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忘聲說的不無道理,可我眼下最關心的是那些直接害死爺爺的藩僧到底什麽時候才會露麵。


    “武鵬舉已經答應我在畫廊住下來了,這段時間我會多套一下他的話,順便也好好了解一下那個叫蕭逸宸的畫師。”


    陸忘聲點點頭,回答:“我去四下裏找找那些藩僧的蹤跡,如果能找到我馬上通知你,對了,去看看你那位警察朋友病況如何了,畢竟好多事情讓警察出麵更合適一些。”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低頭看到了嚴勳的號碼,我也笑著自言自語:“說曹操曹操就到。”


    “喂!嚴警官你好些了嗎?”


    “我沒什麽大礙,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兒,上頭已經把風水屍的案子結了,而有頭無尾的結案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大人物出麵扛事兒了。”


    “大人物?是七局的還是你們部門的?”


    “燎原市很多有權有勢的人都是受過你們這些風水師的恩惠的,你們這幫人介入進來,他們自然會給你們些麵子,不過我告訴你,那幫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出麵調停的意思不過就是想坐山觀虎鬥,看你們這些江湖人物到底能鬥出個什麽結果。”


    “據我了解,七局的主體就是江南盜祖,一個很古老的組織,勢力遍布大江南北,坐盜祖頭把交椅的是一個叫由魅的女人,此人和劉教授關係密切,我希望你能幫我盯著她點兒。”


    “沒問題,對了,我聽武人傑說你去幫人改風水了?”


    “對,是他侄子開的一個畫廊,小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刀子,其實有個疑問我早就想問你了。”


    “什麽問題?”


    “是關於你父母的問題,他們是死了呢?還是去別的什麽地方了?”


    “我也不知道,從我記事兒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跟爺爺住在一起,我沒見過他們的樣子,家裏也沒有他們的照片。”


    這時嚴勳稍微沉默了一下,隨後才小聲說:“刀子,你別怪我多嘴啊!直覺告訴我,你根本不是王越的親孫子,而王越的家人似乎就是因為你的存在才回避的,很有可能你所認識的王越也是個冒牌貨。”


    嚴勳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所以我也馬上追問道:“警察講話是要有證據的,你有證據嗎?”


    “沒證據我就不會跟你說這麽多了,給我你現在的地址,我讓蘇慶把我調查總結的資料給你送過去,你看完就明白我為什麽會這麽說了。”


    “你讓他送到錦山花園底商203號,還有,你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兒。”


    “收到了,放心好了,能遇到你是我嚴勳的福氣,我還指望你幫我往上再拔拔高呢!”


    “想拔高就別老跟我較勁,對了,順便讓蘇慶把你家房子的平麵圖也給我帶過來吧!記住,我要包括你家房子在內周圍七條街的平麵圖。”


    “好,我馬上去準備。”


    “給你透個風,如果今後你不給我使絆兒,我保證年底讓你坐上支隊長的位子,興許還有可能是總隊。”


    “電話裏說這些不太好,咱們還是抽空得意樓見麵聊吧!”


    說到這兒之後,我就開始跟嚴勳扯起了閑篇,一直到我和陸忘聲再次來到了畫廊才掛斷電話。


    陸忘聲抬頭望著我讓武鵬舉準備的大氣球,不久就點點頭稱讚道:“你還真是挺有想法兒的,還有就是科技發達沒準真的能改天換地。”


    “我讓他這麽做單純是為了化解對麵那棟樓的刀勢,你看看還有什麽我沒想到的地方嗎?”


    “改風水就是投機取巧蒙混過關,一切點到為止就可以了,你要再交代的多一點兒,那就又接近鬥風水的邊緣了,這樣挺好。”


    “要想完全回避刀勢,錦山花園樓的外部就得全部做成金屬弧盾形,工程量太大,裏麵的商戶和住戶未必會同意。”


    “早晚有一天他們會親自找你說事兒的,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武人傑其實是在曆練培養你,他跟你關係真的不一般,好了,你忙你的,我先回去休息了。”


    “話別說一半呀?”


    此時她邊說邊走:“你是個聰明人,自己去體會吧!我才懶得管你們家這些破事兒呢!”


    陸忘聲提到了我們家這三個字,也等同於告訴了我答案。


    聽到她這麽說的時候,我著實吃了一驚,若不是武鵬舉走上前來跟我說話,我還真的有可能追上去問個清楚明白。


    “王刀先生您看,我都照您的意思去做了。”


    我點點頭回答:“嗯嗯,挺好,對了,我的住處安排好了嗎?”


    “當然安排好了,您跟我來。”


    尾隨武鵬舉進了畫廊,不久他就帶我來到了畫廊的二層。


    二層是休息區域,總體結構和上麵的樓層相仿,十米多長走廊的兩側有很多房間,武鵬舉也給我挑了一間采光效果最好的。


    站在窗戶前向外望去,街麵上的一切都看的非常清楚,心裏的壓抑也頓時減輕了不少。


    “我能問你個外人不該問的問題嗎?”


    武鵬舉稍微愣了一下,回答:“王刀先生請問。”


    “你小子哪兒來這麽多錢?不會是你畫畫掙的吧?可你的畫我看過,個人想法是我絕對不會買你的畫。”


    “王刀先生的審美看來有些問題,不過不要緊,因為畫作是需要靜下心來去欣賞的,您心裏裝的事兒太多了,所以才沒有這種閑情逸致。”


    “你說的在理,審美是件很高尚的事兒,像我這種粗人和高尚根本不沾邊兒。”


    “不不不,王刀先生千萬別這麽說,審美是可以培養的,說不定王刀先生也有畫畫的天賦。”


    說到這兒,我也笑著轉身回來,繼續說道:“不要回避我之前問的問題,直接告訴我,開畫廊的錢是誰讚助你的?連三萬塊錢都要張嘴跟你要的人是絕對沒有這個能力的。”


    聽我道破了重點,武鵬舉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不久才似笑非笑的回答:“王刀先生果然才智過人,沒錯,開畫廊的錢確實不是我們這幾個窮小子的,是藏地的教會資助的。”


    “藏傳佛教?可據我所知,這樣的資助沒有一定的人脈關係是根本拉不到的。”


    “我們有這個關係。”


    看他含糊其辭,我也試探性的問:“佛教的教徒都很有涵養,他們很注重修身養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那位叫蕭逸宸的畫師拉來的讚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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