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不假,她的確多年未見顧文秀,記憶中娘親的麵容早已模糊,鄧玉嫻的腦海中中存在一切殘缺的記憶,知曉娘親是一個溫柔賢淑會認字的女子。


    但是其他,她全然記不得了。


    許是那時,她年歲尚小,又或許是時間真的過得太長了。


    前世今生,經年已過,歲月無痕,便連記憶中娘親沉吟淺笑的模樣都讓人記得不真切了。


    喬大人卻隻是隱晦額笑笑,搖頭說:“公主殿下,請恕微臣不能與你說道這些,若公主真想知曉,且去尋铖王便是,微臣想他定會告知公主的。”


    鄧玉嫻:“……”


    抿抿唇,她點了點頭,淺笑道:“多謝喬大人。”


    “公主不必與微臣客氣,若有何事且差人尋微臣便是。”喬大人笑笑,越瞧鄧玉嫻,心中越替铖王歡喜。


    他年少時不得誌,窮困潦倒,空有一腔抱負卻無用武之地,多次科考都被同窗陷害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若非得铖王賞識多加提拔,他又豈會有今日?


    馨虞公主乃是铖王殿下唯一的血脈,麵貌輪廓雖不像铖王,但眉目間卻是有些铖王妃的影子的。


    但鄧玉嫻這麵容,相較於铖王夫婦,著實……著實……普通了些。


    細細思索,喬大人突然瞪大了眼,心中驚駭,卻又顧及著人多眼雜,連忙將臉上的表情掩去,不動聲色的對鄧玉嫻說:“公主,您此番去往皇城,若是得空,微臣不知能否有幸請您到府中小住?”


    鄧玉嫻聞言,側頭望向赫連翌霄,淺淺一笑:“皇上,您認為如何?”


    赫連翌霄瞧鄧玉嫻眉開眼笑的模樣,知曉她定然是想要去的,眸光閃過一絲無奈,一本正經的點頭,沉聲說:“喬大人盛情難卻,若是皇後願意,去小住幾日也是無妨。”


    鄧玉嫻得到回答,這才轉頭望向喬大人,笑著說:“本宮一切由皇上做主。”


    喬大人恭敬的笑笑:“微臣榮幸。”


    翌日,一早。


    鵝毛大雪紛飛不停,將大地染成了雪白色,厚重的積雪壓得樹枝彎了腰杆。


    鄧玉嫻起得大早,裹緊了衣服靠在窗台前,望著鋪天蓋地的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赫連翌霄提著披風走上前來,將鄧玉嫻裹進去,無奈的埋怨道:“娘子,北淩天寒,不比我們赫銘,你若是不想睡了,且好生穿上衣裳,莫要著涼。”


    鄧玉嫻轉頭,抬手握住赫連翌霄搭在她肩上的手,側頭凝望著一臉溫柔寵溺的赫連翌霄,鄧玉嫻突然感歎道:“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是怎麽回事?相公,我瞧著這通天的白,雪天相接,自己何其渺小?我忽然覺得曾經的自己終究是太稚嫩了些,不成熟、愛計較、心胸狹隘、學識薄弱還有些……小家子氣,與這般清風霽月位尊權重的相公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赫連翌霄定定的凝望著鄧玉嫻,笑意從眼中溢出來,他伸手將鄧玉嫻抱入懷中,輕聲說:“無妨,無論娘子是何等模樣,在為夫眼中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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