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楚清河,看著此時含笑間步步向著自己走來的鳩摩智,水母陰姬也是愣了一下。


    “這家夥,怎麽主動走過來了?”


    注意到楚清河和水母陰姬的眼神,憐星以及曲非煙幾女同樣是偏過頭看去。


    當看到從一旁向著幾人走過來的鳩摩智時,曲非煙忍不住“誒”了一聲,和小昭以及林詩音都是麵帶意外。


    唯獨憐星和王語嫣心中不解。


    幾息後,在幾人的注視之中,鳩摩智徐徐的走到了幾人的身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見過幾位施主。”


    一邊開口,鳩摩智的視線一邊在楚清河以及水母陰姬幾人的臉上掃過。


    忽然間明白了為何沿途間隨便問問,就能夠確定楚清河幾人的行蹤了。


    即便是鳩摩智也不得不承認,就楚清河這幾人的相貌,的確是出眾的有些過於顯眼了一些,任何人一見都會記憶深刻。


    聲音入耳,楚清河心中輕輕笑了笑,隨後頷首示意道:“大師有事嗎?”


    聞言,鳩摩智開口道:“小僧觀幾位施主相貌天庭飽滿,但卻有煞氣未存,心中好奇,所以上前來詢問一聲幾位施主前些日子是否和人有過爭執?”


    “誒?”


    聽著鳩摩智開口這話,水母陰姬以及憐星,曲非煙幾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太湖上的事情。


    尤其是不明鳩摩智身份的憐星,視線放在麵前這臉上神采飛揚,自然生輝,一副得道高僧感覺的鳩摩智時,莫名感覺麵前的鳩摩智,好像有點門道。


    可在楚清河這邊,聽著鳩摩智開口這話,卻是心中恍然。


    別人不知道,楚清河可是清楚麵前的鳩摩智雖然是大元國的人,但卻和慕容家的慕容博早就相識。


    方才楚清河還以為今日杏子林的事情,鳩摩智也是參與者之一。


    但現在看來,鳩摩智之所以出現在這地方,完全是追著他們幾人來的。


    心中念頭閃過的同時,楚清河臉上笑容不減道:“大師佛法高深,竟然連我們幾人此前與人出現在過爭執都能夠發現,在下佩服。”


    說著,楚清河抬手對著鳩摩智示意道:“大師請坐。”


    聽到聲音,一旁的小昭和曲非煙以及林詩音都是將椅子往旁邊挪動了幾分。


    見此,鳩摩智雙手合十道:“多謝施主。”


    楚清河輕輕笑了笑,將桌上放著的折扇拿起來打開輕輕扇動的同時對著一旁的店小二道:“勞煩小二哥讓給這位大師上一點齋飯,飯錢一會兒算我的。”


    店小二連忙點了點頭然後快速離開下樓。


    鳩摩智這邊則是再次雙手合十道:“小僧多謝施主。”


    楚清河含笑道:“些許小事,大師無需在意。”


    待到鳩摩智坐下後,憐星開口問道:“大師剛剛所言的煞氣,是指何意?”


    麵對憐星所問,鳩摩智開口道:“人之五行皆為氣生,氣長則運漲,氣弱則運消,若能心平氣和,自氣長綿綿,而煞從心起,煞氣過重,卻是易成魔障迷心禍人,若是煞氣凝聚,輕則得病,重則性情大變。”


    麵對鳩摩智所言,楚清河臉上笑容不減,甚至於麵對鳩摩智這開口瞎掰的話還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來如此。”


    說著,楚清河徐徐道:“既然大師能夠看得出我們幾人身上的煞氣,不知可是有解決之法?”


