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淩晨3點15分武市公安局····警察再將所方軍昊一行人待會警察局的時候,並沒有給他們什麽所謂的好日子過,他們準備連夜審訊。


    這也是警方的手段之一,一般的犯人基本上在高強度的連續審問之下都會支持不住最後招供,除了那些心理素質極強的罪犯。


    其實教導主任在早上就已經聯係警方了,根據藍詩詩的同學所描述,方軍昊等人在近期對她不止一次做出了很過分的事情。還多次偷偷將藍詩詩約到老教區的樓頂上,好幾次其他同學想向老師求助,但是都被吳老師給截住了。


    他們並不知道這個麵相和善的吳老師,就是方軍昊的親戚,也是學校裏助紂為虐的那個人。教導主任在知道藍詩詩失蹤的第一天就開始察覺到了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他暗中聯係警方並展開了自己的調查。


    果然在同學間以及方軍昊等人的檔案中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使得吳老師並沒有第一時間知道警方早就在校外埋伏的真相。


    不過這一切還是要歸功於沈佳峰那一天晚上出逃被發現,所留下了線索。警方在5月7日的中午就已經在老教區下的那片山崖找到了藍詩詩的屍體,但是當天下午沈佳峰又意外失蹤了,這不得不讓警方的行動停止了下來。為了解救出沈佳峰這個人質,警方才做出了這個在校外埋伏的計劃。


    雖然審訊工作在深夜裏,不過很顯然,方軍昊這種遊手好閑的不良青年肯定會是那種堅持不了多久的犯人,相信審訊時間不會持續太久。而且這一次,警察局的刑偵大隊長範隊長親自來審問方軍昊。


    一個昏暗對的審訊室內,方軍昊被帶上了手銬坐在一張椅子上,一盞射出刺眼光芒的台燈正對著他的眼睛,讓他感到非常地難受。


    範隊長十指交錯,手掌相對指節撐著下巴擺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姿勢,他那雙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盯著瑟瑟發抖的方軍昊,緩緩地張開嘴說道:“哼,青少年犯罪我也見多了,不過你這麽大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方軍昊知道自己已經滿了16周歲,是不可能逃避法律責任的,所以也沒有準備向警察懇求減刑,他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我都說了,那個婊子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和我沒關係,你們當警察的,可是要講道理啊。”


    範隊長笑了笑說道:“這個我知道,你也不用和我強調什麽。不過呢,我們的法醫從藍詩詩的身體上可是找到了很多的人為的傷口,這個要怎麽說呢?新傷舊傷都有,那麽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們在發生爭執的過程中,你故意將她推下樓呢?”


    方軍昊立刻大聲說道:“你們這是汙蔑,我不會承認的!”範局長把那一份藍詩詩的法醫屍檢報告攤在了桌子上,右手重重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屍檢報告裏現實的很明顯,屍體上有過非常新的搏鬥的傷口,就這一條證據把你定義為故意殺人就夠了,而且你在事後進行的不是投案自首,是想要去毀屍滅跡,要判你個死刑別提有多簡單!”


    方軍昊不懂法律,此時也沒有律師告訴過他正真定罪的流程,被範隊長這樣的威逼下,他的心理防線立刻崩潰,直接害怕得妥協了。


    範隊長冷哼了一下,果然對付這樣的小毛孩還是得來硬的,“我再問你一遍,你們把沈佳峰藏到哪兒了,我可沒那麽多耐心聽你編故事,到時候法官和其他人民群眾是怎麽想的,我可就不負責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方軍昊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哭腔,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也並不像是在說謊。“我們把那家夥扔出牆外以後,他就開始逃跑了,我們看他跑就在後麵追,可是剛追過去沒幾步,就被你們抓起來了。”


    範隊長緩緩站起身子靠近了方軍昊,深邃的雙眼不動聲色地盯著方軍昊的眼睛說道:“你可別給我耍花招,要是你自己招了,我可以給你判輕一點兒,要是我們警方自己找出來了,那就不一樣了。”


    方軍昊露出了一副很是絕望的神情,嘶吼著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家夥去哪兒了啊,你們這下就算把我埋了我也不知道啊,你們放過我吧。”範隊長坐回了座位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家夥是真的不知道,難道是其他幾個人做的?思索了一番後,範隊長讓人把方軍昊先帶回拘留所看著,把其他的人叫到了審訊室詢問。


    這一次被帶來的是吳老師,她看上去還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範隊長自信滿滿地看著她說道:“方軍昊他已經全部招了,現在到你了,你還有什麽話說嗎?”


    吳老師冷哼一聲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他都招了,那還需要我說什麽?”範隊長眉頭一挑,“哦?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他是這個事件的主謀了嗎?”吳老師嘴角一撇,扭過臉不好氣地說道:“主謀又怎麽樣,從犯又怎麽樣?反正我的人生在和他們家族有關係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毀了。”


    範隊長很悠閑地喝了一口茶說道:“嗯,看來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那麽你可以把藏沈佳峰的地方告訴我們了吧?”吳老師眯起眼睛用一種諷刺的口吻說道:“你們警察那麽厲害,怎麽不去自己找啊?”範隊長一拍桌子怒斥道:“你態度給我放端正點兒,你要這麽耗下去,我可以隨時奉陪,不過你就別想睡覺了。”


    吳老師攤著手聳了聳肩依舊那麽散漫地說道:“隨便,反正我已經是個離死不遠的人了。不過我還是實話告訴你吧,那個叫沈佳峰的小子,我們並沒有殺他,我們追進林子不久後,就被你們抓了。”


    範隊長眉頭緊鎖,難道這麽一個大活人就真的憑空消失掉了?接下來傳訊的幾個人的回答都是一樣,他們並不承認殺死或者囚禁了沈佳峰,那麽沈佳峰究竟是怎麽消失的?


    還是說他們真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需要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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