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女似乎看到了他輕薄的眼神,頓時勃然大怒,左手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木劍,直接以劍脊將他挑起,幫他換了個姿式,這次卻又是四腳朝天摔在地上。


    “朱雀神劍!?”夫易仰麵朝上,正好在木劍收劍之時看清全貌,不由一驚,直接脫口而出。


    少女的身份不言而喻……


    十年前,在南天門所在的秘境中,剛剛出生之時就讓他出盡醜態的大便鳥,如今化形之後居然擁有如此傾果傾城之貌,就如那九天仙女一般撩人心扉,隻是這讓他出醜這個與生俱來的戀態技能,似乎並沒有因外貌而改變。


    一時間夫易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該笑不笑該哭,幸虧這一幕沒有被晨露看到,要不


    “夫易,你沒事吧?”


    聽到這個聲音,夫易頓時大窘,剛想到晨露,就聽到她那動人的聲音,隻是這個聲音出現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你是誰!為什麽傷害夫易!”


    顯然,晨露看到了朱雀以梧桐木劍挑翻夫易的情形,語氣極不太友善,對朱雀衝滿敵意。


    朱雀聽到晨露的聲音,自然知道來人是誰,隨即將梧桐木劍收入體內,轉身對晨露笑嘻嘻道:“小丫頭,是不是情郎受傷心疼了?”


    晨露被人戳中心思,頓時大窘,不過看著朱雀這一身衣著打扮和相貌之時,隻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但是看到對方似乎也沒有敵意,隨即問道:“你是誰?”


    晨露的語氣聽上去已經緩和了許多,但是仍然不太友善。


    就在這時,張天宇也趕了過來,看到朱雀之時頓時大驚之色,隨即以試探的口氣問道:“你是朱雀?”


    朱雀聽後不由微微一笑,隨後從口中發一個讓二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biu!”


    二人頓時大喜,想不到在上次幫助晨露擊退龍嘯雲的朱雀終於蘇醒,雖然上次被聖天老祖截道之時已經出現過一次,但是那次並不能確定就是她,此次以人之身發出此聲,自然是朱雀無疑了。


    二人不由大喜,尤其是晨露,早已將夫易忘之腦後,直接拉著朱雀上下左右瞧個不停。


    好在還有張天宇,看到夫易四腳朝天的樣子,連忙從乾坤戒中取出一顆藥丸塞入夫易口中,夫易頓時感覺一股清涼順著喉嚨直入體內各處經脈,斷掉的另腿骨也隨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過骨頭愈合那股子搔癢的感覺實是在撓心。


    好不容易等身體恢複正常之後,夫易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終於可以施放出來了,隨即對朱雀大吼道:“你想害死我嗎?”


    朱雀聽到夫易氣急敗壞的大吼之後,緩緩回過頭,眨著那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臉上滿是笑意,卻是不說話,誰知道晨露倒是接上話了,狠狠瞪著他,並滿是興災樂禍的扔出一句:“活該!”


    夫易當即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尤其是晨露在這個時候不但不幫他說話,而且還以這種口氣說話。


    不過當他看到朱雀胸膊上那隻血掌印的時候,然後下意識看著自己的右手,瞬間恍然大悟,整個人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說不說話來。


    不過,好在此時李淩峰與衛冰也趕了過來,倒是衛冰和李淩峰二人對夫易一頓噓寒問暖,化解了這份尷尬。


    “咦?我師尊怎麽還沒過來?”


    這時,李淩峰發現衛子夜還沒過來,隨即自言自語一聲。


    卻有張天宇正好駕雲從空中落下,對眾人道:“妖皇閣下現在正與青雲門弟子在一起,我們過去吧。”


    “匹夫之人,不足為伍!”


    李淩峰聽到張天宇招呼他們,臉色隨即一變,言語間盡是鄙夷之意。


    夫易不由一愣,連忙問之。


    李淩峰當即指著自己雖然服食了張天宇的丹藥,但是還未痊愈還在結痂狀態的心口,忍不住道:“那就是瘋子,你看。”


    夫易不由一愣,隨即向其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麽。


    李淩峰這才將方才張仲堅如瘋了一般攻擊他和張天宇的事情說了出來。


    夫易不解其原因,卻有張天宇解釋道:“當時你們已經是三人渡劫,若是他衝進渡區,便會引發新的天劫融入其中,所以我才將他攔下,不過他一心想幫渡厄前輩,倒也不為錯。”


    李淩峰當即插嘴道:“這還不為錯,眼看天劫即將結束,若是再讓他插一杠,夫易和師尊都要被他害死。”


    張天宇卻搖搖頭道:“各為本心,的確不為錯。”


