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郊區。
小太陽玩具工廠。
在經過不知道多少時間的車程後，開車的那哥們繞著工廠先是繞著工廠轉了一圈，在確定周圍沒有任何情況後，才是緩緩在工廠門前停下。
“太歲爺，我給九哥打個電話。”
車子熄了火，沒讓我們下車，開車那哥們征求起了張國文的同意。
偏頭，目光落在工廠內部，張國文麵無表情的，點了下頭。
沒有言語，絲毫都不耽擱，那哥們拿出了手機。
“九哥，到地了。”
短短的一句話。
沒有任何的廢話，那哥們匯報了情況，聽了聽那頭什麽什麽九哥的回話，輕嗯了聲，便掛斷了電話。
“太歲爺……”
“不用說了。”
閉目養神，張國文道，“等著吧。”
“好。”
點了下頭，那哥們也不多說什麽了，手搭在方向盤上，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玩具工廠裏。
我也是一樣……
看著前方的玩具工廠，我覺得這應該是張國文這幫人的一個據點，因為早上的時候我就聽周警官說過，傻彪被查的那批貨，那就是偽裝在玩具裏的。
那麽大批量的玩具從哪來？
要麽是買的，要麽，那就是自己造的，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後者了。
沉默著……
暗暗回憶著先前來這玩具工廠的路線，算了算現在自己大致所處的位置，我想著等晚些能聯係周警官了，那就把這玩具工廠的信息告訴他，讓他暗地裏在這查一查。
吱呀——
腦海中思緒不斷，前方玩具工廠的鐵門緩緩開了。
門開了，那就該進去了，開車那哥們沒絲毫猶豫，他重新啟動了車子，緩緩駛入。
“太歲爺。”
進入玩具工廠後便停了下來，那哥們喊了聲張國文。
也明白喊自己是因為什麽，張國文重新睜了眼，神情依舊未變，他開了車門，下了車。
因為張國文的離開，整個人輕鬆了不少，開車那哥們笑了起來，目光落在我身邊，他從兜裏拿了煙。
“哥們，抽煙不？”
“抽，不過我覺得我還是得先跟著太歲爺進去才是。”
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準備下車，但他卻沒讓我下，他伸手把我給攔住了。
“太歲爺說給你機會，不過，剛剛他可沒讓你下車，你現在跟著進去了，那可就是觸了四堂幾位爺，跟太歲爺的黴頭了。”
他好心提醒了我一句。
“跟著太歲爺混，可沒那麽容易。”
笑哈哈的，他給我遞了煙過來，“點根？等太歲爺讓人喊你。”
坐在車後座，我微微偏頭，目光落在張國文進去的那屋子裏，稍稍思索，還是道謝，從那哥們手裏接了煙。
啪嗒——
兩道聲響。
微弱的火光點燃了煙草。
“聽你剛剛說……”
抽了口煙，開車那位問道，“你殺過人？”
“嗯。”
點了下頭，本著演戲演全套的想法，我撇起了嘴，“原本想著是來魔都避避風頭，沒想著要做點什麽大事，今兒個碰上太歲爺，也算是我運氣。”
“誰都覺得是運氣。”
他笑了聲，“避避風頭，怎麽就避魔都來了？這地可不是避風頭的好去處。”
“魔都之前混過，人熟，而且，燈下黑這道理，你應該比我懂。”
我伸手開了些窗。
“是這麽個理。”
開車那位道，“我叫林凱，九哥手下的，要真跟著太歲爺混了，以後多擔待我些。”
“還擔待？”
掃了眼窗外，我邊觀察環境，邊說道，“說不準跟了太歲爺，那也隻是當炮灰的，擔待個什麽出來？”
“那可說不定……”
笑容升著些莫名，林凱道，“太歲爺不會虧待救過他的人，哥們，你是好命的……不說了，喊你的人來了。”
臨時變了話鋒，林凱開了車窗，跟窗外來人打了聲招呼。
“來喊人呐？”
“嗯。”
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屋子裏出來的，林凱嘴裏來喊我的人點了下頭，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招了招手，“太歲爺讓我喊你進去。”