    鳩摩智回應道:“觀施主和幾位施主身上的煞氣偏淡,但並非多濃,想來屬於見血卻未傷性命之事,此等煞氣,若是施主幾人願意聽小僧念誦一篇心經便可化解這番煞氣。”


    聽著鳩摩智這話,憐星不禁再次想到了太湖上的事情。


    想到當時自己和水母陰姬麵對慕容龍城和慕容複時的結局,看向旁邊鳩摩智時眼中詫異更甚。


    “這和尚,好像有兩把刷子。”


    別說是憐星了,即便是旁邊的水母陰姬以及曲非煙幾女此時看著鳩摩智,心中不禁都多了幾分狐疑。


    片刻後,在鳩摩智閉目低聲念誦經文時,曲非煙幾女均是看了一眼楚清河。


    迎著幾女的目光,楚清河輕輕點了點頭。


    確定楚清河這邊已經給她們弄了斂息粉後,等水母陰姬運轉真氣將自己幾人包裹起來後,曲非煙才輕動真氣以真氣傳音道:“公子,這鳩摩智,說的真的假的,他真能看出我們身上的煞氣?”


    聽著曲非煙的話,憐星赫然的看著幾女:“這家夥是鳩摩智,之前和龐斑一起兩次被姐夫教訓了的那個?”


    等到幾女相繼點頭給憐星示意了一下後轉而重新看向楚清河。


    對此,楚清河懶散的聲音響起:“他和慕容博關係不錯,應該是我們離開後跑到燕子塢裏麵去了後,被慕容博找來的幫手。”


    聽著楚清河這話,憐星哪裏還不明白方才那鳩摩智所謂的煞氣之說分明是在胡扯。


    當即心中慍怒地瞥了一旁閉著眼誦念經文的鳩摩智一眼。


    幾息後,憐星看向一旁的楚清河道:“既然知道,姐夫你為何還由著這個神棍胡言亂語?”


    楚清河輕輕笑著回應道:“反正也閑著,正好主動送上門來了,當打發時間也行,一會兒也正好問問大元國那邊的情況看看。”


    此時的鳩摩智雖然閉上了眼睛,但王語嫣卻是無恙。


    坐在旁邊,在王語嫣的視角之中,楚清河的神態動作以及那嘴唇輕動的樣子明明是一副在相互對話的模樣,但偏偏王語嫣卻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以王語嫣的聰明,自然也了解了現在楚清河幾人是在以真氣傳音溝通。


    對此,此時的王語嫣不禁有了一種別的小夥伴一起玩,唯獨將他隔離在外的感覺。


    片刻後,隨著店小二將一些素食端了上來,在楚清河的耳中,對麵鳩摩智這念誦經文的語速明顯加快了數倍。


    人是鐵飯是鋼,和尚不吃飯也餓得慌。


    畢竟在鳩摩智從燕子塢動身的時候距離楚清河幾人離開已經有了一些時日,彼此間距離已經拉長了不少。


    再加上鳩摩智心係接下來北少林的事情,這也就導致趕路的過程匆忙了一些。


    自然談不上吃的多好。


    現在人追到了,時間也確定沒有影響,再看見麵前這些齋飯,鳩摩智同樣感覺到食指大動。


    百息後,等到將這一係念誦完畢,鳩摩智睜開眼再瞥了一眼桌上這些齋飯後,轉而雙手合十道:“小僧已經為幾位施主誦念了心經,幾位施主隻需要接下來保持心境平和,身上的煞氣自然就能化解。”


    聽著鳩摩智所言,楚清河含笑道:“勞煩大師了!正好齋飯端了上來,大師請用。”


    鳩摩智點頭道:“既然如此,小僧就不客氣了。”


    說完,鳩摩智便拿起碗筷快速的吃了起來。


    一旁的楚清河幾人也不急,一邊看著鳩摩智一邊暗中開啟私聊。


    半刻鍾後,待到鳩摩智麵前的碗碟都已經空了,鳩摩智才是心滿意足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以衣衫輕輕擦拭了一下嘴後,鳩摩智看向楚清河道:“觀公子氣度性情並非是好鬥之人,不知此前為何會忽然何人動手?”


    麵對鳩摩智所言,楚清河徐徐道:“並非是在下想要找事,隻不過出門在外,有些時候麻煩會主動找上門來。”


    這話一出,鳩摩智哪裏不清楚,此前那慕容複被擊傷,怕矛頭並非是由楚清河而起,更大的可能還是慕容複那邊先起的爭執。


    至於緣由鳩摩智看了一眼楚清河身旁水母陰姬幾女,大致估摸出來了原因。


    想著,鳩摩智開口道:“小僧觀施主氣質相貌不凡,絕非常人,不知施主名諱。”


    聞言,楚清河含笑道:“在下趙山河。”


    “趙山河,嗯?趙山河?”


