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到薛晴出現了之後,竟然極有默契的同時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眼神直盯著薛晴看。[燃^文^書庫][]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她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上班麽,怎麽那麽早就來了?


    步楓更是覺得鬱悶,雖然艾蕾提前跟自己打了招呼,說晴姐回來了之後會要收拾自己。可自己還沒有做好任何準備應對,就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了。


    艾蕾也很是心虛,看了一下薛晴之後便不敢和薛晴的眼神對視。雖然薛晴是說過同意她跟步楓在一起的事情,可她心裏仍然覺得像是自己搶了晴姐姐的寶貝一樣。即使事實上她也隻是分享而已,並沒有要獨占的想法,可仍然會覺得愧對薛晴。


    而且更重要的是,薛晴說了讓自己站在她那邊,和她聯手懲罰步楓。可自己卻在步楓的柔情攻擊下投降了,成為了一個可恥的叛徒,泄露了兩人的機密。


    倒是薛晴表現的若無其事,掃了一眼兩人手裏端著的泡麵,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大中午的就吃這個?冰箱裏不是有菜嗎,拿出來用微波爐熱熱不就好了嗎?”


    “嘿嘿,那啥,我很久沒有吃泡麵了,都想饞嘴了,所以……”步楓訕笑道,可他心裏卻不好受啊,她寧可薛晴一進門就對自己發起狂風暴雨的打擊,罵罵自己,甚至揍揍自己出氣,這樣他心裏還會舒坦一些。


    相反,薛晴越是表現得善解人意,步楓心裏的愧疚感就越深。他都有些恨自己了,怎麽就那麽過分?家裏都有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大美人了,怎麽還要去外麵招蜂惹蝶呢?簡直就是太可恥了……


    “對,晴姐,我也是饞嘴了。”艾蕾也尷尬的附和起了步楓,並且站起來端著泡麵走到薛晴的身邊,問道:“晴姐,你吃過了沒?我這碗還沒動的,給你吃吧。”


    “蕾蕾,不用了,你吃吧,我在公司的時候已經吃過了。”薛晴也覺察出來了步楓和艾蕾之間的微妙變化,隻怕兩人已經捅破了窗戶紙了。


    不然的話艾蕾也不會覺得虧欠自己,雖然她心中也是有些苦澀。不過她卻不願意看見艾蕾這樣煎熬自己,見到艾蕾臉上那已經幹了的淚痕之後,更是一把拉著艾蕾的手,皺著眉頭說道:“蕾蕾,你哭過?誰讓你受委屈了,告訴姐,姐去收拾他。”


    “姐……”艾蕾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管薛晴叫上了姐,顯然是薛晴這種事事為她著想的做法,徹底讓兩人之間變得親密無間了。哭出來也不是因為想到被步楓揍,而是被薛晴感動的。


    她也是個女人,她知道女人大多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對自己從一而終。可薛晴卻為了不讓自己被感情折磨,把自己的另一半分給了自己,還對自己那麽好。


    薛晴見艾蕾哭了,還以為她真是受了什麽大委屈。將艾蕾摟在了懷裏,手輕輕的拍著艾蕾的粉背,憐愛的說道:“蕾蕾,告訴姐姐,誰欺負你了。不哭了啊,乖。”


    “嗯,我不哭了。姐,是步楓,他,他打我……”本來想說打我屁股的,可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薛晴一聽,立即火了。夜不歸宿也就算了,竟然還學會欺負家裏人了,膽還真是肥了。心裏更是堅定了要好好收拾步楓的想法,輕聲的安慰艾蕾:“乖,不哭了啊,你先去把東西吃了,別餓壞了身子。待會姐一定幫你報仇,好好的收拾他。”


    艾蕾聽話的離開了薛晴的懷抱,端著泡麵獨自跑到了一邊,離步楓遠遠的。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和步楓統一戰線了。


    艾蕾這小叛徒的表現,讓步楓氣憤不已。不過見到薛晴朝著自己走過來之後,臉上立即堆滿了笑。“晴兒,還那麽早,你怎麽就回來了啊?”


    “嗯?很早嗎?沒辦法啊,我們步老板難得歸家,我得趁著您在家的時候趕緊回來溜須拍馬呀,不然你要是給我小鞋穿,我可怎麽辦啊?”薛晴似笑非笑的看著步楓,看不出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步楓被薛晴狹促的眼神看著渾身不自在,幹笑道:“你這說的是哪裏話,就算我是老板,那你也是老板娘啊。要拍馬屁不還得我來拍你嗎?”


    說到這裏,步楓又想起了剛才在沙發上對艾蕾進行的香豔懲罰,還真不是一般的撩人。


    “哼,別以為打馬虎眼就能敷衍了事,我跟你說,這件事你辦的讓我很不滿意。”雖然物業公司的人不多,可薛晴卻是裏裏外外貨真價實的一把手,也有點女強人的氣勢了。


    “沒有,絕對沒有敷衍了事。我昨晚是真在辦正事,所以沒回來。”心說和李秀馨造人運動也算是辦正事,裝出一幅苦悶的樣子說道:“你也知道,現在外麵有一大攤子的事情等著我去收拾。軍刀,昨天晚上我就和軍刀在一起,他可以為我的清白作證。”


    “不要讓我知道你在撒謊哦,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既然艾蕾和步楓的那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薛晴也覺得沒必要在步楓的作風問題上對她有什麽隱瞞,她有知情權。


