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銘卻毫無所知,他抬眼望著鄧玉嫻繼續嗬嗬霄,嘴裏反反複複的說:“娘親……娘親……”


    像是剛學會一樣東西般,炙銘此時隻會說這兩個字,便有些樂此不疲的一直叫著。


    鄧玉嫻此時一整顆心都化作一灘雪水,毋庸置疑,若是此時有人問她,在她心裏最重要之人是誰,她一定會說是兒子,完全沒有段梓霄什麽事兒。


    段梓霄見不遠處的兩母子熱情的互動著,心底有些泛酸,覺得自己多餘了。


    餘光一撇,落在還未裹著小被子的芫兒身上,他這才發現,原來多餘的不僅僅是他一人,他……並不孤獨。


    認命般的,段梓霄一把將芫兒撈進了懷中,拿著一邊的小被子,照著鄧玉嫻方才的動作將芫兒包裹起來。


    他邊動作還邊幽怨道:“哎,女兒啊!咱們父女都是可憐人呐,你娘親此時被那小子灌了迷糊湯,已經不認識咱們父女了呢!”


    這時,瞪著大眼睛的芳雅,哇的一聲鬧了起來。


    “……”


    好吧,其實真正多餘的人是她才對。


    芳雅鬧起來,不將另外兩個也鬧起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任由鄧玉嫻怎麽輕聲細語的哄著都沒用。


    一番折騰之後,三個小的都哇哇哇的哭起來了。


    鄧玉嫻哄不來,幹脆也不哄了,沒多久,芳雅便哭過頭了累得睡著了,其他兩個也慢慢的消停了。


    段梓霄捏捏額角,苦笑了一聲說:“為夫算是見識到了,我們赫連家的兒女,就沒有會輸的,你折騰他們,他們更會折騰你!”


    “噗……”鄧玉嫻突然噗呲一聲笑起來。


    她斜睨了段梓霄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若是再過十年,相公再將這句話給幾個孩子說,他們一定會說是傳承你的。”


    “……”


    默了一瞬,段梓霄側頭認真的望著鄧玉嫻,出聲道:“那……十年之後,為夫便再將此事與孩子們說一次,屆時還望娘子替為夫做個見證。”


    “好說,好說。”鄧玉嫻笑。


    這段時日,王衝一直守在沐靜璿的身邊,對沐靜璿有求必應,極盡嗬護,簡直將沐靜璿那是寵得無法無天了。


    沐靜璿也仗著自己懷有王衝骨肉,奴役起王衝來,那是絲毫不手軟的。


    偏生,王衝還樂此不疲,歡喜得緊。


    新年很快就過去了,段梓霄和王衝又得走了,鄧玉嫻雖舍不得,卻也隻是說了幾句讓段梓霄注意身體,小心保重的話就放段梓霄走了。


    反而是王衝,他怕沐靜璿會纏著他,不許他走,就在半夜沐靜璿熟睡時翻窗逃走了。


    春風吹拂,又過了小半月,果真如同畫兒所言那般,積雪融化,新枝冒芽兒,儼然是早春的模樣了。


    盼了許久的春天,就這般悄無聲息的翩然而至,鄧玉嫻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自從蘇洛雲第一次給她送信來之後,她送了一份恭喜的信件去之後,蘇洛雲便時常給她寫信,信中所言皆是一些發生在蘇洛雲身邊的平凡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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