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麽?”聽到吳帆這麽說,我卻皺了皺眉頭。之前他讓我回來的理由,可是讓我參加宴席。我卻沒有想到,吳帆現在這是在搞什麽花樣。


    “大人,前幾日,那琴韻國的戰皇,親自領人夜襲!”吳帆臉色凝重,緩緩說道:“而我師妹修煉那技能,正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無法出手。屬下領著諸位師弟,苦戰了一晚上,這才將那……將那琴韻國的人馬擊退啊!”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我立刻神色一肅,極為關切得問道。


    要知道,在吳帆麵前,我可還是碧羽穀的副穀主,以及他們這些人的首領。發生了夜襲這種事情,我不可能不過問一下。


    “吳帆,我問你,傷亡如何?”我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大人,陣亡了幾百名戰將,以及十多名戰侯。”說道這裏,吳帆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其他受傷的師弟師妹,便更多了,甚至因為人數太多,而不好統計了。”


    “竟然如此嚴重?”我聽到吳帆這番話,一時間心裏卻有些懷疑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真的是陳煥之領人去夜襲了。不過他因為擔心通過傳音符告訴我此事,容易被發現,便幹錯沒跟我說。


    不過,我轉念一想,卻覺得不太可能。要知道,現在琴韻國那裏,前線可隻剩下陳煥之這一名戰皇了!他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這個時候率人夜襲吧!


    更何況,陳煥之倒是的確說過要去夜襲,不過,他當時說的可是等我回去之後,在與我一起,領人前去襲擊。而襲擊的主要目的,也是破壞碧羽穀那個召喚戰聖境界靈獸的陣法。


    因此,要是說陳煥之現在忽然自己一個人,領著軍隊,半夜去碧羽穀那殺人了,殺了幾百個戰將,還有十來個戰侯就回去,我是根本不信的。


    難道說,是這個吳帆在撒謊……


    我心裏正在暗自思量著,就在這個時候,吳帆卻猛然一拽我的袖子,連聲說道:“大人,快隨我來吧,現在咱們碧羽穀的這些兄弟,正是需要你坐鎮穩住軍心的時候啊!”


    說完,吳帆也不管我回沒回答,便直接凝出一團內力,帶著我一起往遠處飛去了。


    吳帆本身就是戰皇境界的強者,現在他用出內力來趕路,速度自然也是極快。沒過一會,我便遙遙得看到了碧羽穀的那座堡壘了。


    然而,看到那堡壘的時候,我卻猛地心裏一驚!


    這堡壘,我也是進去過的,在我看來,這堡壘無比的堅固,就算是戰皇境界強者,也無法輕易攻破!


    要知道,修建這堡壘所用的石頭,都是在南疆中找到的,最為堅硬的那種。而堡壘的城牆上,更是有南疆童姥親自設下的保護陣法。


    以南疆童姥戰皇境界的修為,就算她本身對陣法不是很擅長,這陣法也足以抵擋普通的戰皇境界強者全力一擊了。


    可現在,這堡壘的城牆,卻有一小半,已經崩塌了。


    無數碎石滾落在地上,我甚至能透過這個巨大的破洞,看到裏麵,堡壘北部的情況。


    我頓時大吃了一驚,這堡壘竟然破損的如此嚴重!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也更加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前幾日或許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人襲擊了碧羽穀的駐地。不過,這人卻肯定不是陳煥之就是了。


    開玩笑,我對陳煥之簡直不要太了解好吧?陳煥之固然很厲害,但是他絕對沒有這個本事,能將這個城牆毀壞到這個程度!


    要知道,有人襲擊,那堡壘中碧羽穀的弟子,不可能不防守,不反擊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將這堡壘毀壞到這種程度,說明來襲擊碧羽穀堡壘之人,修為絕對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我不知道這人是誰,但這人肯定不是陳煥之就是了,陳煥之要是有這個本事,早領著琴韻國的軍隊把碧羽穀這些人給打回北辰大陸了好吧!


    我臉色凝重,又深深地看了那堡壘上的窗口一眼,而後對吳帆問道:“吳帆,你就那麽確定,這是琴韻國的戰皇做的?”


    “那是自然。”吳帆想也不想,立刻回答道:“大人,我與琴韻國的戰皇戰了那麽長時間,早就認識他了,不可能認錯的。”


    從他這句話,我就可以斷定,吳帆絕對在跟我撒謊。不過,我深深地看了吳帆一眼,也沒有拆穿他,而是直接這麽跟著吳帆一起,落在了堡壘裏麵。


    進到堡壘裏麵,這個時候我也發現,這堡壘中行走的碧羽穀弟子,的確有很多身上帶傷,不過絕大多數的傷勢,都沒那麽嚴重。


    看來,在這一點上吳帆倒是沒有騙我。


    這個時候,我卻忽然心中一動。現在碧羽穀的堡壘破損,而很多弟子都身上帶傷,那豈不是擊敗碧羽穀的最好時機?


