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刀先生認識他?”


    “對,之前跟他見過幾麵,這個人也很厲害的。收好古畫,咱們出去說。”


    看著武鵬舉轉身卷起古畫又放進了保險櫃裏,我也一個人站在原地靜靜的思考。


    “老鬼陸忈,你當真是無處不在呀!你處心積慮的尋找五象紋飾的線索是為了什麽?你還在繼續當年尋地綱的使命嗎?”


    想著,我也扭頭跟武鵬舉交代道:“最近幾天你就按我之前說的去布置,你聽好了,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畫室和雜物間,包括你的朋友蕭逸宸,聽懂了嗎?”


    “可我勸不住他呀!”


    “怎麽勸說怎麽做是你的事兒,我要去趟嶺南村,在我回來之前你也不要再碰這幅畫懂嗎?”


    他點點頭,隨後我就從虛鬼表上扣下一塊兒漆皮交到他手裏,繼續叮囑說:“如果你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勁的話,就把這個東西吃下去,你記住了,不要再碰那幅畫,不然你真的會死的。”


    沒有再跟武鵬舉廢話,我馬上就出門打車回了嶺南村老家。


    一路上我也無心留意身邊的一切,進村之後就直奔老宅而去。


    闊別多年,老宅也多了幾分蕭條,不過因為我時不時回來打掃的緣故,所以老宅才沒有變成廢墟。


    慢慢的走到爺爺的臥房外,此時就聽見裏麵有人在說話。


    “師兄呐!你我都愛上了那個女人,為了她我們連命都不要了,你說我們這麽做真的值嗎?”


    這是老鬼陸忈的聲音,隻不過他問完之後我卻沒聽到爺爺回答。


    小心的來到門外,我繼續側耳傾聽裏麵的動靜,誰知剛把耳朵貼到門上,房門就忽然打開了,老鬼也二話不說就把我薅了進去。


    原本我還想跟老鬼掰扯幾句,可忽然看到呆坐在炕頭上的爺爺,爬到嘴邊的話也頓時就又咽了回去。


    “爺爺他這是怎麽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老鬼瞪著眼回答。


    “孔靈紫呢?”


    “你說誰?孔靈紫?你見過她了?”老鬼非常驚訝的問。


    #}{


    “對呀!那天在和平寺後山的靈塔內那個女人親口說她是孔靈紫的。”


    “胡說八道,孔靈紫十二年前就失蹤了,到目前為止沒有人再見過她。”


    “盛彥華和她在一起。”


    “誰?盛彥華?你見鬼了吧?”


    “什麽意思?”


    “他死了,十二年前從象位寶地裏出來之後不久就死了。”老鬼說話明顯有些激動。


    “我知道他確實已經死了,要不然他的身體就不是烏鴉組成的了。”


    “盛彥華師弟生前就非常喜歡烏鴉,他跟烏鴉有很深厚的感情,特別是那隻鴉王。”


    “你是說那隻鴉王是他養的?不是孔靈紫的?”我驚訝的問。


    “你想讓我跟你說多少遍?孔靈紫還身陷在地綱裏生死未卜,她是不可能出來的。”老鬼繼續強調說。


    問題忽然變的嚴重了,如果那個女人不是孔靈紫,那她又是誰?難道是盛彥華控製下的傀儡?她的出現就是為了跟我套近乎,幹擾視聽的?如果是這樣,那盛彥華的目的又是什麽?


    “盛彥華是怎麽死的?”


    聽我忽然這麽問,老鬼也猛的抬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了我,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答:“我們出來之前他就已經受傷了,再加上染上了屍仙的氣毒,所以出來之後沒挺多久就不行了。”


    “屍仙本來就是活生生的人,是她帶你們離開象位風水寶地的,你們出來之後沒有求她救人嗎?”


    “當時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屍仙的蘊力那麽恐怖,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屍仙已經因為成了屍丹而陷入沉睡了。”


    “那盛彥華還不得恨死你們兩?”


    “師兄都把屍仙的屍丹給他服用了,我們盡力了,如果他還要恨我們,那我們也沒辦法。”


    “等等,你是說屍丹讓盛彥華吃了?”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這就對了,難怪我覺得那隻鴉王身上的蘊力和陸忘聲類似,敢情就是因為盛彥華吞了屍丹的緣故。對了,江南盜祖和七局是什麽關係?”


    “盜祖就是七局,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特殊單位,因為國內好些警察破不了的案子盜祖的人都能告破,所以才有了七局這個特殊的名字,而相比之下七局比盜祖這個名字順耳多了,再者說了,誰不想加官進爵財源廣進?沒了我們這些人他們能做的到嗎?所以隻要我們不惹出太大的亂子,上頭是絕度不會理會的。”


    到此我也才恍然大悟,才知道這些神秘的江湖人物為什麽有那麽大的膽子,敢情他們都是有靠山的。


    “幫人加官進爵聚斂財富隻是風水師最基本的手段,但卻是最適應這個社會需要的手段,也難怪爺爺一直跟我說小錢能活命不碰大風水,因為這句話才是這個社會的生存之道。”


    “你是青烏王家的獨苗,師兄這麽訓教也是為了你好,可你卻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非要鑽進這個亂七八糟的圈子裏來。”


    “你以為我想鑽進來呀?先不說這個了,我就問你,錦山花園底商畫廊內的那幅百鬼夜行圖是不是你叫他們畫的?”


    “沒錯,是我叫他們畫的,不過我也是為了他們好。”


    “你以凶製凶以暴製暴,弄的一個畫廊陰氣森森,五個人有三個人得了病,還說是為了他們好?”


    “那個東西就不該在他們手裏,再說了,你小子看不出他們五個人裏麵藏了個高手嗎?”


    “高手?你說的是那個叫蕭逸宸的?”


    “沒錯,那小子身上鬼氣森森,不像是我們見過的那些民間高手。”老鬼補充說。


    “我覺得那小子是作畫走火入魔了,可又覺得他是故意這麽做讓人看的。”


    “你是被屍仙訓教過的風水師,難道連你也看不出他的來路嗎?”


    “他身上下蘊之氣明顯,可又不被下蘊所擾,此人修身養性的本事一定非常了得,我想他要不就是道門的人,再不就是佛門的人,佛教徒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而且我看的出他對那幅百鬼夜行圖非常的投入,而佛教諸多派係中,似乎隻有藏傳佛教的教徒才有這種另類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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