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這不關主子的事。當時主子剛剛成為南宮冽,需要學習南宮冽的一言一行,了解他的一切過往,以及模仿他生前的所有習慣。實在是分身乏術。倒是屬下不對,不僅沒給主子分憂,還跑到城裏去喝酒,做出讓主子擔憂的事情,是屬下的錯。”原先的千和月一樣,也是很開朗,有自己的情緒和喜好的。隻是因為那一切,從此都變了。


    他逼著自己成為一個不近人情的人,戒掉了所有的情緒和喜好,一心隻待在雲辭身邊,聽從他的吩咐行事。他更想讓自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這樣在他午夜夢回的時候,他就不會那般痛了。


    “雲辭我告訴你,無論是千還是月,我都是將他們當做親弟弟來看待的。現在你和月兩個人都找到了心中所愛。若是讓我發現你們兩個重色輕友,忽略了千的話,你看我不把你們兩的皮給剝掉!”雲舒話語雖嚴厲凶狠,但是卻字字句句充滿了對三個人的關心:“不,我直接把你們兩個人的媳婦給接到雲舒宮來。”


    “雲辭我覺得你好可憐哦,每次你都要挨罵,但是又覺得你姐姐也是真心疼你。”用完午飯之後,遲慕白和雲舒兩個人便將歌兒丟給了他們,他們自個兒則去納涼,午睡去了。


    至於千也不知道去了那裏。


    而此時雲辭和林繪錦兩個人則站在廊下,看著歌兒在園子裏瘋玩,一會兒爬樹,一會兒抓蟲子的,可謂是精力十足。


    時不時的還跑到雲辭跟前,張開雙手要舉高高。這會兒玩累了,正坐在樹蔭底下,與他的小黃牛玩泥巴呢!


    雲辭笑了笑:“我知道。我是她最親近的人,所以她才會對我發脾氣。”


    “可是我也覺得你姐姐剛剛說的對,若是你及時發現阻止的話,現在的千也不會如此了。”老實說,剛才看到千剛才那個樣子,確實挺人難受的。也不知道千什麽時候才能遇到那個讓他從陰影中走出來的女孩子。


    雲辭輕歎了一口氣:“他原先並不像現在,什麽事情都會如實的與我稟報。那個時候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他也並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帶回了一位女子。估計千也沒想過會對她動真感情,隻是出於可憐而已。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千的妻子便懷孕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將事情原原委委的告訴我們!當初他對男女之事也懵懵懂懂的,還以為是兩個人成完親,拜過堂之後入了洞房才會懷孕呢!”


    “不會吧?千竟然還有這麽單純的一麵。”林繪錦倒是很是意外。


    “是啊,所以他跑來跟我說的時候,又慌又驚又喜。晏大夫便隻好讓我寫了一封婚書,婚禮等到回了祈天國後在補辦,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雲辭話語滿是頗為的意外和遺憾。


    他們就沒想過一個想要複仇的人竟然會願意懷上仇家的孩子。所以因為身孕,讓所有人都降低了這份警惕。


    “要是千的孩子還活著,應該和歌兒一般大吧!”林繪錦望著歌兒那張活潑可愛,惹人愛的麵容,清妍的眸光染上一抹酸澀:“當時你抱著歌兒玩的時候,千的眼裏明明充滿了歡喜,但是卻也始終沒走上前抱一抱歌兒。我想他現在心裏一定很難受。”


    遲慕白和雲舒兩個人回到宮中之後,雲舒立刻便轉過身臉色分外嚴肅的說道:“雲辭究竟怎麽了?”


    遲慕白沉穩風韻的麵容上稍微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敢肯定。本身雲辭身上的毒就極難通過脈象察覺。唯有通過血液化驗,才能知道究竟如何。所以我想等給雲辭移植眼角膜的時候,從他身上取些血出來化驗!”


    雲舒點了點頭:“也隻有這樣了,希望不要在出什麽變數!我就剩這麽一個親弟弟了。”


    “雲舒,我定當會竭盡全力,不會讓雲辭有事的。”遲慕白伸出手放在雲舒的肩頭安慰道:“順便在取些繪錦姑娘的血吧,畢竟兩個人日後是要做夫妻的,就當是為以後生個健康聰明的孩子做個準備。”


    夜色纏綿,如夢如紗的月光透過樹枝的縫隙散落在地,落了一地細碎的白霜。


    “小姐,奴婢闖禍了,您救救奴婢吧!”不言一下推開門,眼睛泛紅,嗓音焦急而害怕的說道。


    正坐在窗邊吹頭發的林繪錦回過頭來,看到不言這個樣子,問道:“怎麽了?闖什麽禍了?難道是不小心洗衣服的時候把衣服給洗丟了?”


    “不是,奴婢,奴婢把千大哥亡妻留給他的東西給弄丟了。”不言害怕的都快要哭出來了,直接一個踉蹌就跪在了林繪錦的跟前。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藏藍色橢圓形的荷包。


    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繪錦。


    原來不言經常去給她漿洗衣服的溪水,也是千洗澡的地方。今天千洗完澡的時候不言卻提早到了,於是千便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走了,匆忙中將千亡妻留給他的荷包丟下了 。


    也正巧被不言給撿到了,不言便好奇的打開荷包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結果突然蹦出來的一隻青蛙,讓不言受到了驚嚇,亡妻留給千的一縷頭發就從不言手中掉落,落入了溪水中。


    不言提著燈籠在水中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而這個時候發現荷包不見的千也來尋找了。


    當時千的樣子十分的迫切,眉頭緊鎖著。不言十分的害怕,所以就沒敢和千說實話。


    “小姐,怎麽辦啊?要是千大哥知道我弄丟了千大哥亡妻留給他的頭發,千大哥一定會殺了我的。”不言說到這已經是滿臉淚痕,聲音一顫顫的。


    林繪錦心裏也是一緊,這荷包裏的東西可是千唯一的心裏寄托了,要是發現被不言給弄不見了,千肯定會殺了不言的。


    “荷包裏麵就一縷用紅繩綁住的頭發,以及一個嬰孩佩戴的金色腳鐲?”林繪錦看了看這個藏藍色荷包,荷包的邊角已經被磨舊了,顯然千是經常拿出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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