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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不慌不忙的將他所觀察到的告訴我,他一開始就在注意紫炎騎士的動向。


    之前我們在膠著戰鬥的時候,他們曾召喚過那隻鷹而後又送了出去,估計是征求中央的行動意見,而一開始的行動範圍較小,所以森猜測,他們或許一開始的旨意,是讓他們協同奧修夫婦抓到實驗對象,可捉到之後又被放了,這就不在他們的行動範疇之內了。


    接著一開始奧修先生並沒有與中央說要捉多少,因為他具體也不知道來多少人,所以他們隻對那些對他們動武的那些黑咒師們扣住了,然後問中央這邊需要幾個實驗對象,於是中央回複,捉住所有黑咒師,這才有了以下的旨意。


    森接著說,這個軍團雖然力量強橫,可行動卻是迂腐至極,奧修先生沒有與中央要求保護自己,所以他們並沒有關注奧修夫婦的生死。


    我問森,小狼也是軍團一員,為什麽他並沒有那麽迂腐?


    森告訴我,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因為小狼隻是遊俠的身份,沒有足夠的功勳是進不了紫炎騎士團的!


    像小狼這樣的”學徒“,軍團培植了很多的新秀,可最終騎士團隻能有十二人,所以小狼可以在外麵說自己是紫炎騎士,甚至有調配邊衛兵的權限,但如果論正規而言,小狼和眼前這十二個真正的紫炎騎士相比,差距就像鯉魚和龍一樣。


    隻有有一天他挑戰過所有的”新秀“,並且建立足夠的功勳,挑戰過十二人其中的一員,他才會成為真正的紫炎騎士。


    聽完這些,我不禁額冒冷汗,好殘酷的規則!我這才知道,為什麽小狼總是在配合他的義父做一些事情了,有些是他的誤會,可有一些,或許就來源於他想要建功立業的那份心吧!


    聽到這裏,我更明白現在的處境了,我和森互相緊靠,此時我們共同麵臨著這可怕的氣場壓力,分配的格外明確,他們共有六人衝向黑鴉先生,五人衝向我和森,那個白發騎士則觀測著戰局。


    我的黑蛟龍和森的黑惡龍,一同衝著前方咆哮!


    可說是遲那時快,當我們看清人影時,那六個人已經形成一把巨大壓迫力的紫色氣場,如同一把鋒利的長矛,瞬間穿破森的”咒靈“,那黑惡龍的黑火盔甲在這長矛中如同虛設,黑惡龍頓時化作黑霧,這是何種的力量?!


    正當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湛靈和大虎一同嘶喊:“小心!”


    森的咒被瞬間破開,而黑惡龍化作黑霧散開後,作為本體的森瞬間飛出了幾十米遠,差點就掉下樓去,而黑鴉先生勉強用黑色的烏鴉化作巨大的鳥盾擋住片刻!


    九羽道人趕緊放下奧修夫人,正要禦劍前行,無奈變化太快,維持了不到一分鍾,黑鴉先生的黑氣盾頓時破散....


    我也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我身上,那無畏的守護者,我的“咒靈“那深遠的恐懼!


    我已經無法去評估那股力量了,隻覺得那把紫氣長矛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隻聽一聲轟鳴,我頓時有些意識模糊,而稻草人的意識瞬間脫離而去,隱約還能看到那白發騎士驕傲而深沉的眼神…


    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我仿佛聽到了我“咒靈”的呐喊,我的意識頓時陷入一片混沌,湛靈的哭喊聲、還有身體在地上強烈的摩擦聲,所有聲音都混雜著在漸漸隱去,跟隨著黑暗慢慢墜入無底的深淵....


    我在迷糊中,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喊我,當我逐漸有意識,才能強烈的感受身體的疼痛,不僅是皮膚的嚴重磨傷,還有身體內部的不適感!


    那致命的一擊應該也傷及我氣血和身體的能量部分,有較長的時間,我還在夢魘中無法蘇醒。


    直到那呼喚聲,在那朦朧之間,我好像是聽到湛靈的聲音,於是拚盡力氣,最終讓自己在極度乏力的狀態下蘇醒。


    說實在的,有些失望,叫我的不是湛靈而是森,他看到我醒來,鬆了一口氣,可能是之前以為我往生了吧。


    我醒來後,聽到外麵強烈的風聲以及感受到一種奇異的顛沛感,看來所在的地方不是一個固定的場所,這是我的第一直覺。


    “你在好奇我們在哪對吧?”森在這樣未知的環境,竟然還有一副掌控全局的狀態,不得不說他的心理素質相當不錯。


    “你怎麽和黑鴉先生一樣,總喜歡預料對方的心思?”我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這不是預料,而是預判,這是最基本的技巧,看來老東西....“森還沒說完,我便打斷了。


    “行了,我不喜歡你評價我的導師,你快回答我們在哪吧?”我說道。


    森尷尬一笑,但有很快掩飾過去,告訴我他所知道的事情,原來他比我醒的要早很多,這可能與他先暈過去有關。


    他說他醒的時候外麵是有動靜的,雖然聲音不是很清晰,但他聽到了小狼的聲音和白發騎士的聲音,而聲音有些飄渺和忽近忽遠,加上奇怪的顛沛感和強烈風聲,他覺得我們此刻正在空中,並且在快速的異動。