“……”
沉默。
沒有言語。
我開了車門，把手裏煙頭扔到地上，一腳踩滅。
那位來喊我的，瞧見我這動作，也沒多說些什麽，隻是自顧自邁步，往屋裏走了去。
我也沒耽擱，不緊不慢的跟在了他身後，待得進了屋，他指了指最裏麵那個房間，便站在了門口，用工具拉起了上頭那卷簾門。
嘩啦啦——
聲音作響。
但，應該是沒完全關上的，因為碰地的那聲我沒聽到，應該隻是關了一半。
等會要是情況不對，自己也應該是能跑……
我留心起了周身的環境。
手指輕輕擺動著，暗地裏一共藏著十幾人，手裏都有家夥。
得，
情況不對也別跑了，
十幾位手裏拿著家夥的，我還跑個什麽出來？
不說張國文手裏的槍，就單論這些個鐵棒斧子，都能是讓我喝上一壺。
走一步看一步吧……
剛救了張國文，應該不會有事，進門後說話注意點就好了。
我抬手敲了門。
張國文也回應了。
握住門把手，我開了房門，被裏頭那另外兩人的目光弄得失神了片刻，我邁步走了進去，到了張國文的身邊。
“太歲爺。”
我恭恭敬敬的喊了聲，與最初到會所時的一樣，裝起了孫子。
“嗯。”
微微點頭，張國文也沒多說什麽，目光落在房間裏這兩人身上，他的神情很是難看，“傻彪叛變，投靠了警察，如果不是因為這小哥，或許你們就趕不到來接我的時候了。”
“……”
目光，
平添了幾分怨毒……
似乎是陡然對我不滿了，他們兩位沒給我好臉色看。
“除去南堂接任，另外件事，就是關於這位的，我自己的手下可能也出了內鬼，但是剛把傻彪幹掉，我不能有太大的動作，警察滿城追我，我需要先出去避避風頭。”
“那您的中堂？”
手裏持著倆核桃，一模樣像是平民老百姓的男人語氣帶起了試探。
“他來管。”
張國文淡聲道，“阿苗會看著他。”
“這能行嘛？”
手裏持著念珠，一肥頭大耳的胖子雙眼中帶起了不悅，“太歲爺，也不是我越權，您說，您冷不丁帶回一新人來，說接您中堂兩天，您也不看看他，底子幹淨嘛？”
“……”
小太陽玩具工廠。
在經過不知道多少時間的車程後，開車的那哥們繞著工廠先是繞著工廠轉了一圈，在確定周圍沒有任何情況後，才是緩緩在工廠門前停下。
“太歲爺，我給九哥打個電話。”
車子熄了火，沒讓我們下車，開車那哥們征求起了張國文的同意。
偏頭，目光落在工廠內部，張國文麵無表情的，點了下頭。
沒有言語，絲毫都不耽擱，那哥們拿出了手機。
“九哥，到地了。”
短短的一句話。
沒有任何的廢話，那哥們匯報了情況，聽了聽那頭什麽什麽九哥的回話，輕嗯了聲，便掛斷了電話。
“太歲爺……”
“不用說了。”
閉目養神，張國文道，“等著吧。”
“好。”
點了下頭，那哥們也不多說什麽了，手搭在方向盤上，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玩具工廠裏。
我也是一樣……
看著前方的玩具工廠，我覺得這應該是張國文這幫人的一個據點，因為早上的時候我就聽周警官說過，傻彪被查的那批貨，那就是偽裝在玩具裏的。
那麽大批量的玩具從哪來？
要麽是買的，要麽，那就是自己造的，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後者了。
沉默著……
暗暗回憶著先前來這玩具工廠的路線，算了算現在自己大致所處的位置，我想著等晚些能聯係周警官了，那就把這玩具工廠的信息告訴他，讓他暗地裏在這查一查。
吱呀——
腦海中思緒不斷，前方玩具工廠的鐵門緩緩開了。
門開了，那就該進去了，開車那哥們沒絲毫猶豫，他重新啟動了車子，緩緩駛入。
“太歲爺。”
進入玩具工廠後便停了下來，那哥們喊了聲張國文。
也明白喊自己是因為什麽，張國文重新睜了眼，神情依舊未變，他開了車門，下了車。
因為張國文的離開，整個人輕鬆了不少，開車那哥們笑了起來，目光落在我身邊，他從兜裏拿了煙。
“哥們，抽煙不？”
“抽，不過我覺得我還是得先跟著太歲爺進去才是。”