    “算了,算了,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們去看看。”


    夫易隨即打斷二人的爭架,隨即大步向青雲門弟子的方向走去,張天宇隨即跟上,李淩峰雖然對張仲堅之舉大為不滿,但是見他們都去了,自己留下來也沒意思,隨即冷哼一聲,也緊隨其後。


    衛冰隨即招呼晨露一起往青雲門弟子處去,不過對於朱雀的身份卻是極為好奇,於是出口尋問,但是朱雀好像並不會說話,隻是對她笑笑。


    晨露連忙為其解釋朱雀剛剛化形,不過並沒有朱雀的身份,衛冰還以為朱雀隻是因為剛剛化形並未學會人言,所以也沒有再問。


    “你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就在夫易等人剛剛走近之時,卻聽到張仲堅對衛子夜下了逐客令,言語冰冷異常,觀其表情,也似乎在極力壓製心中的怒火。


    衛子夜歎了口氣道:“賢侄這又是何必呢……”


    “你們走!”張仲堅大吼一聲,打斷了衛子夜的話。


    李淩峰聽在耳中,當即大怒,手持長槍遙指張仲堅,大怒道:“你這匹夫,居然敢對我師尊出言不遜!莫不是還想再打過!”


    “來呀!”張仲堅最恨的人便是張天宇和李淩峰,此時一聽李淩峰之言,當即如見殺父仇人一般,雙眼通紅,將雙刀持在手中,大吼一聲道。


    李淩峰方才受其一刀,其就憋氣,如今見張仲堅如此囂張,當即大怒,直接手持長槍向其衝殺。


    張仲堅見李淩峰出手,居然沒有隱忍之理,隨即雙刀當先,縱身向李淩峰迎來。


    “住手!”


    就在這時,兩聲大喝同時響起,場中兩道人影閃過,隨即便看到衛子夜雙手各捏雙刀刀鋒,張仲堅不過是地仙境巔峰的修為,手中雙刀頓時感覺被一股巨大卡住,不能動彈,隻能以一雙仿佛噴火的眼眸狠狠瞪著衛子夜,卻是不敢再造次,畢竟二人修為放在那裏,如今的衛子夜對於他來說,便如一座高不見頂的巨峰,不可逾越。


    而另一邊,卻有夫易擋在李淩峰身上,任其左右晃動,終是無法擺脫,不由大怒道:“讓開!”


    夫易還未開口,便有衛子夜扭頭對李淩峰冷喝一聲道:“退下!”


    妖皇之令,李淩峰不敢不從,隻得冷哼一聲,將手中長槍放下,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夫易此時已經知道雙方過結究竟出於什麽原因,於是便走到張仲堅身前,對其道:“張大哥,渡厄真輩之事,我們也很傷心,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


    張仲堅聽後卻是冷笑一聲道:“感情死的不是你們的人,你們當然說的這般輕鬆,青雲山怎麽說也是我們青雲門的地頭,如今你們有妖皇撐腰,我們承認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我現在就問你們一句,是你們離開,還是我們離開。”


    “師兄……”


    張仲堅此言的確有些瘋狂,就連一眾青雲門弟子都有些聽不過去,於是李靖隨即出言出勸,卻被張仲堅一個眼神狠狠瞪了下去。


    “罷了罷了,我們走吧。”衛子夜見張仲堅心意已絕,雖然他和青雲門有些淵源,與渡厄真人更是關係非淺,但是如今渡厄真人為了保全他們二人已是身死道消,如今青雲門首徒張仲堅又如此不明智,若再呆下去,隻能是讓雙方積怨更深,這卻非他本意,也對不住已灰飛煙滅的渡厄真人。


    夫易雖然還想再說什麽,但是眼下的情形他也看出來了,張仲堅此時已心魔攻心,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在事態還沒有發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前,退讓是最好的結局。


    誰知就在他們這一撥人剛轉身之時,天空中突然降下兩件散發著奇光的法寶,居然是渡厄真人生前的銀絲拂塵和藏風葫蘆。


    衛子夜看著這兩件法寶,恭恭敬敬對著這兩件法寶鞠了三躬,口中道:“貧道衛子夜在此立誓,他日青雲門若是有難,貧道定當竭盡全力相助,若有食言,當受五雷正法之刑,今日特此立誓,請道友明鑒。”


    誰知,衛子夜話音剛落,那銀絲拂塵居然抖了三抖,仿佛在回應衛子夜一般,對麵的青雲門一眾弟子頓時放聲大哭,尤其是張仲堅,直接將雙刀扔在地上,大聲哭喊道:“師父……”


    而與此同時,那藏風葫蘆居然向衛子夜飛來,直接落在他作輯的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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