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郎中踱步上前,望著铖王手中的衣裳,很是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這丫頭就是偏心,老夫我好歹也是她的二外公,憑啥她就不給老夫縫製衣裳?你說她給她相公縫製也就算了,誰讓她相公待她好得沒話說。但你……她連見都沒見過,憑啥給你縫製衣裳啊?真是……老夫我這些年真是白疼她了。”


    說著,顧郎中還憤憤的咬了牙齒,重重的冷哼兩聲,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怒氣。


    铖王的眸光微動,半晌之後才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卻突然發現他竟不知該如何笑了,便連由衷的笑意都顯得有些蒼白。


    最終,他隻是抿了抿唇,聲音沙啞低沉的說:“馨虞有心了。”


    “哼,豈止是有心,你且好生的瞧瞧人家這繡工,在整個北淩能找出幾個來,瞧著她給你縫製衣裳時的用心程度,就能瞧出她心中有多歡喜你。”顧郎中癟癟嘴,一臉不服氣的說:“想當初老夫都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讓她喚老夫一聲二外公。”


    铖王聞言,心中突然鈍痛,雖然不強烈,卻也無法忽視。


    顧郎中又幽幽的說:“玉嫻丫頭心中還是有爹娘的,她能給你縫製衣裳,就代表著她心中是不怪罪你和文秀丫頭的,前些年那丫頭不容易,後麵跟了外孫女婿才活得像個人。你也別端著架子給人臉色瞧,外孫女婿是老夫瞧著長大成人的,人是好的。配得上你家丫頭。”


    “嗯……我知道。”铖王抿抿唇,半晌才吐出這句話。


    “你知曉了還對老夫的外孫女婿耷拉著一張臭臉,哪裏來得臭德行?”若說女婿和外孫女婿,他顧神醫可還是偏心外孫女婿一些的。


    雖然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但外孫女婿好歹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茁壯成長起來的不是?


    就像是自己的孫子一樣,早就歡喜了。


    這女婿吧!


    若不是待他女兒多年不變,他還真不覺得女婿比外孫女婿好在何處。


    铖王閉嘴不言。


    赫連翌霄的好他自然是瞧在眼裏的。


    隻是多年來的沉鬱讓他已經無法開口向誰說明自己的心思了,即便他想要對赫連翌霄和善一些,亦是無可奈何。


    既然如此,又何必折騰。


    她心中知曉赫連翌霄的好便是,又不是什麽事都要表現出來。


    “行了行了,老夫懶得跟你囉嗦,瞧你這一副六親不認的模樣,若是老夫再多嘮叨你幾句,還得防著被你掃地出門呢!”顧郎中沒好氣的說。


    铖王眉眼微動,搖頭道:“不會。”


    “不會甚?”


    “不會將二叔掃地出門。”铖王認真的回答。


    畢竟,娘子身上的毒還未完全清理,身子也尚未調養好,他需要顧郎中的地方還多著呢,又何來掃地出門一說。


    然……


    铖王話音剛落,顧郎中徹底心塞了。


    噎氣噎氣的,顧郎中瞪了铖王兩眼,轉身氣衝衝的走了。


    铖王垂眸,視線不免又落到了手中的衣裳上,嘴角不可抑製的勾起了一個輕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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