    不過,此時吳帆已經領著我,往堡壘裏麵的閣樓而去了,我便先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在心裏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陳煥之才是。


    還有一點,就是我要想辦法打探出他們召喚那隻戰聖境界靈獸的底細!也正是因為想知道這件事情,我才還是趕回了碧羽穀之內。否則,我是不想回來的。


    畢竟,萬一真叫他們召喚出那隻戰聖境界的靈獸,那這仗基本可以說不用打了,那隻戰聖境界的靈獸,隻怕一個人就可以橫掃整個上清境了!


    這麽說,一點都不帶誇張的。畢竟。整個上清境中都沒有一名戰聖境界的強者,甚至五級戰皇巔峰都沒有。


    就靠這麽寥寥幾名戰皇,肯定無法阻止一隻戰聖境界的靈獸。


    我正在心裏胡思亂想著,就在這個時候,卻忽然看到吳帆向我道了個歉,而後退了出去,將我一個人留在了屋裏。


    我頓時愣住了,我本來以為,吳帆這個時候忽然將我叫回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做呢。


    我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跟他們撕破臉的準備,不過,看他那樣子,卻對我依舊恭敬,而且說話的語氣,都很是小心。一副我想幹嘛就幹嘛,隻要不離開這堡壘就行的樣子。


    我心裏頓時有些奇怪了,看著吳帆離開的方向,不禁暗自皺眉。想了片刻之後,我決定出去走一走。


    不管怎麽說,我要找幾個碧羽穀的弟子,問問他們,前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是誰將碧羽穀的堡壘,毀壞成了這個樣子。


    然而,就在此時,吳帆將我送回了屋裏之後,卻轉身去了南疆童姥那裏。


    “師妹,那異獸怎麽樣了?”吳帆剛一見到南疆童姥,臉色就瞬間陰沉了下來,變得難看至極!


    “被我鎖在了儲物戒指之中,一時半會不會出來的。”這個時候,南疆童姥臉色煞白,一副身受重傷得模樣。她看了吳帆一眼,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吳帆說道。


    “就放在儲物戒指裏麵?!”聽到這話,吳帆嚇得聲音都變了:“這可是一隻戰聖境界的異獸啊!儲物戒指怎麽可能攔得住他!”


    “放心,老身已經在那儲物戒指的外麵,布置了數十種陣法,足夠將他壓製住了。”南疆童姥冷笑一聲,對吳帆說道:“而且,這異獸剛剛被召喚出來,實力還沒有恢複到頂點,不可能突破我的陣法。”


    “話是如此說的,但我還是有些不安心。”吳帆臉色一再變幻,他長歎一口氣,而後對南疆童姥說道:“就算這異獸尚且沒有恢複修為,但它畢竟是戰聖境界啊!況且,就算他沒有徹底的恢複實力,也能將我們的堡壘毀壞成那個樣子,這……這不能不小心啊!”


    “就算再小心,又能怎麽樣?”南疆童姥冷笑一聲,對吳帆說道:“要我說,還是快些通知師父,讓他將哪吒大師兄派過來好了。要不然,就憑我們這點實力,根本不夠那隻異獸打的!”


    “這……這……”吳帆的臉色一再變換,而後長歎一聲麵對南疆童姥說道:“誰能想到,這異獸召喚出來以後,竟然不聽我們的命令……”


    “這異獸本就是用邪教陣法召喚出來的,不聽命令難道不是正常現象嗎?”南疆童姥冷笑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聽到自己師妹這番話,吳帆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前幾日,吳帆派出去的弟子,很幸運的找到了足夠血祭的人數。當時吳帆大喜過望,立刻就發動陣法,要將那隻戰聖境界的靈獸召喚出來。


    然而,誰成想,那異獸出現之後,卻不受吳帆的控製了,反而向碧羽穀的堡壘殺了過去,大肆破壞起來!


    也虧了那異獸剛剛出現,還沒有徹底恢複戰聖境界的修為,這才南疆童姥找到機會,拚著自己身受重傷,將那異獸封印了起來。


    不過……由於鬧出了這麽一出意外,這原本被吳帆與南疆童姥當做殺手鐧的異獸,現在反而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讓他們二人有些不知道怎麽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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