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禁地的擂台,隻剩下天璿位和天樞位沒有結束戰鬥,而那些冰晶,不知在什麽時候,又變成了鵝毛般的雪花。


    隻見天璿擂台上,三個人各自為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彼此。


    藍蝶襦裙及地,氣質出眾。


    歸海小悠的緊身黑裙隻裹住了應該遮擋的重要部位,露出了黝黑的脖頸和那修長的大腿。


    棕袍男子心中想到:雖說迷離國在夢淵河以南,可是,她的這身打扮卻是那曼羅國女子的最愛。一個迷離國的公主,居然來我傾城比試穿成如此,實在是傷風敗俗呀。


    歸海小悠摸了摸自己耳畔的辮子,麵色凝重,身上藍色靈氣慢慢升騰,而她的右手,郝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絲帶。


    眾人驚歎:又是軟武器!


    藍蝶和那棕袍男子見狀,也調動靈氣,各自拿出了自己的靈寶。


    三人均為靈士境初期,身上靈氣色澤一般無二。


    男子抱拳一禮,說道:“在下嚴家嚴石,多有得罪!”


    說完,飛快的朝兩女中間移動。


    藍蝶見之,帶著長劍,往嚴石身邊靠近。


    而歸海小悠,卻防備的往身後退了數步。


    於是,藍蝶和嚴石對擊並糾纏在一起。


    隻見長刀當空一劈,長劍懶腰而斬,“哐當”一聲,兩人不相上下,僵持半空。


    而一旁的歸海小悠冷冷一笑,絲帶翻飛,帶著藍色的靈氣,直接衝向二人。


    她的絲帶招式跟方才花靈的完全相反,毫不柔美,反而是橫衝直撞,像一根棍子一般,帶著力大無窮的力氣,擊打在兩人的刀劍之上。


    “火光四濺!”


    藍色的靈氣綢帶,飛濺出熊熊的靈氣之火,順著刀劍,串上了兩人的護體靈光。


    就在這時,藍蝶透過大刀和長劍的虛影,對著嚴石眨了眨眼。


    嚴石見之,莞爾一笑。


    兩人默契的將相持成十字形的刀劍,對準了歸海小悠的絲帶,異口同聲的大喝道:“惹火上身!”


    歸海小悠大叫不好,繼續注入靈氣抵抗。


    而藍蝶二人,也不停的調動靈氣,注入到刀劍之中。


    頓時,一道十字形的靈氣火光,慢慢的逼迫著絲帶上的火花,向後退去。


    這還不算完,隻見十字形火光“咻”的一聲,蔓延到了歸海小悠的絲帶上,並飛快的移向她的護體靈光。


    歸海小悠見此,心中冷哼:你們兩人都是傾城人,鬼才相信你們不認識。剛才多番打鬥,你們都故意避開彼此,而現在,你們故意鬥在一起。還好,小女子我,還留有後招。


    想到此,她立刻將丹田內剩餘的所有靈氣,聚集到手心,並等十字形火光完全吞沒了她自己的護體靈光之後,眼露喜色,張開手掌,全力一擊:“趁火打劫!”


    刹那間,藍蝶和嚴石二人臉色痛苦,相持在一起的刀劍通體發紅,炙熱燙手。


    不多時,二人的雙手已經發紅,可是,卻沒有辦法鬆開自己的靈寶。


    藍蝶嚴石二人,多番嚐試無果,他們自己的靈寶,仿佛在他們手上生了根一般,燙的他們毫無防禦能力。


    隻聽藍蝶淡淡的說:“我們認輸!”


    歸海小悠微微一笑,停止了靈氣輸送。


    頓時,絲帶不再抵製藍蝶二人的刀劍,藍蝶嚴石立刻鬆開了手,刀劍瞬間掉落地上。


    藍蝶看著自己被燒傷的玉手,又望著對麵那個皮膚黝黑的女子,心中想道:論心計,自己還真的是差她一籌。


    天樞擂台,嚴清靦腆的望著端木娟,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認輸!”然後低著頭,慢慢的走下擂台。


    韓征天一聽,氣得吹胡子瞪眼,大罵道:“韓翠娥,這就是你的好兒子!我的老臉都給丟完了!”


    韓征利和韓征名忙安慰道:“二哥,反正我韓家此次沒輸,你就放寬心。畢竟,嚴清是嚴家的孫子,你可別為了嚴家的人,氣壞了身子。”


    韓征天聽著兩人的話,心中更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現在就下去打死嚴清這個不爭氣的孫子。


    隨著兩擂台戲劇般的結束了戰鬥,此次選拔賽就此落幕。


    韓月娥望著一片狼藉的西山禁地,又看了看站在台下的幾人,淡淡的說:“今晚在清風樓,月娥將為各位接風,務必請各位賞臉。”


    清風樓


    天已經黑了,大雪卻繼續肆掠著傾城,大街小巷,人跡罕至,可是花香卻隨著寒風,飄蕩在傾城的各個角落。


    清風樓的一間豪華包房內,一身金袍的公孫饒柔坐在首位,漫不經心的端著手中的杯盞,品著傾城的第一名酒——清香釀,麵色茫然。


    其餘六國繼承人,各懷心事,望著台上那個一邊撫琴,一邊吟詞的老者。


    老者閉著眸子,搖頭晃腦,聲音沉重而滄桑。


    “鴻蒙未辟,宇宙洪荒……”


    “億萬斯年,七界不張……”


    “荒蕪開天,濁沉清揚……”


    “天高地厚,乾坤朗朗……”


    “日月星辰,羅列其上……”


    “神界值守,七界安康……”


    一直在借酒消愁的西門銳,突然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飲而盡。


    “沒想到,就隻有我西門銳……沒有進入情緣閣。哈哈……哎,明日回去,該如何跟我曼羅國千千萬萬的臣民交代呢?額……還有我父皇!”


    說完,他俯下身,拿起了酒壺,為自己又斟滿了酒,撮了一口。


    宇文峰轉過頭,看著這個失意的男子,安慰道:“西門兄,你也該往好處想。”


    已經半醉的西門銳冷笑道:“好處想?哈哈……難道,我應該慶幸,自己還活著嗎?而司馬兄他……卻被一個隻有靈童境的小子,打死了!”


    “難道你活著,這樣還不夠嗎?”上官錦冷哼道。


    “活著?上官錦,你現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我們幾個人之中,唯一落敗的是你,你該如何……回琉璃國呢?”西門銳望著上官錦,眼中充滿了怨懟。


    ……


    台上一直閉著眼睛的老者,聽著幾男子的喋喋不休,微睜眸子,看向了那個酒醉的男子,微微搖頭。


    隻見老者輕輕挑撥了一下琴弦,頓時,一點橙色的靈光,從琴弦上飛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西門銳的眉心。


    瞬間,西門銳就偏偏倒倒的癱軟而下,趴在了自己跟前的矮幾上。


    其餘幾人看著酒醉的西門銳,也端起了酒杯,臉色凝重,淺品美酒。


    而那個老者,則閉上了眸子,繼續吟唱著那古老的傳說……


    (異界大陸的少男少女們,在聚會的場合,才會體現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人格:報複,占有,傾慕,陰毒,敗壞綱常,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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