清墨不注意,用墨在他書上亂畫呢!”


    說完便推著雲辭朝外走。


    雲辭用手指了指林繪錦,那雙漆黑若寒星的眸子分明帶著一種警告和危險,壓低了聲音在林繪錦耳邊道:“你別以為這次我會輕易的饒過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當著我爹的麵前訓我,那我多沒麵子。”林繪錦現在隻想讓雲辭趕緊離開,所以便附和著雲辭的話。


    雲辭前腳剛走,後腳林繪錦隨意的應付了林丞相幾句之後。三人便來到了一處空曠的涼亭中。


    “我不可能做出欺騙主子的事情的。”不等林繪錦開口,千直接冷冷的拒絕了。


    “雲辭剛才的臉色你又不是沒看到,我要是實話實說的話,雲辭肯定會生我氣的。”在古代這斷發意義甚大,就跟一對戀人不小心弄丟了對方的結婚戒指一樣。


    “你既然知道這個後果,當初還為什麽要剪下自己的頭發冒充我亡妻的頭發給我?”千沉聲質問著,俊逸雋永的麵容上不在像往日那般麵無表情,反倒直視著林繪錦的眼睛。


    “小姐也是怕千大哥你會一怒之下殺了奴婢。同時也是不想千大哥你那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了。”不言在旁聽著,臉色格外的難受和內疚:“千大哥,你現在殺了奴婢都行,求你幫幫小姐吧!不要讓公子知道事情真相。”


    千若劍裁的眉輕蹙,抿了抿唇,緊接著道:“如若主子不問,也就算了。但是既然主子問起,我不可能隱瞞主子。”


    “繪錦小姐,比起我去跟主子說實話,你還是自己去找主子說為好。”


    “那你當初不還是瞞著雲辭把我給放了?為什麽這次不行?”林繪錦亦也直視著千的雙眸。


    “這次不一樣。若是你弄丟了主子給你的東西,我幫著你瞞著也就算了。可是你是剪下你的頭發然後拿去給我。雖然初心是為了不言。但是如果哪一天讓主子知道真相了,而我還幫著你一塊兒瞞著他。你讓主子怎麽想?”千並不是一塊木頭,他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但是在這件事,他絕不會做出任何退讓。


    “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從而影響到我和主子之間二十多年的感情!”千語氣格外嚴肅而又鄭重的說道。


    經千這麽一說,林繪錦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戀人之間最忌諱的就是隱瞞。


    在自己眼中純粹是好心的事情,但是在戀人眼中卻並不是這樣。


    尤其是牽扯到異性的事情!


    盡管沒什麽,可是卻是傷了戀人的心。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回去後就找個機會跟雲辭實話實說吧!”老實說林繪錦真的挺怕雲辭生氣的。


    “繪錦小姐,我知道你是個很好、也很善良的人。但是你既然決定要和主子在一起了,那就請你稍微收斂一下你的善良和好心。不要在對其他任何的人太過好和用心。隻要善良就夠了!”千話語誠懇而又冷硬的說道:“我也知道,當初你是不想我因為亡妻的事情讓我太過傷心。你純粹是一片好心。但是這是一縷頭發,這麽私有的東西,你怎麽能拿來冒充我亡妻的頭發給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分得清事情的輕重!”


    最後一句話千說的格外嚴肅,字字抨擊人心!


    隨後便轉身,身姿挺拔而冷峻的離開了涼亭。


    老實說,不是她分不清事情的輕重,要是千丟的是亡妻的貼身肚兜,那她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肚兜拿去給千了。


    而是在她眼中,頭發真的沒有古人想象的那麽重要!也更是沒有那麽重大的意義。


    “小姐,都怪奴婢,奴婢就不應該將那個荷包給撿起來的。”不言十分的難受,聲音中也帶著絲哭腔。


    “事情已經這樣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跟雲辭實話實話。而且還是要挑雲辭高興的時候說。”老實說她不怕雲辭發火、生氣,就怕雲辭什麽話都不跟她說。


    這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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