    不過艾蕾卻想把審問步楓的權利交給薛晴,也知道薛晴和步楓肯定有很多問題要談。於是在吃碗麵之後,站起來笑嘻嘻的說道:“姐,我得回去下,我爸剛才來電話了,說找我有事。你記得幫我報仇啊。”


    說完在得到薛晴的首肯之後,就往外走。出了門口,關門的那一霎那,更是調皮的對步楓吐了吐舌頭,遞給步楓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艾蕾把門帶上之後,步楓才一臉正氣的說道:“你也清楚,我這個人一向為人正直,從來不撒謊。”


    他從來都不撒謊,因為他覺得善意的謊言不能算是撒謊。


    至於薛晴說的政策,步楓相當不屑。他從小就明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才是實情,往往政策和實情是個相對的矛盾體。


    薛晴徑直走到了沙發跟前優雅的坐下,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你的正直我目測不出來,不過我覺得應該能測試的出來。”


    說完就掏出手機撥打了軍刀的號碼,通了之後就對軍刀說道:“軍刀,我是薛晴。步楓說昨晚喝多了,說他的手機昨晚落在你那了,你能幫他找找嗎?哦?他昨晚沒在你那?嗯,我知道了,應該是他喝昏頭了,記錯了吧。嗯,沒事了,你先忙吧。”


    掛了電話之後,薛晴的大眼睛盯著步楓的臉,也不說話,就看著他。


    步楓算是見識了薛晴的手段了,這女人簡直是個人精。給軍刀打電話詢問也不挑明,且不說軍刀那智商能不能拐過來給自己圓謊,她連圓謊的機會都不給軍刀。隨隨便便的就從軍刀嘴裏套出了實話。


    “晴兒,我錯了。”露餡了,步楓不再苦扛,而是一臉可憐的坐在了薛晴的身邊,抓著薛晴的手臂,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你站起來,問題都沒交代清楚,誰讓你坐下的?”現在就自己和步楓單獨在,薛晴也不用顧及步楓的顏麵,一家之主的氣勢就拿出來了。


    “是,領導。”步楓馬上就站起來立正敬禮。


    雖然步楓的樣子逗得薛晴很想笑,可她最終卻忍住了,她明白如果一笑,剛才下的狠心裝出來的嚴肅就白費了。


    薛晴故意冷著臉說道:“交代你的問題吧,不要試圖隨便找借口來敷衍我。”


    步楓企圖用裝傻充愣這招來蒙混過關,“問題?什麽問題?晴兒,謝謝你的關係,我的身體很好,暫時沒發現什麽問題。”


    “誰問你這個了?交代你昨晚去哪了。”薛晴顯然不上當,幹脆就將話挑明了。


    “哦,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啊。”步楓這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昨晚我去醫院了。”


    “你不是說你身體沒問題嗎?去醫院幹嘛?泡小護士?你行嘛,現在都玩上製服誘惑了。”步楓這身體壯的像頭牛,薛晴壓根就沒有往步楓生病這方麵想。


    “沒有,絕對沒有,昨晚我被蛇咬了,在醫院觀察。傷口就在屁股上,你可以檢查。”步楓認真的說道,可是想到自己身體好像恢複速度很快,說不定傷口已經沒了,才又說道:“我今天出院結賬的時候刷了醫保卡,你可以打電話過去查詢下記錄嘛。”


    說著步楓就把醫保卡遞到了薛晴的手上。


    事實上當步楓說出自己被蛇咬了的時候,薛晴已經完全忘記了要去責怪步楓了,也不接醫保卡,站起來拉著步楓的手,焦急的問道:“怎麽會被蛇咬啊?嚴重嗎?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都說女人在戀愛中智商會變低,連薛晴都會問出這麽沒營養的話來,如果嚴重的話,醫院會給步楓出院?步楓還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她麵前?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給你跳個鋼管舞都沒問題。”步楓還特意扭了扭腰,來展示自己的健康。


    “去你的,誰要看你跳鋼管舞哦,你腦子裏能不能想點正經的東西?”得知步楓的身體沒事之後,薛晴也沒心思去詢問為什麽會被咬了,咬都咬完了,問了就能不被咬?


    “你在醫院,為什麽要騙我昨晚和軍刀在一起啊?”薛晴沒好氣的說道,騙人這可不是個好習慣,任其發展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麽幺蛾子。


    步楓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誒,雖然我知道我臉皮薄,一說謊就會臉紅,很容易被你識破,可我卻還是鋌而走險了。因為我知道你關心我,知道我進醫院了會很擔心,我又不想看到你擔心,所以……”


    聽了這話,薛晴心中的那一絲惱怒頓時消散,有一種甜如蜜的感覺浮上了心頭。


    卻很嚴肅的跟步楓說道:“步楓,我是你的女朋友,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還能瞞著我?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也會活不下去啊?你要真想不讓我擔心,你就注意點自己的安全,讓我省心不更好嗎?”


    “你放心,為了你,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步楓一把將薛晴摟在了懷裏,他能感受到來自這個女人的愛。


    薛晴也是緊緊的摟著步楓的腰,螓首埋在了步楓的胸膛,享受步楓的溫暖。好半響才幽幽的說道:“你能告訴我,在外麵給我找了多少姐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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