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翌霄先是一笑,對著铖王點頭:“嶽父大人有何話且說便是,小婿和娘子都不會拘謹。”


    說著,赫連翌霄牽著鄧玉嫻的小手走到一邊,尋了椅子坐下,夫妻二人相握的手才算放開。


    鄧玉嫻的眉頭不可抑製的輕蹙了一下,垂眸望著空空的小手,抿了抿唇。


    光是一會兒功夫,铖王早已將鄧玉嫻和赫連翌霄之間的互動瞧在眼中,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女兒很是依賴赫連翌霄,而經過他一個多月不動聲色的觀察,他知道赫連翌霄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對他的女兒也是掏心掏肺的好。


    他很欣慰。


    自己的女兒能有人疼愛,他做爹的心中不免替她高興。


    但十幾年來,他早就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


    即便他心中再如何欣慰,再如何高興,滿上都是一絲不顯的。


    眸光淡淡的,铖王啟唇,說起了當年之事,嗓音平緩,神色淡然,說出的事明明是他親身經曆的,誰知說出來之後,卻給人一種……他是在照著書念出來的感覺,毫無起伏,沒有波動。


    一副身外人的模樣。


    鄧玉嫻仔細的聽著,從不錯過一個字,赫連翌霄亦是麵容微沉的聽著。


    半晌以後,铖王語罷。


    鄧玉嫻和赫連翌霄也將多年前的事聽得七七八八。


    铖王又說:“本王向你們說明此事,並未讓你們諒解,錯了便是錯了,本王從不後悔,也不會推卸責任。隻是秀兒是無辜的,她那時若是清醒,定然不會同意本王將她帶入望山之中,多年不得出來。”


    頓了頓,铖王又說:“對馨虞的虧欠,本王絕不推辭,日後馨虞想要本王如何補償,本王都絕無怨言。”


    铖王本意,是想要盡力去達成鄧玉嫻的希望,也想為她做些事。


    但……


    奈何話從口中說出,便已變了味道。


    鄧玉嫻的臉色沉沉,心裏也很是失望,甚至還有些委屈。


    铖王這等說辭可是在說不後悔當年拋下她,然後表明日後會填補對她的虧欠?


    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虧欠是用具體的事務來彌補的嗎?


    沉默半晌,鄧玉嫻心中憤慨,卻麵帶疏離的輕笑道:“本宮已無所求,日後怕也是無需何事向铖王求助,如此,倒也多謝铖王美意的。”


    赫連翌霄側頭望了鄧玉嫻一眼,眼眸微動,鄧玉嫻卻並未看他。


    轉頭,他望向铖王,見铖王一向寵辱不驚的麵容上出現了龜裂的痕跡,他在心中歎了口氣。


    出聲說:“嶽父大人莫要多心,娘子所言不過是不想過多勞煩嶽父大人罷了,況且不管何時小婿自當替娘子思慮周全,嶽父大人不必擔憂。”


    赫連翌霄意在寬慰铖王。


    但語氣中又夾著對鄧玉嫻的縱容,既向铖王表示了會保護好鄧玉嫻,又向他說明了鄧玉嫻無需他太過操心。


    隱隱帶著責備。


    铖王又如何聽不出來?


    半晌,他抿唇點了點頭,淡聲說:“如此,本王便是放心了,本王相信有赫連皇照料,馨虞定能排解萬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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