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秀其實是有些心虛的,雖然她是一個“失憶”的女人,但到底不是這麽回事,許多事情都是有破綻可尋的,隻是無人指出,她便也當做不知曉。


    但是……


    被鄧玉嫻這般直勾勾的盯著,她心慌得緊,仿佛隨時都會被揭穿一樣。


    索性,鄧玉嫻隻是苦笑了一聲:“瞧娘看書看得這般起勁,我心裏也是惦記著的,奈何相公不允,我便也不想違背了他的心思。”


    “呸,歪理!”顧文秀朝天翻了個白眼,若不是現在身子骨沒好,她恨不得再跳上兩跳,咂咂嘴認真的說:“嫻兒,娘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男人呐都是賤胚子,你越是順從他越是要上天,你要是吼上兩句,他立馬能管你叫爹!你也沒必要什麽都聽女婿的,有些小事得自己拿主意。”


    說著,顧文秀揚揚手裏的書,下巴一抬,頗有些得意:“你瞧見沒,這是你爹給我弄來的,我想怎麽看就怎麽看,我想用什麽姿勢看就用什麽姿勢看,他吭都不敢吭一聲。”


    鄧玉嫻:“……”


    “嫻兒,我再給你說,這男人就是賤,不能慣著,該出手時要出手,該怒吼時要怒吼,得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才不敢膽大妄為。”


    “……”


    鄧玉嫻覺得她娘怕是魔怔了。


    下一瞬,顧文秀又說:“不過,也是因人而異了。”說著她長歎了一口氣,突然想到自己劈腿的初戀男友,眼角浮出一絲不屑:“不過,女人當自強,不管如何都應該活出自己的尊嚴。”


    “……”


    鄧玉嫻其實覺得自己挺有尊嚴的,赫連翌霄寵她愛她疼她憐她包容她,雖然夫妻之間有些小摩擦,那也是無傷大雅的,根本撼動不了他們的感情半分。


    顧文秀看著鄧玉嫻雖然沒說話,卻一臉不認同的模樣,剛要再說些什麽。


    铖王就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從外麵走來。


    “娘子,你該喝藥了!”


    “……”


    “……”


    鄧玉嫻作勢要站起身子告辭離去,顧文秀突然出聲叫住她:“嫻兒,這些時日我每日喝藥苦不堪言,嫻兒可否多陪陪為娘,讓為娘心中甜一甜。”


    鄧玉嫻:“……”


    她自然看得出她娘這是故意讓她留下來,不要跟铖王鬧得太過尷尬。


    但是這些時日,她每日都來承和殿,每日都能跟铖王見上,大多數時候確實一句話都沒說的,偶爾說一句也是牛頭不對馬嘴,無甚意思。


    勾唇笑笑,鄧玉嫻說:“良藥苦口,您若是覺得苦了些,我便派人將蜜餞給您送來,保準您心裏嘴裏都是甜滋滋的。當下,我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孩子們剛歇下我就過來了,瞧瞧時辰也有一個多時辰了,我不放心孩子們,該回去了。”


    “嫻兒……”


    “娘多歇息。”


    鄧玉嫻望著欲言又止的顧文秀,低低一笑,轉身對著屹立在遠處的铖王淺淺的行了個禮:“告辭。”


    語氣不冷不熱,卻處處透著疏離和淡漠,讓铖王心裏很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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