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醫,你這是怎麽了?”


    陳老頭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我和嚴勳也馬上看了過去。


    陳老頭眯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我和嚴勳,臉色雖然看似和善,但我的心裏卻是陣陣發寒。


    “我擦,這老家夥跟鬼似的,走路怎麽沒動靜呢?我連老鬼走路的腳步聲都能察覺的到,難不成這老家夥比老鬼還要厲害?還是說我剛才太過於專注想事情了?”


    思考之餘,我也趕緊假裝難受的回答說:“老爺子,最近兩天我腸胃有點不舒服,看屍體不能看的太久了。”


    “要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反正現在也不缺人手。”嚴勳也幫襯著說。


    我點點頭準備要走,而此時陳老爺子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說:“等等,老頭子學過幾年醫術,讓我來幫你把把脈。”


    陳老頭子手勁非常的大,五根手指頭像是鐵鉗子,我根本就沒有掙脫的餘地。


    “脈象四平八穩,王法醫沒事兒啊!”


    還沒等我回答,此時我忽然就感覺皮膚底下一涼,緊接著陳老頭子就忽然鬆開了手,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全無。


    當時我看的很清楚,老頭子幫我把脈的那隻手不停的在抖,整個人也木訥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語,就像是被人給點了穴一樣。


    大概又過了一分鍾時間,我看到老頭子的臉皮慢慢的變成了蠟黃,由於跟他距離太近的緣故,我還能感覺到他臉上發散出的溫度。


    “我擦,好高的溫度,這溫度一般人是根本受不了的。不對,這不是體溫的問題,是蘊力在作怪,是陸忘聲險些把老鬼燒死的象位蘊力。”


    想到這兒,我也趕緊抓住了陳老頭子的手問:“老爺子,您怎麽了?麻煩您說句話呀?”


    我不動他還不要緊,就在我抓住他的手的瞬間,隻見他全身的衣服慢慢因高溫發幹變的褶皺,不久空氣中就滿是黑色的飛灰。


    “嚴警官去打點水去,馬上。”


    嚴勳聽完迅速離開,而他走後不久我也趕緊拿出了虛鬼表,遞到陳老爺子麵前吩咐說:“我要把你的嘴撬開咬住這個東西,希望您老不要緊張。”


    陳老爺子雖然全身受製,但是腦子裏應該還是清醒的。


    而就在我費勁的把虛鬼表塞進他嘴裏的瞬間,他整個人就像是忽然從噩夢中驚醒一般,倒退了兩步之後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老爺子你沒事兒吧?”


    我一邊問還一邊往前走,而此時陳老爺子忽然伸手喊道:“你別過來,站那兒說話就可以了。”


    “好,我不動,我不動。”


    “能告訴陳某人你王法醫今年多大歲數嗎?”他有些驚懼的問。


    “我剛大學畢業不久的。”


    “那你當風水師多長時間了?請不要再騙我,我知道你不是法醫。”


    “從小就是,到如今有二十二年了吧!”我笑著回答。


    “二十二歲,很多風水師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一處象位風水寶地,你年僅二十二歲,身上就有了超越象位風水的蘊力,你讓我怎麽相信你的歲數是真的呢?”


    “我說的都是真的,您老愛信不信。”


    “我陳某人活這麽大歲數,見過的風水師也不少,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麽年輕的青烏大相師,小女陳清不久前中了蘊力之毒,所以我這趟來就是想找到施毒的人,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你。”


    “老爺子您錯了,下毒的人不是我,是那具從雲頂別墅區跑出來的風水屍。”


    “那具屍是屍仙,鋼筋鐵骨,刀槍不入,誰都惹不起,我已經跟上頭提議不要再找下去了,因為根本沒有結果。”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風水屍傷了嚴警官很多部下,是他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找人家報仇的。”


    說話的時候,嚴勳也打水趕回來了。


    而聽我忽然又扯上了他,此時嚴勳也沒聲好氣的問:“怎麽又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那天在盤龍山上我的人不是一槍打爆了風水屍的頭嗎?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此時陳老爺子忽然哈哈大笑,不久才說道:“嚴隊長,所有事件的根源都是那具屍仙,但惹事的人並不是屍仙,你應該借助屍仙的能力去找惹事的人,而不是一根筋的找屍仙尋仇,屍仙是你我根本打不死的,就算你用大炮轟,他都一樣毫發無傷你懂嗎?”


    “用什麽辦法才能消滅那個屍仙?”嚴勳忽然問道。


    “屍仙是被風水滋養成了氣候的屍,非人非鬼非妖非怪的特殊生命,想要消滅他,你就得另外再找一隻屍仙。”陳老爺子瞪著眼說。


    “免了吧!一隻就夠我們折騰的了,再來一個燎原市還不得徹底亂了套?”


    “所以你要把屍仙交給那些有能力辦他的人去處理,比方說我們眼前的這位年輕的青烏大相師。”


    聽陳老爺子忽然把消滅風水屍的擔子推到了我身上,這個時候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知道陸忘聲存在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把知曉者嚴格控製在風水師的圈子內,那樣一來才不至於造成社會的恐慌。


    至於說這個神秘的七局,通過陳老頭子的話我也能了解到,他們這些人應該都是些懂江湖規矩的人,做法也和其他的警察大不一樣,所以讓他們知道陸忘聲的存在也無妨,因為這樣我才能更具體的了解陸忘聲。


    思考之餘,陳老爺子也忽然一改之前的傲慢,客氣的跟我說:“王刀,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不太喜歡跟圈子外麵的人打交道,但是有些你們圈子裏的人解決不了的難題,未必外麵的人也解決不了。”


    “您老的意思我懂,但是您也別指望我會告訴您什麽,說句不好聽的話,要不是你們一直在瞎摻和,興許答案我現在已經找到了。還有,我知道你們在做該做的事情,但是我也在做我該做的事情,我們是合作的關係,既然是合作就需要給對方提供一些便利的條件,分享各自知道的東西。”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們的人不敢跟你們走的太近,因為誰都知道你們這些人的本事,你們想讓誰發財當官,誰就能得償所願,直白點說吧!其實對所有人來說,你們的存在才是最大的威脅。”


    說話的時候,陳老爺子也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瞬間,我就感覺肩膀被針頭給刺了一下,很快整個人就站立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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