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站在原地,我閉上眼睛細細品味這裏的蘊氣,隻覺得潮而略鹹,是明顯的下蘊趨勢,也就是那種無風有水的中下宅相風水。


    不過無風有水隻是就蘊氣而言,而不是針對廣義上的風水而論。


    風,勢也,高者,我頭頂的天花板就是高者。


    水,曲也,潛者,雖然我眼前沒有看到任何彎曲綿長的東西,但是我每原地轉一圈,空間就會延伸出去幾倍,這本身就是一種看不見的水勢。


    風水造就氣場,而我手裏的彈弓就能有效擊散氣場。


    一邊思考,我也一邊定向朝遠處打了幾顆石子兒,雖然石子兒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但是轉瞬間氣場的波動也給了我更多的提示。


    “氣場如鐵,蘊氣不活,風水濃穩,但水卻處處受限,風環水而居,風越大水越小,風勢就在我的頭頂,頭頂就是極限,你們還真當我是傻子呀?”


    想到這裏,我抬頭就是一彈弓,石子兒打破了天花板,頓時我就感覺氣流上湧,同時周圍的空間也迅速壓縮。


    而隨著我接二連三的破壞,氣流上湧的趨勢也越發明顯,而我打破了天花板重新找到了新的風勢,所以水的麵積也被無限的壓縮,最終眼前的空間也慢慢的恢複了正常,而我的眼睛也看到的更多的東西。


    滿是灰塵和蛛網的木櫃、書桌、衣帽架、單人床,隨處亂扔的紙張、紙團和雜物,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彭建軍。


    彭建軍就站在離我不到十米遠的地方,他站在原地不安的看著四周,整個人依舊還籠罩在羅刹海市的幻境中。


    我小心的走到他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同時就聽他大叫一聲,猛的扭頭朝我看了過來,不久才用磕磕絆絆的聲音問:“發生什麽事兒了?”


    “你甭管發生什麽事兒了,告訴我你到這裏來幹什麽?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是我爸叫我來的,他在夢裏告訴我的。”


    “他還跟你說了什麽?”


    彭建軍低頭想了一會兒,回答:“他讓我來拿個東西,一個珠子,對了,珠子是黑色發亮的,大拇指手指甲蓋那麽大的東西。”


    “難道是屍丹?”我不禁自問。


    “什麽丹?”


    “那個東西在哪兒你知道嗎?”


    “在某塊兒地板磚下麵。”


    聽他說到這兒,我腦子裏也忽然有了個想法。


    之前老鬼說是爺爺把陸忘聲埋在雲頂的大房子裏的,而且大房子還是四年前才蓋的,可爺爺他們把陸忘聲帶出來的時候卻是十二年前,所以這裏很有可能也是和雲頂地相風水類似的養屍所在。


    “我擦,我判斷失誤了,羅刹海市並不是柳新一布的局,而是那幫老家夥們布的局。屍丹也不是在雲頂被取出來的,而是在這裏,隻是這裏忽然發生了些什麽事情,所以爺爺他們才把陸忘聲轉移到雲頂別墅區的,其目的應該還是想讓陸忘聲再結屍丹,可彭昆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他和爺爺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想著,我也抬頭問彭建軍說:“軍子,你爸當律師之前是幹什麽的?”


    “我也說不好,小時候我經常看到他早出晚歸的,回來的時候我還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子土腥味兒。”


    “土腥味兒?難道他是土夫子?”


    “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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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挖墳掘墓的賊。”我幹脆的回答。


    “不可能,我爸怎麽會是那樣的人?”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珠子也晃來晃去,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也微微一笑問道:“軍子,咱兩可是老哥們兒了,因為是老哥們兒,所以兄弟我對你這個人是心知肚明,如果你不想壞了我們之間的哥們義氣,那麽就請你告訴我,這些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從你告訴我在雲頂買了房子的時候,借刀殺人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彭建軍低下了頭,沉默了好久才低聲說道:“刀子,我對不起你,我該死,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你,彭叔要殺的人裏麵是不是也有我的名字?你是因為這個才才跟我做兄弟的對不?”


    彭建軍沒有回答,他忽然伸手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這要換做別的時候,我早就不管不顧的去阻止他了,而眼下我卻沒有動,反而還想親手扇他幾個耳光。


    “想懺悔的話就去跟那些死去的人說吧!對了,我們兄弟的情誼也到此為止,以後時間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別再來找我,否則我一定親手宰了你。”


    說完,我就轉身去找那枚可能存在的屍丹了,而彭建軍卻是一直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眼前的這個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加上我手上沒了虛鬼表,想找一枚指甲蓋大的屍丹談何容易?


    不對,屍丹是她的東西,是被象位風水滋養出來的寶貝,這個東西本身就具有很強大的氣場,如果不是這裏空間封閉阻隔了屍丹氣場的穿透,恐怕整棟大樓乃至更大範圍內的人都會受到影響。


    而一旦讓它見光,它的氣場造成的影響絕對不亞於一次鬥風水的破壞,而近距離靠近鬥風水現場的人都會死的。


    “彭昆你個王八蛋,你都死了還想著害人,而且連你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你特麽簡直就是個畜生。”


    想到這裏,我也回頭跟彭建軍喊道:“別找那個珠子了,那個東西一旦見光,你我都會死在這裏的。”


    說完,我轉身就往外走,而此時我卻忽然發現,彭建軍正昂著頭張著嘴,一雙眼睛也直勾勾的瞪著我,不時還發出那種極其詭異的嗚咽聲。


    “你小子不要裝鬼嚇唬人啊!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你要再這樣,我可用彈弓打你了!”


    話音剛落,彭建軍忽然就嗷嗷叫著朝我衝了過來。


    看他這架勢不像是裝出來的,我也果斷的拿起彈弓瞄準他的膝蓋打了出去。


    彭建軍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不過沒多久他就發瘋似的再次朝我爬了過來。


    我確定他這不是撞邪,不然剛才的那一發石子就能讓他醒過來了。


    我迅速後撤,此時目光也投向了門口。


    房門慢慢被打開,雖然我並沒有看到有人進來,但是我卻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向我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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