    然而,就在楚清河這話出口的瞬間,對麵的鳩摩智身體忽然抖了一下。


    但下一秒,看著麵前麵冠如玉的楚清河,再看了一眼周圍每一個美的都傾國傾城的水母陰姬幾女,鳩摩智心中又鬆了下來。


    “樣子和人數對不上,而且這裏是大宋國,應該不是!”


    注意到此時鳩摩智那瞬間變了的臉色,一旁的曲非煙三女不禁心中覺得好笑。


    倒是王語嫣麵含不解。


    不知為何鳩摩智在聽到楚清河名字時這般動容?


    仿佛是注意到幾人的視線,回過神來的鳩摩智臉上重新堆砌出笑容道:“趙施主這和小僧此前認識的一位施主名字一模一樣,一時失態,還望施主見諒。”


    楚清河笑容不減道:“哦?大師以前還遇見過另外一人叫在下這一個名字嗎?”


    鳩摩智點了點頭道:“是啊!隻不過小僧遇見的那位叫趙山河的施主時卻是在大明國,而非是此時的大宋國。雖說相貌和公子相差甚遠,但除去名字之外,說話的語氣,手中拿著的扇子.”


    一邊說,鳩摩智一邊輕挪視線。


    隻是,當目光放在楚清河手中這扇骨數量多達三十四根的千機扇時,鳩摩智腦中不禁快速的回想了一下。


    回想著前麵兩次楚清河的談吐,再看麵前這人。


    鳩摩智發現,好像,除去相貌以及身邊女人的數量不對之外,說話的口吻,這溫和中帶著幾分慵懶的姿態都是一樣的。


    再結合現在“趙山河”這一個姓名以及楚清河手中這扇子,鳩摩智哪裏可能意識不到麵前這人的身份。


    在這心思流轉中意識到不對勁後,鳩摩智說話的音調漸漸的開始減弱,直至完全安靜了下來。


    而鳩摩智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緩緩的褪去。


    看著麵前沉默下來的鳩摩智,楚清河幾人雖然沒有繼續出口,但視線卻是多了幾分玩味。


    良久,重新自臉上擠出一個尤為僵硬的笑容後,鳩摩智才是開口道:“原來是趙公子,多日不見,趙公子別來無恙啊!”


    聲音入耳,楚清河依舊麵帶笑容道:“武當一別,的確是和大師許久不見了。”


    這話一出,鳩摩智心中苦笑一聲,“嗬,果然是一個人。”


    完全確定了麵前楚清河的身份後,鳩摩智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甚至於心中湧現出逃走的念頭。


    但想到前麵光明頂和武當山的遭遇,鳩摩智卻是瞬間按死了心中那逃走的想法,甚至於連體內的真氣都不敢動用。


    畢竟吃一塹長一智。


    前兩次他和龐斑等人中毒的時候,一開始都是好好的。


    但一運轉真氣,問題就來了。


    自然,這一次再遇見楚清河時,鳩摩智哪裏還敢亂動真氣?


    隻是,在這看似的沉默之下,鳩摩智卻是將自己能夠想到罵人的話全部往慕容博和慕容複身上套了一遍。


    片刻後,在銳減了一番功德之後,鳩摩智才是重新抬起頭。


    等到視線落於楚清河身上時,想到之前吃的那些齋飯,鳩摩智忽然歎了口氣道:“所以,小僧現在又中毒了?”


    聽著鳩摩智這話,楚清河稍稍怔了一下,思索了一下後忽然屈指一彈。


    下一秒。


    隨著一道破空聲響起,鳩摩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感覺自己檀中穴好似被人輕輕彈了一下,某種東西順勢進入到了自己身體裏麵。


    緊接著,楚清河懶散的聲音才是響了起來。


    “之前沒有,現在有了。”


    鳩摩智:“.”


