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公安局刑警中隊。


    三樓辦公室煙霧繚繞,副隊長‘霹靂火’秦明抽著煙眉頭緊鎖。


    一大早他接到第一人民醫院院長打來的電話。


    806重症監護室病人跑丟了,病人的媽媽闖到院長辦公室,大吵大鬧。


    醫院調出監控,監控裏翻查出有兩名陌生的白大褂潛入了醫院,時間是六點零五分。這倆人戴著口罩,經過放大辯認,誰也不認識。


    其中一個白大褂推著車子進了806病房,然後慌張的出來。從他丟棄在垃圾桶的注射器,找出致命的氨茶堿針劑。這種藥物注射過快就會造成患者死亡。


    醫院安保存在疏忽,負責守護的協警居然睡著了。


    秦明帶人立即趕往醫院。調出所有樓層的監控,傷者王胡在一名背著旅行包的胖子幫助下逃出了醫院。


    他們在醫院後門攔了一輛出租車,時間是六點三十五分,之後就下落不明。


    胡秀蓮從監控認出那胖子。


    “這是我兒子的同學,他叫張寬,是他救了我兒子”


    案情重大,秦明通知局裏協查那輛載客的出租車。


    沒多久,他又接到了東區汽車站的報警。候車室一名麻臉光頭被人打昏在廁所裏,洗手間的門都倒了。傷者一臉屎尿,被人打掉了三顆門牙,鼻梁骨折,貌似經過鐵錘重擊。經過監控調查候車室發現了幾名可疑人員,其中一人穿著病號服,雙臂纏滿了繃帶。


    就在趕往汽車站的路上,秦明又接到局裏的電話,車站派出所發現重大警情。一名傷者被仍在門口,昏迷不醒。臉部似被鐵錘擊傷,背上貼了紙條,很可能就是昨晚打傷二中學生的歹徒。


    靠,真是讓人應接不暇。


    秦明拉上警笛,先到了車站派出所。


    派出所李所長在台階上迎接,秦明道:“傷者人呢?”


    “已經醒過來了,一會馬上送醫院”


    “誰扔的?”


    “聽人說是台白色麵包車,一眨眼開走了”


    李所長沒想到秦隊長這麽快就來了,帶他進了辦公室。沙發上斜靠著一個皮夾克年青人,眼睛睜著半昏半醒。


    臉被打成了爛柿子,腫得像豬頭一樣,秦明看著熟悉差點沒認出來。


    “阮晉勇?”


    李所長點點頭,“是的,這人是拘留所的常客,一年得進去四五次。他是青龍會的人,混子常稱他叫阿勇,一開始我也沒認出來”


    “誰下手這麽狠,估計得整容”


    “不清楚,問了他不說”


    李所長將他背上貼的紙條拿過來,“打人的也搞笑,居然貼了這個”


    副所長道:“這人夠牛的,真把我們公安局當成洗地的,就算他是歹徒也不能這麽胡搞”


    阿勇鼻孔塞了二團衛生紙,幹警已用碘酒給他擦了傷口。


    秦明查看了一下,“不是鐵錘打的,是拳頭”


    李所長:“誰有這麽重的拳頭?練拳擊的吧”


    看到秦明過來,這家夥頭也不抬,依舊不吭聲。


    副所長推了他一下,“哎,態度端正一點,秦隊長問你話呢,到底是誰幹的?”


    秦明也不生氣,在一旁坐下來。“你是從汽車站那邊過來的吧?”,他從手機翻出張寬的照片,是從醫院監控拍下的。


    阿勇看了一眼,輕蔑的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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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又切換到另一張照片,阿勇臉色變了。


    秦明:“你的意思是他?”


    真讓人難以相信!阿勇看著王胡的照片露出驚懼的人色。


    “怎麽可能?難道是王胡打的”


    根據多年的經驗,這件事還沒完,一定還有重大事情發生。


    秦明很快出了房間,叫上李所長、劉副所長一起去了汽車站。


    汽車站監控室,整個7點到8點半時段監控被翻了出來。保衛科徐科長指出了幾段重點畫麵。張寬、王胡、還有一個學生模樣的人一同出現在候車室。


    門外的一台白色東風麵包車成了焦點。


    秦明通知屬下:從醫院開出的那台出租車不用查了,直接查這台東風麵包車,一定要搞清楚車的去向。


    另外他還聯係了二中學校。


    在汽車站會議室,幾個人一起探討了案情。


    “這是一起社會幫派分子傷害高中學生的案件,青龍會是幕後黑手。至於他們為什麽要致王胡於死地,可能還有其他一些原因”


    李所長:“現在事情出了逆轉,青龍會的人接二連三被打,而且被打的很慘,到底是何人所為?”


    劉副所長認為王胡的傷情不正常,前後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畫麵最後出現的人到底是不是王胡?


