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我。”


    洛倫指尖顫抖,他仍在回答:“是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


    君梨徹底壓抑不住體內的欲望,殘暴地咬上了洛倫的脖頸。


    他的血液一點點在流失,從她的唇瓣流到了她的心髒,君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麽,但是她知道,洛倫知道,並且他希望自己這麽做。


    欲望被無限放大,她毫無節製地吸著他的血液,洛倫從一開始地坐著,變成了歪倒著,他輕聲詢問道:“讓我躺下去好不好?這樣很難受。”


    失控的君梨動作停止了一會兒,竟真的讓他躺了下去。


    洛倫很滿足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躺下去真的舒服,還是別的什麽。


    這一次洛倫沒有再推開她,她金色的眸子顏色開始淡了下去,由外圈開始,漸漸變成銀色,隨後不斷擴大,銀色占據了整個瞳孔,直到金色完全消失,她的眼睛像洛倫的一樣,成了完全的銀色。


    與之同時,他的眸色漸漸變成了黑色,像夜一般的漆黑。


    他的體內再也沒有血可以吸了,君梨開始發起了狂,整個人急躁而不安。


    洛倫溫柔地看著君梨,伸手將她唇邊的鮮血擦拭掉,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人生真的太長了,我曾經說過,這是我的時代,現在仔細回想,還覺得有些好笑,當時不過是太過自負,你是唯一一個這恩正看穿了我的想法的人。”


    “有時候活著真的是太累了,我嚐試過變成人類,在這裏居住了很久,發現不管是當人類,還是當吸血鬼,都很無聊,你很出色,也很自信,我很喜歡你,西黎爾,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像你這樣,我現在,好像有些......”


    後悔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血液堵住了他的喉嚨,那種感覺很痛苦,心髒也被人貫穿了,他身上的血液全部都被她吸食完了,前前後後,所有的,現在,她正趴在他的身前,吮吸著心髒的最後一點血液。


    那些血液全部進入到君梨的身體裏去的時候,她出奇地恢複了神智。


    她收回自己還插在他心髒的手,盡管有些哆嗦,她說:“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你是受虐狂嗎?”


    他不能開口,隻是對著她微笑。


    君梨再也無法待下去了,她起身離開,洛倫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音,他太想說話了,再不說話的話,他連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盡管很痛苦,他的聲音還是傳出來了。


    “離開......之前,不最後親親......我嗎?”


    她回頭,對方臉上沾了鮮血,身上也全部都是鮮血,明明很恐怖的模樣,放在他的臉上,卻一點都不覺得恐怖,他始終是美的。


    君梨覺得自己真的是玩不過對方,她說:“不。”


    這場遊戲就留給他一個人去玩吧。


    洛倫看著君梨的背影,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死亡的感覺似乎在向著他靠攏,他還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似乎再也說不出來了。


    黑色的瞳孔漸漸地黯淡了下來,那雙眼睛終於沒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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