    麵對楚清河所言,鳩摩智忽然有種抬起手呼自己一巴掌的念頭。


    心中忽然後悔為什麽剛剛沒有第一時間跑了。


    旁邊,看著鳩摩智此時這如喪考妣的樣子,曲非煙第一時間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在曲非煙這笑聲之下,一旁原本還能忍住的水母陰姬幾女皆是同樣破功相繼笑了出來。


    這鶯燕靈動的笑聲,引得這二樓中其他的食客不禁好奇的投來視線。


    哪怕是楚清河此時麵對鳩摩智這一副樣子弄的臉上流露出笑容。


    隨後,楚清河搖了搖頭道:“行了,再晚一會兒,那丐幫大會就該趕不上了。”


    說著,楚清河對著鳩摩智道:“接下來勞煩大師陪我們走一趟?”


    聽著楚清河這話,鳩摩智有心想要拒絕,但想到自己身體裏麵的毒,隻能在心中長歎一聲。


    “一切依趙公子所言。”


    聲音出口後,鳩摩智心中不禁再次在心中暗罵一聲慕容博。


    功德-1


    少頃,待到幾人相繼坐上了馬車,看著對麵正襟危坐的鳩摩智,楚清河以及水母陰姬以及憐星嘴角均是掛著一抹似笑非笑。


    這滿是戲謔的眼神,卻是讓鳩摩智的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


    片刻後,隨著馬車從這城門駛出,楚清河才是開口道:“幾個問題,還望大師配合回答一下,回答之後,一會兒在下便解了大師體內的毒。”


    鳩摩智點頭道:“趙公子請問,小僧一定配合。”


    將鳩摩智這配合的樣子收入眼中,一旁水母陰姬和憐星嘴角不禁再一次勾起一抹弧度。


    楚清河此時臉上同樣帶著笑容。


    畢竟鳩摩智能夠配合,也能夠省去一些工夫,讓楚清河少折騰一下。


    旋即,楚清河開口道:“那慕容博托大師過來,是來將在下幾人抓回去,還是說讓大師幫忙報仇來的?”


    聞言,鳩摩智搖頭道:“都不是,慕容老.慕容博隻是讓小僧來打聽一下傷了那慕容複的幾人身份。”


    楚清河問道:“哦?僅此而已?”


    鳩摩智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而且那慕容複都已經是大宗師境初期,能夠輕易將慕容複擊傷的人,實力定然不低,那慕容博也是知道這一點才不敢妄動,所以找小僧幫忙。”


    “作為條件,慕容博同意讓小僧前往慕容家的武學寶庫閱讀三個月的時間。”


    鳩摩智又不傻,對於慕容博心中的打的主意,可謂是清清楚楚。


    在鳩摩智料想,憑借著自己現在的實力,在不故意結仇的情況下,想要調查清楚重傷慕容複的人,並不算什麽大事。


    隻是讓鳩摩智沒想到的是,自己追蹤的對象,竟然是楚清河。


    想到這裏,鳩摩智補充道:“所以,這一次小僧隻是單純想要幫慕容博了解打傷慕容複的人身份,並無加害趙公子幾人的意思。”


    在說話時,此時的鳩摩智聲音篤定,眼神堅定,那寶光流轉的臉上滿是真誠。


    將鳩摩智這一副反應收入眼中,楚清河卻也沒懷疑。


    畢竟鳩摩智也不傻,就剛剛這一番言語,背後的理由卻也是說得通。


    隨後,楚清河話語一轉道:“這一次,大元國除了蒙赤行外,還出動了幾名天人境武者?”


    然而,麵對楚清河的這一個問題,鳩摩智雙眼眸子猛地縮了一下,但嘴中卻是不假思索道:“小僧不知道趙公子這話的意思。”


    將鳩摩智這反應看在眼中,楚清河心中不禁感歎一聲。


    雖然不願意,但楚清河卻是不得不承認。


    或許是習慣了苦寒之地的抱團取暖,相比起其他幾國而言,大元國的忠心,遠不是其他幾國能比。


    即便像鳩摩智這樣的僧人,在麵對大元國這整體利益上,也同樣忠心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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