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少冷漠道:“既然本少碰了釘子,那就後一擊,究竟是你死,還是我亡。 ”


    他指揮著半空的青龍攻向韓冰,可是因靈氣消耗已盡的緣故,那青龍在離韓冰一尺遠的地方,“嘭”的落入了幽光水浪之中。


    他無奈的窺視著丹田中躺著的那個藍色小圓球,遺憾道:要是不煉製什麽靈嬰,現在還能有人形魂識出來幫幫忙。現在倒好,我們三人都為了以後能有分身,將魂識練成了魂丹,到頭來這家夥也幫不了什麽忙。


    “嘭!”


    幽光水浪打起了一個高高的浪濤,直接將三人全部都掩埋在水中。


    瞬即,冰少三人被幽光包裹,吞噬,漸漸的變成了幹屍!


    他們瞪著那死不瞑目的眸子,望著半空中冷峻的韓冰,終於停止了思考。


    就連丹田內的那個靈嬰,也漸漸枯萎……


    韓冰俯視著地麵的幽光水浪,無奈的找尋著出去的鑰匙,可是,整個空間什麽也沒有,仿佛都被幽光水浪吃得幹幹淨淨。


    他心中大驚,現在該怎麽辦,自己也解決不了這些幽光啊。


    “呼呼呼!”


    他丹田中的那輪月亮仿佛因沒有了靈氣的緣故,在其內發著脾氣,攪得魂力漩渦以最快的速度旋轉。


    韓冰不能控製丹田中的異變,感覺自己失去了幽光,身體不能繼續懸浮在半空。


    媽呀,要是掉下去就慘了。


    這時,他突然壁上有個小平台,而那大小剛好能容一人團坐,於是慌忙的踩著崖壁,翻身跳躍其上。


    他團坐後俯視著下方那不斷膨脹的幽光水浪,知曉它最終會變成幽光海洋,於是心情煩躁。


    沒辦法,先控製住丹田內的變動,再想辦法離開。


    隻見韓冰閉目入定,調息養氣,以此來鎮壓丹田中晶芒和魂力漩渦的躁動。


    “呼呼呼!”


    他剛進入入定狀態,空中的靈氣就源源不斷的朝他頭頂匯聚,最後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氣浪漩渦。


    一時之間,那絲絲增長的幽光水浪不知怎麽回事,竟然慢慢的降低了水位。而韓冰頭頂的漩渦越發的明顯!


    如此,過去了半月,整個空間的幽光水浪竟然意外的消失無蹤。那什麽雜七雜八的屍體木桶等等一切,都不複存在!


    此處,就如同一原始的石洞,唯有一個小泉眼,不斷的往外冒出靈水來!


    “轟轟轟!”


    石門突然打開,一道陽光射入其中,韓冰慢慢的睜開了眸子,魁梧的大漢站在門口四處張望。


    可是突然,那大漢蕩蕩的房間後就驚風火扯的拔腿就跑,連門都沒來得及關——裏麵什麽都沒有,關與不關又有何區別呢?


    怎麽回事?


    這裏被誰打掃過了嗎?


    我一入定,竟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韓冰害怕的窺視丹田,隻見其內有一汪藍色靈氣之海,喜出望外,笑道:“沒想到用出去的靈氣,還能再收回來。如此,我韓冰以後就可以不買丹藥了。”


    咻!


    他一躍而下,走出門外,然後快速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不一會兒,九十九層的第一百零一號石洞門口,韓冰掏出銅牌,插入卡槽。


    “轟轟轟!”


    石門開啟,司馬文靜穿著白色雲錦長袍,憔悴的站在石門旁,望眼欲穿的盯著緩緩升起的石門,當她著棕色布褲子的腿時,立馬撅著嘴,眼中布滿了淚光。


    “韓冰,我以為你把我鎖在這個地方,然後就不再回來了?”


    石門完全開啟,韓冰掛滿淚痕的臉龐,一把將之拽出,笑道:“走,去買衣服!”


    司馬文靜感受著洞外的陽光,覺得刺得睜不開眼。她微眯眸子疑道:“我們兩人一同出去,不怕別的修士對我們下黑手。”


    韓冰神秘兮兮道:“跟我出去就是了。”


    ……


    兩人站在九十九層之巔,俯視著整座天嘯城。


    司馬文靜指著南方的一座院子,道:“那裏是煉寶閣。”


    韓冰遙望著北方那高聳入雲的公孫府邸,見那開得繁茂的紫荊花立刻心思活絡道:“等會給你買一身繡著紫荊花的綠紗裙吧?”


    司馬文靜微微點頭,道:“嗯,納環被劉雨筠那賤人搶跑了,如今什麽也沒有。你說買什麽就買什麽。”


    “轟轟轟!”


    兩人關上了石門,往山下走去。


    第十九層,數十靈皇境高人怒氣衝衝的往冰少幾人住的那個上房奔去,嘴中還不斷的咒罵。


    “真是見鬼了,人怎麽會不見呢?”


    “族比還有十天,哪裏去找一個名額頂替公子啊?”


    “那李家也要代替第五皇族參加比賽,這下可好,李尼瑪竟然在我們家走丟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啊,那鑒定閣的閣主都發話了,要是我們不交出冰少,他就帶人來搜府。”


    “他還不敢,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公孫第一分家,更何況老子的兒子也不見了,比他丟一個寶貝徒弟更心急。”


    “老爺,如果我們不參加比賽,那我們就隻有淪落到第二分家甚至是第三分家了。”


    ……


    那老頭,是公孫愷的爹?


    韓冰在轉彎時,多公孫愷他爹,心中感歎:一個這般老實的老頭,竟然生了一個公孫愷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什麽不學,偏偏學別人龍陽之好。哎……死了也好,免得你這個爹爹知曉了真相,也得氣個半死。


    司馬文靜也那個說話的老頭,心道:公孫天殤怎麽來了?


    她在天香樓賣藝的時候,可就認識了這公孫家第一分家的家主,此人單純明事理,是公孫家族長的親弟弟。要不是有著這層關係,他這並沒有什麽優秀後輩的一脈,又怎會排在了分家之首呢?


    公孫家有一個慣例,就是以族比來來拍各分家的地位——因為主家的錢財多,修煉功法武技多,甚至是靈寶丹藥等等都比分家豐富數倍,所以分家之人要想替換主家,是有所困難。


    所以每一屆的族比之爭,僅僅是分家地位之爭罷了。


    公孫天殤突然偏過頭,韓冰和司馬文靜,呢喃道:“那個丫頭不是天香樓的絲絲嗎?”


    他身旁的修士忙,然後接道:“老爺,就是她!”


    韓冰見勢不好,忙拉著司馬文靜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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