    秦明:“這件案子你們派出所不用管了,移交給刑警中隊”


    他原本想去學校一趟,這時手機又響了,市郊璿璣私人會所出事了。


    打電話的是市公安局馬副局長,口氣十分嚴厲,有人砸了會所場子,聽說特警都出動了。


    璿璣私人會所是什麽地方?他當然清楚。平時沒有局長的命令,這地方是不能擅自去的。


    秦明從會議室出來,一路跑著進了警車,火速趕往市郊。


    璿璣私人會所隻有會員才能進入,每年的會費少則十萬,多則三十萬。集休閑娛樂、商務聚會、健身美容、餐飲服務為一體,私密性私人俱樂部。裏麵有浴足,桑拿,遊泳池,還有賭場,是有錢人玩的頂極場所。


    會所全為仿古建築,前麵一幢樓名曰大觀樓,上下三層,古香古色,全是紅木做成。


    緊鄰它的大運高爾夫球場,占地上千畝,打一場球少說幾千元。兩者的幕後老板同為一人。


    吳四寶選在這裏講數,無非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實力。30年前他還沒有發跡的時候,在北辰機械廠隻是一名車間學徒,拿著28塊錢一個月的工資。


    一次在維修車間偷電動機裏麵的銅線,被師傅張躍進逮住了。當時張躍進隻是狠狠訓了他一頓,並沒有向廠裏告發他。


    後來爬女澡堂偷看女工洗澡,看上了車間裏的虞小鳳,上班時間躲在小屋裏調戲人家。又被張躍進撞上了,這次沒有對他客氣。那時候作風問題抓的很嚴,吳四寶被趕出了車間。


    事情過去了30年,吳四寶一直耿耿於懷。當知道張寬的老爸就是張躍進,吳四寶心生了一條毒計。


    收張寬做小弟算得上一箭雙雕,非法的勾當讓他兒子做,既可以為自己掙大錢,出了事也可以讓他兒子坐牢身敗名裂。


    可是沒想到這小子不上船,反而想著往外地跑。


    張躍進帶了一幫老哥們,以為可以跟自己談判。吳四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四眼出麵做中間人,約他講數正中下懷。


    他本想出口惡氣,沒想到這幫老骨頭絲毫不低頭。於是他便大打出手,隻要不出人命,打傷打殘了他賠得起,大不了出點醫藥費。再說這幫人拿著家夥主動找上門,他還可以反咬一口。


    飛鷹壇壇主孟鷹,飛豹壇壇主常豹,明白老頭子的意思。打手都是年輕力壯的混混,對方是七個半老頭子。人數上他們也占了優勢,一衝上去鋼管便朝著人家手足猛打。


    張躍進年輕的時候還有點底子,對付兩三人不成問題,但現在已經老了,快奔六十的人了。他仗著手裏的軍刀,勉強還能支撐一下,其他的老兄弟體力根本比不上。


    撿廢品的老陸首先被打趴在地上,接著便是賣鹵菜的孫老六,對方幾乎是兩個打一個。


    賣茶葉蛋的老五左臂挨了一棒,他一聲狂吼,手中的鐵鉗劈向對方肩膀。對麵的小子怕了往後直退,另一人卻用鋼管打到他左腿。


    保安老秋趕過去救老五。


    豬肉榮最慘,他衝出重圍,抄著鐵管向吳四寶奔去,卻被孟鷹打倒,雨點般的棒子向他身上砸去。


    北辰機械廠的老兄弟沒有一個退縮的。張躍進摞倒了二個,自己也挨了一棒倒在地上。常豹踩著他的刀,一雙拳頭往他身上招呼。


    張麻子大嗬一聲:“我跟你拚了……狗雜種”


    他手裏拿的是活動扳手,這玩意是卸電瓶車輪胎用的,看見躍哥倒在地上,他不顧一切衝上去。


    眼看老兄弟都拚光了,張麻子倒在常豹跟前。四五個人圍著躍進打,四眼上前推開常豹,用身子替他擋了幾腿,“躍哥,快走……”


    孟鷹一把抓住他,“四眼,你瘋了,你到底站在誰一邊?”


    四眼卻推開他。


    躍進道:“好兄弟,我沒看走眼,咱們‘北辰八虎’,沒有一個孬種”


    就在這時關閉的門被人推開了,門外一保安麵無人色退了進來。


    那神情仿佛看到了洪荒猛獸。


    “吳爺,有人闖到三樓來了”


    “吳爺,大熊和毛子被人打昏了!”


    屋裏的人一驚,全都停了下來。


    吳四寶往窗外一看,東風麵包車停在樓下,應該是阿龍和阿勇他們回來了。


    “慌什麽?到底是誰打進來了?”


    “一個年青仔,他說要找會長”


    吳四寶上前狠狠抽了他一巴掌,“一個人就把你嚇成這樣,你是幹什麽吃的?”


    突然,‘轟’的一聲,仿佛是拆屋的聲音,整個房屋都震動起來。


    會長出門口一看,過道與樓梯各倒著一名保安,隔壁房間一根門柱子橫倒在地上,木屑紛飛。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年青人,押著阿龍走了進來。


    “幹什麽,你是誰?”


    吳會長習慣性的厲喝。回答他的是一巴掌,年青人隻不過隨手輕輕一揮,他便一聲尖呼,肥大的身子摔出門外,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誰是吳四寶?誰他媽是青龍會會長?”


    這人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麵容英俊,手臂上還纏著幾根白繃帶。


    屋裏所有人都呆住了。


    常豹並沒看到門外的境況,麵前的年青人並不認識。吳會長居然被他一巴掌扇了出去,他問進來的白虎壇壇主,“龍哥,這丫的誰呀?”


    阿龍苦著臉,屋裏的保安替他說了出來,“就是他……外麵的人就是他打的”


    這時又是一陣腳步聲,張寬衝了進來,看著地上躺著的人驚呆了。


    張躍進躺在血泊中,一手緊握著軍刀,一手握著一旁的張麻子。


    “爸,張叔……”


    “爸,你們怎麽了”


    兒子扶著張躍進,淚流滿麵。


    進來的年青人穿著藍色條紋病號服,胸前印著第一人民醫院,誰也沒想到他竟是一名傷員。


    王胡隻覺得心脈湧動,雙臂有使不完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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