    這麽說確實很像,可能我內部難受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反胃想吐吧!當然主要還是被重擊了,我已經不太暈機的。


    如果真是在上空移動,那可真不好辦了,因為我們即使有逃出去的能力,也沒有辦法逃出去,因為外麵處於高空,這裏也沒有降落傘之類的。


    這麽想,我都覺得沒必要去思考這個問題了,於是問森是否知道黑鴉先生的消息,他說黑鴉先生大概關在另一個牢籠裏,因為黑鴉先生會飛,不怕高空,所以他猜錯應該是放置更奇怪的地方關著了。


    他見我不再問關於環境的問題,又開始猜我的想法,問我是不是不考慮出去了?我隻能衝他點點頭,他隨即一副輕蔑的樣子看著我,這意思是他有辦法可以安全離開這裏?


    “你覺得你和黑鴉被抓,湛靈他們會打算怎麽做?”森問道。


    我想到在昏迷前湛靈的那撕裂般的喊聲,不由得感覺又走入森的某個局了,隻能說道:”她那樣在乎同伴,又那樣感性,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救我們吧。“


    “恐怕更多的是在乎你吧...咳咳,說對了,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你和黑鴉,但你我都見識過這紫炎騎士的力量,那白發騎士可說了,如果有人幹擾他們,他們也不會客氣,這應該也是旨意中一條,也即是說中央機構目前沒有理由去捉湛靈和九羽以及其餘力量擁有者,但留下犯我者我不輕饒這句話,就是想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侵犯’他們,好一起捉回去。”森的樣子仿佛一個先知一般,未雨綢繆,思維縝密。


    他說的很對,現在局已經設好了,湛靈不可能丟下我們,所以她注定要入局,這逐日者的命運就是和牢房抗爭的命運吧...


    “你說的很對,但有一點說錯了,湛靈不僅要救我和導師,也會來救你,至於內部的事情,她一定會內部解決,好了,別廢話了!說說你的計劃吧。“我說道。


    森苦笑了一下,而後和我說了一個計劃,大意是說,如果我們能逃走,他們是不會追的,在他們送達信給中央,而中央有答複的這段時間,我們可以有充分的時間逃走。


    這裏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我一時也不好拿注意,但想到湛靈他們受牽連,我隻能聽他繼續說下去。


    他是這樣打算你的,他的怪力“噬”已經在吸收這個搖晃空間的能量,大概吸收的差不多了,而他會把“噬”這個充電寶,給予一半的力量給我,一半給自己,這裏的防衛魔法早已被吞噬殆盡…


    這時,我們利用“咒靈”,就可以輕鬆咬破或者撐破這裏。


    出去後,他的巫咒所幻化的惡龍是有翅膀的,我那時就可以站他的身上找尋黑鴉先生的牢房,如果沒有,我們先逃,然後通知湛靈他們別來,再想其餘解救的方式。


    說幹就幹,如前所料,森幻化的惡龍迅速撐破牢籠,我在他的羽翼上趕緊四處眺望,可我們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小狼,他看到我們逃脫,便迅速出擊。


    怎麽小狼變成小狗了?一點不顧及從前的情誼嗎?


    我的“黑蝰蛇”有了經驗,又一次咬住了小狼的紫炎天雷劍!


    “小狼?咱們是一夥兒的!你是受控製了嗎!”我有些氣憤的說道。


    “雨,消滅黑暗是逐日者們的夢想,可你早已陷入黑暗,和那個醜惡龍一樣是個怪物,我見識過你的可怕,你選擇黑暗,可別把我和靈,還有虎都拽進去,那我們和共神組織則沒有任何的差別!你現在勸這條惡龍變回去,你們回到囚籠裏,不然我那些前輩可以瞬間撕裂你們!”我第一次看到小狼那樣在乎,那樣執著的樣子,可依舊稀裏糊塗的看法!


    “喲,狼,這麽簡單就讓你撿到功勳,今後那白發騎士的位置恐怕很快就是你的吧?”森的本體在幻化的惡龍中,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


    “狼,不管我們用哪種方式修行自己的力量都不為過吧,現在你眼前的這條惡龍正在想辦法救回同伴,維護同伴,而你卻在用奇怪的方式用同伴的命來為自己創造功勳,在我眼裏,你才是怪物!“我說完,隻見小狼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他的眼神渙散開來,但當他再次凝聚的時候,那眼神充滿了可怕的猙獰,他迅速斬下咬住他劍的黑蛇頭,惡狠狠的說道:”既然你這麽想,你就好好看自己下地獄的樣子吧,怪物!”


    他隨即揚長而去,而他的身後是那展開四翼的白發騎士,他的眼神裏已布滿殺意。


    一聲大喝,那紫色巨大的氣場如同死神的鐮刀,急衝向我和森!


    那句下地獄的詛咒,在我耳邊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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