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光輻照,我能感覺到一股熱流在身體裏麵迅速膨脹,身體忽然之間變得充滿了力量。


    這就是和死神鐮刀融合而產生的強大能量麽?


    正當我驚喜之餘,十月急切的喊聲從門外傳來。


    “別得意洋洋的,你隻有十秒鍾的時間,動作要快。”


    僅僅隻有十秒?


    是指我的血隻能定住徐正一十秒?


    我心下一急,可十秒的時間,對我來說完全足夠了。


    我不再遲疑,直接將死神鐮刀抵在徐正一的脖子上。


    十秒時間流逝的比想象中要快,我清晰地發現徐正一的眼睛動了一下,我絲毫不敢再耽擱,持著死神鐮刀的手用力一揮,幹淨利索地斬斷了徐正一的頭顱。


    頭顱被斬斷的一瞬,徐正一發出了一聲驚魂的慘叫,他身首異處,頭顱和身體均燃燒起了一股濃黑的烈焰,烈焰在快速將他吞噬。


    我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時間仿佛過去的異常緩慢,其實不然。


    徐正一灰飛煙滅,僅僅是彈指間的功夫。


    長生第一時間解除了設下的結界,推開門大步走上前來。


    在我麵前站定,他似笑非笑地向我伸出手,“幹得不錯。”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他大力將我從地上拽起來,似是用力過猛了,我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裏。


    “我就知道你可以。”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那麽輕柔,卻不失激動。


    我不由地感到一陣興奮。


    解決了徐正一,閻王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可以啊,紀笙,都能跟惡鬼單挑了,別說閻王會對你刮目相看,我都得對你刮目相看。”十月邊說邊慢慢悠悠地走進來。


    他嘴角咧著笑,對我讚不絕口,“看來代理死神的工作,很適合你,你沒有讓我們失望。”


    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臉上一陣熱。


    長生摸了摸我的頭,注視著我的目光滿滿都是寵溺。


    當他的視線轉移,看向一片狼藉的病房之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一個小護士推開。


    看到滿室亂七八糟,以及斷成兩截的病床,小護士傻了眼。


    “你們……做了什麽?”


    長生衝小護士淡淡一笑:“我會賠償。”


    ……


    聶蓉母子被黑白無常帶走,他們接受了閻王的審判,徐正一事件終告一段落。


    擺脫了徐正一的控製,董建誠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其實他是一個好丈夫,也是一個好爸爸,他和朱永樺兩人悉心照料著董小宇,不久,董小宇清醒了過來。


    董小宇期待的‘離婚’沒有成真,但他對父母重歸舊好一事,倒也十分欣喜。


    而十月,計劃著從朱永樺手裏買下那套房子,不過,他慘遭朱永樺拒絕。


    房子已經不再是陰宅,那是他們三口人的家,她沒有理由賣掉房子,就算要賣,也不可能是低價售賣。


    沒能買到心儀的房子,十月一連抱怨了好幾天,好在,他收到了朱永樺按時打來的尾款,由於這次委托的費用不是一筆小數目,十月決定請客。


    他拉上我和長生,我們去市裏最貴的酒樓豪吃了一頓,飯後,十月又訂了一間ktv包廂,準備豪飲一場。


    長生顯然對k歌沒什麽興趣,他一直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和十月,我和十月一連k了三個小時的歌,累了,就坐在沙發上休息。


    “之前的假期,現在是不是可以兌現了?”我問十月。


    十月抬手打了個響指,十分豪爽地說:“兌現。”


    “那我從明天開始休假。”


    “準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邊喝酒邊聊天,說著一些有的沒的。


    很快,就過了淩晨十二點,我們也都有了些醉意。


    十月心情看似不錯,他喝得最多,醉眼迷離,走起路來,像是扭秧歌一樣晃晃悠悠。


    長生不放心十月自己打車回去,就讓司機先開車將十月送回了醉仙樓。


    安頓十月睡下以後,我們才離開。


    回到住處,已經是淩晨一點。


    我醉得五迷三道,回到房間,一頭就撲到床上,腦袋一挨到枕頭,就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翌日睜眼,天已大亮。


    想起自己既沒課,十月又放了我的假,我懶懶地趴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小懶豬,你打算賴床到什麽時候?”身旁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發現長生躺在我身旁,他沒有穿衣服,身上蓋著毯子,但性感的鎖骨,以及結實的胸肌清晰可見。


    我用力咽了咽嗓子,故作鎮定地說:“你怎麽在我床上?”


    “是你讓我睡在這裏。”


    “怎麽可能……”


    印象中,一回來我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怎麽可能是我讓他睡在這裏的,而且,此時的他還沒穿衣服。


    “你……你怎麽不穿衣服……”


    “是你扒了我的衣服。”


    “我?”


    我詫異地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長生,又趕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雖然他的衣服被扒了,可我身上的衣服卻是穿得好好的。


    難道,真是我扒了他?


    我完全記不起自己昨天晚上對長生做了什麽,最後的記憶,就是我撲到了床上……


    “看樣子,你是不記得了?”


    “我做了什麽?”


    長生淡淡一笑,“也沒什麽,就是強行扒了我的衣服,又要親親又要抱抱。”


    “……”


    我心頭一跳,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就算我真的扒了他,那也是因為酒精作祟,清醒之下的我,怎麽可能做出那麽沒羞沒臊的事情。


    被長生灼熱的目光注視著,我尷尬地埋下了頭。


    長生大笑出聲,“逗你的,瞧把你嚇的。”


    說話間,他的大手朝我伸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接著,他就一把掀開身上的毯子下了床。


    誤以為他什麽都沒穿的我,趕緊轉過頭去,可餘光卻瞥見他穿著褲子。


    我詫異地看向他,這才發現他的發絲還微微有些濕,他好像是剛沐浴過不久,頭發都還沒有完全幹。


    這家夥,居然一大早就拿我尋開心,害得我以為自己真的借著酒勁強行扒了他的衣服,還對他要親親要抱抱。


    我丟給他一個大白眼,他卻魅惑一笑,淡淡地說:“怎麽,發現我是在逗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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