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目露凶光,我也馬上知道柳新一的生死就在一瞬之間。


    可如果我放任她動手殺了柳新一,那麽接下來的麻煩事兒就會接踵而至。


    嚴勳那邊姑且不說,單是天星風水師的師門就一定不會罷休。


    “還記得你被教授的助手花花識破了身份嗎?他把花花殺了也就等同於保護了你的身份。”我略顯著急的問。


    “照你這麽說,合著你冒著生命危險和他鬥了一次風水,到頭來卻是說我多此一舉了?”


    “不,我是說如今的世界早已經不是你熟悉的那個世界了,這個世界善惡分明,律法公正,所以柳新一犯了錯殺了人就理應把他法辦,而不是由我們來濫用私刑主持自己所謂的公道。”


    她聽完之後忽然放聲狂笑,不久就臉色忽然嚴肅的問:“如果不是你查出了真凶,試問警察能懷疑他並找到他嗎?既然你選擇了和警察站在一邊,那你的所作所為也就代表了公正。”


    “你高高在上,所以你說什麽都可以,你有不爭的實力,所以你能草菅人命,濫殺無辜,而作為青烏的一代宗師,如果你還要堅持自己所謂的立場,那麽青烏的未來著實讓人堪憂。”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她沒有再繼續辯駁,這時她的一雙眼睛也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她用蔥白而涼的小手在我臉上輕輕的摸了一下,隨後就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而看著她慢慢消失在視野裏,我也如釋重負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趕緊就去查看柳新一的傷勢,而發現他傷的太重,我也馬上扭頭招呼老鬼。


    “陸老爺子,麻煩您送柳新一去趟醫院吧?”


    “沒問題,那你自己千萬小心點兒,因為那個女人太恐怖了。對了,我看她好像隻聽你說的話,所以就麻煩你多用心開導她一下,不為別的,權當是為了青烏,陸忈拜托了。”


    “為了青烏?此話怎講?”


    “算上師兄王越,他去世的那年先後有四位大相師在鬥風水中被殺,因此導致了各路風水派係之間的猜忌,搞的人心惶惶。”


    “鬥風水是大相師的家常便飯,他們怎麽可能會死於鬥風水呢?”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跟他們鬥風水的人的實力在鬥風水級別之上,是跟她一樣鬥地綱實力的高手,興許還有可能更強。”


    鬥地綱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我心裏根本沒有相關概念,隻知道那是個遙不可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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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老鬼提到地綱的時候,我也隻想起了指向地綱所在的青烏紋飾。


    “地綱?真有這種地方?”


    老鬼點點頭,隨即臉色沉重的回答:“有,而且不瞞你說,十二年前我和另外九位業內知名的大相師,依靠一點曆史遺留的線索靠近了一處象位風水寶地,並在此基礎上推演出了另外兩處,之後我們就分成了三組分別去查驗。”


    “結果呢?你們找到了嗎?”


    “不知道,因為另外兩組人再也沒有回來,七個人,七個大相師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你們沒去找他們嗎?”


    “不是我們不去找,而是我們被困在那個象位風水寶地裏無法脫身了,若不是師兄發現了她,恐怕我們幾個也都死在那裏了。”


    “也就是說是她把你們帶出險境的?也是因為你們不敢再回去的原因,所以你們才把她作為救命恩人埋在雲頂的風水寶地裏的?”


    老鬼心有餘悸,此時他也用力點點頭,隨後就把柳新一背起來往外走。


    不過剛走出幾步遠,他就忽然又停下來說道:“對了,從那兒出來之後,師兄他還說過一句話,他說如果那個地綱真的存在,那也是屬於我們青烏的。”


    此後老鬼就沒有再說話,而我也沒有再繼續往下問,因為他最後的這句話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青烏風水師素來與世無爭,他們一輩子都在找一處適合自己的養生之所,所以我猜老鬼說的那個地綱就是這樣的地方。


    可自古長生就是人人渴求的目標,而死在這條路上的人也多的根本數不清,一個風燭殘年的老教授都想知道,更何況是其他的人呢!


    跟老鬼一起扶著柳新一往外走,一邊走我還一邊繼續思考。


    而就在此時,奄奄一息的柳新一忽然把一個紙團塞到了我手裏,他還用力的抓緊了我的手示意我千萬謹慎。


    我沒有伸張,一直扶著柳新一出了綠地外。


    猛然間我就看到她正蹲在不遠處的地上盯著一朵小花發呆。


    於是我跟老鬼使了個眼色,之後就朝她走了過去。


    一邊走我還一邊不時的回頭朝老鬼看,等確定他沒有再注意我之後,我這才小心的打開了紙團。


    “青烏不純,小心千萬。”


    看到帶血的紙團上寫的這八個字,我也稍微愣了一下,暗自尋思:“一個天星風水師跟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要跟我這麽說?之前老鬼就說各派係之間已經有了猜忌,難道這是想挑起內訌嗎?”


    帶著疑慮我慢慢的往前走,而此時我也發現,一直到我慢慢的走到她跟前,她都沒有扭頭看我一眼。


    小心的把紙團收好,我這才低著頭走上前去說話。


    “我,我之前說的話有些重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啊!”


    “你又沒說錯什麽,我為什麽要生氣?”


    說完她就慢慢的站了起來,一邊朝遠處走一邊說:“我是屍,你是人,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注定不會太久,我想在我離開之前,應該把能傳授你的東西都傳授給你,不過首先我得搞清楚你這個人值不值得我托付青烏的衣缽。”


    還沒等我回答,此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是嚴勳的來電,我也長出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兒?”


    “對不起,我盡力了,可是人我還是跟丟了。”


    “人跟丟了不要緊,隻要你沒事兒就好。”


    “我再去找找別的線索,回頭我給你電話。”


    “嗯,你自己小心就是了,哦對了,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跟蹤風水屍的案子了,因為上頭已經把風水屍和花花的案子移交給七局處理了。”


    “七局?這個七局又是什麽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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