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準備下車，但他卻沒讓我下，他伸手把我給攔住了。
“太歲爺說給你機會，不過，剛剛他可沒讓你下車，你現在跟著進去了，那可就是觸了四堂幾位爺，跟太歲爺的黴頭了。”
他好心提醒了我一句。
“跟著太歲爺混，可沒那麽容易。”
笑哈哈的，他給我遞了煙過來，“點根？等太歲爺讓人喊你。”
坐在車後座，我微微偏頭，目光落在張國文進去的那屋子裏，稍稍思索，還是道謝，從那哥們手裏接了煙。
啪嗒——
兩道聲響。
微弱的火光點燃了煙草。
“聽你剛剛說……”
抽了口煙，開車那位問道，“你殺過人？”
“嗯。”
點了下頭，本著演戲演全套的想法，我撇起了嘴，“原本想著是來魔都避避風頭，沒想著要做點什麽大事，今兒個碰上太歲爺，也算是我運氣。”
“誰都覺得是運氣。”
他笑了聲，“避避風頭，怎麽就避魔都來了？這地可不是避風頭的好去處。”
“魔都之前混過，人熟，而且，燈下黑這道理，你應該比我懂。”
我伸手開了些窗。
“是這麽個理。”
開車那位道，“我叫林凱，九哥手下的，要真跟著太歲爺混了，以後多擔待我些。”
“還擔待？”
掃了眼窗外，我邊觀察環境，邊說道，“說不準跟了太歲爺，那也隻是當炮灰的，擔待個什麽出來？”
“那可說不定……”
笑容升著些莫名，林凱道，“太歲爺不會虧待救過他的人，哥們，你是好命的……不說了，喊你的人來了。”
臨時變了話鋒，林凱開了車窗，跟窗外來人打了聲招呼。
“來喊人呐？”
“嗯。”
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屋子裏出來的，林凱嘴裏來喊我的人點了下頭，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招了招手，“太歲爺讓我喊你進去。”
“……”
沉默。
沒有言語。
我開了車門，把手裏煙頭扔到地上，一腳踩滅。
那位來喊我的，瞧見我這動作，也沒多說些什麽，隻是自顧自邁步，往屋裏走了去。
我也沒耽擱，不緊不慢的跟在了他身後，待得進了屋，他指了指最裏麵那個房間，便站在了門口，用工具拉起了上頭那卷簾門。
嘩啦啦——
聲音作響。
但，應該是沒完全關上的，因為碰地的那聲我沒聽到，應該隻是關了一半。
等會要是情況不對，自己也應該是能跑……
我留心起了周身的環境。
手指輕輕擺動著，暗地裏一共藏著十幾人，手裏都有家夥。
得，
情況不對也別跑了，
十幾位手裏拿著家夥的，我還跑個什麽出來？
不說張國文手裏的槍，就單論這些個鐵棒斧子，都能是讓我喝上一壺。
走一步看一步吧……
剛救了張國文，應該不會有事，進門後說話注意點就好了。
我抬手敲了門。
張國文也回應了。
握住門把手，我開了房門，被裏頭那另外兩人的目光弄得失神了片刻，我邁步走了進去，到了張國文的身邊。
“太歲爺。”
我恭恭敬敬的喊了聲，與最初到會所時的一樣，裝起了孫子。
“嗯。”
微微點頭，張國文也沒多說什麽，目光落在房間裏這兩人身上，他的神情很是難看，“傻彪叛變，投靠了警察，如果不是因為這小哥，或許你們就趕不到來接我的時候了。”
“……”
目光，
平添了幾分怨毒……
似乎是陡然對我不滿了，他們兩位沒給我好臉色看。
“除去南堂接任，另外件事，就是關於這位的，我自己的手下可能也出了內鬼，但是剛把傻彪幹掉，我不能有太大的動作，警察滿城追我，我需要先出去避避風頭。”
“那您的中堂？”
手裏持著倆核桃，一模樣像是平民老百姓的男人語氣帶起了試探。
“他來管。”
張國文淡聲道，“阿苗會看著他。”
“這能行嘛？”
手裏持著念珠，一肥頭大耳的胖子雙眼中帶起了不悅，“太歲爺，也不是我越權，您說，您冷不丁帶回一新人來，說接您中堂兩天，您也不看看他，底子幹淨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